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三个系统 第87章 舆论的高塔
斩了鲶鱼一族，徐云带着大家离开了这个县。
他回头看向赵玉兰，对这位大夏公主说：
“我们干脆也别飞了，就用脚走吧，看看这大夏的江山究竟已经烂到何种地步了！”
赵玉兰低沉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于是他们便从空中落在地上，沿着大道一路向前而去。
一行人走走停停，来到一个热闹的集市上。
这里是南阳郡，已经接近中原地区，是大夏最繁华的地域。
街道上到处都是店铺和行人，人潮人往，摩肩擦踵，砍价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道中央立着一个高塔，厚实的墙壁足足有十丈高，只在最上面开了几扇窗户，显得非常森严。
塔楼顶端装着一个水缸大小的喇叭，从里面传出很大的声音。
“欸，这东西不是那个？”
包仁杰看这喇叭很眼熟，这不就是徐云搞出来的那个发明吗？
徐云曾经搞出不少发明，其中就有喇叭、风扇、时钟等等，不过都是用灵石驱动的，算是他对修仙法力如何普及民用的初步尝试。
徐云搞出来的喇叭声音很大，甚至运用了千里传音的法术，能传播很远。
包仁杰就曾拿着这东西演讲，给西岐的百姓宣传马神教宗旨。
你还别说，这东西挺唬人的，老百姓就是信这一套。
这个高塔上的喇叭也有异曲同工的妙用，应该也是修仙者弄出来的。
徐云点点头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看来修仙界还是有些能人巧匠的！”
喇叭里宣传的内容也让他很耳熟。
只听里面有一个声音说：
“老吴，南街优食铺的东西可好吃了，你还不快去尝尝？”
另一个声音说：
“是吗，我也听说了，马上就去，他们家价格也不贵。”
然后又有些或苍老或稚嫩的声音，七嘴八舌的从喇叭里传出来。
街上的行人立刻就被喇叭里的内容吸引了。
“听说了吗，好多人说南街优食铺的东西好，咱快去看看吧。”
“是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哪能啊，高塔里那么多人都在说，交口称赞呢！”
“高塔里的都是有钱人，他们都喜欢，那肯定错不了。”
街道上的人七嘴八舌就把优食铺传来了，人流纷纷向那边涌去。
喇叭里安静了一会，不久，又传来几个人的谈话，这次隐约还有唱曲儿和弹琵琶的声音。
“红娘子开唱了，唱的真好听，不愧是大夏第一花魁啊！”
“月旦评说了，红娘子才艺无双，琴唱双绝，是大夏一等一的高雅歌伎。”
“人生不听红娘子，阅遍百花亦枉然！”
“据说那红娘子生得貌美无双，皮肤白皙如羊脂美玉，毫无瑕疵。”
喇叭里陆陆续续传来许多人的声音，都在讨论一个叫红娘子的歌姬。
街道上，人们又被吸引住了。
“欸听说了吗，高塔里的贵族雅士很追捧一个叫红娘子的花魁呢！”
“喔，是吗，她长的好看吗？”
“那肯定好看啊，没听到吗，她长得那么白，南阳以白为美，这么白的肯定是绝世大美女，去一睹芳容准没错！”
男人们纷纷打听起这个红娘子，赶着要去看她表演。
兰茜一脸懵逼的问包仁杰：
“大夏有这么出名的歌姬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包仁杰摸了摸后脑勺说：
“不知道啊，莫非是我孤陋寡闻了？”
他们都是大夏本地人，尚且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大夏第一花魁。
罗汐对这个高塔和喇叭都很稀奇，她眨着眼睛问徐云：
“公子，原来这个塔楼里住着很多有钱人吗，那个喇叭都是他们在说话？”
徐云笑呵呵摇头：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徐云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古老的修仙世界里不仅有人发明出了喇叭，还搞出来水军热搜营销这一套。
虽然跟网络上的水军公关还有很大不同，但也能唬住这个世界的土着了。
“莫非又是有穿越者搞出来的？”
徐云心里怀疑，这若不是穿越者在幕后搞出来的，就是有人从某个穿越者那里学来的。
徐云给大家科普了一下水军营销的概念，可兰茜他们哪能听懂这个。
“算了，我带你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徐云衣袖一挥，将大家伙一卷，从最上面的窗户里飞进了高塔。
令人惊讶的是，高塔内部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
