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死之间 第4章 回到公寓
“你是谁？”
望川装做平和的提出问题，但是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然在不顾脂肪存量不多的情况下凝聚出一根尖刺，准备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挑战者你好，我是新生计划节目的主持人疯丑，这不是节目结束，来给您发放奖励吗？”
饰演司机角色的疯丑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解释，只是笑声听上去很是不怀好意。
“你们刚才直接在广播直播我刚才的经历，现在该不会直接送我去安全保卫办公室自首吧？”
望川自然不会相信。在节目结束后打车回自己居住的出租屋本来就是冒险抉择，要是再直播一手领奖，这岂不是狠狠打安全保卫办公室的脸？
望川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nonono，望川先生，新生计划怎么会把我们的参与者置于死地呢？
虽然那个马丽娜我们确实为了节目效果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其狂化来追杀你，但是以为新生计划的保护性，选手所参与的节目是不对外播出的。
你今天晚上的表现也只有节目组和你自己知道，当然马丽娜的尸体被他人发现后我们也不会额外保护你，毕竟那是你自己的表现。”
“那你们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类似于消费普通人生命给富豪取乐？”
望川还是不太相信疯丑的话语，难道自己误入了财阀为了取乐拿富人人命开玩笑的真实游戏之中？
“当然是为了让失败者重生，除此外别无他求。所以说您要的奖品：崭新人生确定领奖吗？”
疯丑说出来很理想化的目标，随机转开话题，看样子不想多说什么。
“我不是在梦中参与的报名吗？奖品崭新人生有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领取？”望川疑惑地问。
“报名都是在梦中的，至于怎么发放奖励？现在请参与者下车吧。”
疯丑停下车，车不知道开在了哪里，不过反正不是望川的住处。
“去那里领取奖品！”
疯丑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店铺。望川下车一看，是一家预制菜餐厅，望川以前去问价格都不敢去的新鲜奢侈食物消费点。
“这也不是？”
望川回过头问向出租车内的老板，却发现不知何时，出租车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消失了还是开走了？
带着疑惑地心情，望川只能来到了餐厅，店内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这也可能和现在错过了吃饭点很久有关。
谁专门半夜了来吃饭？
“您好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望川！是你！”
深夜还在营业的唯一女服务员过来，正在给望川说话时她注意到望川的脸，惊讶的喊道。
“？”
望川明显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他也不太好表现的太多，言多必失，万一被发现不对劲就不好了。
小说里主角穿越都这样，等等一会记忆传输过来就好了。
“我的天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衣服还全都破了？前两个月你离开公寓的时候托付我打理公寓，我问你你去哪里去干什么你也不回答，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我是卓琳姐啊我以为不用多长时间你就能回来，没想到是在这里遇见你，要不是我被租客拜托来她的店面帮一下忙，这一次还真见不到你了…………”
卓琳还在说着，望川已经陷入了沉思：我……有一套公寓？
托付卓琳打理？
我们之间很熟？
毫无疑问，望川一个都不知道，都不记得，等了一会也没有什么新记忆传输过来。
难道这就是疯丑说的所谓崭新人生？这是修改了他人记忆做到的吗？这么想来，疯丑主持人是怎么做到的？
正在这样想着，终于，望川脑海涌出一股记忆，这段记忆十分清楚好像是直接的经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遗忘，直到现在才想起，内容正是望川托付卓琳公寓，自己选了一个学生廉租房，在毕业前独自生活直到毕业后两个月的经历。
“我……我是谁？我是望川。两段记忆，之前是真的记忆疯丑帮助我修改现在虚假的记忆，还是这才是我真的记忆疯丑只是帮我回忆起来了？为什么我都记忆的如此清楚？我的大脑出问题了？”
