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孩子 第七章 康道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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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明月高挂，原本人迹罕至的南山后山密林中，忽有一道黑影闪现。
那黑影身形窈窕，手中拿着一张纸卷。就见她借着月色细细观看一番后，径直沿着山路摇摇晃晃地向山上走去。
行至山腰处，黑影停了下来，伸手在身前的峭壁上仔细摸索。片刻后，黑影摸到一处凹陷，不由得心头一喜，掌心灵气瞬间喷涌而出，紧接着，此处风景变换，一根葱翠的细竹骤然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黑影面露喜色，正要向前，却不料陡然间头晕目眩，身子一歪扑倒在了地上。黑影勉力抬起头，挣扎着向那根翠竹爬去，然而终究体力不支，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俄倾，月朗风清的南山上忽有云雾浮现，那云雾慢慢扩散，渐渐地将整个南山都笼罩了进去。
......
南山的云雾越来越浓了，学堂无奈之下，只好宣布暂时休学。好在这云雾到了山脚以后便不再蔓延，倒是对小城居民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突如其来的的假期给了少年们莫大的惊喜，即将毕业的他们丝毫没有严于律己的觉悟，假期的第一天就相约到了一起，用劳逸结合的名号安慰着自己，准备开始久违的厮杀。
然而，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亢奋的少年们很快就迎来了晴天霹雳。
“道衍？他一大早就跟东篱去南山了，说是怕药田荒废了去照看一下。”
“卧槽，不是昨晚已经约好了吗？”
“见色忘义的家伙，无耻！”
“流氓！”
“不要脸！”
在老康得瑟的目光注视下，三人骂骂咧咧，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康道衍家。
“慕容信这老小子一直没走，要不，找他凑凑手？”关键时刻，英迪忽然想到了一个替补。
距离上次相遇已经过去了月余，因为临近毕业，学堂对毕业生的管理突然加大了力度，搞得英迪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偷跑出来。没想到的是，慕容信倒是挺执着的，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接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隔三差五的就跑到学堂外面窥视一番，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架势。
“这家酒店看起来可不便宜啊，这家伙一副寒酸相，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英迪惊讶道。
“哎呀小迪迪，终于又见到你了！”慕容信贱贱的声音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就见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睡衣，毫无形象地笑着迎了上来。
“喂，你能别瞎叫不，给我起了个什么破名？”英迪不满道。
“嘿嘿，这不显得亲切嘛！小迪迪，你是来教我换牌的吗？”
“闭嘴！叫迪少！兄弟们搓麻缺人，找你凑手！”
“这样啊……也行，实践出真知嘛，你这是打算寓教于乐？”
“他敢！”英迪还没搭腔，一旁的赵凌已是虎目圆瞪，恶狠狠道，“他要是敢换牌，我打断他的腿！”
“你看，不是我不想教你，实在是兄弟们不同意啊！”英迪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状。
“这个……这个……”慕容信不停搓着手，望着赵凌讨好道，“赵凌兄弟，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怎么通融？他要是换牌被发现了赔三家，我就没问题！”
“呃……你们打多大？”慕容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家伙，一句话问的三人好是尴尬。赵凌涨红着脸，憋了许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吐道：“一……一个肉火烧！”
“哈哈哈！”慕容信闻言双手叉腰，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豪迈，“赔！必须赔！打击作弊，从我做起！不但要赔三家，还要加倍赔！我包了！哈哈哈！”
这一场牌打的，可谓是皆大欢喜。英迪没了后顾之忧，管他熟不熟悉，由着性子的换牌，想换哪张换哪张，结果就是屡屡被赵凌抓现行，认赔了帐。对此，赵凌乐此不疲，全程偷乐，毕竟，照这个节奏下去，他今年的肉火烧都不愁吃了，而且还是不限量的那种。至于王亦然，他更无所谓，大家开心他就开心，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获取快乐的工具，目的达到了，过程并不重要。
而另一边，慕容信也是全程哈哈直笑。虽说没偷师到什么东西，还包揽了几乎所有赌注，可他发现，跟这群小家伙打牌还真是欢乐多啊！整个过程中插科打诨，嬉笑怒骂，这哪是打牌，这分明就是在说相声嘛！
啧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约莫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英迪的劳力石忽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老康打来的。通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老康焦急的声音：“英迪，你们几个臭小子在哪里？赶紧回来帮忙，道衍出事了！”
“我靠，什么情况！”英迪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具体还不清楚！刚刚道衍跟我联系，说他迷路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通话就断了，现在怎么都联系不上！我们正在组织人手去找他，你们抓紧回来！”
“好！”英迪挂断通话，冲赵凌和王亦然一招手，“道衍出事了，赶紧回去！”
