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直球进行到底 第15章 他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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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宿舍在不同方向。
走到岔路口后，明栀跟原星予告别。
“那我先走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两人同时出声。
明栀顿了下，“你问。”
“这个……零钱袋，是别人送你的吗？”
女孩神情微滞。
“啊，抱歉。”原星予摸了下鼻子，后悔问出口了，“我是不是不该——”
明栀：“这是我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
少年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这样啊。”他理解地点点头，“那确实是很珍贵的礼物。”
明栀“嗯”了声。
随后，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说出口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
“今天其实是我爸爸的生日。”
原星予一愣。
明栀慌了瞬，懊恼道：“我——”
“祝叔叔生日快乐。”少年笑着道。
说着，原星予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还好，还没过零点。”
明栀心念微动。
“……谢谢。”她只能吐出这一句道谢的话。
倏地，原星予想到什么。
他打开自己的挎包，取出了沈菁塞进去的曲奇小饼干。
少年将一小袋递给她，“喏。”
明栀眨眨眼，“什么？”
“嗯……虽然今天是你爸爸生日。但是‘希望你开心’，肯定是你爸爸最大的心愿。”
“所以，让你开心一点。”
明栀怔怔的，“能找回东西，我已经很开心了。”
“那就更开心一点。”原星予不由分说地将饼干袋塞进她怀里，“正好我妈每天念叨没有新的‘顾客’帮她尝饼干味道。”
“你到时候尝完，记得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明栀上下唇动了动。
最终，只能再次道谢。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原星予弯唇，“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女孩望着他含笑的清澈眼眸，不自觉点了点头。
明栀刚要转脚。
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恍然正回了身。
“你的外套。”她边说，边上手准备脱下来。
“欸，不用。”原星予哭笑不得地抬手止住她的动作，“你先穿着，等明后天再还给我就行。”
明栀看着他。
“我外套很多的。”原星予补充道，“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明栀莫名被这句“外套很多”逗笑。
她浅笑道：“好。”
原星予心一紧，再次别开视线，不甚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耳垂。
-
明栀回到宿舍时，发现宿舍灯还开着，祝思甜跟曲潇也都还在等她，没有爬上床。
“找到东西了吗？”曲潇问明栀。
明栀挥了下手里的东西，温声道：“嗯，找到了。”
这个“娃娃”，祝思甜跟曲潇都没见过。
“咦？这个……”祝思甜疑惑出声。
明栀抿抿唇，实话道：“这是我爸爸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哦。”祝思甜忙不迭点头。
关于明栀的家庭，曲潇跟祝思甜也只知道她父亲去世了。具体的，三人都没有细致聊起过。
不仅是出于尊重隐私，更多的，是因为两人能看出，明栀并不想多谈这件事。
当然也能理解。
毕竟没有人愿意将伤疤露给别人看。
安静几秒。
曲潇看到明栀身上的宽大外套，立即转移话题道：“这衣服，是原星予的吧？”
祝思甜凑近明栀，认真审视。
“……对。”明栀面色不自然了一瞬，“我过两天要还给他。”
祝思甜瞧着明栀微红的脸蛋，嘿嘿笑道：“栀栀啊，你好像害羞了哦。”
“……”
曲潇也跟着笑了下。
“……没有。”明栀下意识挺直腰板，“我只是怕你们误会。”
祝思甜继续笑得“意味深长”。
“这小纸袋又是什么。”曲潇再次发现新物品，“吃的吗？”