望川在脑海中疯狂思考，然而他判断不出来所谓谁真谁假，修改他人记忆的手段往往最为恐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分辨。
正在望川沉默不语思考的时候，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战斗和刚才在出租车上凝聚的尖刺实在太消耗脂肪了。
望川最后的能量也几乎耗尽，全身力气都消耗一空。
“看我这脑子，赶紧先关门，给你准备些饭菜和新的衣服。”
卓琳说完，从围裙掏出遥控器远程控制关了大门，然后快步回到后厨准备着什么。
一会，菜上来了，望川见此也顾不上多加观察，抄起筷子直接夹起餐盘里面的食物就往嘴里塞。
什么高脂肪，什么高热量，都快皮包骨了还讲这一套，望川生怕不吃饭一会把自己饿死。
什么高脂肪什么高热量吃什么，最好是能快速恢复到比较胖的体型，那样就有能保护性命的脂肪甲继续使用了。
吃着吃着，望川的饥饿感被减缓，也能腾出脑子来思考事情，对目前的情况进行全面思考。
第一：望川以前真的认识这个卓琳姐吗？
第二：疯丑把望川送到这里，从这里开启新人生？要跟着这个卓琳姐走去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公寓吗？自己过去的出租房怎么办？房里可还有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和五六十块钱零钱。
第三：脑海中新增的这一段记忆，关于自己把公寓托付给卓琳的情况，是到底因为望川的记忆被遗忘了，还是这是疯丑给自己植入的记忆？
过了一会，望川大差不差吃饱了。
看来望川很是饥饿需要补充能量，原本两个人的饭菜望川居然一个人全部吃完了，望川甚至没有感觉到撑。
正当望川拿纸巾插擦嘴时，一旁默默全程观看的卓琳说话了。
“虽然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走之前也说过可能会失忆不要多问的话，说不说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过来找我想必是事情忙完了要回来了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衣服换上吧。“
望川如遭雷击，自身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规划好了，只要按着步骤走就没有事情。但是身处事件的中心，望川却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我为什么会知道以后的我会失忆？
这股一知半解的感受很是难受，但是看来卓琳也不知道什么具体情况。
望川木然的转头看到了卓琳手中打开的包裹，一整套男士服装。
“可恶，要我为什么了解的如此之少，如果我能全知全能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望川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过了一会，望川把身上的破烂衣物全部换下，破烂的衣物和血液凝结在一块，将其全部扯下来后拿湿巾擦拭皮肤后居然露出来的是新生的，没有一丝疤痕的的新皮肤。
“身材变化好大，你是怎么做到的？”用双手捂着双眼但是手指间又露出缝隙偷窥的卓琳说。
“卓琳姐，非礼勿视”
望川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提醒了一下装模作样捂眼睛的卓琳就开始穿上衣服，还好内裤不用换。
衣服很寻常，只是普通的休闲装而已，望川穿衣物的同时在口袋中找到了纸条包裹的身份卡和记忆中住出租屋前使用的的钱包和手机。
“望川，你还记得多少？能够相信吗？”包裹的纸条简短的话，不过从字迹来看，确实是望川自己写的。
什么意思？什么是我还记得多少？我为什么给自己留言这个？这是我写的吗？许多疑问涌上望川心头，解决了生死困难后，望川遇到的麻烦和谜团反而更多了。
“望川，现在回去吗？”卓琳已经换下服务员装扮，换了一身外出干练装扮问道。
“额，先回公寓吧。可以立刻出发。”望川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回出租屋了，马丽娜死了之后万一有其他班级同学或者说渊种蹲守在出租屋怎么办？再想一下望川只是遗留一些无价值物品和五六十块钱，可以说是毫无牵挂。
“那正好，我们直接回去吧！”
卓琳按下遥控，店铺门口的大门自动打开，一辆看上去并不是很起眼的黑色悬浮车自动驾驶开到了门口，打开了车门并且闪烁了两下车灯。
正好凌晨两点，望川走出店铺，得益于城市建设中奢侈品人造穹顶的大量建设，他看到了虚拟的满天繁星，星光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闪一闪。
