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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归来 204、很有女人味!

    看到那条像蚯蚓一样的补丁,许琳琅一个头两个大,她思量片刻,故作镇定地说道:“恩,那个——我捡到师傅的衣服之后发现上面有一道口子,所以就勉为其难缝了一下,师父若是不喜欢,可以拆了再让墨门的大婶儿缝一下。”

    这一番话许琳琅可是费尽心思,一方面她借此表明了她是真的捡到公孙镝的衣服,不存在其他可能,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公孙镝那些补丁是她很难得地打上去的,可能不太好看,公孙镝大可以让人重新缝补。

    本以为经过这一番表明心意,公孙镝会不再追究,拿着衣服直接走人,谁知听了许琳琅的话后,公孙镝什么话也没说,而是看向许琳琅淡淡一笑,接着就说了一句让许琳琅怎么想也想不到的话。

    只见对方笑了笑,徐徐说道:“难得你一次就捡到我三件衣服,好在只有一件衣服被刮了口子,若是三件都这般情况,怕是我去婆娑秘境参加聚会的时候,别人还以为我们墨门换了服装风格。”

    额?许琳琅没想到公孙镝的嘴如此毒,一个脏字也没有就把她缝的补丁戏谑的体无完肤,是可忍,孰——也只能可忍,许琳琅“噌”地垂下了头,没办法,谁叫对方是她的师傅呢?她不忍也得忍。

    于是许琳琅准备了一番道歉的说辞,最主要的当然是检讨自己的女工,谁知不等她一句话说出口,公孙镝那边就说话了。

    只见对方微微一笑,拿着那件有着补丁的宽袍大衫,徐徐说道:“俗话说得好‘在哪里跌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这几天你有空的时候就好好缝一缝这件衣服吧,等我去婆娑秘境回来的时候拿给我看。”

    什么?许琳琅当即目瞪口呆,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以及他手上那件宽袍大衫,有一瞬间,她很想问一句“能换成其他方式的惩罚吗”?

    但紧接着,她果断闭嘴了,她知道徒弟不能忤逆师命,而且她也没那个能力忤逆师命,所以她很认命地接过公孙镝递来的衣服,重重地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公孙镝明知故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有,琳琅一定谨遵师命!”许琳琅忙否定道,然后满脸虔诚地看向那件被刮开口子的衣服。

    许琳琅想这下事情总该结束了吧?她都被逼的去学女工了,谁知,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就在她接过公孙镝递来的衣服的时候,对方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不会缝补,以后怎么嫁人?”

    于是,许琳琅一阵傻眼,她不明白好端端地公孙镝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一番话,当然最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嫁人啊!

    不过这一番话许琳琅是不敢说出口的,她担心一旦说出口又招来公孙镝更加匪夷所思的说辞,就这样许琳琅在一种心不甘情不愿,外加及其忐忑的心情中开始了缝补公孙镝的衣服。

    第一天,许琳琅把补丁拆了,缝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缝好。

    第二天,许琳琅没动手,她想先放一放,免得她一见到那件衣服就像绞了它。

    第三天,许琳琅平静心情,做好功课之后重操旧业。

    ……

    不知不觉,到了公孙镝从婆娑秘境回来的那一天,许琳琅终于完成了那个补丁,看着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的补丁,许琳琅还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不知道这样的补丁能不能让公孙镝满意?要知道他这个人对任何事情都要求完美,尤其是他的衣、食、住、行。

    想到这里,许琳琅决定偷偷把衣服放到紫檀宫公孙镝的卧室,然后就躲起来,等到第二天再露面。

    于是,趁着公孙镝与墨门各位宫主见面的时候许琳琅跑去练习功课,然后又趁着晚上的时候去成化池躲着,她想公孙镝看到衣服,又找不到她,经过一晚上的平复心情到了第二天应该没什么了。

    就这样,许琳琅在成化池里练习起游泳,自从上一次差一点淹死在成化池里,许琳琅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游泳。

    为此她还特地请教了詹仙宫里最擅长游泳的师兄季雨墨,然后每天晚上都来成化池练习。

    刚开始时许琳琅只敢在成化池边上游,练着练着胆儿肥了,技术也好了,就开始往深里去。

    那天晚上,许琳琅游泳的地方正是成化池最深的碧波漩涡。

    所谓的碧波漩涡其实是一股流速很快的涡流,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漩涡肯定是小命不保,但像许琳琅这样的墨门中人是不会怕它的,因为她练得久会游泳,再加上又会法术,所以在碧波漩涡里游泳就好像在冲浪。

