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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德妃,娘娘她拿了躺赢剧本 第二百八十章 做我姐姐

    细想康熙爷的子嗣,除了太子是元后所出以外,其余的孩子们竟全都出身不高,母族不盛,也就是她如今晋升嫔位,四阿哥出身这才比大阿哥三阿哥高些。

    她如今能同康熙爷这样好,也是托了出身低微的福气,康熙爷尽管宠着,再怎么宠她背后的乌雅一族也翻不出个水花来,如若以后她娘家越发得脸了,且不知康熙爷又要如何对付她们乌雅氏了。

    玉琭不免多想,想多了亦是要同佟佳贵妃一道儿叹,不过眼下得贵妃尚且能撑住的话,她心头也放下不少,只要贵妃不总惦记着她的四阿哥就成,再不济,好歹也叫这孩子在她跟前儿长大些,能记得些母子情谊。

    佟佳贵妃见玉琭眉宇间也蒙上一层愁绪,她念及玉琭对她的忠诚与体贴,念及同玉琭的情谊,便也不好再说这几日思虑的那些事儿了,只她一个人受着心头折磨便罢了,何必再拖累了玉琭下水,且抹了抹眼角儿的泪花去,拉着玉琭朝人挤出些笑意来。

    “嗨,大过年的我同你说这个作甚,不过满后宫中,我也就能同你说这些了,你若是得闲,以后常带着四阿哥来瞧瞧我吧,四阿哥活泼,也叫我这景仁宫多些生气,我日日高兴着,说不得那日身子就好了。”

    “四阿哥是个有福气的,也叫我腆着连沾些福气去,如若以后真能有了孕,无论公主还是阿哥,我也算是圆了梦了。”

    玉琭心头发酸,如此也是彻底知道贵妃的心了,只怕是贵妃看出她的惴惴了,即便有本事又手段将四阿哥抱走,也不远坏了她们的情谊,宁愿自个儿多担待些。

    思及此,玉琭对着佟佳贵妃便也多了几分真切:“姐姐若不嫌,我定一有空便带着四阿哥来,自小便教四阿哥,叫他也好好孝敬姐姐去。”

    佟佳贵妃含泪笑着点头,不再多言,只又抱了四阿哥一会儿,眼看着四阿哥接连打了呵欠,这才将四阿哥交给谢氏去。

    正好戴贵人同那拉贵人叫人带来些细软布置罢过来,佟佳贵妃同玉琭的情绪也已恢复正常,不叫人看出半分,佟佳贵妃笑着,这便招呼着人上点心茶水,另摆了牌桌去,今儿不玩个痛快可不罢休的。

    四个人热热闹闹的闹到半夜,玉琭同戴贵人倒是撑得住,只是佟佳贵妃和那拉贵人便不成了,两个人一个身子孱弱着,一个怀着身孕,都是不能太熬夜的主儿。

    玉琭见佟佳贵妃面上稍显疲惫,手上便放了放水,将自个儿手边儿的金瓜子尽输了出去,直耍赖不玩了,佟佳贵妃知玉琭体贴,笑着承了情,也不叫玉琭吃亏,另又交人开了库房,好挑了些珍稀的给了玉琭和戴贵人、那拉贵人去。

    戴贵人和那拉贵人也极有眼色,陪着吃了会子茶便告退去偏殿歇了,殿内唯留下贵妃和德嫔去。

    玉琭挽着佟佳贵妃的手领着人坐在妆奁前,亲自伺候着贵妃卸下钗环梳头净面,也就是瞧着佟佳贵妃洗净铅华,玉琭这才瞧清佟佳贵妃的病容,竟比先前瞧着还更甚些,嘴唇子都是暗淡微微发绀的,眼窝也深了些。

    “姐姐,你怎么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了,我前儿来瞧你还不是这般。”

    玉琭开口说着话时都压不住鼻酸,遥想两年多前她第一次同贵妃见面时,佟佳贵妃还那样的活泼外向,不同于她的谨小慎微,佟佳氏处处充斥着生机勃勃之感,举手投足及说笑间皆是恣意。

    她是皇帝的表妹,是不弱于公主的天之娇女,然这才不过区区两年多的工夫,漫漫深宫的磋磨竟将此天之娇女的锐气和生机尽数夺走,似只剩下一句空壳困囿在景仁宫中。

    瞧着玉琭眼中的泪意浮动,佟佳贵妃反倒笑,并不在意似的拉着玉琭一道坐在榻上去。

    “这有什么,我已然是是好多了,大过年的可不兴落泪,别担心,我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当年说要护着你呢,总不能拉你过来反叫你被旁人欺负了去。”

    玉琭不住的点头,喉头梗着,竟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说是不能哭的,然玉琭到底妹忍不住,佟佳贵妃细细的给玉琭沾着泪,干脆也不叫玉琭走了,便也亲自给玉琭解了头发去。

    “今儿好累,待明儿我再好好护着你吧,眼下也叫我依靠依靠你些,别叫我姐姐了,我明明比你还小些呢,听着也是别扭,在外头就罢了,以后若就咱们俩,你便唤我令仪吧,我叫你一声玉琭姐姐。”

    玉琭岂敢应人这一声儿姐姐去,正欲说使不得,谁道佟佳贵妃不许她再推让,更是不吝将自个儿的脆弱示人。

    “听说你下头的弟弟妹妹们多,你是当长姐的,以前可没少帮着太太照顾弟弟妹妹们,今儿你也把我当亲妹妹吧,我病了,想姐姐哄哄才能睡着。”

    话都这般说了,玉琭可是连一个不都道不出了,干脆吸了吸鼻尖子朝佟佳贵妃笑着点头,算是应了这差事去。

    玉琭伺候着贵妃宽衣,自个儿也解了衣裳同贵妃躺在一处去,佟佳贵妃颇不客气,当即便十分依赖地躺去玉琭的怀中了。

    玉琭半道儿穿来的,哪儿会照顾弟弟妹妹们,然她照顾四阿哥倒是有几分经验,稍将佟佳贵妃揽紧了些,轻轻拍抚着佟佳贵妃的背,想来能叫人心头得些安慰。

    轻轻嗅着玉琭身上淡淡的奶香,佟佳贵妃只觉得自个儿好似猛然回到了幼时,像是回到额娘的怀抱中一般,叫她安心得不能再安心。

    然说来也是可笑,自打她记事起,还真没同额娘这般亲近过,高门里规矩多,且秉着一句慈母多败儿,她连额娘的面都少见,无非是初一十五时被奶娘拉着去正院给额娘请安时才得些亲近。

    然她又不是额娘亲自带大的,便是过去亲近又如何亲近得起来呢,血脉亲人给她的关切,竟还不如玉琭给她的多,给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