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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清风 第49章 长生牌 车内嬉

    不图恩报善行医,连夜驱车北驰去,车内嬉笑游山水,三娃尽显孩童气。

    “饭菜热好了,快吃吧。”谷韵端来了饭菜,摆在饭桌上。铁匠从里屋拿出一坛酒,说着无数感激的话,表示不醉不归。水清几人则以明日要启程为由,都喝的很少。最后只有铁匠一人饮得畅快,不久便喝多了,还不忘把锻造武器的钱塞给张范,更是从一个木箱中翻出十几两白银,非要让水清和谷韵收下,水清拗不过他,只好揣入怀中。最后一行人临走前,把喝多昏睡的铁匠送回里屋休息,水清偷偷把铁匠送的银两塞回到他的枕头下面。一行人走时已经是到了丑事,四两还想留众人住宿,张范却道:“我们住的很近的,你还需要养伤,回去好好休息。早日康复就是对我们这俩小神医最大的报答。”最后四两跪在茅草屋前目送四人离去。水清回头挥手“快起来,回去休息,若是有缘再见,到时没准还要请你帮我打兵器呢。”四两缓缓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笑中带泪“我手臂竟然保住了,以后还能打铁,谢苍天恩德,谢神医恩德。”

    第二日清晨,铁匠宿醉根本无法醒来,四两则是早早起床,跑到谷福来院门前,等着送恩人一程。等了一个时辰,不见众人,疑惑自己是否找错门户,敲打起院门。

    谷福来手持折扇慢步徐来,为他打开院门“你是四两吧!”四两点着头,不断踮脚向屋内望去“谷阿叔,水清神医和谷韵神医他们,说是今早出远门,我特来相送。”说着从背后掏出一个布包“我这还有些东西相送。”谷福来把他左手递出的布包推了回去“你来晚了,他们昨晚回来收拾东西后,便出发了。”用水清的话说就是“炎炎夏日,夜晚赶路也非差事。而且不想明日万一铁匠师徒来送,还要许多客套。”这时马娟秀从屋内走出,眼圈都红肿起来,看来昨晚临别,不舍其儿,定是哭了一宿,招呼着谷福来道“这娃娃是昨夜他们提到的四两吧,快让进屋来坐坐。”四两听众人已出发,用力的攥了攥手中布包,躬身一拜“既然恩人已经出发,四两不便多扰,日后再来拜访。”说罢扭头跑回了铁匠草屋。

    四两回到屋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碎银子,还有昨晚水清说爱吃的馍馍,看着桌子上的布包,四两哭了起来“大恩不求谢,连我这一点心意我都送不出去,这恩情,如何报得。”此刻铁匠醒来,见到坐在茶水间的四两,打听到水清一行人已经出发,也是恨自己宿醉误事,都没送上恩人一程。恼自己不知分寸,别人都没怎么喝酒,自己反而醉倒,捶胸顿足一阵,忽的丢下四两在家中,自己跑到铁匠铺去。

    一个时辰后铁匠归来,手中持着两个铁打的排位和一铜制香炉。将屋中正东摆放物件的柜子腾空,拆下柜板,直接将其做成一个佛龛,将两个排位立了进去,摆正香炉插好三柱点燃的青香,招呼四两道“小四,你来与我同拜恩人排位,莫忘大恩。以后每日三注青香,切莫忘记。”四两闻言连忙跪在铁匠身侧,看着那刻有水清和古韵名字的长生牌“是的,师父,恩公在上,受四两一拜。”随后也是上了三注青香。

    这时水清正在去往雪云山的车舆中玩着石子,忽的一个喷嚏打出。谷韵赶紧递与他一个布巾清理鼻涕“你看看你,非要演这一出‘大恩不言谢’连夜赶路,这山路夜晚多凉啊,昨晚睡车中着凉了吧。”又看着昨晚一夜赶车,此刻睡在车舆中、被张绰换下的张范“还要劳烦范叔连夜赶车。你呀~”说着,便用手指点了下水清的脑袋,水清擦着鼻涕道:“米师许多书中介绍的神医,不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救人之后了无尘吗。我这是效仿先贤。”谷韵被他气到笑“你呀,就是小大人,本是孩童,非要装作高深的样子。”水清瞥了瞥身旁也在搓玩石子的谷力武“师姐,你莫要总是说教于我了。我现在也是当阿哥的人了,最起码不是最小的孩童了。对吧小武。”谷力武刚刚一直专心搓玩石子,压根就没注意听水清在和谷韵说什么,听到水清突然叫他,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胡乱答道“阿哥说的都对。”谷韵掐着腰“我教训水清,小武你还帮他啊?”谷力武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原来是水清被教训,找自己当帮手来着,连忙改口“不、不、不,阿姐说的对。”水清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亏我还送你石头,你吃里扒外呀,小武。”谷力武满脸的委屈,怕水清生气要了石头回去,把手藏到身后“小武不吃里扒外,阿姐最大,阿姐在时全是阿姐说的对,阿姐不在,小武全听阿哥的。”水清听他这么一说,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递与他“你说的也没错,毕竟我也要听师姐的。”谷力武接过石头,把两个石头放在一起搓玩嘎嘎作响,似是更有意思,大眼睛滴溜转,悄悄对水清耳语“阿哥,你不得叫阿姐师姐了,我阿父说过,总是叫师姐习惯了,回头难改,若是说漏,惹人猜忌。”谷力武声音闷响,车舆内空间又不大,谷韵也听到他所说,便对水清道“你看看人家小武,都比你懂事了。水清你好好学学吧。”水清抬手耸肩不以为是,谷韵见他欠打的样子,卷起袖子伸手直奔水清耳朵。水清立马认错“阿姐说的对,阿姐说的都对。”这时就听张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翻过身,看向三人“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你们继续,我接着睡。”一时间竟然把调皮捣蛋的水清弄得脸红起来“我听阿姐话,天经地义,我可不是怕拧耳朵啊,范叔。”张范背过身,不接话,憋着笑,身子都抖了起来,弄得水清更尴尬了。谷力武见水清涨红着脸,便为他解围“阿哥说的我都信,咱们听阿姐的话,不是怕她威胁,阿姐虽然有时候凶巴巴的,但是说的总是很有道理。”水清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对,但是凶巴巴不是有时,是经常。”这时就看谷韵在车舆内弓起身,卷起两个袖子,一手拽着一人耳朵“你们两个啊~在说谁凶巴巴啊?”疼的水清和谷力武直求饶。张范再也憋不住,笑得在车中打滚。

    车行至午时,谷韵递给水清一条鹿皮腰带,这一上午时间为水清缝制的中空腰带,专门为他藏放腰中剑,水清将腰中剑藏于鹿皮腰带中,又将腰带系在腰间,剑柄正好位于身体左侧,此是拔剑突袭最佳位置。随后又递给了谷力武一个鹿皮护手,钢刀劈砍反冲之力极大,虽然学习了刚体劲,可以运功于手,减少很多反冲之力,不过谷力武堪堪一阶,能运起内力少之又少,有个护手更能让其劈砍得心应手。二人相互对视一下,齐齐夸赞道“阿姐,贤淑良德、蕙质兰心、温文尔雅~”谷韵听他俩的一通夸赞,都有些受不了“行了、行了,得了东西知道阿姐好了,早些还说谁凶巴巴来着不是?”俩人纷纷摸着明显比另外一只耳朵肿了好大一圈的耳朵“哪有的事,阿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