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董铺 第127章 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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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一看，奈何桥旁，赫然立着一株石头花，仔细端详那石头花，竟然是木芙蓉的模样。
我刚欲问孟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阿泰失魂落魄地走到石头花面前，眼泪一滴一滴砸到石头花面前的土地上。
孟婆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这女娃的一片痴情倒也没有白费。”
我扭头问孟婆：“孟婆，这真的是阿芙？”
“哎呦。”孟婆的小扇子扇得飞快，“难不成老婆子还会骗你不成，出了这么一个阿芙已经够我受的了。”
“可她为何会变成一株石花啊？”
孟婆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小抿了一口茶，说道：“六道轮回乃是天道法则，人死了以后本就是应该喝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重入轮回的，可地府也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实在不愿意喝汤入轮回的，也不会勉强，只是违背天道就必然要付出些许代价。”
“这忘川河的水，幽冥府的天，乃是全天下最煞毒的东西，待得久了，自身的魂魄就会受到侵蚀，初时，会从人堕为动物，中时，会从动物堕为植物，末时，会从植物化为石塑，若是石塑变为沙尘，那便是彻底的魂飞魄散了。”
“阿芙在奈何桥等一人，等了千百年，如今离魂飞魄散就只差最后一点了。”孟婆看向那株石头花，眼里难得出现了一丝人类才有的情绪。
我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个疑问，便转头问阿泰：“阿泰，你转世这么多世，竟从来没走过这奈何桥吗？”
阿泰满含热泪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每一世，都是由主子……沉卿，为我选择合适的身体，然后再将我的魂魄移进去，从未来过地府。”
我带着怒气看向素皉和元青，“你们地府怎么这么不靠谱啊，居然能让一个人的魂魄逃避轮回千百年。”
素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以为我们想吗？地府人手不够啊，你想想，你见来见去，是不是就看见了我们这一对鬼差？哎，地府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招新人了。”
我顿时好奇起来，“为何？地府不是体制内嘛，按理说应该很多鬼魂愿意来才对啊。”
素皉摇了摇头，继续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待久了才发现，这地府内的煞气是越来越重了，天界给的灵力又越来越少，要不是我和元青这类老魂年岁大，自身有些积累，根本就抵不住地府的煞气，地府也尝试着招过一些新魂，可近些年的新魂本身就不够纯粹，又毫无积累，自然抵不住地府的煞气，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还欲再说些什么，忽听跪在石头花面前的阿泰哭着自言自语道：“阿芙，我都想起来了，阿芙……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阿泰悲痛欲绝，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我问孟婆道：“孟婆，就没什么办法能救救阿芙吗？”
孟婆看着阿泰那副心伤的模样，缓缓说道：“办法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只是所行之法极凶险，恐怕也无人愿意做如此大的牺牲。”
阿泰一听阿芙有救，慌忙跑到孟婆面前跪下，说道：“我愿意，只要能救阿芙，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孟婆帮帮我。”
孟婆看着阿泰，问道：“当真做什么都愿意？”
阿泰坚定地回答：“魂飞魄散在所不辞。”
孟婆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可仅你一人之力恐怕不行。”
阿泰跪着转向我，说道：“平平小姐，可否请你帮我一起救阿芙？我阿泰粉身碎骨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可是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帮到你啊？”我看向孟婆，问道：“孟婆，不知这解救的法子是什么样的？”
孟婆站起身，望着忘川河，缓缓说道：“在这忘川河边待得久了，便会被忘川河吞噬掉一些魂魄碎片，这些魂魄碎片散落在忘川河深处，一般来说是寻不得的，但若是有生前至亲至爱之人或是至怨至恨之人魂魄的牵引，那些魂魄碎片就会因为执念重新凝结，最后离开忘川河。”
孟婆转过身，看着阿泰道：“若是想要救阿芙，需得将你的魂魄抽离出本体，再由她带着你的魂魄入忘川。”孟婆伸出漂亮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我。
