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三个系统 第70章 山河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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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之火在燃烧，零星的反抗声音逐渐在人群中响起。
“上仙不要走，不要抛弃我们！”
“求仙师大慈大悲普度众生。”
“杀，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我们没有罪，我们要活命！”
“对，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恶棍！”
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
土司趴在猛虎背上，浑身发颤，如坠寒冬。
他们这些贵族都是百姓口中的混蛋恶棍。
土司亲耳听到了百姓的回应，那些平时埋藏在心底不敢吐露的心声。
原来百姓并不是愚蠢，并不是逆来顺受的驴马，他们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敢说出来。
这一刻，面对千万百姓的声音，土司再也不能掩耳盗铃，再也不能自己骗自己。
祭司愤怒了，他不顾伤势，从地上爬起来，大声怒斥道：
“你们这些不忠不孝的愚民，咳咳，你们这是在亵渎蛊祖，你们欺师灭祖活该千刀万剐！”
祭司一边咒骂，一边咳血，凄惨的样子仍遮不住他满嘴的尖牙，掩盖不住他那狰狞的面目。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百姓们心回意转，不是回头是岸，不是痛哭流涕的忏悔，不是跪下祈求原谅。
百姓们的声音是如此冰冷，又如此热血，那声音整齐划一喊道：
“杀了他们，他们才是罪恶之人！”
这是来自万千百姓的审判。
祭司的狰狞面目让所有人认清了敌人的凶残本相，没有退路了，退缩就是死路一条，敌人不会因你退缩求饶就放过你。
“很好！”徐云笑了，他看向土司，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面对强大到绝望的敌人，面对千夫所指，土司只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喉咙吞咽不停，嘴唇磕碰了半天，最后蹦出来一句话：
“你们不要再喊了，赶紧停下，触怒蛊祖天罚就要来了，灾祸就要来了。”
多么可笑的谎言，然而令人心寒的是，这编织的谎言，它竟是真的。
随着百姓们一齐大声说出心里话，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感应。
风起云涌，日月齐隐，狂风大作。
汨罗河里开始翻江倒海，河堤也猛烈晃动起来。
“砰！”
滔天巨浪冲垮了河堤，倾泻而下。
大洪水来了。
“怎…怎么会！”
人群震惊，骇然变色。
难道真的是我们发出的呼声召来了天谴？
难道我们真的不该开口说话？
难道说话真的有罪？
祭司猖狂大笑起来，笑得直咳血：
“看吧，你们这些蠢货，你们的报应来了，上天都要惩罚你们！”
土司勾起嘴角脸色略显得意地看向徐云，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但他可不敢如此张扬去惹怒徐云这个金丹强者，而是放下姿态，好声好气劝解道：
“上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苗疆自有苗疆的国情在此。在这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上师这样做实乃倒行逆施，不仅无法帮助苗疆百姓，反而害了他们啊！”
土司说，苗疆的法则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否则就会有大洪水降世。
事实就在眼前，似乎土司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徐云却摇头狂笑，丝毫不鸟他的言论。
“尽特么扯淡！”
徐云一跃而起，飞到汨罗河上方，随后法天象地神通开启。
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站在汹涌的河流中，一拳砸下来。
巨大的拳头劈开了河水，露出河床下方的秘密。
只见河底下也立着一尊蛊祖雕像，正散发出妖异的红光。
一头白色巨鳄被红光驱使，正张开大嘴啃噬着河堤底部。
有这东西捣乱，河堤怎么能不决口？
徐云一拳捣毁了河底的蛊祖雕像，将其砸得粉碎。
随后抓起这白色巨鳄，几拳将它轰得昏头转向。
“看看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让河水决堤！”
徐云一把将鳄鱼扔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到人群面前。
这东西巨大得如同一座小山，有十间房子那么高，但它的样子竟有些眼熟。
“蛊虫，它是蛊虫！”
“好大的蛊虫！”
很多百姓都认出来了，这东西跟之前自己体内被驱除的蛊虫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个头大了无数倍。
徐云替他们驱除蛊虫，他们亲眼看到了这东西长什么样子，虽然是那么小，但却令人如此的印象深刻，无论如何都难以忽视。
百姓们反应过来：
“是巨大的蛊虫破坏了河堤，造成大洪水？”
蛊虫是哪来的？
除了蛊祖，还能有谁？
这一刻，冰冷而残酷的现实摆在所有人面前，让人不寒而栗。
徐云对所有人说：
“我要修复河堤，堵住大洪水，这两个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手指一点，昊天镜飞到高空，银色光柱照射下来，将土司和祭司两人镇在原地。
接着以法相金身挥出诛仙剑，斩断了远处一座山头，用担山赶月的莫大法力将山头挪移过来，堵住了河堤缺口。
就这样，大洪水消停了，一场天灾人祸就此消弥于无形。
