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董铺 第112章 煞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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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红色汉服，衣服上些许泥渍，皱皱巴巴的，手腕处还戴着一对铜质的镯子，镯子上覆盖着青绿色的氧化物，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窘迫。
可令我诧异的并不是她身上的服饰装扮，而是她那张脸，那张同我的脸型一模一样，五官也一模一样，只是表情略有不同的脸。
此时，这张脸对我笑着，说着话，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了？高兴傻了？”女人歪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
“你是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道。
“我是煞罗。”煞罗站起身，走到放古董的台子上，随意拿起一只古董瞧了瞧，然后颇不满意地丢回了古董台子。
“你是煞罗……那萧弈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我四处看了看，问煞罗道。
煞罗讥讽地笑了一下，骂道：“没有天魂的蠢货，你还当那萧弈是什么好人呢，你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方的。”
听了煞罗的话我突然感到头有些晕，她问我到底是哪一方的，我到底是哪一方的，我……我是姜平平，是这么多世被阿安照顾的平儿啊……
我犹犹豫豫地说：“你……你先把安娜放出来。”
谁知这句话却将煞罗彻底激怒了，她的周身燃起熊熊烈火，整个人都包裹在了火焰里，说话的嗓音也不再是悦耳的女声，而是其中夹杂了一种男人沙哑的嗓音，“安娜！安娜！你就知道安娜！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同你最亲近的人！”
煞罗的话刚说完，便顺手将一只火球丢到了墙上，火球在墙上蔓延开来，化成了一张可以任意变幻颜色的火焰幕布。
幕布中逐渐显现出影像，很快，一个小男孩进入到了幕布里，小男孩手里攥着一根枯草，蹦蹦跳跳地走到一个水潭边。他弯下身，瞧着水潭里的鱼，咽了咽口水，心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水潭，幸好这水潭未被别人发现，里面还有鱼。
今夜，他和爹娘就有鱼汤可以喝了，小男孩摸了摸自己凹进去的肚皮，肚皮很应景地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小男孩叹了一口气，将裤子上的布条子解开，重新绑紧了些，这才满意地重新看向水潭，可就在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后，却忽然发现水潭底部冒出了几个大泡，水潭里的水也跟着浑浊起来，没过多久，整个水潭就已经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水泡还在从水潭底部不停地向上冒，咕咚咕咚，仿佛要将整个水潭煮沸一般。小男孩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夹杂在水泡破裂之声间隙中自身后传来。
那是一种积压了许久，等待时机扑上前将人撕碎的低沉的咆哮声。小男孩惊恐地转过身，然后他看到了一匹狼，一匹灰色的狼，那狼瘦骨嶙峋，毛皮耷拉在身上，腹部微微隆起，好似里面塞了个什么东西。小男孩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一匹母狼，一匹怀了狼崽子的母狼。
连年大旱，人都没了吃食，更何况是狼，这匹母狼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这样一口鲜活的干粮，口水从母狼的獠牙缝隙流了下来，滴到了枯草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下了雨。
小男孩惧怕地向水潭边退了退，母狼见状，也跟着缓缓挪动狼爪，向前逼近了几步。
一边是狼，一边是可怕的水潭，小男孩瞪着大眼睛左右瞧了瞧，随后很快有了主意，被狼吃掉是要被咬断脖子咬断四肢，看着母狼啃噬自己的内脏身体，痛苦地流干血死掉的。
跳进水潭，最多不过是被水淹死罢了，或许他还能找到机会游上岸逃出生天呢。小男孩这样想着，快跑几步跳进了水潭。
可他不知道的是，狼也是会游泳的，会游泳的狼却没有跟着他一起跳进水潭，而是盯着水潭上不断冒出的泡泡，向后走了几步，转身离开了水潭。
进入水潭的小男孩拼命地用脚踩着水，试图向水面游去，可水潭下面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他往下拽。小男孩越用力向上游，身体下沉得就越快。最终，他沉入了潭底，也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膨胀，骨骼在不停生长，与此同时，他的腹部好似被什么厚重的东西填满，那东西让他感觉不到饥饿和寒冷，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世间过去了多少个日夜，他就这样在潭底静静地躺着，躺到他感觉自己同水潭都长到了一块儿。