“我自己入忘川河不可以吗？”阿泰一听只要入忘川河就可以，忙问道。
“你是凡人，带着肉身入忘川只会让你肉身消弭，魂飞魄散，此法只得由她来协助你完成。”
阿泰满怀期待地看向我。
我想了想，说道：“阿泰，我带你来，本就是为了自身，因此我是不会无缘无故帮你的。”
阿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我并无什么交情，我也没指望你会无缘无故帮我，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便是。”
我赞赏地说：“好，我欣赏做事痛快的人，那天你我打斗之时，我无意间发现你脖子上挂了一枚铜钱吊坠，我要你那枚吊坠。”顿了一顿，我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我、还有安娜，不要再帮沉卿做事了。”
阿泰看着我，认真地说：“即便你不这样说，我也不打算再帮沉卿作恶了，我已经记起了所有事，即便是论救我这件事，也是煞罗为之而不是沉卿，更何况煞罗愿意救我，本就是阿芙用性命换的。”说到最后，阿泰的声音已然带了哽咽。
“好，成交。”我看着阿泰说道。
阿泰随即从脖子上摘下那枚铜钱，放到我的手里。
我将铜钱收好，随即手上运起力，开始把阿泰的魂魄从他身体上慢慢抽离，最终，阿泰的魂魄缩成了蓝色的小团，缓缓飘浮在我手掌上。我为他罩了个结界，然后就走向了奈何桥，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简直帅呆了，比全红婵还要帅。可进入到忘川河后，现实实实在在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巴掌，忘川河里无法投胎的冤魂随着水声气味一股脑儿全涌了过来，直将我和阿泰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些还有形体的冤魂甚至将手伸向了我们，若不是我们身上都罩了结界，这会儿恐怕已经被撕成辣条了。
我用力震了震周围的水波，将冤魂震开一丝缝隙，然后用力向前游去。
“平平小姐，再往前，往下，我能感觉到，阿芙的魂魄就在那里。”
我听从阿泰的话，向忘川河的更深处游去，忽然，一股沉闷的巨响在我耳边响起，我自言自语道：“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啊？平平小姐，没什么声音啊。”阿泰说道。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轻轻晃了晃头，继续向深处游去，嗡……我的耳朵里又传来耳鸣般的长音，那长音响声越来越大，直响得我头疼欲炸，我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阿泰的魂魄就这样从我手里滑了出去。
我很想追上他的魂魄，可那响声太大了，我感到越来越痛苦。
“姜平平，你怎么了？”安娜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有响声……我感觉……好难受啊。”我的身体已经不自觉缩成了一团，抱着头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
“姜平平，我现在传给你一个最简单的静心口诀，你听好了。”
“世有千相，明辨唯一，命有千劫，抱元守一，心有千壑，终安一处，呼吸释转，阴阳以定。”
这几句静心口诀从安娜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忽然有了魔法一般，我的头痛之感渐渐消失，我运了运气，迅速向阿泰魂魄飘走的方向追去。
待我追到阿泰魂魄之时，我发现他已找到了阿芙的碎魂，蓝色的魂魄旁边，一点微弱的粉红色光芒紧紧追随。
我将两人的魂魄用结界包好，用力向岸边游去。
我走上岸时一双腿已然抖得不成样子了，素皉急忙跑过来问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摆摆手，大喘着气说：“无妨……没想到这忘川的河水煞气这么重。”
素皉看着我，眼睛越睁越大，他伸出手指了指我，问道：“姜平平，你耳朵怎么了？”
我疑惑地摸了摸耳朵，随后便看到，泡得发白的手上沾了一手鲜血，我心里一惊，面上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可能是水压太大了，一会儿就好了。”
“哦。”素皉不放心地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一方帕子递给我。
我有些不安地伸出手想要接那帕子，转头看了一眼元青，果然见到他如冰霜般的脸上一双眼睛仿若要射出冰箭般瞪着我。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对素皉尴尬一笑，说道：“不……不用了，我随便擦擦就好。”说罢，我拿着我那湿漉漉的袖子胡乱抹了一下耳朵，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安娜在的时候我何时看过这等脸色。
好在孟婆并未让我尴尬太久，她袅娜地走过来，含笑着说道：“魂魄找到了吧。”
“找到了。”我将手上的两个魂魄交与孟婆，孟婆随即将那点粉色魂魄注入到石头花中，阿泰的魂魄则自动飘进了他的躯体里。