望川低下头，他看到在一辆外表简朴，内部却极为奢华的黑色悬浮车上，卓琳正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招手示意他上车坐下。
望川上车，与此同时，人造穹顶的某一块好像发生了故障，那一片星辰闪烁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就在望川坐卓琳的车跨区去往公寓的同时，在望川的临时出租屋外，却已经有三个人影站在了望川租住的房屋的防盗门前。
“根据我们的联系来看，马丽娜已经死了，我们损失了一位得力的成员，她的接种程度不低，可还是在追杀望川后莫名其妙的死了。”人影的面目从黑暗中显露，赫然是穿着一身礼服刚结束宴会的大学班长。
“没有道理，我们都已经迈入了光荣进化，而望川明明毕业时还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杀死马丽娜，还是说望川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帮助？”另一位人影说，他的身体异常强壮，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皮肤下凹凸不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在不断涌动。
“管他呢，就算他接触到其他的进化，就算他一直扮猪吃虎，在我们三个人联手下他也要跪，更何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可是带了家伙来的。”第三位人影不屑的说道，他说着，用异常干枯仿佛是死人肢体一般的右手拍了拍腰间，那里的口袋鼓鼓囊囊，从形状可以大概看出是一柄手枪。
“先来对一下时间，凌晨一点”
“一点”
“也是一点”
“很好，我们的认知都没有出现问题，面对的精神类敌人的可能性很小，更何况即使是望川杀死马丽娜，现在他估计也是虚弱状态。干枯，确定屋子里有人吗？”
“刚才我问门口的老大爷了，他有段时间不在，不确定是否来人，但是他好像看到了屋里人开关灯。”
“那就好，首先我直接用骇客手段先入侵门锁，进去了要是发现望川就直接动手，虽然不会有碍事的安全保卫人员来，但是还是要速战速决以免留下破绽，要是里面的人不是望川也是直接动手，然后开搜并且布置一些后手守株待兔。”班长迅速做出决断，右手靠近智能门锁使用万能钥匙接入插孔进行骇入，毕竟三个男人长时间守在出租房门口很容易引人生疑，夜长梦多。
由于望川所居住的是出租房，所以智能门锁的防盗措施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班长几下就骇入进去控制系统打开了门。三人于是按照筋肉同学，干枯同学和班长的顺序进入。走在最后面的班长正在进入的时候，脑海中突然蹦出来几个疑问。
为什么是这里？这里明明是出租房啊，住宿条件不是很好，也根本没有什么卫生城市管理，又脏又差，人员流动性特别大，住户就没有常住的，而他们的高中同学望川也不算很穷啊，为什么在这里租住了三年？
怀着疑问班长最后一个进入了望川的家，顺手关上了房门。
出租屋不大，但是也不算太小。进门一个小走廊里摆放着两三双鞋，走廊右边是一个小卫生间，四五米的走廊尽头是卧室，别说客厅书房，这出租屋连一个厨房都没有。
三人移动时尽量少发声音，三人没几步就走到厕所门前，筋肉同学和干枯同学看了一下后就不再关注，向卧室走去。
班长紧走一两步也走到了厕所门前，厕所正门大开，里面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等等”班长说着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厕所布置，感觉到了严重的异常点。
马桶，镜子，洗脸池，杂物台。厕所杂物台上只有半卷卫生纸。生活用品之类完全没有，难道说望川已经提前回来过把东西打包了？正准备走？
正在思考问题的班长突然发觉到自己落队了。筋肉同学和干枯同学已经走进了最后的卧室，没有发出异常信号，应该是没有遇见人，正在观察卧室场景。
“我不是让你们等等了吗？”班长撇下疑惑，快步跟上去走进了卧室，拍了拍挡在门口背对着他的干枯同学的肩膀说道。
没有回答，唯一做出回应的是干枯同学的脑袋受到肩膀传来的震动直接从头上落下，在地上滚了几下。
“谁！”班长受到惊吓大喊，连忙看去其他两人的具体情况。但随即率先进入的二人身形好像被打破了平衡，转眼间立刻破碎，化为六七块人体残肢落地。
前方两个同学死亡，遮挡视线的物体消失。班长也终于看清了卧室里面的场景。
已经被人收拾打包的床铺，上面堆叠了一堆衣物，兼做餐桌的书桌，还有……那位坐在床边与望川差不多同龄的少女。
