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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 第300章 细作

    兜帽微遮双眼,长袍上装饰着神秘的符号以及图案。

    胸前的项链、手链、戒指,皆是由骨头、宝石制成,让人感到一种神秘而又有些恐惧的气息。

    来到跟前,砚思远瞧了一眼叶卿玄,随即拿出银针,给他施针。

    一针下去,叶卿玄便没了刚刚的狂躁,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突然的失力,令叶墨尘没拉住他,好在聂无邪在旁边,搭了把手。

    “无邪”,砚思远说:“你和城主先过去吧”!

    聂无邪似乎还没从他的装扮中反应过来,停顿了一下,“好”

    随后看向叶墨尘,伸出手,“城主请,这边有思远在,城主大可以放心”。

    叶墨尘看着眼神涣散,没自主意识的叶卿玄,犹豫片刻,还是松开手,随聂无邪离开。

    瞬间,平台上只剩下两人。

    叶卿玄此时虽然不再狂躁,但眼神十分空洞,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如提线木偶般木讷的站着。

    砚思远收起银针,拿起火折子,点燃香炉中早已备好的香。

    香炉中,燃烧的香火升腾起袅袅青烟,宛如轻丝般缭绕在空气中。

    砚思远端着香炉围着叶卿玄转,口中念念有词,但说的话却让人听不懂,时不时还将香炉递到叶卿玄眼前。

    没一会,两人就被香火气环绕。

    在砚思远第四次将香炉递到叶卿玄眼前时,瞧见叶卿玄蹙眉,便出言说:“盘腿坐好,闭上眼睛”。

    叶卿玄似有意识般,真的盘腿坐下,并缓缓闭上眼睛。

    众人远远的观望,有人好奇有人担忧。

    砚思远没有停下,继续手持香炉围着叶卿玄转。

    片刻后,叶卿玄始终处于似睡要醒的状态。

    砚思远见状微微蹙眉,随即俯身放下香炉,打开酒坛,倒了一碗白酒,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一旁的香炉不断散发出缭绕的烟雾,砚思远在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酒水也一碗又一碗的饮下。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叶卿玄终于睁开了眼睛。

    在抬眸对上砚思远的目光时,叶卿玄有些诧异与惊慌,然而还没等问出心中疑惑,砚思远就移开目光。

    砚思远面上泛起红晕,脚步也有些虚浮,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但还是强撑着叫出聂无邪的名字。

    “无邪”。

    听到砚思远叫自己的名字,聂无邪赶忙上前。

    叶墨尘和夙悠然,见叶卿玄站起身,也双双上前。

    聂无邪刚来到砚思远面前,话还未问出口,砚思远就突然倒了下来。

    “思远”!聂无邪惊呼一声,连忙将其接住。

    一旁的叶墨尘和夙悠然,正欣喜蛊术已解,看到砚思远突然昏迷,当即就没了笑意。

    “来人”,夙悠然这一喊,众人都围了过来,待看到昏迷的砚思远,皆是一惊。

    叶墨尘俯身拿起酒坛掂了掂,“一坛酒都见底了,该不会是醉了吧”!

    夙悠然闻言白了叶墨尘一眼,随后看向叶君雪,“君雪,快去找医者过来”。

    “好”,叶君雪应下就连忙转身离开。

    “我跟你一起去”,穆寒一不放心的跟上叶君雪。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呢”?

    “这不能是有反噬什么的吧”!

    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令聂无邪心中更加慌乱,忍不住猜疑,“没听说还有反噬这回事啊,可他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叶君雪和穆寒一出了人群,便直奔马匹而去,两人双双翻身上马,便去找医者。

    很快,穆寒一就骑马带着医者折返回来。

    医者被颠簸的难受,刚下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穆寒一拽着往人群中而去。

    “都让让”,穆寒一边走边说,来到聂无邪跟前,才松开医者。

    医者也不敢耽搁,连忙蹲下为其把脉。

    片刻后

    “不必担心,她只是醉了”。

    医者这句话瞬间让人放下心来,聂无邪更是深呼一口气,连忙将砚思远抱起身。

    夙悠然见状出言说道:“君雪,带他们去休息”。

    “好”,叶君雪应下,为几人带路。

    叶君雪将几人安顿好,就走了。

    聂无邪看着砚思远那满是红晕的脸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站在一旁的穆寒一疑惑发问:“我怎么瞧着他像女子呢”?

    “咳…咳……”,穆寒一一句话惊的聂无邪不停的咳嗽。

    与此同时,聂无邪心中也泛起嘀咕,“巫师一族传女不传男,他会巫术本就说不通。

    可若说他是女子,那么他的母亲为什么不直接将巫术传给他,反而收他为徒,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夜幕降临

    荒渡城

    “主子,确定要撤吗?”陌齐堰担忧的说:“如果真弃了荒渡城,将士们没了气势,之后只会更难打。”

    萧遇溪望着晚霞叹息,“武力与法术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眼下就两条路,要么战死,要么逃”。

    段寒秋刚上来就听到萧遇溪这番话,反驳道:“如果一直逃,依旧是个死局,那还不如放手一搏”。

    萧遇溪转身看向段寒秋,“倒也不是死局,不过就要看陛下愿不愿意了”。

    萧遇溪将话说的云里雾里,段寒秋刚想追问,臧岚就和木云舒急匆匆上来。

    臧岚刚想开口说话,看到段寒秋,明显一噎。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萧遇溪直言。

    木云舒看了看四周,还是有些不放心,“主子,以防万一隔墙有耳,还是进屋说吧”!

    “也好”,萧遇溪说着便走进房间。

    段寒秋也很疑惑,连忙跟上。

    几人在桌前坐下,木云舒斟茶,臧岚关上房门,过来坐下便说:“这荒渡城的城主,就是个奸细”。

    “不可能”,段寒秋反驳,“吴城主待人和善,对城中百姓极好,颇受赞誉,怎么会是细作”?

    “段副将军,话不可说太满”,萧遇溪端起茶盏,目光瞟向臧岚,“臧岚,你接着说”。

    “我和木云舒寻找信鸽,却在偏院里发现了被烧的信件”,臧岚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纸张,递给萧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