而另一边，愤怒的百姓一拥而上扑向土司和祭司。
祭司怒吼道：
“刁民，你们敢！”
土司望向徐云，哀求道：
“上师救命啊，我愿意归降您，九黎部落的一切财富都可以献上给您。”
徐云根本没有理睬这两个人，任由民众将他们撕碎。
于是，九黎部落的统治者就这样死了。
赵玉兰目睹这一切，不免有些感触：
“开国先祖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夏须引以为戒啊！”
百姓杀了土司和祭司还不泄愤，又把目标瞄准了河堤下的神社。
锄头木棍齐出，将神社打烂，把蛊祖神像砸毁。
这座千百年来接受苗疆百姓供奉的神像，有一天竟也有这样的结局，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在神像被毁掉的瞬间，似乎有一股力量隔空扫视过来。
普通人只感觉毛骨悚然，却不明所以。
徐云知道，那应该是蛊祖的神识，他注意到了这里。
在这个世界，有大夏和摩罗这样以人道体系构建的国家，有宗门统治下的聚居地，也有如黄沙城那样由修仙者庇护的城邦。
而蛊祖的苗疆则与众不同，它看起来是一个个松散的部落，其实都被蛊祖用信仰和蛊虫两种手段牢牢掌控。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蛊祖老谋深算，深知人心。
他用蛊虫控制所有人，不让他们团结到一起，不让他们大声说话，否则就会降下灾荒，这手段确实卑劣，也确实高明。
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敌人。
但徐云丝毫不惧。
不仅不惧，他还主动出击，攻击了周边许多部落，击杀了无数肥头大耳的贵族。
徐云甚至杀到了蛊祖老巢，砸倒了他的宫殿，击杀了大祭司和酋长。
奇怪的是，蛊祖居然一直没有现身。
“这老东西是真能忍啊，还是说他正躲在哪里搞什么阴谋？”
徐云没找到蛊祖，也就只能作罢。
当他来到宫殿地下，打开仓库的大门，蛊祖千年积累的收藏全都落入徐云手里。
那真是堆积如山的财富，金光灿灿五彩缤纷，晃的人眼花缭乱。
徐云将那些修炼资源收入系统空间，其他的粮食金银则散发了出去，分给了苗疆百姓。
这些财富长年累月呆在仓库里，就是长满了灰尘也不会便宜别人。
因为贵族老爷们相信，财富只属于少数人，也只有高贵的他们才有资格拥有这些财富。
当徐云把财富散发下去，苗疆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不少的粮食和钱财，各个喜笑颜开，惊喜、满足、感恩。
不患寡而患不均，还真是真实的写照。
千百年积累的财富足够苗疆所有人过上好日子，但有少数人垄断了财富，让普罗大众只能干巴巴受穷。
这是一个好日子，一个喜庆的日子。
苗疆百姓们分到了钱财、米面油和肉，他们不用再啃树皮吃草，他们有大米饭吃，有白馒头吃，他们甚至能吃肉了，这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于是，这一天便成了苗疆的感恩节。
以后的几百年里，苗疆都流传着仙人大慈大悲拯救世人的事迹。
一天早晨。
“公子，我实验出了解除蛊虫的最好办法。”
罗汐兴奋地对徐云说。
她脸上红扑扑的，一双温婉的大眼睛里洋溢着喜悦的光芒。
经过一个多月的实验，罗汐终于找到了解除蛊虫的方法，可以更安全有效地帮助苗疆百姓驱除体内种下的蛊虫。
这段时间里，徐云在外东征西讨忙着打架，罗汐就在后方日夜做研究，如今终于有成果了。
徐云打趣笑道：
“哦，我们的大科学家研究出结果了，该怎么做呢？”
罗汐有些羞涩，说道：
“办法已经实验出来了，但还需要你的帮助。”
原来罗汐参照当日徐云替村民驱除蛊虫的方法，实验出了一种更大范围的法术。
先用魔气吸引体内蛊虫，从而标记定位，再以信仰之力逼出蛊虫，最后用剑气灭杀。
这种方法不需要徐云本人在场，只需要留下两尊神像，再布下剑阵图即可。
一尊神像提供魔气，一尊提供信仰之力，再用灵石驱动剑阵图绞杀蛊虫。
布置剑阵图，这个徐云驾轻就熟，至于制作神像嘛，包仁杰很有经验。
徐云调侃道：
“那就把我们的大科学家做成神像吧，这么漂亮的仙女姐姐，我看很合适嘛！”
罗汐羞赧道：
“还是用你的样子做神像吧。”
包仁杰也说：
“还是用徐公子的相貌更合适些，毕竟这些神像需要聚集信仰之力才有效，百姓显然更认可徐公子。”
于是他们就在苗疆四个方向建了几座徐云的雕像，又在下面布置剑阵图，只要百姓们每个月定期到这里来朝拜，就可以驱除掉体内的蛊虫，无须徐云本人到场。
包仁杰还告诉人们，这些神像是大慈大悲的马王爷。
兰茜有些不满：
“我们家少爷明明姓徐，你怎么说他是什么马王爷？”
包仁杰义正言辞说：
“因为祖师爷是马克斯。”
他在西岐也弄个马神教，都是这么宣传的。
兰茜好奇问徐云：
“少爷，你的师父是叫马克斯啊，这个名字好奇怪喔！”
徐云也不在意：
“马克斯就马克斯吧。”
于是从那一天起，在苗疆这块地方，徐云的神像就慢慢取代了蛊祖。
在苗疆过了几个月，蛊祖都没有露面，更没有出来捣乱作对，这着实是有些奇怪。
“既然他不出来，那我们就走吧。”
徐云祭出流云飞舟，将几个同伴接上去，飞舟穿云赶日，悄无声息离开了苗疆。
望着远去的山川河流，兰茜心生感慨，跟着徐云这一路走过来，她也算目睹了人间百态，不免有些感触。
“这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啊，蛊祖这么坏的人居然还能成为元婴期，活一千年，还有那个摩罗国的皇帝，他吸老百姓的血修炼，不仅没有天道惩罚，还真让他修炼成了，那可是金丹期欸，这老天怎么善恶不分啊！”
兰茜发表了一番感想，其余人跟着徐云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很难不赞同。
徐云说：
“能有天道给你们骂，还算是幸运了。”
兰茜不解道：
“啊，遇到这么个老天爷还幸运啊，少爷，这是为什么呢？”
徐云道：
“有个老天爷给你骂，可以把一切问题都归咎于上天，让它背锅，但如果天上没有这个老天爷呢，那这世间的种种问题又该怪谁呢？”
徐云的话让所有人陷入沉思，谁都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没有一个老天爷，没有人上去看过。
如果没有的话，那才真的让人细思极恐。
为什么天道不公？