三人火急火燎地朝外冲去，身后传来慕容信的喊声：“等等我！我也去帮忙！”
南山下，聚拢的人群中，老康满脸焦急的望着云雾笼罩的山上，大声道：“都准备好了吗？英迪你们几个小家伙多注意安全，天黑了就赶紧下山回来等消息，别在山上磨蹭，记住了吗？”
“放心吧叔，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会小心的！”
“好！”老康抬起头，冲着前方大手一挥，“出发！”
聚拢的人群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路线，分头向山上寻去。三人分到了一条平时经常有人出入的山道，一路搜索前行，身后紧跟着慕容信。他因为太过匆忙，身上依旧穿着那套松垮的睡衣。
“迪少，这山你们熟悉吗？”慕容信小声问道。
“废话，这山我们从小玩到大，能不熟悉吗？”
“那道衍小兄弟怎么会迷路呢？这云雾看起来也没那么浓密啊？”慕容信疑惑道。
确实如慕容信所说，南山上的云雾远没有在山下看起来那么夸张，十几米内的视野还是蛮清晰的，按理说康道衍就算闭着眼也应该能走下山才对。
“我也觉得这事透着邪乎劲，咱们还是要多小心点才行！”王亦然沉声道。
“对了迪少，这山以前也这样吗？”慕容信接着问道。
“没有啊！反正自我懂事起这山就一直平凡无奇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竟然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不过在这以前什么样我可不知道啊！”
“我倒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些关于这座山的介绍。”
“古籍？又是古籍？老慕你可以啊，看书挺多嘛，文化人啊！”
“咳咳！闲书，看的都是闲书！”慕容信摸了摸脑袋，尴尬道。
“书上怎么说的？”
“我记得是这么写的，“渭城南，有山，其上终年云烟笼罩，故名“浮烟”。”
“浮烟山？这么文艺？嘿，你别说，以前要真是整天这个鬼样子，这名字倒还挺贴切的！对了，后面怎么说？”
“咳咳，咳咳！”慕容信又是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当时是打麻将桌子不太稳，我抽到这本书时恰好看到了这几句，之后拿去垫桌腿就再没翻过了。”
“啊？老慕你……唉，算了，老慕你对麻将果然是真爱！”
闲聊间，几人已是走到了一处峭壁前。刚走过去没多远，英迪忽又倒退了回去，抬头望着峭壁，眉头微皱。
“你在那瞎杵着干嘛呢，赶紧往前找啊！”赵凌在前面焦急地催促道。
“不对！不对！亦然，赵凌，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看，我总觉得这峭壁哪里不对头似的！”
三人也退了回来，赵凌抬头看了一眼，不耐烦道：“不还跟以前一样吗，黑乎乎的，哪里不对头了？”
说起来，这处峭壁几人也算是熟悉无比，乃是小时候玩捉迷藏时康道衍最喜欢躲藏的一处所在。那山岩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组成，整个一片黑乎乎的，跟康道衍的肤色极为相配，再加上峭壁上还有许多宽窄不一的裂缝，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躲藏的无上妙地。要不是有一次康道衍太过得意，忍不住在上面咧嘴无声笑了起来，压根就没人能想到他会躲在这。
不过后来随着年龄渐长，康道衍也就不来这里躲了。倒不是说他长大后变白了许多，实在是没法再像小时候一样没羞没臊地扒光了自己抱着衣服藏里面了。再说了，长大了以后，也容易卡着不是！
“咦，你们快看，那里好像有白光在闪！”王亦然忽然指着上面道。
“卧槽！那不是道衍的白牙吗，道衍在上面！”赵凌也发现了异状，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脱口喊了出来。
“滚你的，你当还是小时候呢！”英迪被他一下子给逗笑了，一巴掌拍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笑骂道，“憨货，快点爬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赵凌这才意识到自己担忧之下丢大人了，嘿嘿傻笑两声，话不多说，手脚并用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不愧是被堂主称赞为天生武修苗子的男人，陡峭的山壁在他敏捷的身手下简直如同平地一般，不过须臾之间，赵凌已是爬到了白光闪烁之处。就见他将那闪光的东西掏出来后就是一愣，随即攥在手里，飞快地回到了地面，一脸古怪地望着几人。
“到底是什么，快点给我看看！”英迪好奇心最重，马上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赵凌缓缓伸开手掌，就见两个晶莹剔透，泛着亮光的物件出现在他掌心，赫然是一对玉石骰子！
“我靠，什么情况？”英迪一把将那对骰子抢了过来，还没来得及仔细察看，心底忽的泛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仿佛手中的骰子一下子活过来一般，正趴在他掌心跟他倾诉着什么。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对骰子突然在他掌心滴溜溜地飞速旋转起来，紧接着，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传来，前方原本浑然一体的峭壁中间陡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峭壁缓缓地向两侧移动，一条幽深的通道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骰子？
仿佛大门敞开一般的峭壁？
“这，这，这……这难道是里面有牌局，在开门迎客吗？”
几人登时都傻眼了。
那黑影身形窈窕，手中拿着一张纸卷。就见她借着月色细细观看一番后，径直沿着山路摇摇晃晃地向山上走去。
行至山腰处，黑影停了下来，伸手在身前的峭壁上仔细摸索。片刻后，黑影摸到一处凹陷，不由得心头一喜，掌心灵气瞬间喷涌而出，紧接着，此处风景变换，一根葱翠的细竹骤然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黑影面露喜色，正要向前，却不料陡然间头晕目眩，身子一歪扑倒在了地上。黑影勉力抬起头，挣扎着向那根翠竹爬去，然而终究体力不支，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俄倾，月朗风清的南山上忽有云雾浮现，那云雾慢慢扩散，渐渐地将整个南山都笼罩了进去。
......