那人不老不少，似男似女，应该是个阉人。
他站在一个传音法阵前，手里拿着一本文案，张嘴照着念，一人分饰多角，表演得唯妙唯俏。
“妈妈，优食铺的糖果好好吃喔，隔壁二妞天天吃，你快给我买嘛！”
“老爷，优衣铺的裙子好华丽，金丝镶边，上面还有夜明珠呢，他们家的胭脂水粉听说是漂洋过海从南洋运来的，你就给我买嘛，妾身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参加元宵节灯会，保准让你有面子！”
从他嘴里一会儿发出孩童的声音，一会儿又变成女人的娇嗔，千变万化，不愧是顶级的口技表演者。
兰茜惊掉了下巴：
“啊，原来都是假的啊，我还以为塔里有好多人呢，合着全都是一个人假扮的！”
看到了塔楼里的真实景象，众人都是大跌眼镜。
徐云撇撇嘴说：
“看到了吧，这就叫水军，这就是营销。”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众人算是有深刻体会了。
他们扭头看向四周，塔楼里除了这一个口技表演者，真的没有别人了，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没有几个。
只在周围墙壁和地板上刻画了一些阵法纹路，镶嵌着几颗灵石，组成了一个大型传音法阵，连接着塔顶的大喇叭。
徐云也不禁啧啧称奇，修仙者里也是有能工巧匠的，搞发明创造并不比普通人类里的科学家差多少。
但是这一套用水军洗脑搞宣传营销的套路，就不一定是修仙者能想到的，说不定就是从哪个穿越者那里学来的。
现实世界已经够魔幻了，加入仙术魔法之后，离奇程度只会与日俱增，让人大开眼界，绝不会循规蹈矩一成不变。
口技师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这个高塔是有严密的防护手段的，普通人压根就别想混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进来想…想干什么？”
看着徐云等人在塔楼里四处闲逛旁若无人的样子，口技师心里很慌。
徐云也懒得为难他，只是好奇这一切的幕后控制者会是谁？
徐云对口技师说：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叫你这么做的，你背后的老板是谁？”
口技师虽擅长玩弄舆论，但却没什么真本事，更不是什么硬骨头，徐云稍微一逼问，他就把幕后的一切倒豆子般全盘交待了出来：
“我后面的老板是马万金，是他给钱请我来的，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
徐云点点头，挥手一握，将墙壁和地板上的灵石全部收入囊中。
没了这些灵石驱动，传音法阵当即失效，塔顶的大喇叭也不响了。
“我们走吧。”
徐云带大家飞出塔楼，向集市东边而去。
那边五里地外有一座豪华别墅，占地几十公顷，便是大老板马万金的宅邸。
豪宅大门前蹲着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后边四根金丝楠木柱子立在石枕上，花岗岩砌作的门槛足有一尺多高，朱红色的大门上镶满了金蹭蹭的门钉，两个门钹作龙首衔云状，端的是奢华。
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南阳第一富豪”。
就这一道大门，兰茜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呼：
“土豪啊！”
以前徐家庄也算是清河镇小有名气的地主之家，那宅邸排场跟这个马万金一比，显得是那么朴素无华。
豪宅门前停满了马车，都是上门的访客，他们有些来与马万金谈生意，有些是攀交情有事相求。
但其中有一个人与众不同。
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破烂衣服，拄根拐杖佝偻着背，正被马府的门房驱赶。
门房一把推翻老太太，大声咒骂道：
“你个疯婆子别再来捣乱了，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个穷鬼的儿子怎么可能进首富的府上？”
老太太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破烂衣服上的灰尘，从地上摸起自己拐杖，仍旧不肯离去。
她固执的说：
“我看到我儿子了，一个多月前我看到他坐着马车进了这个大门，你们别欺负老太婆眼瞎，让我进去找他！”
门房抢过老太太的拐杖，一把扔得老远，恨恨骂道：
