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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那些事儿 第二百二十八章 动荡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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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势力达到顶峰后,萧铣和他手下的大将都出现了问题,先说萧铣的问题,当了皇帝的萧铣开始不信任他的将领,心胸也变的狭窄,不能容下能力强,功劳大的手下。

    再说梁国的大将,是他们首先拥立萧铣,换句话说,要是我们不让你萧铣当皇帝,你连个毛都不是,而且领土的扩张也都是那些大将的功劳,依仗着他们的功劳,这些大将们专权蛮横,非常的狂,动不动就要杀人,萧铣管他们还不听,日积月累的矛盾,积累到一个点就注定要爆发。首先是萧铣忍受不了,他想办法要改变这一切,于是宣称天下太平,裁减军队,让士兵卸甲归田,目的是消减大将们的军权。

    董景珍的老弟一开始就不赞成拥立萧铣当老大,后来看见萧铣的所作所为,越看越来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阴谋反叛萧铣,事情泄露,董景珍的老弟被萧铣杀了。此时董景珍驻守长沙(今湖南省长沙市),萧铣下诏赦免董景珍,令董景珍回江陵,现在董景珍已经不在信任萧铣,害怕回到江陵被萧铣干掉,索性就投降了唐朝。

    听说董景珍投降了唐朝,萧铣很气愤,派大将张绣攻打董景珍,在长沙城,这两位夕日的战友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见面(两个人都是岳州的军官,一起举事)。董景珍警告张绣说:“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你难道不明白韩信、彭越是怎么死的吗?”张绣不回答。命令部队围攻长沙,董景珍打算突围。被部将杀害。

    张绣立有大功,回到江陵,萧铣任命张绣当尚书令(国务院总理),但是张绣仗势他的功劳,傲慢无礼,萧铣又大下杀手,处死了张绣,自这以后,将领们人人自危。军队战斗力更为削弱。

    平梁之战武德四年(621)五月,李世民平定了王世充、窦建德,接着李渊动员全部巴蜀部队,命令李孝恭、李靖向梁国发动总攻。萧铣能否是二李的对手?二李能否平定萧铣?

    领土广阔,控甲四十万的梁国是那么容易战胜的吗?赵郡王李孝恭担任主帅,李靖是副主帅,九月李孝恭率战舰两千艘自夔州(今重庆市奉节县)出发,沿长江东下。

    当时长江三峡水势正涨,不利于行军。将领们都建议等到水势稍缓时再进军也不迟,李靖不同意,说:“行军打仗,关键在一个‘快’字。疾如闪电,我们刚刚集结大军,萧铣还不知道。如果我们趁着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江陵城下,萧铣肯定不会戒备。发动攻击,一定可以取胜。”

    李孝恭同意李靖的建议。萧铣认为长江水势正涨。行舟不便,更不用说大规模的舰队了,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唐朝会对自己发动进攻,丝毫没有防备,二李大军一路攻陷梁国边防重镇,萧铣才回过味来,派大将文士弘驻防清江(在枝城注入长江)。

    李孝恭打算进攻文士弘,李靖不同意,李孝恭没有听从李靖的建议,一意孤行,向文士弘的军队发动攻击,命令李靖守营,李孝恭果真打了败仗,文士弘的士兵劫掠财物,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很重的东西,队形大乱,李靖乘机向文士弘发动攻击。李靖将文士弘打败,缴获四百余艘战船,斩首、淹死梁兵一万余人,梁将盖彦举率五个州投降。

    李孝恭派李靖率五千士兵担任先锋,进逼江陵城下。萧铣当初卸甲归天,只留下几千人当宫廷守卫,见李靖打到江陵城下,非常恐惧,下诏勤王,然而大部分军队都在长江、岭南以南,路途较远,道路不畅通,短时间内无法到达,萧铣只得动员现有的兵力登城据守。

    李孝恭率领主力部队和李靖在江陵城下会合,攻击江陵水城,攻克,缴获大量船只战舰,李孝恭下令将船舰放到江中,任他们飘荡,将领们反对:“我们缴获的战利品,应该自己用,怎么可以资助敌人呢?”