班长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时没有迟疑，前两个同学的死已经做出表率。必须立刻行动：蹲下从干枯同学的尸体腰间拔枪。当个体实力差距过大时，强大的装备差距说不定能挽回局面。
刚拔出枪，班长就感觉脖颈一凉，同时自己的目光视野开始了移动，视野在空中翻滚后落地，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昏暗，在落地翻滚途中，他看到自己的无头尸体缓慢倒地，鲜血流出从脖颈流出。
“太.....太快了。”
“太.....太快了。”望川下车扶住车门把手说，有点想吐。
“啊？我倒是觉得车速快点挺好的，主要是这边跨区车辆少随便走，如果是在a区b区的话，堵车都要堵很久”卓琳摘去围裙换上休闲装后，俨然一副青春阿姐的形象，从停车位一边绕过车子走到另一边拍了拍想要呕吐的望川脊背。
“看见没有，就那，一整栋公寓都是你的，你走之前拜托我打理，虽然老旧了一点，但是毕竟是靠近交界处的唯一一所大公寓，住了四五十家，一个月收租就有二十万左右，每月稳入十万还记得吗？”卓雅用手指着面前的公寓建筑，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但是公寓内还是有着不少灯光，看样子居住的人人不算少。
“二十万变十万怎么回事？”望川问，莫名的损耗，直接减去了二分之一。
“原因嘛，喏，这不来了？”卓琳刚想说什么，目光扫视到了楼下的黑色悬浮车，努了努嘴。
望川不解，看了一眼那一辆黑色轿车，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样一辆车要月花十万？
正在这样想着，黑色轿车上的人下来了。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嘴里叼根烟正在抽，中分头加上一点鼠目眼睛，看上去不像什么正经人。下车后直接朝着望川卓琳二人走了过来。
“是黑铳帮，私下管理着跨区界限一半左右的地区，这个公寓一个月要交十万保护费。”卓琳趁他还没走过来小声对望川说。
黑铳帮的人走到二人跟前，深深抽了一口烟，刚准备说话，就被卓琳抢先一步打断了。
“这个季度的保护费已经交了，现在又来这里干什么”
对面黑铳帮的人一听这话露出了一脸不耐烦。“在这道上混的哪里有不缺钱的时候？再说了，现在正乱。我们和对面区的人对上了，我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区域的人生命健康安全啊，对面b区帮派本来就比我们c区帮派实力强，工资医疗费安抚费贿赂官员加武器费，哪一样都不够啊，如果保护费收不够，地盘被对面吃了，你们不是还要给他们重新交一遍保护费吗？你们要以大局为重……”
“要多少钱？”卓琳打断了对面黑铳帮成员的夸夸其谈，直截了当的问道。
“一样，三十万，或者把公寓给我们也行。”黑铳帮成员的一句话语直接把望川差点点爆，就要上前问候一下他家人。
“刚交了三十万，又要三十万暂时凑不齐，你们要等一等”卓琳伸手拦下来就要上前的望川，对着黑铳帮成员不紧不慢的说道。
“呦呵，小伙子路见不平还想动手？”黑铳帮成员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掀起衣服右摆，拍了拍腰间，腰间口袋鼓鼓囊囊的估计也是手枪之类的武器。“不过呢，看在卓琳房东这么爽快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账房说下个月就要见到钱，美女房东还是要多多努力啊！”黑铳帮成员说完话没有离开，而是打开信息端露出了信息号码“美女房东也不会让兄弟白跑一趟吧，一来一回也不容易。懂得都懂”
望川不解，看向卓琳，只见卓琳打开信息终端，向着黑铳帮成员的中端转去了三万块。
“叮，升值金到账三万炽币，已经自动兑换成二千八百渊金”
“大气大气！！哥们我先去找个乐子喝酒去了，房东要不要一起来啊，说不定我灰鼠还能给你美言几句，减一减保护费呢！哈哈哈哈”自称灰鼠的黑铳帮成员不怀好意的看向卓琳，细小的眼睛冒出淫光上下打量。
“不用了，我还不喜欢用女人钱去泡女人的人”卓琳直接拒绝了，拉住望川的手臂绕过黑色跑车往公寓走去。
“哈哈哈，又讲究起来了，这小子我从来没见过，还这么瘦，该不会房东喜欢这一口吧。”灰鼠见二人准备走了，一边说着一边上了黑色悬浮车，随即黑色悬浮车向四周发出一股热浪，以及伴随而来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黑色悬浮车直接从原地起飞，朝着夜色中快速驶去。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逐渐消散，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楼上的婴儿哭闹声，抱怨声响起又逐渐沉寂。
