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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病娇后,我成了白月光 第90章 坠入深渊

    纪灵淮做梦都不会想到,她会亲眼目睹夜隐与人亲吻的场面。

    而且对象还是梦魇生出的她。

    如果夜隐知道她本尊就在他们旁边看戏,不知道心里会是个什么心情?

    ……

    尴尬,能抠出城堡的尴尬。

    苍天有眼,他们何必这么折磨她。

    她甚至都想成为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也不想只是当个清醒的旁观者。

    另一边。

    两人的唇蜻蜓点水般触碰在一起,木讷的纪灵淮睁开眼,语气中带着疑惑:

    “你怎么身体抖成这样?”

    她抓住他的手,扯住他的衣襟,强迫着他看着她。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她笑的春风明媚,眼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温热的气息轻吐:

    “我都可以承受。”

    夜隐墨色的眸罕见地染上了迷\/离,眼中带了水色,上挑的眼角微红,粉红的薄唇微微开合。

    似有万千情愫在焦躁地跳动,冲破那张若有若无的界限只需要他一念之间。

    尽管氛围如此。

    他却一个字没有说。

    他只是抱住了她。

    在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同时,夜隐身后的深渊悄然打开,宛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海国大妖。

    小鬼们不约而同、争先恐后地朝深渊中心汇聚,形成了恐怖的旋涡。

    最后的仪式已然开启。

    大概是觉得没趣,魇魔失望地“啊”了一声。

    “你看看他,还说对你没意思?就是差了点火候。”

    旁边没人应答。

    魇魔迟疑地偏过头。

    纪灵淮早已消失不见。

    ……

    另一边。

    漩涡在他们脚下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们吞噬。

    潜伏已久的恶食兽低吼着从深渊中蹿出,它们扬着利爪,猖狂嘶鸣,撕扯着夜隐的躯体,宛如即将举办一场狂欢的饕宴。

    夜隐微微皱了皱眉。

    下一秒,他将木讷的她推开,一只手控制着灵力,将她安然送到岸边。

    另一只手却任由妖邪嚣张的拖扯,猖狂的践踏。

    他不吭一声,连一句离别的话语也没有。

    他即将坠入深渊。

    孑然一身,又视死如归,没有分毫留恋。

    “夜璴星!”

    少女的声音清脆,在这周遭都是恶鬼嘶吼的环境里,具有很高的辨识度。

    夜隐蓦地睁开眼,一根刺眼的红线径直探了过来,拴住了他的左手。

    恶鬼们拉着他极速坠落,红线的另一头却突然绷直,他缓缓抬眼,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纪灵淮下坠的速度比他更快,没过三秒便赶上了他,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身上。

    两人紧紧相拥,共同坠入身下这片未知的黑暗。

    掉下深渊,他们便不能呼吸,耳边是恶灵水鬼们的嘶吼和谄笑,纪灵淮快速张开护身障,手里牢牢握住红线,生怕她一松手夜隐就会消失。

    夜隐受到梦境的影响,落入深渊后眼睛便再也没有睁开,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纪灵淮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无数恶食兽在他们身边徘徊,黑压压的一片,她感觉她的耳膜快要撑破。

    她一边要张盾,一边还要分出精力保留夜隐的神魂,让他免受它们的分食。

    恶灵们趁她分身乏术,爪牙刺破护身盾,在夜隐的后背疯狂刺挠,发出得意满足的桀笑。

    “你大爷的……”

    纪灵淮召出赤离,妖刀一出,血光乍现,黑色的刀身斩过恶灵的实体,瞬间灰飞烟灭。

    “本姑娘的神魂比他的更加强魄,你们敢来吗!”

    她脱出护身盾,将自己暴露在深渊内,那些恶食兽闻到了强魄神魂特有的气味,绵绵不绝,争先恐后,向着她的方向猛扑过去。

    “来的多,死的就更快些。”

    她右手握住刀身,猛的一划——

    赤离黑色的刀身瞬间染成了血色,一瞬间,刀身由黑变红,绽出骇人的刀气,发出了妖刀独有的争鸣!

    黑暗中,一道蓝色的光突然窜出,照亮了整个深渊。

    霜夜烬火,是赤离的初生火焰。

    火焰沾上恶灵,如同沾上了干燥的荒草,烧的更加旺盛。

    黑压压的恶灵染上霜焰,疯狂逃窜,短短几秒,深渊底部炫出了无数火龙,恶灵凶魂嘶叫连天,撕心裂肺,震人耳膜。

    魇魔在岸边看着深渊内的场景,顿时傻了眼,他哪儿见过这种离谱的术法?

    不仅可以插手他的梦境,让做梦的人察觉她的存在,还能用着诡异的火点燃深渊。

    眼看他这辛辛苦苦织成的梦境就要被她烧的精光,他连忙找了个空子逃窜。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才不要死在这里!

    *

    火焰燃尽后,纪灵淮带着夜隐冲破恶灵鬼魂的残烬,回到岸边。

    魇魔和那个木讷的她早已不见踪影,纪灵淮拍了拍夜隐的脸,他毫无反应。

    恶灵都被她杀光了,人也离开了深渊,怎么还是没醒?

    难不成,他心劫还未除?

    他喵的,一个夜魔不够,还来个心劫?

    眼下,只能去他灵府里一探究竟了。

    纪灵淮把夜隐的头扶正,又把他脸上的水擦干。

    接着,他们额头相抵,她将神识探了进去。

    都说灵府是人最肮脏最显人性的地方,她进了夜隐的灵府,却只觉得凄凉。

    如同上次进来一般,是摸不着看不清的黑暗。

    脚下是冷冰冰的湖水,周围一片漆黑,水面上只孤零零地漂浮着几朵白昙,散发着幽香。

    纪灵淮挑了挑眉,有些难以置信。

    竟然有人可以在灵府里养花?

    她抬眼望去,乌发玄衣的少年坐在湖水中央,背对着她,似乎正在冥想。

    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夜隐幽幽地转过头。

    看见她的一瞬间,纪灵淮明显地看到了他眉心微微一跳,表情一如平常那般冷漠、疏离。

    他语气淡淡:“原来是你啊。”

    纪灵淮长叹一口气,心情复杂。

    敢情他还把她当成梦中的她呢?

    她今天不仅看了大半天的戏,又是牵着红线到处找他,又是以血祭刀,她只觉得心累,想要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