    面对属下们的不理解,李孝恭说:“梁国领土广阔,南到岭外,东到洞庭湖,如果我们攻城不克,援兵到达,我们则腹背受敌,即使有再多的船舰也用不上,如果让这些船只沿着长江向下游漂荡,救援的梁军,看到散乱的船舰,一定以为萧铣被打败了,消息来往需要一个月,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攻下江陵。”

    萧铣的救兵看到空的船舰蔽江而下,果然疑心江陵已经被攻克,犹豫着不敢进兵。李孝恭又封锁所有江陵城内的消息,于是来救援萧铣的梁将们,没有敢擅自行动的。

    《资治通鉴》中记载把船放入江中是李靖的建议,但是翻看新旧《唐书》李靖传的时候没有看到有关的记录,倒是在李孝恭的本传中看到这件事是李孝恭所为,我想如果真是李靖所为,新旧唐书不应该一笔没写,所以我采用是李孝恭传的说法。李孝恭包围江陵,萧铣和外面的联系全部切断,萧铣很郁闷,他向中书侍郎岑文本询问对策,岑文本向萧铣建议投降。

    萧铣表示接受,就像他起兵时没有迟疑一样,投降时萧铣也没有拖拖拉拉,这一点比王世充痛快多了,听完岑文本的意见,萧铣对满朝文武说:“上天不保佑我们梁国,我如果再坚持下去,受苦的将是老百姓,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缘故,使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十月,萧铣祭奠祖庙,打开城门,出城投降,身穿麻衣,率领文武百官走到唐军大营,对李孝恭说:“只是我一个人的罪过,该死的也只是我。人民没有罪,请不要杀戮抢劫。”他明知一死。在死前也要为百姓说话。

    萧铣是一个仁人,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似乎可以理解了,他猜忌部下,是因为他想和部下坦诚相待却做不到,他不想让部下有太多的杀戮,然而部下们不听,于是他很无奈的选择夺回权力,处死部下。

    从九月到十月,二李能够这么快的削平萧铣,这其中有着萧铣自己的功劳。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很简单,他自己已经说过,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使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知道投降的结局,死亡似乎是唯一的道路,然而他依旧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因为他是一个真正“心忧天下”的人。他的能力在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也许并不突出,但是他所做的一切足以对得起所有人。

    在被押入长安后,面对李渊,萧铣没有求饶。没有哭泣,不卑不亢的说:“我是称王的田横,没有背叛汉朝。”(亦犹田横南方。非负汉朝)意思是说,我没有背叛隋朝。而你呢,你李渊硬生生的从隋朝的小皇帝手中夺去了皇位。你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偷东西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别人当面指责他是小偷,面对萧铣的话,李渊无言以对,于是他选择了最低级的应答方式——暴力。李渊下令,将萧铣在长安斩首,年三十九岁。

    李渊不知道,暴力永远解决不了问题,暴力只会加大仇恨。萧铣投降数日后,勤王军达到十余万人,听说萧铣已经投降,都失去了斗志,纷纷脱下铠甲向唐军投降。

    李世民打仗旷日持久,步骤每次都差不多,消磨对手的士气,等待有利的时机,一举歼敌,李世民的军事指挥艺术在于一个“静”字;李靖则是选择最恰当的方法,以最快的速度,在最快的时间,以胜利的方式解决战斗,李靖的军事指挥艺术在于一个“动”字,两个人指挥作战方法的不同由此可见一斑。

    经过李渊、李世民、李孝恭、李靖等人艰苦卓绝的努力,大唐帝国的版图逐渐增大,平定北方,又攻击南方,唐朝统一华夏大地已经不再是神话。在解决了几股强大的地方割据势力后,我们将眼光由全国转回长安,看看在皇宫中受着满朝文武叩头的李渊,他是如何统治这个在他手中建立的帝国,他能否让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他能否使这个国家威凛凛加四海,彪悍悍震天下?

    经过隋末的大起义,连年不断的战争,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的破坏,人口大幅度的下降,唐初的人口只是隋朝的十分之一,到了唐太宗贞观初年(627)人口还不到三百万户,然而隋大业二年(606)的人口是近九百万户,可想而知,那场连绵十余年的战争给当时的社会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

    人口虽然不多,更加要命多的是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在极低的水平线下,能保证有饭吃,但不保证吃饱;能保证有房住,但不一定遮风避雨;能保证穿上衣服,但无法保证冬天不挨冻。这就是那个时代老百姓们所过的真实生活。

    (凋敝之余,极寒重切)作为新兴王朝的统治者,李渊有责任,也有义务改变这一切,让老百姓的生活有所改进,让他们对这个新兴的王朝有信心,相信在英明皇帝的带领下国家能够重新走向繁荣,自己的日子也可以过的去,不用担心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自己被抢劫,也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自己被强拉去当兵,让自己和妻儿有个安身立命的场所,不用流落街头,也不用乞讨度日。

    李渊在当皇帝后,对当时的政治、经济等方面进行了改革,主要是革除隋炀帝的弊政,这样做有两点好处,对于李渊来说,有利于维护他的统治,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可以活的更好些,能吃饱饭,能穿暖衣。李渊入关之初便下令士兵不得杀人、抢劫、强奸、叛逆,违者斩。这条命令一定程度上稳定了当时的人心,有利于原本混乱不堪的社会秩序的重建。