不过一会儿，那石头花上的石块就碎裂开来，阿芙的模样自石头花里显现出来，阿泰大喜过望，跑上前用力抱住阿芙，“阿芙，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阿芙浅浅地笑着，用手抚摸着阿泰的脸，好似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恋人，然而下一秒，她就将发簪狠狠刺入了梦中之人的胸膛……
我刚欲问孟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见阿泰失魂落魄地走到石头花面前，眼泪一滴一滴砸到石头花面前的土地上。
孟婆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这女娃的一片痴情倒也没有白费。”
我扭头问孟婆：“孟婆，这真的是阿芙？”
“哎呦。”孟婆的小扇子扇得飞快，“难不成老婆子还会骗你不成，出了这么一个阿芙已经够我受的了。”
“可她为何会变成一株石花啊？”
孟婆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小抿了一口茶，说道：“六道轮回乃是天道法则，人死了以后本就是应该喝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重入轮回的，可地府也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实在不愿意喝汤入轮回的，也不会勉强，只是违背天道就必然要付出些许代价。”
“这忘川河的水，幽冥府的天，乃是全天下最煞毒的东西，待得久了，自身的魂魄就会受到侵蚀，初时，会从人堕为动物，中时，会从动物堕为植物，末时，会从植物化为石塑，若是石塑变为沙尘，那便是彻底的魂飞魄散了。”
“阿芙在奈何桥等一人，等了千百年，如今离魂飞魄散就只差最后一点了。”孟婆看向那株石头花，眼里难得出现了一丝人类才有的情绪。
我心中莫名产生了一个疑问，便转头问阿泰：“阿泰，你转世这么多世，竟从来没走过这奈何桥吗？”
阿泰满含热泪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每一世，都是由主子……沉卿，为我选择合适的身体，然后再将我的魂魄移进去，从未来过地府。”
我带着怒气看向素皉和元青，“你们地府怎么这么不靠谱啊，居然能让一个人的魂魄逃避轮回千百年。”
素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你以为我们想吗？地府人手不够啊，你想想，你见来见去，是不是就看见了我们这一对鬼差？哎，地府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招新人了。”
我顿时好奇起来，“为何？地府不是体制内嘛，按理说应该很多鬼魂愿意来才对啊。”
素皉摇了摇头，继续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待久了才发现，这地府内的煞气是越来越重了，天界给的灵力又越来越少，要不是我和元青这类老魂年岁大，自身有些积累，根本就抵不住地府的煞气，地府也尝试着招过一些新魂，可近些年的新魂本身就不够纯粹，又毫无积累，自然抵不住地府的煞气，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还欲再说些什么，忽听跪在石头花面前的阿泰哭着自言自语道：“阿芙，我都想起来了，阿芙……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阿泰悲痛欲绝，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我问孟婆道：“孟婆，就没什么办法能救救阿芙吗？”
孟婆看着阿泰那副心伤的模样，缓缓说道：“办法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只是所行之法极凶险，恐怕也无人愿意做如此大的牺牲。”
阿泰一听阿芙有救，慌忙跑到孟婆面前跪下，说道：“我愿意，只要能救阿芙，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孟婆帮帮我。”
孟婆看着阿泰，问道：“当真做什么都愿意？”
阿泰坚定地回答：“魂飞魄散在所不辞。”
孟婆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可仅你一人之力恐怕不行。”
阿泰跪着转向我，说道：“平平小姐，可否请你帮我一起救阿芙？我阿泰粉身碎骨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可是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帮到你啊？”我看向孟婆，问道：“孟婆，不知这解救的法子是什么样的？”
孟婆站起身，望着忘川河，缓缓说道：“在这忘川河边待得久了，便会被忘川河吞噬掉一些魂魄碎片，这些魂魄碎片散落在忘川河深处，一般来说是寻不得的，但若是有生前至亲至爱之人或是至怨至恨之人魂魄的牵引，那些魂魄碎片就会因为执念重新凝结，最后离开忘川河。”
孟婆转过身，看着阿泰道：“若是想要救阿芙，需得将你的魂魄抽离出本体，再由她带着你的魂魄入忘川。”孟婆伸出漂亮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我。
“我自己入忘川河不可以吗？”阿泰一听只要入忘川河就可以，忙问道。
“你是凡人，带着肉身入忘川只会让你肉身消弭，魂飞魄散，此法只得由她来协助你完成。”
阿泰满怀期待地看向我。
我想了想，说道：“阿泰，我带你来，本就是为了自身，因此我是不会无缘无故帮你的。”