沧海桑田，水潭中的水逐渐变少，一日，小男孩被一束刺眼的光晃得睁开了眼睛。他用手挡了挡眼前的光，忽的发觉他的四肢可以活动了。
小男孩抬起胳膊，忽的又发觉他的胳膊可以伸出水面了。他动了动手，将胳膊上的水草清理干净，然后徐徐站起身，站起身后才发现，水潭的水只到了他小腿处。
他穿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身上缠着无数棵水草，小男孩低头看向水面，水面上有着模糊的倒影，他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发丝上沾满了淤泥，一绺一绺，脏兮兮地贴在身上。
小男孩的身子也变成了男子的模样，身上布满污秽，他就着仅剩的潭水清理了一下身体，蹚着泥水上了岸。
刚上岸就恰巧碰见一群少女去河边洗衣服，少女们看见赤身裸体的小男孩，惊叫着将带着的所有东西尽数向他身上砸，棍子砸到小男孩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少女们见小男孩一副不怕疼的样子，于是更加害怕，对着小男孩大喊有妖怪后便四散着跑开了。
小男孩低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了套。刚穿好衣服，就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身穿赤色衣裳的少年，指着小男孩大喊：“师父，这儿真的有人！”
小男孩惊慌地蜷住身体，透过散乱的头发探究地瞧着来人。少年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那老人虽看上去已非中年，头发却只白了前面一小缕，那缕白发垂在额前，倒显出几分特别来。整张脸上除却眼角处的两道细纹，毫无其他任何岁月的痕迹。
老人走至小男孩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微笑着问他：“你可是从这潭水里走出来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
老人笑意更深，嘴里连赞了两声好，随后右手在空中缓缓抬起，自他将手抬起之时，小男孩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难耐，身体中亮起一片赤红色的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只见那片赤色的光中，一大块暗红色的石头在腹部若隐若现。
“这……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小男孩对着老人大喊道。
“这是你结的晶。”老人说罢，手中迅速结了个手印，打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感到胸口处一阵猛烈撞击，身子向后一仰，躺倒在地，随即身体霎时起了变化，四肢胀大成了几倍的模样，那四肢上还长出了粗糙丑陋的动物皮子，小男孩想要站起身，可他已经完全无法直立起来，便只好学着母狼的样子，四脚朝地站在了地上。
他张开口想同那老人说话，谁知从口里发出来的却是震天响的咆哮，小男孩吓坏了，向前走了几步，脚下的地面随着他的步子颤了几颤。
与老人一同来的两位红衣少年显然被小男孩的这副模样惊到了，速速从腰间拔出剑，对着变成妖兽的小男孩比出了防御的姿势。
老人却不害怕这小男孩，相反，他似乎对小男孩的这副模样很满意，连连点头，又说了声：“好。”
随后，老人在空中结了一道与刚才不同的手印，再次击向小男孩，小男孩胸口中印，跌倒在地，重新坐起来时，已经恢复成了人的模样。
“我……我刚才是怎么了？”小男孩哆哆嗦嗦地问老人。
老人平静地说道：“你已经不是个人了，你是一只妖兽，那颗暗红色的石头，是你结的晶。”
“妖兽？我是妖兽？”小男孩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是个人，我是爹娘生养的，我要去找我爹娘。”
老人冷笑了一下，问道：“爹娘？你可知你在那潭底下躺了多少年？”
小男孩沉默了，即便他并不确切地知道这世间过去了多少年，却也在上岸时就已发现，周围的景色早已变了。
世间的时间如白云苍狗，潭底一梦，世上已是千年。
他暗自哭了起来，眼泪将脸上的污泥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老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有何好哭的，如今你已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妖兽，若是落到别人身上，怕是高兴还来不及，你居然要哭，男孩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莫要哭了！”
最后一句说的颇有些重了，小男孩被老人当场喝住，又是害怕又是担忧地止住了哭泣，毕竟，这老人是他上岸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实在无法不对他生出一丝依赖来。