明栀顿了顿，依旧如实答道：“……也是原星予给的。”
曲潇惊讶：“特地给你买的？”
祝思甜复制同款表情：“大晚上的？”
明栀赶忙摆手否认。
“不是。”女孩解释道，“这是他妈妈做的饼干。他让我……我们帮忙尝尝味道，好给他妈妈交反馈。”
祝思甜跟曲潇一时没回话。
生怕她们再追问，明栀迅速将饼干放到书桌上，说道：“你们想吃的时候，就随便过来拿。”
“我就放这儿了。”
眼看明栀的神色变得愈发局促，祝思甜跟曲潇默契地对视一眼，没再多话。
明栀盯着零钱袋，想着要不现在就把它洗干净。
正好宿舍还没熄灯。
思及此，女孩才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对面的床铺。
没人。
“蓝晴还没回来？”明栀问道。
说来也巧，今晚蓝晴没回宿舍。
祝思甜点点头：“昂。我感觉她是要在外面过夜了吧。”
“不过我刚才在四人宿舍群里＠她，问了下，但她一直没回。”
“现在回了。”曲潇忽而看着手机道，“她确实是不回来了。”
祝思甜跟明栀也拿起了自己手机。
祝思甜在群里问：【＠qing，你今晚回宿舍吗？要给你留门吗？】
蓝晴回复：【不回。】
“嘁，还装起来了。”祝思甜呵呵，“真没礼貌。”
曲潇：“她不一直这样，别跟她计较。”
祝思甜撇了撇嘴。
蓦地，她猜到什么，“等等，蓝晴不会跟邱承过夜吧……”
曲潇淡定道：“我们也没有权利干涉，何况她是个成年人了。”
该负起对自己的责任。
“也是。”祝思甜道，“我就是一想到那个邱承那人……啧，他不就是个脏黄瓜嘛。”
曲潇耸耸肩，“我们管不了。”
祝思甜嫌弃摇头，“希望不要搞出什么事。虽然很讨厌蓝晴这人，但是还是不想看到女孩子受伤。”
曲潇：“是啊。”
明栀也默默点了下头。
－
等洗好零钱袋，晾好后，明栀才去洗漱了。
零零碎碎事情做完，时间也过了十二点。
明栀盯着手机界面上显示的“00：10”，出了瞬神。
——“祝叔叔生日快乐。”
少年的声音再次在女孩脑海里响起。
明栀心绪微动。
片刻后，她的视线转移到了椅子上挂着的那件男生外套上。
克莱因蓝色的夹克风外套。
此刻，明栀似乎还能回忆起今晚这件外套所携带着的温度。
以及，包裹住她的温暖气味。
是香水吗？
还是他自己的……
明栀猛地回神，赶忙晃了晃脑袋。
她在想什么！
女孩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而后爬上了床。
入睡前，她思索着，是不是得把外套洗了再还给他。
但是，这件外套应该不便宜。
应该，能手洗吧。
走到岔路口后，明栀跟原星予告别。
“那我先走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两人同时出声。
明栀顿了下，“你问。”
“这个……零钱袋，是别人送你的吗？”
女孩神情微滞。
“啊，抱歉。”原星予摸了下鼻子，后悔问出口了，“我是不是不该——”
明栀：“这是我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
少年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这样啊。”他理解地点点头，“那确实是很珍贵的礼物。”
明栀“嗯”了声。
随后，女孩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说出口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
“今天其实是我爸爸的生日。”
原星予一愣。
明栀慌了瞬，懊恼道：“我——”
“祝叔叔生日快乐。”少年笑着道。
说着，原星予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还好，还没过零点。”
明栀心念微动。
“……谢谢。”她只能吐出这一句道谢的话。
倏地，原星予想到什么。
他打开自己的挎包，取出了沈菁塞进去的曲奇小饼干。
少年将一小袋递给她，“喏。”
明栀眨眨眼，“什么？”
“嗯……虽然今天是你爸爸生日。但是‘希望你开心’，肯定是你爸爸最大的心愿。”
“所以，让你开心一点。”
明栀怔怔的，“能找回东西，我已经很开心了。”
“那就更开心一点。”原星予不由分说地将饼干袋塞进她怀里，“正好我妈每天念叨没有新的‘顾客’帮她尝饼干味道。”
“你到时候尝完，记得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明栀上下唇动了动。
最终，只能再次道谢。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原星予弯唇，“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女孩望着他含笑的清澈眼眸，不自觉点了点头。