阿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我并无什么交情，我也没指望你会无缘无故帮我，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便是。”
我赞赏地说：“好，我欣赏做事痛快的人，那天你我打斗之时，我无意间发现你脖子上挂了一枚铜钱吊坠，我要你那枚吊坠。”顿了一顿，我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我、还有安娜，不要再帮沉卿做事了。”
阿泰看着我，认真地说：“即便你不这样说，我也不打算再帮沉卿作恶了，我已经记起了所有事，即便是论救我这件事，也是煞罗为之而不是沉卿，更何况煞罗愿意救我，本就是阿芙用性命换的。”说到最后，阿泰的声音已然带了哽咽。
“好，成交。”我看着阿泰说道。
阿泰随即从脖子上摘下那枚铜钱，放到我的手里。
我将铜钱收好，随即手上运起力，开始把阿泰的魂魄从他身体上慢慢抽离，最终，阿泰的魂魄缩成了蓝色的小团，缓缓飘浮在我手掌上。我为他罩了个结界，然后就走向了奈何桥，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简直帅呆了，比全红婵还要帅。可进入到忘川河后，现实实实在在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巴掌，忘川河里无法投胎的冤魂随着水声气味一股脑儿全涌了过来，直将我和阿泰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些还有形体的冤魂甚至将手伸向了我们，若不是我们身上都罩了结界，这会儿恐怕已经被撕成辣条了。
我用力震了震周围的水波，将冤魂震开一丝缝隙，然后用力向前游去。
“平平小姐，再往前，往下，我能感觉到，阿芙的魂魄就在那里。”
我听从阿泰的话，向忘川河的更深处游去，忽然，一股沉闷的巨响在我耳边响起，我自言自语道：“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啊？平平小姐，没什么声音啊。”阿泰说道。
难道是我听错了？我轻轻晃了晃头，继续向深处游去，嗡……我的耳朵里又传来耳鸣般的长音，那长音响声越来越大，直响得我头疼欲炸，我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阿泰的魂魄就这样从我手里滑了出去。
我很想追上他的魂魄，可那响声太大了，我感到越来越痛苦。
“姜平平，你怎么了？”安娜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我也不知道……有响声……我感觉……好难受啊。”我的身体已经不自觉缩成了一团，抱着头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
“姜平平，我现在传给你一个最简单的静心口诀，你听好了。”
“世有千相，明辨唯一，命有千劫，抱元守一，心有千壑，终安一处，呼吸释转，阴阳以定。”
这几句静心口诀从安娜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忽然有了魔法一般，我的头痛之感渐渐消失，我运了运气，迅速向阿泰魂魄飘走的方向追去。
待我追到阿泰魂魄之时，我发现他已找到了阿芙的碎魂，蓝色的魂魄旁边，一点微弱的粉红色光芒紧紧追随。
我将两人的魂魄用结界包好，用力向岸边游去。
我走上岸时一双腿已然抖得不成样子了，素皉急忙跑过来问我：“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摆摆手，大喘着气说：“无妨……没想到这忘川的河水煞气这么重。”
素皉看着我，眼睛越睁越大，他伸出手指了指我，问道：“姜平平，你耳朵怎么了？”
我疑惑地摸了摸耳朵，随后便看到，泡得发白的手上沾了一手鲜血，我心里一惊，面上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可能是水压太大了，一会儿就好了。”
“哦。”素皉不放心地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一方帕子递给我。
我有些不安地伸出手想要接那帕子，转头看了一眼元青，果然见到他如冰霜般的脸上一双眼睛仿若要射出冰箭般瞪着我。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对素皉尴尬一笑，说道：“不……不用了，我随便擦擦就好。”说罢，我拿着我那湿漉漉的袖子胡乱抹了一下耳朵，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安娜在的时候我何时看过这等脸色。
好在孟婆并未让我尴尬太久，她袅娜地走过来，含笑着说道：“魂魄找到了吧。”
“找到了。”我将手上的两个魂魄交与孟婆，孟婆随即将那点粉色魂魄注入到石头花中，阿泰的魂魄则自动飘进了他的躯体里。
不过一会儿，那石头花上的石块就碎裂开来，阿芙的模样自石头花里显现出来，阿泰大喜过望，跑上前用力抱住阿芙，“阿芙，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阿芙浅浅地笑着，用手抚摸着阿泰的脸，好似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恋人，然而下一秒，她就将发簪狠狠刺入了梦中之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