    杨广的所作所为,以及杨广后来的结果,李渊是看在眼睛里的,他时常引以为戒,不敢走杨广的老路。当上皇帝后便废除了隋炀帝所制订的严苛的法律,并且在武德七年(624)颁布了新律令。即《武德律》,《武德律》比隋炀帝的《大业律》要轻的多。也有所改进,更加适合当时的社会环境。

    一个社会集团要想长远的发展需要一定的行之有效的制度,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更是如此,在唐代,均田制、府兵制、三省六部制、科举制等制度都为这个庞大的国家注入了鲜活的血液,它们是唐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都为这个国家的发展、繁荣起到了自己的作用、下面我们先来介绍两种制度——均田制和府兵制。均田制起于北魏,府兵制起于西魏,到了唐代。均田制和府兵制都成了大唐王朝强盛的支柱。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北魏孝文帝改革,对于北魏孝文帝改革的历史意义,有关历史教课书上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无论是积极的影响还是消极的影响,大家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在这里我就不罗嗦了。

    我想说的是,大家可还记得孝文帝当时推向了一项土地制度,想起来了吗?没有想起来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提醒你。就是这个——均田制。

    当了皇帝的李渊作为全国最大的地主(这套皇帝地主理论,向《明朝那些事儿》致敬),控制着大量的土地,他一个人要是种这么多地。一定得把自己累死,这种亏大发的买卖作为精明人的李渊是说什么也不会干的。可是这么多土地又不能让它空着,那样太浪费了。这可咋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土地分出去,分给那些没有土地或是土地很少的农户。让他们耕种,然后自己收租。一年到头也不少赚,而且又不累,有钱赚李渊当然高兴了,而且这也不是他开的头,在老早以前老祖宗们就曾经亲自试验过,这个制度很好,风险小,收入可观,于是李渊在武德七年颁布均田令,实行均田制。

    均田令规定,每个纳税人(丁男,成年男子在二十一岁至五十九岁之间)授田一百亩,其中二十亩为永业田,八十亩为口分田。纳税人死后口分田由政府收回,永业田归自己所有,可以传给子孙后代。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唐代无论是土地分配还是纳税都不是按户,而是按丁,即成年男子(二十一岁至五十九岁之间),有一个丁,就纳一个人的税,有两个丁,就纳两个人的税,童叟无欺,公平合理,谁也别想赖账。

    土地分配完了,剩下的就是收租,但是这可不能乱收,你说今年收一石(音蛋,古代度量单位),就收一石,你说收十石,就收十石,虽然你是皇帝,这也是不可以的。

    即使你要剥削老百姓,也要在老百姓承受能力范围之内剥削,要不然老百姓人家一年就生产十石,全让你给收走了,老百姓还活不活了,人家吃啥?喝西北风?

    杀鸡取卵这种事,李渊知道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他是不会干的,既然如此就需要一种制度将政府每年要收的东西稳定下来,也就是制订一个行之有效的赋税制度,唐代实行的赋税制度是租庸调制度。

    均田制和租庸调制度是相对应的,均田制是土地分配制度,租庸调制度是在均田制基础上的赋税制度。当然这个纳税还是以丁为基础,一个丁每年向政府上交二石粟,称为租。

    蚕桑之乡每年上交绢二丈,附加绵三两;麻布之乡每年上交布二丈五尺,附加麻三斤,称为调。另外老百姓还得给政府服劳役,要打仗你得帮着运粮,发洪水还得帮着治水,路坏了还得跟着修路,要是那一年风调雨顺,年景很好,既没有打仗,也没有洪水,你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这你可就错了,统治者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下一道命令,我要修个宫殿,你还是要干活。

    每丁每年为政府服劳役二十天,然而可不可以不干呢,你说老子一年挺辛苦的,想在家休息两天,或是身体不好养养病。也行,但是这可不是你向长官打个报告,长官一批就了事的,而是你要拿出东西,贿赂一下,不是贿赂长官,是贿赂朝廷,对,就是贿赂朝廷,而且规章制度上写的明明白白,朝廷不能赖账,你也不能赖账。

    在你决定今年不去应役了之后,你就要准备好绢交给朝廷,三尺绢抵一天,就是交三尺绢少干一天活,你要是二十天一天都不想干,得交六丈绢,这就叫庸。对于这个朝廷规定的特别的细致,一点都没有马虎,如果碰上闰年怎么办?

    闰年就是比平年多出一个月,以绢代役也不能这么算了,而是要再加上一个月,每年增加服劳役两天,要是还不想去,再多交6尺绢,就可以了。这么一算,平年不想干活,贿赂朝廷6丈绢;闰年不想干活,贿赂朝廷6丈6尺绢,就哦了。(小说《唐朝那些事儿》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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