因为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因为世界本来就是善恶不分的。
为什么所有地方都是恶人当道？
因为人性就是如此。
人出生的时候总会以为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就算有不好的地方，以后也会慢慢改善。
如果世界本来就不美好，如果问题永远改不了呢？
当人慢慢长大，接受社会的毒打，处处碰壁的时候，他才会慢慢抛弃幻想，认识到世界的本来面目：残酷、丑陋、冰冷、愚昧。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有的人从此自暴自弃随波逐流，被苦难压弯了腰，被强权打折了腿。
有的人依然选择奋起反抗，永不屈服。
有智者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识到世界的丑陋面目，依然热爱它，依然愿意为之奋斗去改变它。
徐云没有再多说什么。
有个天道可以骂一骂真的还不错了，如果有一天徐云可以飞上九霄，他还能挥起长剑，亲手斩了这操淡的天道，也许那样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但是现实世界呢？
现实世界里，天道根本是不存在的，但黑白不分善恶不明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宣抟机器、舆伦霸权、信熄茧坊，就是能颠倒黑白倒转乾坤，让你有口难言。
没有天道，世界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那该怪谁呢？
难道要说，人类本性就是这样，无药可救吗？
没有一个天道给你斩，你连问题的根源都找不到，难道要与全人类为敌，与全人类的人性之恶作斗争？
“上仙不要走，不要抛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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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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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
土司趴在猛虎背上，浑身发颤，如坠寒冬。
他们这些贵族都是百姓口中的混蛋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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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面对千万百姓的声音，土司再也不能掩耳盗铃，再也不能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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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应他的不是百姓们心回意转，不是回头是岸，不是痛哭流涕的忏悔，不是跪下祈求原谅。
百姓们的声音是如此冰冷，又如此热血，那声音整齐划一喊道：
“杀了他们，他们才是罪恶之人！”
这是来自万千百姓的审判。
祭司的狰狞面目让所有人认清了敌人的凶残本相，没有退路了，退缩就是死路一条，敌人不会因你退缩求饶就放过你。
“很好！”徐云笑了，他看向土司，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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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再喊了，赶紧停下，触怒蛊祖天罚就要来了，灾祸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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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百姓们一齐大声说出心里话，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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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河里开始翻江倒海，河堤也猛烈晃动起来。
“砰！”
滔天巨浪冲垮了河堤，倾泻而下。
大洪水来了。
“怎…怎么会！”
人群震惊，骇然变色。
难道真的是我们发出的呼声召来了天谴？
难道我们真的不该开口说话？
难道说话真的有罪？
祭司猖狂大笑起来，笑得直咳血：
“看吧，你们这些蠢货，你们的报应来了，上天都要惩罚你们！”
土司勾起嘴角脸色略显得意地看向徐云，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但他可不敢如此张扬去惹怒徐云这个金丹强者，而是放下姿态，好声好气劝解道：
“上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苗疆自有苗疆的国情在此。在这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上师这样做实乃倒行逆施，不仅无法帮助苗疆百姓，反而害了他们啊！”
土司说，苗疆的法则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否则就会有大洪水降世。
事实就在眼前，似乎土司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徐云却摇头狂笑，丝毫不鸟他的言论。