    许琳琅乐不思疲,最后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沐浴更衣,上了岸。

    那个时候,她只穿着一袭雅紫色的流云裙,薄薄地,但却不透,在月光的掩映下犹如一袭瀑布,而她的那乌云般的头发,随风飘扬,就好像瀑布升腾起的水汽——煞是好看,就连飞飞也被美呆了,忍不住“嘿呀——嘿呀——”地叫着。

    那是飞飞在表扬许琳琅,对此许琳琅见怪不怪,她微微一笑,正要摸摸飞飞的头,鼓励它也下水试一试,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顿时,许琳琅一阵紧张,不禁心头暗道——这个时候谁会来这里?

    于是,许琳琅一边不动声色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边做好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谁知,她的手刚刚摸到手腕间就定住了。

    这,的确是突然事件,但却不能按照寻常的突发事件来处理。

    紧接着,许琳琅讪讪地说道:“师傅,您怎么会来这里?”

    说着,许琳琅便迅速思量着公孙镝来这里的原因,在她看来这种问题是不能寄希望于对方给她答案的,因为对方从来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答案。

    谁知,这一次公孙镝很给力,直接告诉她:“我去詹仙宫找你,你没在,就四处走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见你。”

    说着,公孙镝的视线似有似无地落在许琳琅的身上。

    他从来没有见过许琳琅穿裙子,更没有见过许琳琅如此散发的样子,在月色掩映下,很有女人味。

    虽然彼时许琳琅充其量只能算个尚未开放的花骨朵,但就眼下这一番情形来说,不远的将来,墨门生出一位顾盼神飞的俏丽佳人一定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公孙镝由似有似无地打量许琳琅变成了凝视,他总觉得他的心里有一种拼命掩饰的情感正在肆意而昂扬地发芽、生长。

    这是,什么?

    公孙镝十分清楚。

    但他不敢确定这一种被他封锁多年突然而至的情感能否圆满?

    于是,公孙镝采取了与对待之前那段感情完全不同的策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将凝视变成了淡淡地打量,紧接着,徐徐说道:“你倒是有此雅兴。”

    “哦,”许琳琅木然地接过话,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公孙镝为什么会对她接连变了好几次表情——

    先是似有似无地看着她,然后又是凝视着她,她以为这是因为她缝的那件衣服还不错,刚要暗暗欢呼,就见对方又变了神情,换上了淡淡的打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琳琅一阵疑惑,但却不敢这个时候去找答案,因为对于她来说赶紧离开公孙镝才是最重要的,免得对方旧事重提——说衣服缝的不行,要重新来。

    于是,许琳琅咽了咽口水,说了句:“师傅还要散步,琳琅就不打扰师傅了,”然后就准备带着飞飞落荒而逃。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话语:“有空的时候,你再给我做一个荷包吧——”

    这是什么节奏?

    许琳琅一阵头皮发麻,她觉得她一定是出现幻听了,因为那句话不可能是公孙镝说的,很久之前她备考墨门入门考试的时候就曾经打听过公孙镝的喜好,据说公孙镝最讨厌荷包,这估计是他那位前任女友给他留下的后遗症。

    这样想着,许琳琅停下脚步,她想确定一下公孙镝是不是说了刚才那一番话,万一对方真说了,她还是要勉为其难做的,就算是再折腾个一年半载也得完成任务。

    可是,让许琳琅意外的是,等到她回过头看向成化池边,公孙镝完全是一副谪仙临世的模样——翩翩然而立,一袭白衣,不沾半分尘埃。

    看来,的确是她出现了幻听!

    许琳琅这样想着,带着飞飞迅速离开。

    如今回想起来,那一幕依然像一副水墨山水画定格在许琳琅的记忆里,许琳琅其实很疑惑——为什么她会出现那样的幻听?

    这样想着,许琳琅忽然想到了一个让公孙镝回心转意的方法,她不禁看向飞飞问道:“若是我给阿镝做一个荷包,他会不会就不生气了?”

    飞飞听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又是郑重其事?许琳琅摇了摇头,摸了摸飞飞脖颈处厚厚的白毛,想象着该给公孙镝做一个什么样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