南山的云雾越来越浓了，学堂无奈之下，只好宣布暂时休学。好在这云雾到了山脚以后便不再蔓延，倒是对小城居民的生活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突如其来的的假期给了少年们莫大的惊喜，即将毕业的他们丝毫没有严于律己的觉悟，假期的第一天就相约到了一起，用劳逸结合的名号安慰着自己，准备开始久违的厮杀。
然而，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亢奋的少年们很快就迎来了晴天霹雳。
“道衍？他一大早就跟东篱去南山了，说是怕药田荒废了去照看一下。”
“卧槽，不是昨晚已经约好了吗？”
“见色忘义的家伙，无耻！”
“流氓！”
“不要脸！”
在老康得瑟的目光注视下，三人骂骂咧咧，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康道衍家。
“慕容信这老小子一直没走，要不，找他凑凑手？”关键时刻，英迪忽然想到了一个替补。
距离上次相遇已经过去了月余，因为临近毕业，学堂对毕业生的管理突然加大了力度，搞得英迪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偷跑出来。没想到的是，慕容信倒是挺执着的，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接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隔三差五的就跑到学堂外面窥视一番，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架势。
“这家酒店看起来可不便宜啊，这家伙一副寒酸相，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里，英迪惊讶道。
“哎呀小迪迪，终于又见到你了！”慕容信贱贱的声音传来，三人循声望去，就见他穿着一身松垮的睡衣，毫无形象地笑着迎了上来。
“喂，你能别瞎叫不，给我起了个什么破名？”英迪不满道。
“嘿嘿，这不显得亲切嘛！小迪迪，你是来教我换牌的吗？”
“闭嘴！叫迪少！兄弟们搓麻缺人，找你凑手！”
“这样啊……也行，实践出真知嘛，你这是打算寓教于乐？”
“他敢！”英迪还没搭腔，一旁的赵凌已是虎目圆瞪，恶狠狠道，“他要是敢换牌，我打断他的腿！”
“你看，不是我不想教你，实在是兄弟们不同意啊！”英迪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状。
“这个……这个……”慕容信不停搓着手，望着赵凌讨好道，“赵凌兄弟，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通融？怎么通融？他要是换牌被发现了赔三家，我就没问题！”
“呃……你们打多大？”慕容信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家伙，一句话问的三人好是尴尬。赵凌涨红着脸，憋了许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吐道：“一……一个肉火烧！”
“哈哈哈！”慕容信闻言双手叉腰，仰天长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豪迈，“赔！必须赔！打击作弊，从我做起！不但要赔三家，还要加倍赔！我包了！哈哈哈！”
这一场牌打的，可谓是皆大欢喜。英迪没了后顾之忧，管他熟不熟悉，由着性子的换牌，想换哪张换哪张，结果就是屡屡被赵凌抓现行，认赔了帐。对此，赵凌乐此不疲，全程偷乐，毕竟，照这个节奏下去，他今年的肉火烧都不愁吃了，而且还是不限量的那种。至于王亦然，他更无所谓，大家开心他就开心，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获取快乐的工具，目的达到了，过程并不重要。
而另一边，慕容信也是全程哈哈直笑。虽说没偷师到什么东西，还包揽了几乎所有赌注，可他发现，跟这群小家伙打牌还真是欢乐多啊！整个过程中插科打诨，嬉笑怒骂，这哪是打牌，这分明就是在说相声嘛！
啧啧，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约莫到了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英迪的劳力石忽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老康打来的。通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老康焦急的声音：“英迪，你们几个臭小子在哪里？赶紧回来帮忙，道衍出事了！”
“我靠，什么情况！”英迪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具体还不清楚！刚刚道衍跟我联系，说他迷路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通话就断了，现在怎么都联系不上！我们正在组织人手去找他，你们抓紧回来！”
“好！”英迪挂断通话，冲赵凌和王亦然一招手，“道衍出事了，赶紧回去！”
三人火急火燎地朝外冲去，身后传来慕容信的喊声：“等等我！我也去帮忙！”
南山下，聚拢的人群中，老康满脸焦急的望着云雾笼罩的山上，大声道：“都准备好了吗？英迪你们几个小家伙多注意安全，天黑了就赶紧下山回来等消息，别在山上磨蹭，记住了吗？”