“尽特么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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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站在汹涌的河流中，一拳砸下来。
巨大的拳头劈开了河水，露出河床下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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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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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冰冷而残酷的现实摆在所有人面前，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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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修复河堤，堵住大洪水，这两个人你们自己看着办。”
他手指一点，昊天镜飞到高空，银色光柱照射下来，将土司和祭司两人镇在原地。
接着以法相金身挥出诛仙剑，斩断了远处一座山头，用担山赶月的莫大法力将山头挪移过来，堵住了河堤缺口。
就这样，大洪水消停了，一场天灾人祸就此消弥于无形。
而另一边，愤怒的百姓一拥而上扑向土司和祭司。
祭司怒吼道：
“刁民，你们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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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九黎部落的统治者就这样死了。
赵玉兰目睹这一切，不免有些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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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杀了土司和祭司还不泄愤，又把目标瞄准了河堤下的神社。
锄头木棍齐出，将神社打烂，把蛊祖神像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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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像被毁掉的瞬间，似乎有一股力量隔空扫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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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有大夏和摩罗这样以人道体系构建的国家，有宗门统治下的聚居地，也有如黄沙城那样由修仙者庇护的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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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蛊祖老谋深算，深知人心。
他用蛊虫控制所有人，不让他们团结到一起，不让他们大声说话，否则就会降下灾荒，这手段确实卑劣，也确实高明。
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敌人。
但徐云丝毫不惧。
不仅不惧，他还主动出击，攻击了周边许多部落，击杀了无数肥头大耳的贵族。
徐云甚至杀到了蛊祖老巢，砸倒了他的宫殿，击杀了大祭司和酋长。
奇怪的是，蛊祖居然一直没有现身。
“这老东西是真能忍啊，还是说他正躲在哪里搞什么阴谋？”
徐云没找到蛊祖，也就只能作罢。
当他来到宫殿地下，打开仓库的大门，蛊祖千年积累的收藏全都落入徐云手里。
那真是堆积如山的财富，金光灿灿五彩缤纷，晃的人眼花缭乱。
徐云将那些修炼资源收入系统空间，其他的粮食金银则散发了出去，分给了苗疆百姓。
这些财富长年累月呆在仓库里，就是长满了灰尘也不会便宜别人。
因为贵族老爷们相信，财富只属于少数人，也只有高贵的他们才有资格拥有这些财富。
当徐云把财富散发下去，苗疆的每个人都分到了不少的粮食和钱财，各个喜笑颜开，惊喜、满足、感恩。
不患寡而患不均，还真是真实的写照。
千百年积累的财富足够苗疆所有人过上好日子，但有少数人垄断了财富，让普罗大众只能干巴巴受穷。
这是一个好日子，一个喜庆的日子。
苗疆百姓们分到了钱财、米面油和肉，他们不用再啃树皮吃草，他们有大米饭吃，有白馒头吃，他们甚至能吃肉了，这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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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实验出了解除蛊虫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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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红扑扑的，一双温婉的大眼睛里洋溢着喜悦的光芒。