二人走进公寓，在电梯前停下，卓琳没有松开拉着望川的手，依靠在望川身边。
望川则是头一次体会，被女人抱着手臂，不知道是香水味还是体香味飘来，熏得他昏昏沉沉，被抱住的左半边手臂如同机械短路一般不能动弹。
良久，电梯从六层下来，停在一楼，打开了电梯门，但是二人并没有走进去。
望川感觉到左边呼吸声逐渐自己，一呼一吸几乎贴在自己的耳边。
“很抱歉，不知道为什么情况越来越不好，不过你回来了。我们并不是没有办法应对……欢迎回到你的公寓，望川”
望川装做平和的提出问题，但是藏在身后的右手已然在不顾脂肪存量不多的情况下凝聚出一根尖刺，准备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挑战者你好，我是新生计划节目的主持人疯丑，这不是节目结束，来给您发放奖励吗？”
饰演司机角色的疯丑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解释，只是笑声听上去很是不怀好意。
“你们刚才直接在广播直播我刚才的经历，现在该不会直接送我去安全保卫办公室自首吧？”
望川自然不会相信。在节目结束后打车回自己居住的出租屋本来就是冒险抉择，要是再直播一手领奖，这岂不是狠狠打安全保卫办公室的脸？
望川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nonono，望川先生，新生计划怎么会把我们的参与者置于死地呢？
虽然那个马丽娜我们确实为了节目效果使用了一些手段使其狂化来追杀你，但是以为新生计划的保护性，选手所参与的节目是不对外播出的。
你今天晚上的表现也只有节目组和你自己知道，当然马丽娜的尸体被他人发现后我们也不会额外保护你，毕竟那是你自己的表现。”
“那你们这个节目是为了什么？类似于消费普通人生命给富豪取乐？”
望川还是不太相信疯丑的话语，难道自己误入了财阀为了取乐拿富人人命开玩笑的真实游戏之中？
“当然是为了让失败者重生，除此外别无他求。所以说您要的奖品：崭新人生确定领奖吗？”
疯丑说出来很理想化的目标，随机转开话题，看样子不想多说什么。
“我不是在梦中参与的报名吗？奖品崭新人生有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领取？”望川疑惑地问。
“报名都是在梦中的，至于怎么发放奖励？现在请参与者下车吧。”
疯丑停下车，车不知道开在了哪里，不过反正不是望川的住处。
“去那里领取奖品！”
疯丑指了指街边的一家店铺。望川下车一看，是一家预制菜餐厅，望川以前去问价格都不敢去的新鲜奢侈食物消费点。
“这也不是？”
望川回过头问向出租车内的老板，却发现不知何时，出租车居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消失了还是开走了？
带着疑惑地心情，望川只能来到了餐厅，店内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这也可能和现在错过了吃饭点很久有关。
谁专门半夜了来吃饭？
“您好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望川！是你！”
深夜还在营业的唯一女服务员过来，正在给望川说话时她注意到望川的脸，惊讶的喊道。
“？”
望川明显不认识这个女人，但是他也不太好表现的太多，言多必失，万一被发现不对劲就不好了。
小说里主角穿越都这样，等等一会记忆传输过来就好了。
“我的天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怎么衣服还全都破了？前两个月你离开公寓的时候托付我打理公寓，我问你你去哪里去干什么你也不回答，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我是卓琳姐啊我以为不用多长时间你就能回来，没想到是在这里遇见你，要不是我被租客拜托来她的店面帮一下忙，这一次还真见不到你了…………”
卓琳还在说着，望川已经陷入了沉思：我……有一套公寓？
托付卓琳打理？
我们之间很熟？
毫无疑问，望川一个都不知道，都不记得，等了一会也没有什么新记忆传输过来。
难道这就是疯丑说的所谓崭新人生？这是修改了他人记忆做到的吗？这么想来，疯丑主持人是怎么做到的？
正在这样想着，终于，望川脑海涌出一股记忆，这段记忆十分清楚好像是直接的经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遗忘，直到现在才想起，内容正是望川托付卓琳公寓，自己选了一个学生廉租房，在毕业前独自生活直到毕业后两个月的经历。
“我……我是谁？我是望川。两段记忆，之前是真的记忆疯丑帮助我修改现在虚假的记忆，还是这才是我真的记忆疯丑只是帮我回忆起来了？为什么我都记忆的如此清楚？我的大脑出问题了？”
望川在脑海中疯狂思考，然而他判断不出来所谓谁真谁假，修改他人记忆的手段往往最为恐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以分辨。
