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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病娇后,我成了白月光 第75章 给他画像

    此番游行,又是遭遇恶食兽袭击,又是病患魔化,游船试炼的队伍难免被削减了大半。

    待游船修好后,众人重新踏上前往禁忌岛的旅途。

    这几日纪灵淮落得清闲。

    她穿回了她自己的身子,每天睡觉吃饭看画本,将原主的人设践行得淋漓尽致。

    心情好的时候去看罗纱儿修炼控火,看李一然研制丹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窝在房间哪儿都不去。

    而夜隐几乎只是早上晚上和她碰头,他白日里很忙,总是被世家弟子喊出去商讨这商讨那。

    这还不算什么。

    搞笑的是宴怀这边。

    她这个小随从隔三差五地就从冥界捞东西带给她,而纪灵淮就跟仓鼠捡宝似的,没几天她的房间就被法宝堆成了小山。

    这日,在宴怀又给她那座小山塞了一大叠驱魔符后,纪灵淮实在忍不住了:

    “等等等等,我这儿已经塞不下了,我来阳世体验生活,不带你们这样帮我作弊的,酃楼那老家伙知道会骂死我的。”

    宴怀却不以为意,只是哈哈地笑着:“这些东西都是白将军让我给殿下您的,他说冥尊大人管不着。”

    “还有这个。”宴怀说着,掏出几张符。

    “这是白将军新给殿下做的鬼灵死士,他说要是殿下打不过谁,就把它们召唤出来拍死他。”

    纪灵淮捏着这符,五味杂陈。

    要论宠爱,酃楼和骨逸白不分上下。

    但要论溺爱和讨她欢心,骨逸白绝对更胜一筹。

    一是酃楼总让她回去继承神位,她从小就在他面前生的一身反骨。

    二是酃楼这人太过傲娇,嘴硬心软,而纪灵淮又恰恰是吃软不吃硬,两人时常吵架。

    骨逸白就不一样了,他与两位冥界神明一样,都期盼着她出生。

    但他却与冥战神站在一边,只希望她能自由快活地活着,不去沾染神位的高座。

    “哦,还有一事。”宴怀拿出纸笔,摊在茶几上,“白将军让我这次来为夜公子画一张像,他说他想见见这位在阳世与殿下纠缠不休的男人。”

    “什么叫纠缠不休?”纪灵淮抽了抽嘴角。

    不是她扭捏,而是她真的很难想象宴怀与夜隐见面的场景。

    一个是她在冥界的随从,一个是她在阳世的师弟。

    阴阳隔绝,还分别是两个马甲。

    想想都觉得尴尬。

    纪灵淮熟练至极地打着哈哈:“别了吧,一个阳世少年,你随便画一张糊弄糊弄就行了。”

    宴怀:“可白将军说,要是夜公子没他帅的话,他会亲自来阳世一趟。”

    亲自?!

    纪灵淮一个鲤鱼打挺,完全不敢想象堂堂冥界大将军莅临阳世会是什么情景。

    她并不觉得宴怀是在虚言耸听。

    阳世如今已经没有正统的神明。

    所以,换句话说,骨逸白想来,根本就没人能管得了!!!

    想到这里,纪灵淮把纸笔抢过来,黑着脸道:“我自己亲自来,可以了吧?”

    不就是画一张理想型吗,有什么难的!

    *

    今日天气很好。

    阳光高照,绿水无波。

    送走了宴怀,纪灵淮在船上的阁楼寻了个高地。

    这个位置非常巧妙,一是可以将甲板上世家子弟们围坐一团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二是这个方位正好可以完美地望见夜隐的脸。

    纪灵淮挪了挪,以至于自己的身体不会被发现。

    正大光明太尴尬了,谁没事在那巴巴站着让别人画像啊?

    而且她似乎也无法解释,这张画像的用途。

    纪灵淮的初心是,她在冥界的一切,夜隐知道的越少越好。

    毕竟再过一两百年,她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虽然偷鸡摸狗,但也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甲板上世家弟子们高谈阔论,纷纷抒发自己对此次游行的态度和期望。

    夜隐默默地坐着,眉眼疏离,不知他是在听还是在做着别的什么。

    所有人都沉浸在聊天讨论的热潮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房顶上,一个白发少女蜷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写写画画。

    这阁楼顶的瓦砾才换过,踩上去难免打滑,纪灵淮索性连鞋也不穿,身旁摆了一盘莲花酥,低头一笔一画地画着少年的像。

    墨发。

    剑眉。

    薄唇。

    挺鼻。

    她自认为画的还挺像。

    就是这双眼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画不出夜隐那三分傲慢七分冷淡的神韵。

    这难免让她有些恼。

    纪灵淮是最喜欢夜隐这双眼睛的,他眼睛好看,睫羽似蝶,虽然总是透着讥诮和冷意,但眼底总是干净清澈,带着少年独有的野性。

    她想的入神,以至于身边多蹲了一个人也没发觉。

    “画画呐?”

    纪灵淮答:“对啊。”

    “还挺俊。”

    “那必须。”

    “你情郎?”

    “嗯……嗯???”

    纪灵淮转过头来,下意识挡住自己的画。

    只见一个少女一身红色劲衣,长发高高束起,表情揶揄,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不羁。

    “你是?”纪灵淮皱着眉,完全记不起船上有这号人物。

    少女大方随意道:“炽焱宗,苍芙。”

    两人并排蹲着,苍芙毫不客气地吃起莲花酥,转头道:

    “你就是纪灵淮吧?我二姐和苍煞都在我面前提过你。”

    纪灵淮捏着画,表情微惊。

    这人,怎么比她还要自来熟?

    “你画的是谁?这小郎君还挺好看,搞得我又开始思念我府上的小可爱们了。”

    苍芙说得一脸叹息,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往事。

    纪灵淮记起来,炽焱宗苍家子弟,排行老四的苍芙,似乎有喜欢收集男宠的爱好。

    所以她说的小可爱们,应该指的是她的男宠们?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纪灵淮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这次回到宗门后,苍芙府上的男宠们恃宠而骄惹了事,正好被提前回家的苍愿撞见。

    苍愿一气之下遣散了她所有的男宠,还下令一年内不许苍芙再纳新宠。

    苍芙哪儿是个听话的主,她二姐不让她在炽焱宗找男人,她二话不说就混上了游船,打算在船上寻找新的猎物。

    纪灵淮不由得一惊:“你想在船上找男宠?”

    “啊。”苍芙答得理所当然,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苍芙情场鉴男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是我拿捏不下的?”

    说完她眼睛眨了眨,八卦道:“你还没告诉我呢,画上那人究竟是不是你情郎?不是的话,我就下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