老人见小男孩不再哭了，面色稍缓和了些，柔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起他曾经的名字，他在潭底待得太久了，久到他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赐给你一个名字可好？”说完并不等小男孩回答，又说道：“从今以后你便叫煞罗，煞气直上九霄云，颠覆倒转大罗天，哈哈哈……”
可令我诧异的并不是她身上的服饰装扮，而是她那张脸，那张同我的脸型一模一样，五官也一模一样，只是表情略有不同的脸。
此时，这张脸对我笑着，说着话，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诡异。
“怎么了？高兴傻了？”女人歪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
“你是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道。
“我是煞罗。”煞罗站起身，走到放古董的台子上，随意拿起一只古董瞧了瞧，然后颇不满意地丢回了古董台子。
“你是煞罗……那萧弈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我四处看了看，问煞罗道。
煞罗讥讽地笑了一下，骂道：“没有天魂的蠢货，你还当那萧弈是什么好人呢，你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方的。”
听了煞罗的话我突然感到头有些晕，她问我到底是哪一方的，我到底是哪一方的，我……我是姜平平，是这么多世被阿安照顾的平儿啊……
我犹犹豫豫地说：“你……你先把安娜放出来。”
谁知这句话却将煞罗彻底激怒了，她的周身燃起熊熊烈火，整个人都包裹在了火焰里，说话的嗓音也不再是悦耳的女声，而是其中夹杂了一种男人沙哑的嗓音，“安娜！安娜！你就知道安娜！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同你最亲近的人！”
煞罗的话刚说完，便顺手将一只火球丢到了墙上，火球在墙上蔓延开来，化成了一张可以任意变幻颜色的火焰幕布。
幕布中逐渐显现出影像，很快，一个小男孩进入到了幕布里，小男孩手里攥着一根枯草，蹦蹦跳跳地走到一个水潭边。他弯下身，瞧着水潭里的鱼，咽了咽口水，心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水潭，幸好这水潭未被别人发现，里面还有鱼。
今夜，他和爹娘就有鱼汤可以喝了，小男孩摸了摸自己凹进去的肚皮，肚皮很应景地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小男孩叹了一口气，将裤子上的布条子解开，重新绑紧了些，这才满意地重新看向水潭，可就在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后，却忽然发现水潭底部冒出了几个大泡，水潭里的水也跟着浑浊起来，没过多久，整个水潭就已经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水泡还在从水潭底部不停地向上冒，咕咚咕咚，仿佛要将整个水潭煮沸一般。小男孩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忽然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夹杂在水泡破裂之声间隙中自身后传来。
那是一种积压了许久，等待时机扑上前将人撕碎的低沉的咆哮声。小男孩惊恐地转过身，然后他看到了一匹狼，一匹灰色的狼，那狼瘦骨嶙峋，毛皮耷拉在身上，腹部微微隆起，好似里面塞了个什么东西。小男孩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一匹母狼，一匹怀了狼崽子的母狼。
连年大旱，人都没了吃食，更何况是狼，这匹母狼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这样一口鲜活的干粮，口水从母狼的獠牙缝隙流了下来，滴到了枯草地上，看上去就像是下了雨。
小男孩惧怕地向水潭边退了退，母狼见状，也跟着缓缓挪动狼爪，向前逼近了几步。
一边是狼，一边是可怕的水潭，小男孩瞪着大眼睛左右瞧了瞧，随后很快有了主意，被狼吃掉是要被咬断脖子咬断四肢，看着母狼啃噬自己的内脏身体，痛苦地流干血死掉的。
跳进水潭，最多不过是被水淹死罢了，或许他还能找到机会游上岸逃出生天呢。小男孩这样想着，快跑几步跳进了水潭。
可他不知道的是，狼也是会游泳的，会游泳的狼却没有跟着他一起跳进水潭，而是盯着水潭上不断冒出的泡泡，向后走了几步，转身离开了水潭。
进入水潭的小男孩拼命地用脚踩着水，试图向水面游去，可水潭下面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他往下拽。小男孩越用力向上游，身体下沉得就越快。最终，他沉入了潭底，也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膨胀，骨骼在不停生长，与此同时，他的腹部好似被什么厚重的东西填满，那东西让他感觉不到饥饿和寒冷，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世间过去了多少个日夜，他就这样在潭底静静地躺着，躺到他感觉自己同水潭都长到了一块儿。
沧海桑田，水潭中的水逐渐变少，一日，小男孩被一束刺眼的光晃得睁开了眼睛。他用手挡了挡眼前的光，忽的发觉他的四肢可以活动了。
小男孩抬起胳膊，忽的又发觉他的胳膊可以伸出水面了。他动了动手，将胳膊上的水草清理干净，然后徐徐站起身，站起身后才发现，水潭的水只到了他小腿处。