正在望川沉默不语思考的时候，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战斗和刚才在出租车上凝聚的尖刺实在太消耗脂肪了。
望川最后的能量也几乎耗尽，全身力气都消耗一空。
“看我这脑子，赶紧先关门，给你准备些饭菜和新的衣服。”
卓琳说完，从围裙掏出遥控器远程控制关了大门，然后快步回到后厨准备着什么。
一会，菜上来了，望川见此也顾不上多加观察，抄起筷子直接夹起餐盘里面的食物就往嘴里塞。
什么高脂肪，什么高热量，都快皮包骨了还讲这一套，望川生怕不吃饭一会把自己饿死。
什么高脂肪什么高热量吃什么，最好是能快速恢复到比较胖的体型，那样就有能保护性命的脂肪甲继续使用了。
吃着吃着，望川的饥饿感被减缓，也能腾出脑子来思考事情，对目前的情况进行全面思考。
第一：望川以前真的认识这个卓琳姐吗？
第二：疯丑把望川送到这里，从这里开启新人生？要跟着这个卓琳姐走去了解一下这个所谓的自己的公寓吗？自己过去的出租房怎么办？房里可还有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和五六十块钱零钱。
第三：脑海中新增的这一段记忆，关于自己把公寓托付给卓琳的情况，是到底因为望川的记忆被遗忘了，还是这是疯丑给自己植入的记忆？
过了一会，望川大差不差吃饱了。
看来望川很是饥饿需要补充能量，原本两个人的饭菜望川居然一个人全部吃完了，望川甚至没有感觉到撑。
正当望川拿纸巾插擦嘴时，一旁默默全程观看的卓琳说话了。
“虽然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走之前也说过可能会失忆不要多问的话，说不说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过来找我想必是事情忙完了要回来了吧，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新衣服换上吧。“
望川如遭雷击，自身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仿佛都规划好了，只要按着步骤走就没有事情。但是身处事件的中心，望川却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的我为什么会知道以后的我会失忆？
这股一知半解的感受很是难受，但是看来卓琳也不知道什么具体情况。
望川木然的转头看到了卓琳手中打开的包裹，一整套男士服装。
“可恶，要我为什么了解的如此之少，如果我能全知全能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望川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过了一会，望川把身上的破烂衣物全部换下，破烂的衣物和血液凝结在一块，将其全部扯下来后拿湿巾擦拭皮肤后居然露出来的是新生的，没有一丝疤痕的的新皮肤。
“身材变化好大，你是怎么做到的？”用双手捂着双眼但是手指间又露出缝隙偷窥的卓琳说。
“卓琳姐，非礼勿视”
望川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提醒了一下装模作样捂眼睛的卓琳就开始穿上衣服，还好内裤不用换。
衣服很寻常，只是普通的休闲装而已，望川穿衣物的同时在口袋中找到了纸条包裹的身份卡和记忆中住出租屋前使用的的钱包和手机。
“望川，你还记得多少？能够相信吗？”包裹的纸条简短的话，不过从字迹来看，确实是望川自己写的。
什么意思？什么是我还记得多少？我为什么给自己留言这个？这是我写的吗？许多疑问涌上望川心头，解决了生死困难后，望川遇到的麻烦和谜团反而更多了。
“望川，现在回去吗？”卓琳已经换下服务员装扮，换了一身外出干练装扮问道。
“额，先回公寓吧。可以立刻出发。”望川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回出租屋了，马丽娜死了之后万一有其他班级同学或者说渊种蹲守在出租屋怎么办？再想一下望川只是遗留一些无价值物品和五六十块钱，可以说是毫无牵挂。
“那正好，我们直接回去吧！”
卓琳按下遥控，店铺门口的大门自动打开，一辆看上去并不是很起眼的黑色悬浮车自动驾驶开到了门口，打开了车门并且闪烁了两下车灯。
正好凌晨两点，望川走出店铺，得益于城市建设中奢侈品人造穹顶的大量建设，他看到了虚拟的满天繁星，星光在漆黑的夜空中一闪一闪。
望川低下头，他看到在一辆外表简朴，内部却极为奢华的黑色悬浮车上，卓琳正坐在驾驶位系上安全带，招手示意他上车坐下。
