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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月夜墨寒 第3197章 漫山遍野妖兽花,吼吼汪汪嗷嗷嗷

    第3197章  漫山遍野妖兽花,吼吼汪汪嗷嗷嗷

    “小月?什么小月?”

    左天猛迷惘至极。

    葛兰花拿着拐杖的手攥紧,浑身猛地一怔,而后看向柳霓裳问:“是云都那位王?”

    “正是。”

    “是小月??!”

    左天猛惊了,唰的一下到了柳霓裳和许予的面前,激动到不行。

    “难道说,天骄山上老十的墓碑,才是真正的云烈。小月这么做,是为师报仇?”

    许予点点头,被宗主的一惊一乍弄得头疼。

    自打叶师妹来后,这宗主的某方面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放飞,且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和三岁稚童有何区别?

    “说得通了,万般都说得通了。”

    左天猛惊诧之余笑了笑,眼睛红了些许。

    依稀记得,当初小月还在星云宗的模样。

    吊儿郎当少年郎。

    惊才绝艳菩提地。

    她本凡人道,却惊四方云。

    她总能创造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传奇。

    左天猛红着眼睛强笑说:“其实,也没过去多久,时间怎生如此漫长,好似十年八载般久远。”

    葛兰花道:“大抵是因为,她将一去不回吧。”

    “是啊,一去不回了。”

    左天猛整个人深沉寥落,又似喜极而泣。

    他失落落地摸着牌匾,上方有自己的名字,扯着嘴低声说:

    “盼她高飞,看她远行,不愿她回首看过去,又怕她真的不曾回头看,因为我们都在她的过去里。”

    她非池中物,终将化作龙,盘桓在那穹顶。

    故人们,要仰头看。

    期待又不舍。

    孤寂又欢愉。

    “矫情。”

    葛兰花面无表情道:“孩子们都比你稳重,走了,有的事要做。”

    她拄着拐杖往外行,出了通天楼。

    祝老看向她的身影,稍作停顿,便步履缓慢地跟了上去。

    他看见。

    出了通天楼的葛兰花,轻微地拭去了眼梢的泪痕。

    “妇人做作。”

    祝老闷哼了声迈步离开,无所事事去了妖兽山,看着妖兽成群,他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到自言自语,“那孩子,很难见到了吧。”

    真让人,难过呢。

    他把自己的匾额拿出来,笑眯眯地对着妖兽们介绍:“看,那小没良心送的,算她识相。”

    妖兽们围绕着匾额扯着嗓子狗叫一样。

    祝老准备给这些妖兽们喂粮了——

    “多吃些,吃多些,吃饱饱了,日后有力气干仗。”

    “你们是小没良心带来的,日后小没良心遇到事,你们就要护着她,知道吗?”

    “她啊,别看她倔强的像一头牛,人又风流,这娃娃啊,苦得很。”

    “她爹不要她,以后,我们都给她当爹好不好。”

    “吼吼吼吼汪汪汪汪嗷嗷嗷。”

    妖兽的叫声此起彼伏。

    听起来兴致很大。

    祝老笑起来像个老顽童。

    乍然看去,漫山遍野长满了妖兽花,还有个心似孩提的小老头儿。

    当小老头儿喂猪般喂粮,妖兽们吓得尖叫。

    要知道。

    这老东西是个变态  。

    整日笑如菊花灿烂,语调温和,偏生喜欢给它们一日十顿的喂。

    一个个膘肥体壮的。

    都吃到怕了。

    许予、柳霓裳并肩走出通天楼,听到妖兽山的哀嚎,就知道老头儿又在虐兽兽们了,登时哭笑不得。

    柳霓裳抬手通过指缝去看太阳,“她,真的改变了许多人。”

    “所以,不要变得糟糕,要好,永远都好,才不辜负她来时的足迹。”

    许予闭上眼睛,站在师妹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沐浴着从远方来的风。

    ……

    云都的夜晚,星河灿烂。

    摘星楼有声有色。

    女修们斗志昂扬。

    经过几次你来我往的算计好,终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日子。

    再过一个月,就是清远沐府说的半年之久了。

    若能稳住帝位就是云都城内永恒的楚王。

    除却近来的热闹以外,诡异而又不失和谐的帝后,倒也成了修行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久而久之成了道不清说不明的佳话……

    楚月于青云宫执笔写花。

    难得清醒的小狐狸用一双粉肉垫的小爪子专心地研墨。

    “殿下,罗老先生有请。”

    侍者来报:“今是初雪,在云都,初雪之日寓意永恒的美好,罗老亲自下了厨,请你和王后过去共用晚膳。”

    罗老。

    母亲罗玲玲在海神界的父亲。

    楚月落下最后一笔,墨色洇开,是不怎么好看的风铃花。

    她垂眸看,皱了皱眉,暗道自己的画术怎么变差了。

    虽然也没怎么好过。

    “告诉罗老,本王会去。”

    “是。”

    楚月不死心地又画了一朵风铃花。

    小黑和龙骜不约而同地闭上了眼睛,“嗷啊,更丑了。”

    “?”楚月抿唇拧眉,低头看狼毫:“这狼毫,不好用。”

    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能镌刻心法,怎么会画不好一朵风铃花。

    龙骜懒声道:“人不行,别怪路不平,画不好,怪狼毫。”

    小黑点头如捣蒜,一脸嫌弃,“太丑了,太丑了。”

    “。”楚月嘴角猛地一抽,眉心轻跳了几下,眼见着发怒就见那不知何时的哥俩好,一溜烟就不见了,逃得倒是比兔子还快。

    “很好看。”

    小狐狸如山水潺潺般温润的声音响起。

    楚月看了过去,而后一笑,“我也觉得。”

    小狐狸用气力把墨烘干,而后卷起两张风铃花妥善地收起,如获珍宝般,并安慰道:“它们蠢,不用管,这风铃花比它们都好看。”

    小黑、龙骜:“……?”

    果然,陷入情爱的男人,是没有清醒和理智的。

    小黑只觉得人类好虚伪,喜欢说些违心的话。

    楚月粲然而笑,眸若有光。

    她神识一闪,来到了神农空间,手握一方镇命器。

    此物,是用来控制封印小黑的。

    小黑脸色煞白,面露惊恐,“主,主主主主主子,我错了,我再也不嘲笑你了。”

    这镇命器宛若绞肉机,相当于日日承受凌迟车裂之刑,封印路子是最恶毒的。

    龙骜一怔,没想到楚月来真的,立即裹紧了衣裳远离小黑,庆幸自己还好没被封印。

    楚月走到小黑面前,小黑抖动到扭曲变形,宛若筛糠。

    先前持有镇命器的人,都会用镇命器内的封印极刑来对待他。

    “咔嚓。”

    小黑的身子应声一抖。

    想象中的血腥恐惧没有来到。

    他惊愕地看过去。

    楚月把镇命器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