“滚滚滚，你儿子没了就给他烧点纸钱，不要到处烦别人！”
门房和老太太拉拉扯扯，引开一些人围观，大家指指点点，觉得这个老太婆大概是疯了。
徐云走上前问老太太：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眯着眼睛回头看徐云，苍老的眼窝凹陷下去，一双昏黄的眼睛混浊不清。
这老太太果然眼神不太好，想必是得了白内障。
她眯着眼睛看清了徐云的样子，不是自己儿子，神情略有些失望。
“我儿子叫马万金，是个三十多岁的棒小伙。”
老太太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名字。
兰茜惊讶道：
“马万金？那不是这个南阳首富的名字吗？”
包仁杰也问了老太太一遍，她仍旧说自己儿子就叫马万金。
包仁杰琢磨着：
“这是碰巧同名同姓，还是确为同一个人？”
徐云说：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搀扶住老太太，带她走进马府大门。
门房哪能放他们进去，立刻上来阻拦，训斥道：
“你是什么人，没有老爷的邀请函，你们没资格进这个大门。”
徐云眼神一瞪，一道无形气场将门房震开：
“我要带这个老太太进去瞧瞧，怎么，你想拦我？”
门房有些害怕了，但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仍然壮着胆子虚张声势说：
“这里是南阳第一富豪的宅邸，你…你们搞什么鬼，这个老太婆眼睛有问题，脑子也不清醒，你怎么能信她的鬼话？”
门房唤来几个家丁打手，想把这几个捣乱的人赶走，但见眼前一花，徐云一行人就消失不见了。
“人…人呢？莫非是见鬼了！”
门房揉着眼睛，还在怀疑人生，徐云已经带着大家深入后院了。
他们来到一个秀美的庭院，在东厢房里找到了马万金。
房间的山水屏风后坐着两排客人，有晋商、地主，有武者、修真者，还有一些本地官吏。
每个人身前的桌子上都放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三个舞女穿着清凉，在房间中央扭动身姿翩翩起舞，取悦这些客人。
这些客人身份高贵，地位显赫，各个养尊处优保养得当。
兰茜忍不住感叹：
“这些人长得好白喔！”
满屋子的客人都是如此，无论男女老少，皮肤皆白得不正常，能清楚看见皮下血管，似乎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风吹日晒。
南阳以白为美，看来果然是这样。
他回头看向赵玉兰，对这位大夏公主说：
“我们干脆也别飞了，就用脚走吧，看看这大夏的江山究竟已经烂到何种地步了！”
赵玉兰低沉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
于是他们便从空中落在地上，沿着大道一路向前而去。
一行人走走停停，来到一个热闹的集市上。
这里是南阳郡，已经接近中原地区，是大夏最繁华的地域。
街道上到处都是店铺和行人，人潮人往，摩肩擦踵，砍价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街道中央立着一个高塔，厚实的墙壁足足有十丈高，只在最上面开了几扇窗户，显得非常森严。
塔楼顶端装着一个水缸大小的喇叭，从里面传出很大的声音。
“欸，这东西不是那个？”
包仁杰看这喇叭很眼熟，这不就是徐云搞出来的那个发明吗？
徐云曾经搞出不少发明，其中就有喇叭、风扇、时钟等等，不过都是用灵石驱动的，算是他对修仙法力如何普及民用的初步尝试。
徐云搞出来的喇叭声音很大，甚至运用了千里传音的法术，能传播很远。
包仁杰就曾拿着这东西演讲，给西岐的百姓宣传马神教宗旨。
你还别说，这东西挺唬人的，老百姓就是信这一套。
这个高塔上的喇叭也有异曲同工的妙用，应该也是修仙者弄出来的。
徐云点点头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看来修仙界还是有些能人巧匠的！”
喇叭里宣传的内容也让他很耳熟。
只听里面有一个声音说：
“老吴，南街优食铺的东西可好吃了，你还不快去尝尝？”
另一个声音说：
“是吗，我也听说了，马上就去，他们家价格也不贵。”
然后又有些或苍老或稚嫩的声音，七嘴八舌的从喇叭里传出来。
街上的行人立刻就被喇叭里的内容吸引了。
“听说了吗，好多人说南街优食铺的东西好，咱快去看看吧。”
“是吗，不会是骗人的吧？”
“哪能啊，高塔里那么多人都在说，交口称赞呢！”
“高塔里的都是有钱人，他们都喜欢，那肯定错不了。”
街道上的人七嘴八舌就把优食铺传来了，人流纷纷向那边涌去。