望川上车，与此同时，人造穹顶的某一块好像发生了故障，那一片星辰闪烁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就在望川坐卓琳的车跨区去往公寓的同时，在望川的临时出租屋外，却已经有三个人影站在了望川租住的房屋的防盗门前。
“根据我们的联系来看，马丽娜已经死了，我们损失了一位得力的成员，她的接种程度不低，可还是在追杀望川后莫名其妙的死了。”人影的面目从黑暗中显露，赫然是穿着一身礼服刚结束宴会的大学班长。
“没有道理，我们都已经迈入了光荣进化，而望川明明毕业时还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杀死马丽娜，还是说望川背后有其他势力的帮助？”另一位人影说，他的身体异常强壮，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皮肤下凹凸不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在不断涌动。
“管他呢，就算他接触到其他的进化，就算他一直扮猪吃虎，在我们三个人联手下他也要跪，更何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可是带了家伙来的。”第三位人影不屑的说道，他说着，用异常干枯仿佛是死人肢体一般的右手拍了拍腰间，那里的口袋鼓鼓囊囊，从形状可以大概看出是一柄手枪。
“先来对一下时间，凌晨一点”
“一点”
“也是一点”
“很好，我们的认知都没有出现问题，面对的精神类敌人的可能性很小，更何况即使是望川杀死马丽娜，现在他估计也是虚弱状态。干枯，确定屋子里有人吗？”
“刚才我问门口的老大爷了，他有段时间不在，不确定是否来人，但是他好像看到了屋里人开关灯。”
“那就好，首先我直接用骇客手段先入侵门锁，进去了要是发现望川就直接动手，虽然不会有碍事的安全保卫人员来，但是还是要速战速决以免留下破绽，要是里面的人不是望川也是直接动手，然后开搜并且布置一些后手守株待兔。”班长迅速做出决断，右手靠近智能门锁使用万能钥匙接入插孔进行骇入，毕竟三个男人长时间守在出租房门口很容易引人生疑，夜长梦多。
由于望川所居住的是出租房，所以智能门锁的防盗措施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班长几下就骇入进去控制系统打开了门。三人于是按照筋肉同学，干枯同学和班长的顺序进入。走在最后面的班长正在进入的时候，脑海中突然蹦出来几个疑问。
为什么是这里？这里明明是出租房啊，住宿条件不是很好，也根本没有什么卫生城市管理，又脏又差，人员流动性特别大，住户就没有常住的，而他们的高中同学望川也不算很穷啊，为什么在这里租住了三年？
怀着疑问班长最后一个进入了望川的家，顺手关上了房门。
出租屋不大，但是也不算太小。进门一个小走廊里摆放着两三双鞋，走廊右边是一个小卫生间，四五米的走廊尽头是卧室，别说客厅书房，这出租屋连一个厨房都没有。
三人移动时尽量少发声音，三人没几步就走到厕所门前，筋肉同学和干枯同学看了一下后就不再关注，向卧室走去。
班长紧走一两步也走到了厕所门前，厕所正门大开，里面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等等”班长说着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厕所布置，感觉到了严重的异常点。
马桶，镜子，洗脸池，杂物台。厕所杂物台上只有半卷卫生纸。生活用品之类完全没有，难道说望川已经提前回来过把东西打包了？正准备走？
正在思考问题的班长突然发觉到自己落队了。筋肉同学和干枯同学已经走进了最后的卧室，没有发出异常信号，应该是没有遇见人，正在观察卧室场景。
“我不是让你们等等了吗？”班长撇下疑惑，快步跟上去走进了卧室，拍了拍挡在门口背对着他的干枯同学的肩膀说道。
没有回答，唯一做出回应的是干枯同学的脑袋受到肩膀传来的震动直接从头上落下，在地上滚了几下。
“谁！”班长受到惊吓大喊，连忙看去其他两人的具体情况。但随即率先进入的二人身形好像被打破了平衡，转眼间立刻破碎，化为六七块人体残肢落地。
前方两个同学死亡，遮挡视线的物体消失。班长也终于看清了卧室里面的场景。
已经被人收拾打包的床铺，上面堆叠了一堆衣物，兼做餐桌的书桌，还有……那位坐在床边与望川差不多同龄的少女。
班长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时没有迟疑，前两个同学的死已经做出表率。必须立刻行动：蹲下从干枯同学的尸体腰间拔枪。当个体实力差距过大时，强大的装备差距说不定能挽回局面。
刚拔出枪，班长就感觉脖颈一凉，同时自己的目光视野开始了移动，视野在空中翻滚后落地，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昏暗，在落地翻滚途中，他看到自己的无头尸体缓慢倒地，鲜血流出从脖颈流出。
“太.....太快了。”
