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我和侦探大佬又破奇案了 > 第8章 这不是我的名字

我和侦探大佬又破奇案了 第8章 这不是我的名字

    “顾大夫,我可以去找向墨吗?”白晓夏抬头看向发呆的顾锦秀问道。

    “哦,可以!”顾锦秀点头,“不过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我要跟你一起去才行。”

    于是在顾锦秀的陪伴下,白晓夏她们一起来到了807病房门口。

    在看到房间门口守护的两个男护工之后,顾锦秀好奇的问道,“强哥,力哥,是里面的病人又犯病了吗?”

    白晓夏也担忧的看向门口的这两个男护工,难道向墨的卧底身份这么快就已经暴露了?

    那个叫强哥的点头,“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受刺激了,一会儿闹着要上天,一会儿闹着要吃龙肉。

    高大夫怕他出事儿,所以让我们两个守在这里。

    顾大夫,你有事儿吗?”

    听了强哥的话,白晓夏内心十分感慨。

    她本以为向墨是个不靠谱的,却没想到,他为了这个案子,竟然这么拼?

    这样一来,医院就会更加相信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了。

    “309房间的病人想找807 的病人聊天。”顾锦秀解释道,“上午的时候我看他们聊的很开心,所以我想着是不是让他们多聊聊,对他们的病情会有好处?”

    “这样啊?”强哥拿出对讲机,“我要问下高大夫才行。”

    强哥拿着对讲机到僻静的楼梯处说了几句话,回来之后对顾锦秀说道,“高大夫说如果病人醒了,可以让他们聊聊,以缓解他们的病情。

    但是需要我们和你都在现场才行,以免他们犯病伤到自己和对方。”

    “可以的!”顾锦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进了病房之后,白晓夏一眼就看到了正被捆绑在病床上的向墨。

    向墨似乎是刚苏醒过来,那双懵懂的眼神中写满了迷惑。

    “小白?”向墨看到白晓夏之后,本能的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捆绑在病床上。

    “喂!干什么绑着我?”向墨有些炸毛的看向白晓夏和屋内的人,“快点儿松开我……”

    强哥走了过去,“你忘了刚才自己又犯病了?如果我们不绑着你,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了。”

    “啊?”向墨听了之后,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脸的沮丧。

    “你病友来找你,你们好好聊啊,千万别做伤害自己和对方的事情。”强哥把向墨松开,然后和顾锦秀他们一起守在门口。

    而白晓夏则和向墨背了一下午的唐诗,她真的都要背吐了。

    在临走的时候,白晓夏又回头问向墨,“你喜欢吃猪肉吗?”

    向墨摇头,“不啊,我从不吃猪肉,怎么了?”

    白晓夏暗自松了口气,“没事儿了。”

    吃完晚饭之后,白晓夏跟着所有的精神病患者统一穿着病号服,一起来到了所谓的娱乐活动室。

    在人群中,白晓夏还看到一脸傻笑的向墨正朝着自己挥手。

    王院长已经笑眯眯的站在了高高的舞台上,“各位病友,今晚的活动主要是为了欢迎我们尊贵的客人路警官,让我们大家一起鼓掌!”

    下面顿时掌声雷动,尤其是向墨,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拍肿。

    路星辞站起身,朝着所有的患者深鞠一躬,目光从白晓夏的脸上轻轻掠过,“谢谢大家。”

    欢迎路星辞的第一个节目就是杨尘吹的唢呐,他拿着唢呐站在舞台上,“生者未忘,死者未逝。”

    王院长脸色一变,他是万万没想到,欢迎路星辞的第一个节目,竟然是那首悲凉的《大出殡》。

    可明明,节目单不是这样的!

    白晓夏也若有所思的看向站在台上的杨尘,如果说白天他在人形图案前吹《大出殡》是巧合,那么今晚欢迎路星辞这么隆重的场合,他还在吹《大出殡》就未必是巧合了。

    生者未忘,死者未逝,他说的是谁?

    杨金陵吗?

    王院长一脸尴尬的看向路星辞,“路警官,其实……这第一个节目原本是《百鸟朝凤》,他大概是又犯病了……”

    “没关系的。”路星辞低声回道,“他吹的很好,我很喜欢。”

    王院长松了口气,幸好后面的几个节目很是顺利,并没有出现杨尘所犯的错误。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欢迎仪式终于结束了。

    王院长带着路星辞走后,大家在护士的看护下,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在路过杨尘的病房时,白晓夏忽然停下脚步。

    杨尘拿着他的唢呐站在房间门口,他直愣愣的盯着白晓夏,目光呆滞,“喂,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杨尘。”白晓夏先是回头看了顾锦秀一眼,然后又看向杨尘,他该不会是真的犯病了吧?

    在欢迎路星辞的晚会上,他吹了一首《大出殡》,现在又拦住自己,问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表现。

    杨尘摇头,“不是的,我不叫杨尘。”

    白晓夏身边的顾锦秀嘀咕道,“护工呢?怎么能让病情不稳定的病人自己待在房间内?”

    杨尘直勾勾的看向白晓夏,“其实,我根本不叫杨尘。”

    “杨尘,你累了吧?现在该休息了。”顾锦秀笑着看向杨尘,“你说自己不叫杨尘,那你叫什么啊?”

    杨尘并没有理会顾锦秀,他只是看向白晓夏,“晓夏,你变了。”

    白晓夏并不清楚原主和杨尘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所以她也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

    “有些人啊,他们和我一样,生来就是一无所有。

    唯一所拥有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在这个肮脏的世上走了一遭,死后竟然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呢?

    因为他唯一所拥有的东西,都被剥夺了。”

    白晓夏看向杨尘,他刚才说,自己不叫杨尘。

    那么他说的这番话,暗示的是他自己?

    名字代表了一个人的存在,是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凭证。

    如果连名字都是假的,那么谁还可以证明,他真实的存在过?

    杨尘叹了口气,把唢呐放到嘴边,又要吹那首《大出殡》。

    强哥这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顾大夫,他这是又犯病了?没伤到你们吧?”

    顾锦秀目光微动,淡淡的回道,“没有啊,他就是想给我们吹唢呐。”

    “哦!”强哥的神情这才彻底的放松下来,“你带病人回房吧,这里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