喇叭里安静了一会，不久，又传来几个人的谈话，这次隐约还有唱曲儿和弹琵琶的声音。
“红娘子开唱了，唱的真好听，不愧是大夏第一花魁啊！”
“月旦评说了，红娘子才艺无双，琴唱双绝，是大夏一等一的高雅歌伎。”
“人生不听红娘子，阅遍百花亦枉然！”
“据说那红娘子生得貌美无双，皮肤白皙如羊脂美玉，毫无瑕疵。”
喇叭里陆陆续续传来许多人的声音，都在讨论一个叫红娘子的歌姬。
街道上，人们又被吸引住了。
“欸听说了吗，高塔里的贵族雅士很追捧一个叫红娘子的花魁呢！”
“喔，是吗，她长的好看吗？”
“那肯定好看啊，没听到吗，她长得那么白，南阳以白为美，这么白的肯定是绝世大美女，去一睹芳容准没错！”
男人们纷纷打听起这个红娘子，赶着要去看她表演。
兰茜一脸懵逼的问包仁杰：
“大夏有这么出名的歌姬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包仁杰摸了摸后脑勺说：
“不知道啊，莫非是我孤陋寡闻了？”
他们都是大夏本地人，尚且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大夏第一花魁。
罗汐对这个高塔和喇叭都很稀奇，她眨着眼睛问徐云：
“公子，原来这个塔楼里住着很多有钱人吗，那个喇叭都是他们在说话？”
徐云笑呵呵摇头：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徐云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古老的修仙世界里不仅有人发明出了喇叭，还搞出来水军热搜营销这一套。
虽然跟网络上的水军公关还有很大不同，但也能唬住这个世界的土着了。
“莫非又是有穿越者搞出来的？”
徐云心里怀疑，这若不是穿越者在幕后搞出来的，就是有人从某个穿越者那里学来的。
徐云给大家科普了一下水军营销的概念，可兰茜他们哪能听懂这个。
“算了，我带你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徐云衣袖一挥，将大家伙一卷，从最上面的窗户里飞进了高塔。
令人惊讶的是，高塔内部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人。
那人不老不少，似男似女，应该是个阉人。
他站在一个传音法阵前，手里拿着一本文案，张嘴照着念，一人分饰多角，表演得唯妙唯俏。
“妈妈，优食铺的糖果好好吃喔，隔壁二妞天天吃，你快给我买嘛！”
“老爷，优衣铺的裙子好华丽，金丝镶边，上面还有夜明珠呢，他们家的胭脂水粉听说是漂洋过海从南洋运来的，你就给我买嘛，妾身打扮得漂漂亮亮去参加元宵节灯会，保准让你有面子！”
从他嘴里一会儿发出孩童的声音，一会儿又变成女人的娇嗔，千变万化，不愧是顶级的口技表演者。
兰茜惊掉了下巴：
“啊，原来都是假的啊，我还以为塔里有好多人呢，合着全都是一个人假扮的！”
看到了塔楼里的真实景象，众人都是大跌眼镜。
徐云撇撇嘴说：
“看到了吧，这就叫水军，这就是营销。”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众人算是有深刻体会了。
他们扭头看向四周，塔楼里除了这一个口技表演者，真的没有别人了，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没有几个。
只在周围墙壁和地板上刻画了一些阵法纹路，镶嵌着几颗灵石，组成了一个大型传音法阵，连接着塔顶的大喇叭。
徐云也不禁啧啧称奇，修仙者里也是有能工巧匠的，搞发明创造并不比普通人类里的科学家差多少。
但是这一套用水军洗脑搞宣传营销的套路，就不一定是修仙者能想到的，说不定就是从哪个穿越者那里学来的。
现实世界已经够魔幻了，加入仙术魔法之后，离奇程度只会与日俱增，让人大开眼界，绝不会循规蹈矩一成不变。
口技师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这个高塔是有严密的防护手段的，普通人压根就别想混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进来想…想干什么？”
看着徐云等人在塔楼里四处闲逛旁若无人的样子，口技师心里很慌。
徐云也懒得为难他，只是好奇这一切的幕后控制者会是谁？
徐云对口技师说：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叫你这么做的，你背后的老板是谁？”
口技师虽擅长玩弄舆论，但却没什么真本事，更不是什么硬骨头，徐云稍微一逼问，他就把幕后的一切倒豆子般全盘交待了出来：