“太.....太快了。”望川下车扶住车门把手说，有点想吐。
“啊？我倒是觉得车速快点挺好的，主要是这边跨区车辆少随便走，如果是在a区b区的话，堵车都要堵很久”卓琳摘去围裙换上休闲装后，俨然一副青春阿姐的形象，从停车位一边绕过车子走到另一边拍了拍想要呕吐的望川脊背。
“看见没有，就那，一整栋公寓都是你的，你走之前拜托我打理，虽然老旧了一点，但是毕竟是靠近交界处的唯一一所大公寓，住了四五十家，一个月收租就有二十万左右，每月稳入十万还记得吗？”卓雅用手指着面前的公寓建筑，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但是公寓内还是有着不少灯光，看样子居住的人人不算少。
“二十万变十万怎么回事？”望川问，莫名的损耗，直接减去了二分之一。
“原因嘛，喏，这不来了？”卓琳刚想说什么，目光扫视到了楼下的黑色悬浮车，努了努嘴。
望川不解，看了一眼那一辆黑色轿车，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样一辆车要月花十万？
正在这样想着，黑色轿车上的人下来了。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嘴里叼根烟正在抽，中分头加上一点鼠目眼睛，看上去不像什么正经人。下车后直接朝着望川卓琳二人走了过来。
“是黑铳帮，私下管理着跨区界限一半左右的地区，这个公寓一个月要交十万保护费。”卓琳趁他还没走过来小声对望川说。
黑铳帮的人走到二人跟前，深深抽了一口烟，刚准备说话，就被卓琳抢先一步打断了。
“这个季度的保护费已经交了，现在又来这里干什么”
对面黑铳帮的人一听这话露出了一脸不耐烦。“在这道上混的哪里有不缺钱的时候？再说了，现在正乱。我们和对面区的人对上了，我们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区域的人生命健康安全啊，对面b区帮派本来就比我们c区帮派实力强，工资医疗费安抚费贿赂官员加武器费，哪一样都不够啊，如果保护费收不够，地盘被对面吃了，你们不是还要给他们重新交一遍保护费吗？你们要以大局为重……”
“要多少钱？”卓琳打断了对面黑铳帮成员的夸夸其谈，直截了当的问道。
“一样，三十万，或者把公寓给我们也行。”黑铳帮成员的一句话语直接把望川差点点爆，就要上前问候一下他家人。
“刚交了三十万，又要三十万暂时凑不齐，你们要等一等”卓琳伸手拦下来就要上前的望川，对着黑铳帮成员不紧不慢的说道。
“呦呵，小伙子路见不平还想动手？”黑铳帮成员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掀起衣服右摆，拍了拍腰间，腰间口袋鼓鼓囊囊的估计也是手枪之类的武器。“不过呢，看在卓琳房东这么爽快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跟他计较了，账房说下个月就要见到钱，美女房东还是要多多努力啊！”黑铳帮成员说完话没有离开，而是打开信息端露出了信息号码“美女房东也不会让兄弟白跑一趟吧，一来一回也不容易。懂得都懂”
望川不解，看向卓琳，只见卓琳打开信息终端，向着黑铳帮成员的中端转去了三万块。
“叮，升值金到账三万炽币，已经自动兑换成二千八百渊金”
“大气大气！！哥们我先去找个乐子喝酒去了，房东要不要一起来啊，说不定我灰鼠还能给你美言几句，减一减保护费呢！哈哈哈哈”自称灰鼠的黑铳帮成员不怀好意的看向卓琳，细小的眼睛冒出淫光上下打量。
“不用了，我还不喜欢用女人钱去泡女人的人”卓琳直接拒绝了，拉住望川的手臂绕过黑色跑车往公寓走去。
“哈哈哈，又讲究起来了，这小子我从来没见过，还这么瘦，该不会房东喜欢这一口吧。”灰鼠见二人准备走了，一边说着一边上了黑色悬浮车，随即黑色悬浮车向四周发出一股热浪，以及伴随而来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黑色悬浮车直接从原地起飞，朝着夜色中快速驶去。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逐渐消散，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楼上的婴儿哭闹声，抱怨声响起又逐渐沉寂。
二人走进公寓，在电梯前停下，卓琳没有松开拉着望川的手，依靠在望川身边。
望川则是头一次体会，被女人抱着手臂，不知道是香水味还是体香味飘来，熏得他昏昏沉沉，被抱住的左半边手臂如同机械短路一般不能动弹。
良久，电梯从六层下来，停在一楼，打开了电梯门，但是二人并没有走进去。
望川感觉到左边呼吸声逐渐自己，一呼一吸几乎贴在自己的耳边。
“很抱歉，不知道为什么情况越来越不好，不过你回来了。我们并不是没有办法应对……欢迎回到你的公寓，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