他穿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身上缠着无数棵水草，小男孩低头看向水面，水面上有着模糊的倒影，他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发丝上沾满了淤泥，一绺一绺，脏兮兮地贴在身上。
小男孩的身子也变成了男子的模样，身上布满污秽，他就着仅剩的潭水清理了一下身体，蹚着泥水上了岸。
刚上岸就恰巧碰见一群少女去河边洗衣服，少女们看见赤身裸体的小男孩，惊叫着将带着的所有东西尽数向他身上砸，棍子砸到小男孩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少女们见小男孩一副不怕疼的样子，于是更加害怕，对着小男孩大喊有妖怪后便四散着跑开了。
小男孩低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了套。刚穿好衣服，就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身穿赤色衣裳的少年，指着小男孩大喊：“师父，这儿真的有人！”
小男孩惊慌地蜷住身体，透过散乱的头发探究地瞧着来人。少年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那老人虽看上去已非中年，头发却只白了前面一小缕，那缕白发垂在额前，倒显出几分特别来。整张脸上除却眼角处的两道细纹，毫无其他任何岁月的痕迹。
老人走至小男孩面前，蹲下身，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微笑着问他：“你可是从这潭水里走出来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
老人笑意更深，嘴里连赞了两声好，随后右手在空中缓缓抬起，自他将手抬起之时，小男孩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难耐，身体中亮起一片赤红色的光，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只见那片赤色的光中，一大块暗红色的石头在腹部若隐若现。
“这……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小男孩对着老人大喊道。
“这是你结的晶。”老人说罢，手中迅速结了个手印，打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感到胸口处一阵猛烈撞击，身子向后一仰，躺倒在地，随即身体霎时起了变化，四肢胀大成了几倍的模样，那四肢上还长出了粗糙丑陋的动物皮子，小男孩想要站起身，可他已经完全无法直立起来，便只好学着母狼的样子，四脚朝地站在了地上。
他张开口想同那老人说话，谁知从口里发出来的却是震天响的咆哮，小男孩吓坏了，向前走了几步，脚下的地面随着他的步子颤了几颤。
与老人一同来的两位红衣少年显然被小男孩的这副模样惊到了，速速从腰间拔出剑，对着变成妖兽的小男孩比出了防御的姿势。
老人却不害怕这小男孩，相反，他似乎对小男孩的这副模样很满意，连连点头，又说了声：“好。”
随后，老人在空中结了一道与刚才不同的手印，再次击向小男孩，小男孩胸口中印，跌倒在地，重新坐起来时，已经恢复成了人的模样。
“我……我刚才是怎么了？”小男孩哆哆嗦嗦地问老人。
老人平静地说道：“你已经不是个人了，你是一只妖兽，那颗暗红色的石头，是你结的晶。”
“妖兽？我是妖兽？”小男孩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是个人，我是爹娘生养的，我要去找我爹娘。”
老人冷笑了一下，问道：“爹娘？你可知你在那潭底下躺了多少年？”
小男孩沉默了，即便他并不确切地知道这世间过去了多少年，却也在上岸时就已发现，周围的景色早已变了。
世间的时间如白云苍狗，潭底一梦，世上已是千年。
他暗自哭了起来，眼泪将脸上的污泥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老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有何好哭的，如今你已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妖兽，若是落到别人身上，怕是高兴还来不及，你居然要哭，男孩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莫要哭了！”
最后一句说的颇有些重了，小男孩被老人当场喝住，又是害怕又是担忧地止住了哭泣，毕竟，这老人是他上岸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实在无法不对他生出一丝依赖来。
老人见小男孩不再哭了，面色稍缓和了些，柔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起他曾经的名字，他在潭底待得太久了，久到他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赐给你一个名字可好？”说完并不等小男孩回答，又说道：“从今以后你便叫煞罗，煞气直上九霄云，颠覆倒转大罗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