经过一个多月的实验，罗汐终于找到了解除蛊虫的方法，可以更安全有效地帮助苗疆百姓驱除体内种下的蛊虫。
这段时间里，徐云在外东征西讨忙着打架，罗汐就在后方日夜做研究，如今终于有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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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的大科学家研究出结果了，该怎么做呢？”
罗汐有些羞涩，说道：
“办法已经实验出来了，但还需要你的帮助。”
原来罗汐参照当日徐云替村民驱除蛊虫的方法，实验出了一种更大范围的法术。
先用魔气吸引体内蛊虫，从而标记定位，再以信仰之力逼出蛊虫，最后用剑气灭杀。
这种方法不需要徐云本人在场，只需要留下两尊神像，再布下剑阵图即可。
一尊神像提供魔气，一尊提供信仰之力，再用灵石驱动剑阵图绞杀蛊虫。
布置剑阵图，这个徐云驾轻就熟，至于制作神像嘛，包仁杰很有经验。
徐云调侃道：
“那就把我们的大科学家做成神像吧，这么漂亮的仙女姐姐，我看很合适嘛！”
罗汐羞赧道：
“还是用你的样子做神像吧。”
包仁杰也说：
“还是用徐公子的相貌更合适些，毕竟这些神像需要聚集信仰之力才有效，百姓显然更认可徐公子。”
于是他们就在苗疆四个方向建了几座徐云的雕像，又在下面布置剑阵图，只要百姓们每个月定期到这里来朝拜，就可以驱除掉体内的蛊虫，无须徐云本人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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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仁杰义正言辞说：
“因为祖师爷是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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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茜好奇问徐云：
“少爷，你的师父是叫马克斯啊，这个名字好奇怪喔！”
徐云也不在意：
“马克斯就马克斯吧。”
于是从那一天起，在苗疆这块地方，徐云的神像就慢慢取代了蛊祖。
在苗疆过了几个月，蛊祖都没有露面，更没有出来捣乱作对，这着实是有些奇怪。
“既然他不出来，那我们就走吧。”
徐云祭出流云飞舟，将几个同伴接上去，飞舟穿云赶日，悄无声息离开了苗疆。
望着远去的山川河流，兰茜心生感慨，跟着徐云这一路走过来，她也算目睹了人间百态，不免有些感触。
“这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啊，蛊祖这么坏的人居然还能成为元婴期，活一千年，还有那个摩罗国的皇帝，他吸老百姓的血修炼，不仅没有天道惩罚，还真让他修炼成了，那可是金丹期欸，这老天怎么善恶不分啊！”
兰茜发表了一番感想，其余人跟着徐云亲身经历了这一切，很难不赞同。
徐云说：
“能有天道给你们骂，还算是幸运了。”
兰茜不解道：
“啊，遇到这么个老天爷还幸运啊，少爷，这是为什么呢？”
徐云道：
“有个老天爷给你骂，可以把一切问题都归咎于上天，让它背锅，但如果天上没有这个老天爷呢，那这世间的种种问题又该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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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所有地方都是恶人当道？
因为人性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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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慢慢长大，接受社会的毒打，处处碰壁的时候，他才会慢慢抛弃幻想，认识到世界的本来面目：残酷、丑陋、冰冷、愚昧。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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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依然选择奋起反抗，永不屈服。
有智者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认识到世界的丑陋面目，依然热爱它，依然愿意为之奋斗去改变它。
徐云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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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里，天道根本是不存在的，但黑白不分善恶不明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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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道，世界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那该怪谁呢？
难道要说，人类本性就是这样，无药可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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