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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卡神序 第2章 哲人石

    周一尧跟随李栗儿,坐上了一辆驴车——看到医生将2枚面值10的铜科恩交付到投币箱,十余分钟后,周一尧又再次来到了金色年华旅店的门口。

    这明显比步行快多了。

    但换算了一遍……车费都要60元。

    卧槽这么贵。周一尧却想着……

    拉车收入可比打工高多了?

    虽然拉车收入比高,但这项工作也并不愉快。

    第一拉车需要成本,一头驴购买价格不菲,还需要每天喂养,还有要承担死亡和消耗的花费……

    其次拉车要缴纳不少税,以及预防风险必须购买‘皇家强制保险’,还有‘租赁执照’的费用,加在一起可也不便宜!

    而且拉车太降逼了,自己好歹也是穿越者,要有点穿越者的样子吧……

    转身,跟随走向二楼的最里面。

    咚咚咚!

    “老钱,我回来了,开门!”

    沉重的门当即便被打开,一位高壮男子探头,他穿着奇怪的仆人服装,手臂上有一截奇怪的纹身,像是一个法阵。

    老钱露出恭敬的表情,鞠了一躬。

    “小姐……”甚至第一个单词没吐出口,老钱迅速看到另一侧的周一尧,光速改口,收敛了些许异常的恭敬:“李医生,您回来了。这位是……”

    老钱看着周一尧,忽然挑了挑眉毛。

    他认出这是刚刚来这里看病的人,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是我的新患者,老钱,需要你先回避一下。”

    “好的,李医生。”老钱点点头,没有过多表示,默默离开,关上了房门。

    踏入客厅,这个房子面积比周围的单间要大不少,虽然稍显杂乱,但整体还算工整。李栗儿带着周一尧向着里面的一件书房走去。

    一件向阳的房间,晌午的阳光从东面照射进来,透过琉璃窗户,非常舒服。

    周一尧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他面前的工作台上,没什么顾忌地摆放着一些带有神秘学气息、或者可以激发神秘学特性的材料……

    金属粉末、干株、宝石、几张卷轴、一些瓶瓶罐罐。这些毫不掩饰在诉说房屋主人‘玩家’的身份。

    周一尧坐与一侧的座位,下意识目光留存在那些珠宝上,同时好奇地问了起来: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病症?”

    李栗儿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稍微整理桌面:

    “先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不要对陌生人太过警惕,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的。”

    李栗儿用平易近人的言语说着,凑近靠近阳光的一个柜子,转动锁柄后掏出一个白色皮夹子。

    她又打了个哈欠,微笑继续道:“既然你要找心理医生,首先就有保证你对心理医生能治好你的疾病抱有百分百的信心。”

    “嗯,我有信心。”

    虽然如此说,但周一尧却在心理默念……这怎么这么像洗脑的话术……

    “我是一个‘玩家’,{San01、心理咨询师},偶尔可以通过现象【推测】一些本质。关于为什么知道……只是你的症状也太明显了。”

    “太过明显了嘛……”周一尧愣神。主要是头疼太过难忍,还会伴随神秘学气息的外泄,被发现也是不可避免……

    内心微颤,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直接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暴露后的风险。

    这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在了解患者基本情况后,李栗儿道:“说一下你是如何造成的精神海创伤?”

    “【灵魂标记】,属于{San02、人偶师}的技能。”

    李栗儿思索片刻,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紧接着从一侧掏出一张白纸,书写起来,转而略带兴奋看着周一尧:“症状?症状是什么?”

    周一尧将自己被标记后的一系列症状描述出来……还有自己的脑袋过量思考就抽痛和不敢使用精神力这两点。

    不过周一尧刻意隐瞒了为什么会被标记和副本的事情,医生自然也没问那么多。

    看着眼前认真记录的医生,周一尧带着一些迫切,问道:

    “李医生?这个疾病有没有治疗办法?”

    短暂间只有铅笔在纸张上的刷刷书写声音。

    医生李栗儿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没有说话,将记录放下,同时检索皮夹克内的几张消耗卡,掏出几张递到了周一尧的手上。

    “模糊判断,你的症状应该是精神海的创伤影响大脑。”

    额,我也看出来了……

    “这是消耗卡‘【精神切断】’,可以模拟切断神经3分钟,防止精神海的异动通过‘神经’影响你的实际思维。”

    “但会短暂割裂你对技能的使用。——这卡使用起来效速度快,对于来自精神海的失控风险,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医生在“有一定”三个字特别夹住重音,补充一句:“真正的失控是没办法消解的。无论任何医学或神秘学手段。”

    “还有,这是消耗卡‘【神经麻痹】’,各三张。麻痹疼痛感的,可以在你需要使用技能前用,让你感受不到痛苦。”

    “至于真正如何治愈,我会帮你尝试帮你寻找办法的。”李栗儿说罢,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周一尧深吸口气,没急着接过,先将6张消耗卡放在桌角,转而问到:“这些多少钱?”

    “每张10银科恩,但鉴于你没有支付能力……”李栗儿露出思索的表情:“‘以物易物’,需要请你帮我寻找一件物品。”

    “找东西?”

    李栗儿取下挂在房间一侧的油画,从里面的夹层中掏出了另一张油画。

    “布莱尔港,出现了一个可以‘点石成金’的传言,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下这个……”她抖擞着手,将没有装裱的亚麻画布平铺开来。

    昏暗色调的油画——

    一位黑袍打扮的男子的画像坐在一张台前。满桌的玻璃器材、溶液和不同的宝石金属块,散乱无序地堆砌摆放着……

    笑容很模糊,看不清。

    而油墨画像的正中心位置,突兀地画着一座小型动物雕像——暖色调的雕像出现在一片冷色调的图像中,异常显眼。

    更奇诡的是,画中,雕塑的边上,那些桌面都散发着着昂贵、令人生畏的金色。

    周一尧内心只跳动一个单词:

    精密炼金。

    这是一个炼金术师的画像?

    看着李栗儿的指向,周一尧明白过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找这个雕像?”他再次仔细凑近看了看雕像内容。

    一条白色的蛇……

    只是蛇状态奇异且扭曲,他的头张大,正撕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个圆形。

    “噬尾之蛇?”

    周一尧略有明悟。“有具体丢失的地址吗?”

    “不是丢失的,而且也不一定是这块石头……我在一位前辈,{哲学先知}的指引下,得知了这个……”李栗儿指了指油画上栩栩如生的衔尾蛇雕塑,似乎在念叨什么诗歌:

    “‘牠不需要眼睛,因为牠已经没有任何需要观望的东西存在……’”

    “‘牠也不需要耳朵,因为外围没有任何需要聆听的事物;同理,牠也不需要呼吸、消化,也不需要鳞片,牠只需要靠吞噬自己,不断【新生】。’”

    “‘噬尾之蛇’是一个几乎完美的生物。”

    “虽然牠拥有无上的心灵与智慧,但牠对移动的概念却相当模糊,因为牠认为,这个世界在旋转,而牠自己是静止的。”(注1,魔改自‘柏拉图’,古希腊哲学家。)

    “这是关于‘噬尾之蛇’的传说,或许隐藏了更深层次的神秘学内容,但以我的等级……暂时了解到的就这么多。”

    隐隐的书卷气在说完这些的同时散发出来。

    眼前的人应该是‘窥秘研究’体系的玩家,或者参杂着窥秘研究的秘传心理?周一尧暗自判断着……

    “我的目的不是这个‘噬尾之蛇’……而是雕塑的材质……先知说,这个雕像是用可以点石成金的‘哲人石’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