“我后面的老板是马万金，是他给钱请我来的，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
徐云点点头，挥手一握，将墙壁和地板上的灵石全部收入囊中。
没了这些灵石驱动，传音法阵当即失效，塔顶的大喇叭也不响了。
“我们走吧。”
徐云带大家飞出塔楼，向集市东边而去。
那边五里地外有一座豪华别墅，占地几十公顷，便是大老板马万金的宅邸。
豪宅大门前蹲着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后边四根金丝楠木柱子立在石枕上，花岗岩砌作的门槛足有一尺多高，朱红色的大门上镶满了金蹭蹭的门钉，两个门钹作龙首衔云状，端的是奢华。
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南阳第一富豪”。
就这一道大门，兰茜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呼：
“土豪啊！”
以前徐家庄也算是清河镇小有名气的地主之家，那宅邸排场跟这个马万金一比，显得是那么朴素无华。
豪宅门前停满了马车，都是上门的访客，他们有些来与马万金谈生意，有些是攀交情有事相求。
但其中有一个人与众不同。
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破烂衣服，拄根拐杖佝偻着背，正被马府的门房驱赶。
门房一把推翻老太太，大声咒骂道：
“你个疯婆子别再来捣乱了，这里没有你的儿子，你个穷鬼的儿子怎么可能进首富的府上？”
老太太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破烂衣服上的灰尘，从地上摸起自己拐杖，仍旧不肯离去。
她固执的说：
“我看到我儿子了，一个多月前我看到他坐着马车进了这个大门，你们别欺负老太婆眼瞎，让我进去找他！”
门房抢过老太太的拐杖，一把扔得老远，恨恨骂道：
“滚滚滚，你儿子没了就给他烧点纸钱，不要到处烦别人！”
门房和老太太拉拉扯扯，引开一些人围观，大家指指点点，觉得这个老太婆大概是疯了。
徐云走上前问老太太：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眯着眼睛回头看徐云，苍老的眼窝凹陷下去，一双昏黄的眼睛混浊不清。
这老太太果然眼神不太好，想必是得了白内障。
她眯着眼睛看清了徐云的样子，不是自己儿子，神情略有些失望。
“我儿子叫马万金，是个三十多岁的棒小伙。”
老太太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名字。
兰茜惊讶道：
“马万金？那不是这个南阳首富的名字吗？”
包仁杰也问了老太太一遍，她仍旧说自己儿子就叫马万金。
包仁杰琢磨着：
“这是碰巧同名同姓，还是确为同一个人？”
徐云说：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搀扶住老太太，带她走进马府大门。
门房哪能放他们进去，立刻上来阻拦，训斥道：
“你是什么人，没有老爷的邀请函，你们没资格进这个大门。”
徐云眼神一瞪，一道无形气场将门房震开：
“我要带这个老太太进去瞧瞧，怎么，你想拦我？”
门房有些害怕了，但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仍然壮着胆子虚张声势说：
“这里是南阳第一富豪的宅邸，你…你们搞什么鬼，这个老太婆眼睛有问题，脑子也不清醒，你怎么能信她的鬼话？”
门房唤来几个家丁打手，想把这几个捣乱的人赶走，但见眼前一花，徐云一行人就消失不见了。
“人…人呢？莫非是见鬼了！”
门房揉着眼睛，还在怀疑人生，徐云已经带着大家深入后院了。
他们来到一个秀美的庭院，在东厢房里找到了马万金。
房间的山水屏风后坐着两排客人，有晋商、地主，有武者、修真者，还有一些本地官吏。
每个人身前的桌子上都放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三个舞女穿着清凉，在房间中央扭动身姿翩翩起舞，取悦这些客人。
这些客人身份高贵，地位显赫，各个养尊处优保养得当。
兰茜忍不住感叹：
“这些人长得好白喔！”
满屋子的客人都是如此，无论男女老少，皮肤皆白得不正常，能清楚看见皮下血管，似乎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风吹日晒。
南阳以白为美，看来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