“放心吧叔，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会小心的！”
“好！”老康抬起头，冲着前方大手一挥，“出发！”
聚拢的人群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路线，分头向山上寻去。三人分到了一条平时经常有人出入的山道，一路搜索前行，身后紧跟着慕容信。他因为太过匆忙，身上依旧穿着那套松垮的睡衣。
“迪少，这山你们熟悉吗？”慕容信小声问道。
“废话，这山我们从小玩到大，能不熟悉吗？”
“那道衍小兄弟怎么会迷路呢？这云雾看起来也没那么浓密啊？”慕容信疑惑道。
确实如慕容信所说，南山上的云雾远没有在山下看起来那么夸张，十几米内的视野还是蛮清晰的，按理说康道衍就算闭着眼也应该能走下山才对。
“我也觉得这事透着邪乎劲，咱们还是要多小心点才行！”王亦然沉声道。
“对了迪少，这山以前也这样吗？”慕容信接着问道。
“没有啊！反正自我懂事起这山就一直平凡无奇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竟然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不过在这以前什么样我可不知道啊！”
“我倒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些关于这座山的介绍。”
“古籍？又是古籍？老慕你可以啊，看书挺多嘛，文化人啊！”
“咳咳！闲书，看的都是闲书！”慕容信摸了摸脑袋，尴尬道。
“书上怎么说的？”
“我记得是这么写的，“渭城南，有山，其上终年云烟笼罩，故名“浮烟”。”
“浮烟山？这么文艺？嘿，你别说，以前要真是整天这个鬼样子，这名字倒还挺贴切的！对了，后面怎么说？”
“咳咳，咳咳！”慕容信又是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当时是打麻将桌子不太稳，我抽到这本书时恰好看到了这几句，之后拿去垫桌腿就再没翻过了。”
“啊？老慕你……唉，算了，老慕你对麻将果然是真爱！”
闲聊间，几人已是走到了一处峭壁前。刚走过去没多远，英迪忽又倒退了回去，抬头望着峭壁，眉头微皱。
“你在那瞎杵着干嘛呢，赶紧往前找啊！”赵凌在前面焦急地催促道。
“不对！不对！亦然，赵凌，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看，我总觉得这峭壁哪里不对头似的！”
三人也退了回来，赵凌抬头看了一眼，不耐烦道：“不还跟以前一样吗，黑乎乎的，哪里不对头了？”
说起来，这处峭壁几人也算是熟悉无比，乃是小时候玩捉迷藏时康道衍最喜欢躲藏的一处所在。那山岩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组成，整个一片黑乎乎的，跟康道衍的肤色极为相配，再加上峭壁上还有许多宽窄不一的裂缝，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躲藏的无上妙地。要不是有一次康道衍太过得意，忍不住在上面咧嘴无声笑了起来，压根就没人能想到他会躲在这。
不过后来随着年龄渐长，康道衍也就不来这里躲了。倒不是说他长大后变白了许多，实在是没法再像小时候一样没羞没臊地扒光了自己抱着衣服藏里面了。再说了，长大了以后，也容易卡着不是！
“咦，你们快看，那里好像有白光在闪！”王亦然忽然指着上面道。
“卧槽！那不是道衍的白牙吗，道衍在上面！”赵凌也发现了异状，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脱口喊了出来。
“滚你的，你当还是小时候呢！”英迪被他一下子给逗笑了，一巴掌拍在他结实的后背上，笑骂道，“憨货，快点爬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赵凌这才意识到自己担忧之下丢大人了，嘿嘿傻笑两声，话不多说，手脚并用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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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快点给我看看！”英迪好奇心最重，马上迫不及待地凑了过去。
赵凌缓缓伸开手掌，就见两个晶莹剔透，泛着亮光的物件出现在他掌心，赫然是一对玉石骰子！
“我靠，什么情况？”英迪一把将那对骰子抢了过来，还没来得及仔细察看，心底忽的泛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仿佛手中的骰子一下子活过来一般，正趴在他掌心跟他倾诉着什么。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对骰子突然在他掌心滴溜溜地飞速旋转起来，紧接着，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传来，前方原本浑然一体的峭壁中间陡然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峭壁缓缓地向两侧移动，一条幽深的通道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骰子？
仿佛大门敞开一般的峭壁？
“这，这，这……这难道是里面有牌局，在开门迎客吗？”
几人登时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