明栀刚要转脚。
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恍然正回了身。
“你的外套。”她边说，边上手准备脱下来。
“欸，不用。”原星予哭笑不得地抬手止住她的动作，“你先穿着，等明后天再还给我就行。”
明栀看着他。
“我外套很多的。”原星予补充道，“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明栀莫名被这句“外套很多”逗笑。
她浅笑道：“好。”
原星予心一紧，再次别开视线，不甚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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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回到宿舍时，发现宿舍灯还开着，祝思甜跟曲潇也都还在等她，没有爬上床。
“找到东西了吗？”曲潇问明栀。
明栀挥了下手里的东西，温声道：“嗯，找到了。”
这个“娃娃”，祝思甜跟曲潇都没见过。
“咦？这个……”祝思甜疑惑出声。
明栀抿抿唇，实话道：“这是我爸爸以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哦哦。”祝思甜忙不迭点头。
关于明栀的家庭，曲潇跟祝思甜也只知道她父亲去世了。具体的，三人都没有细致聊起过。
不仅是出于尊重隐私，更多的，是因为两人能看出，明栀并不想多谈这件事。
当然也能理解。
毕竟没有人愿意将伤疤露给别人看。
安静几秒。
曲潇看到明栀身上的宽大外套，立即转移话题道：“这衣服，是原星予的吧？”
祝思甜凑近明栀，认真审视。
“……对。”明栀面色不自然了一瞬，“我过两天要还给他。”
祝思甜瞧着明栀微红的脸蛋，嘿嘿笑道：“栀栀啊，你好像害羞了哦。”
“……”
曲潇也跟着笑了下。
“……没有。”明栀下意识挺直腰板，“我只是怕你们误会。”
祝思甜继续笑得“意味深长”。
“这小纸袋又是什么。”曲潇再次发现新物品，“吃的吗？”
明栀顿了顿，依旧如实答道：“……也是原星予给的。”
曲潇惊讶：“特地给你买的？”
祝思甜复制同款表情：“大晚上的？”
明栀赶忙摆手否认。
“不是。”女孩解释道，“这是他妈妈做的饼干。他让我……我们帮忙尝尝味道，好给他妈妈交反馈。”
祝思甜跟曲潇一时没回话。
生怕她们再追问，明栀迅速将饼干放到书桌上，说道：“你们想吃的时候，就随便过来拿。”
“我就放这儿了。”
眼看明栀的神色变得愈发局促，祝思甜跟曲潇默契地对视一眼，没再多话。
明栀盯着零钱袋，想着要不现在就把它洗干净。
正好宿舍还没熄灯。
思及此，女孩才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对面的床铺。
没人。
“蓝晴还没回来？”明栀问道。
说来也巧，今晚蓝晴没回宿舍。
祝思甜点点头：“昂。我感觉她是要在外面过夜了吧。”
“不过我刚才在四人宿舍群里＠她，问了下，但她一直没回。”
“现在回了。”曲潇忽而看着手机道，“她确实是不回来了。”
祝思甜跟明栀也拿起了自己手机。
祝思甜在群里问：【＠qing，你今晚回宿舍吗？要给你留门吗？】
蓝晴回复：【不回。】
“嘁，还装起来了。”祝思甜呵呵，“真没礼貌。”
曲潇：“她不一直这样，别跟她计较。”
祝思甜撇了撇嘴。
蓦地，她猜到什么，“等等，蓝晴不会跟邱承过夜吧……”
曲潇淡定道：“我们也没有权利干涉，何况她是个成年人了。”
该负起对自己的责任。
“也是。”祝思甜道，“我就是一想到那个邱承那人……啧，他不就是个脏黄瓜嘛。”
曲潇耸耸肩，“我们管不了。”
祝思甜嫌弃摇头，“希望不要搞出什么事。虽然很讨厌蓝晴这人，但是还是不想看到女孩子受伤。”
曲潇：“是啊。”
明栀也默默点了下头。
－
等洗好零钱袋，晾好后，明栀才去洗漱了。
零零碎碎事情做完，时间也过了十二点。
明栀盯着手机界面上显示的“00：10”，出了瞬神。
——“祝叔叔生日快乐。”
少年的声音再次在女孩脑海里响起。
明栀心绪微动。
片刻后，她的视线转移到了椅子上挂着的那件男生外套上。
克莱因蓝色的夹克风外套。
此刻，明栀似乎还能回忆起今晚这件外套所携带着的温度。
以及，包裹住她的温暖气味。
是香水吗？
还是他自己的……
明栀猛地回神，赶忙晃了晃脑袋。
她在想什么！
女孩强迫自己将目光收回，而后爬上了床。
入睡前，她思索着，是不是得把外套洗了再还给他。
但是，这件外套应该不便宜。
应该，能手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