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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风流大师 第77章 到处都是筐

    突然,风一吹,两片竹叶刚好落在赵祥写的‘罗’字上。

    王尘摇着头,“这个人现在可能过得不太好。”

    “怎么看出来的?”

    赵祥微微皱眉。

    “你们看,突然飘来两片竹叶,‘罗’遇到‘竹字头’,便是箩筐的‘箩’。”

    王尘一边说,一边写,“一个被‘箩’筐筐住的人,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呢?”

    听到这话,赵祥脸上闪过一抹不容易被人察觉的笑容。

    王尘注意到了,心里有了一杆秤。

    银监会的副会长想要找一个人,却不敢动用警察系统。

    这个人背景肯定不简单,其家里人多半是有权利、有地位,赵祥一旦动用警察的力量,势必要引起这个人的家人注意。

    因此来说,这个姓‘罗’的人应该是赵祥死对头的家人。

    死对头让赵祥害怕,但又想除之而后快,不得已就对其家人下手。

    以赵祥银监会副会长的身份来看,其死对头多半就是上司银监会的会长。

    会长多半就是姓罗。

    赵祥这会听到,姓‘罗’的被‘箩’筐框柱,日子不太好过,脸上闪过一抹笑。

    “王大师,这个‘箩’筐是指什么?是不是指监狱?”

    赵祥问道。

    咳咳咳!

    泰永泉咳嗽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尘不蠢,明白泰叔这是在给暗示,接下来说的话,要小心谨慎,不可胡言乱语。

    王尘说道,“这就不好说,生活本来就是一个筐,情欲、金钱、物欲……这些筐数不胜数,大家都深陷其中。有的人从一个‘箩’筐里面跳了出来,以为解放、自由。”

    “结果只是从一个小‘箩’筐里面,跳进了一个更大的‘箩’筐罢了。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赵祥愣了片刻,笑道,“没有想到王大师还是一位哲学家,说的话高深莫测。”

    “过奖了。”

    泰永泉松了一口气,王尘果然能说会道。

    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既巧妙的回答了问题,又不落人口实,令人佩服。

    赵祥问道,“王大师,你师从何处?”

    “师父是长远道长,他测字算命比我厉害,可惜已经去世。”

    王尘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是可惜,你都这么厉害,你师父肯定更加不得了。如果他还在,想见见你的师父。”

    赵祥喝了一口茶。

    泰永泉感慨了几句。

    三个人就这样聊着。

    突然。

    赵祥在纸上写了一个‘上’字,问道,“王大师,何不帮我测测?”

    “测什么?”

    “什么都测。”

    还真是不客气。

    从这个‘上’字,还有刚刚的‘罗’字,可以看出赵祥这是想测仕途,只是不想直说。

    想让王尘说出来。

    “从这个字整体来看,赵会长的运势一直挺好的。平步青云,直冲云霄,还破天而‘上’,不错。”

    “后面是不是还有一个但是?”

    赵祥笑问道。

    “是的,‘上’字左边缺少一部分。显示着你心中应该有些遗憾。‘心’‘上’有遗憾,便是忐忑的‘忐’。”

    “那份遗憾,让你有些惴惴不安。”

    赵祥的脸色微变。

    王尘注意到了。

    那部分遗憾说不准,但应该和赵会长现在的地位有关。

    难道就是他一直想当银监会的会长,求而不得?

    所以遗憾。

    泰永泉又咳嗽了一下,喝了一口水。

    赵祥笑了,“泰叔不用紧张,让王大师说。我是个豁朗、有气度的人,不会那么小气的。”

    王尘稍稍握紧拳头,说道,“赵会长喜欢听人劝,听得进别人说的话,这点就非常的好。”

    “哦?这怎么说?”

    “你看,听人说话,便是‘言字旁’,遇到‘上’,便是‘让’。孔融‘让’梨,流芳百世。”

    王尘一边写着,一边念着,“‘让’枣推梨,‘上’下和睦,让一让,不去争。和睦的氛围,平静的心态,心中的那部分遗憾会消失、淡化。”

    “哈哈哈!”

    听到这些话,赵祥开朗的笑了,好像就被点化一般,“好,好一个孔融‘让’梨,流芳百世。说得真好。”

    “不愧为王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

    “不客气!”

    泰永泉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手心里全是虚汗。

    时间不早。

    赵祥没有留他们下来吃晚饭的意思,只好走了。

    回到车上。

    泰永泉的脸色依然很黑,但没有说王尘什么,突然想到啥,他又笑了。

    “泰叔,为何发笑?刚刚我说错了话?”

    “话没有说错,但你很有胆量,敢奉劝一个痴迷于权利的人放下权利。”

    泰永泉嘴角微扬,“的确,不贪念权利,赵会长可能就不会有遗憾。这点你倒是没有说错。”

    “刚刚的谈话,相当的危险。你知道他测的第一个‘罗’字代表什么?你可能不太清楚,银监会的会长就是姓罗。”

    “哦!”

    王尘没有过大的反应。

    这让泰永泉微微瞪大眼睛,还以为说出这条信息,会把小王吓一跳,没想到这么镇定。

    “难道你刚刚已经猜到了?”

    王尘表情有点僵,“泰叔这么一说,刚刚真是有惊无险。尤其是赵会长问的那一句,箩筐是不是代表监狱。”

    泰永泉点着头,“我听到这个问题,吓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如果你要是说是,就是你在诅咒罗会长会进去。”

    “这话传到罗会长耳朵里,你我都得被记恨,甚至遭殃。如果你说不是代表监狱,可能也会得罪赵会长。”

    “是啊,进退为难。”

    王尘擦了擦手心的汗。

    心里暗自嘀咕,姓赵的真会给人挖坑。

    差点陷入两位大人物的权利争斗。

    泰永泉拍了拍王尘的肩膀,“万幸你能说会道,巧妙的糊弄了过去。这样既不得罪赵会长,也不会迁怒罗会长。两全其美。”

    “是如履薄冰。”

    泰永泉挺不好意思说道,“都怪我,没有事先问清楚,王小侄不要放在心里。”

    “我得感谢泰叔,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见到这样的人物。话说回来,他们之间勾心斗角,火药味很浓。”

    王尘感慨道。

    “对权利渴望的人不都是这样?下次小心说话就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