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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明摄政 第679章 张、王相见

    初春雪未融,大明朝对西南的教化工作便已拉开序幕。

    王守仁收拾着随身的行囊,携七十二位门人弟子,来到蔚王府,在初晨朝日未升之时,默默行礼辞行。

    对于王守仁而言,这是他自科举高中之后第一次被任命这般重任,是对蔚王师兄学识传播的一次实践,更是他知行合一之路的一次检验。

    此去不知多少时间,自然是要来于殿下辞行的。

    而对于七十二名学员来说,西山是他们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在此之前他们或是纨绔或是穷酸不得志之腐儒,是书院和军校改变了他们既有的人生轨迹,是二位殿下给他们树立起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为曾经迷茫他们指明了道路。

    二位殿下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君是师,更是人生的灯塔是一种信仰。

    都说考前要拜祖师爷求保佑,对于书院和军校的学生来说,这祖师爷便是两位创始人殿下。

    南下在即,随恩师一同默默在蔚王府前行礼作别,也是一种心理寄托。

    至于为什么站在蔚王府在默默辞行,主要是这时间点太早了,以王守仁对朱厚炜的了解,九成应该是还在被窝里会周公的......

    朱厚炜曾言,他要当一个和周公一般的辅政大佬,现在来看他确实是朝着这方面努力了。

    这边,基本天天都在和周公请教学习呢。

    太好学了,一年三百年六十五天起码有三百天都缠着周公补课......

    “走!”

    王守仁一挥手,西山教化团正式动身。

    他们,将在这件事上和礼部形成一种暗中的争斗。

    不仅是朝堂上的利益纠纷,也是西山新学与传统理学继上一次王守仁舌战群儒之后的又一次比拼。

    大明很大,即便经历了上千年的融汇发展,基本道路干道都已经打通,从京城到西南仍然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等王守仁等人入黔之时,原本就偏暖的西南,此刻自然是已经进入到了真正的春天。

    “伯安兄。”平定米鲁叛乱后被任命为普安伯镇西南的张锐亲自迎接王守仁的到来。

    虽然张锐在西山的时间不算久,但老张家是什么级别的勋贵,那一家跟镇国府捆绑可紧了。

    一门三爵其中两个都和镇国府有关,他亲儿子还是目前军校学员中的领军人物之一,所以张锐自然是跟镇国府亲切的很。

    还是那句话,他们老张家能混到勋贵之首,那都是有迹可循的。

    况且,小王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之前张锐即便在西山只待了那么一段时间也是对其有着很深的认可。

    这是个狠人,只要不触犯原则性的问题,老张家跟他多交流打好关系那绝对是没跑的。

    张锐之前甚至有预感,就小王在西山教学传道的表现来看,未来的成就或许会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平。

    所以,好朋友,这么长时间不见来亲热亲热!

    “普安伯,好久不见。”王守仁见张锐亲自来接也是露出笑容。

    当初军校初建,书院还未规划,他便听闻这位小公爷担任了重职。

    虽然,所谓的重职后面被二位殿下直接架空成为了军校初期的一个小吉祥物......

    但被朱厚照、朱厚炜给架空,很正常的嘛。

    谁家小孩子能勇闯反贼窝还能在不过大半年时间内直接混成老大的?

    即便是现在的朝廷六部,不也是被镇国府硬生生挖去了一大块权力。

    王守仁一直以来都知道他的性格还有某些方面在别人眼中看着很奇葩很牛波一。

    但是和二位殿下比起来,王守仁觉得他其实还是偏正常的,二位殿下野起来那才是真正的脱缰马,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能创造出什么“奇迹”。

    所以,即便是倔驴似王圣人也不会去和朱厚照、朱厚炜在某些方面对比。

    不是比不了,实在是殿下......

    唉......

    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的实际意义上的老师和师伯,是师是君,虽然小王是一个更爱真理的人,但也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呀。

    而且,这真理还掌握在蔚王殿下手中,那些科学知识和数理化即便是他小王自诩天才也不敢说已经摸清吃透......

    所以,小王现在看人都是将朱厚照、朱厚炜两朵奇葩独自划到一个档位不去管它,然后再看其他人。

    而张锐,便是这军事层面除去二位殿下之后的下一档人才。

    大明武勋中青年一代最佳后来者。

    小王虽然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他真有一种拉着张锐论道的冲动。

    任务嘛,不急那么一时前期场地什么的不是还有七十二个弟子嘛。

    论道是大事呀,思绪一闪而过要是错失了最佳状态论道的质量也会大打折扣。

    这也是他当初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决定去论道的原因所在。

    别无它因,单纯是因为那晚灵感思绪库库往外冒不想错过这么好的论道悟道契机而已。

    娶老婆嘛,什么时候不行。但灵感丢了错失了一次进步的机会,那小王是真的要难受好久好久的。

    所以,要不先拉着普安伯去坐论道?

    王守仁思索着。

    算了,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活跃的思绪灵感,暂且先放一放,来日方长在西南的日子还长着呢。

    “伯爷,如今西南局势如何?”

    “各土司都还算安稳,虽然改土归流一个个多少有些抵触情绪在里面,但经历了一次米鲁案有本伯亲自坐镇在此倒也没什么人敢公然闹出什么幺蛾子。”全然不知自己刚躲过一“劫”的张锐带王守仁坐下,开始讲起如今的西南局势。

    “米鲁叛乱时虽然策反了不少的土人部落,但形势比人强,她倒台后很多土司反手便开始针对米鲁的部落,虽然还有一些人依旧跟米鲁那边站在一起,但情况并不好。”

    “若非平叛后朝廷不许再妄生事端,且改土归流这个让他们头疼的事眼看着就要砸到他们脑袋上,土人各部之间的争斗怕是不可避免。”

    “毕竟米鲁原本的部族损失惨重,放在以往的时期这就是一块大肥肉,谁不想啃上一口分一杯羹。”

    王守仁闻言点点头,不论是上层的争权夺势还是底层为了生存资源的拼死争斗,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部族之间,弱肉强食的争斗,本就是最基本的规则。

    “伯爷......”

    “我们之间不必太生分,本伯也算是西山走出来的人,要是王状元不嫌弃便称一声兄长吧。”张锐笑道。

    王守仁的镇国一系烙印是深邃入骨的,对于老张家妥妥的皇家死忠来说跟这种人有交情是不怕出问题的,那既然不怕被猜忌不怕有问题这种前途无量的人干嘛不趁早释放好意交好呢。

    “那好,张兄能否替吾将原米鲁旧部且如今依旧忠诚于米鲁的几个土司招过来?”王守仁点点头道。

    “米鲁一派的?”

    “没问题,普安便是之前米鲁造反的发源地,离此不远。”张锐点点头,没有多问。

    交好归交好,老张家的分寸感还是拿捏的很死的。

    不该问的,他绝不多问。

    这也是老张家百来年各派更替却依旧是最受皇帝信任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