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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书生之凤求凰 第215章 祸水东引

    安公公前脚刚刚在勇武侯府宣读完圣旨,后脚便见侯府门外,几个下人装扮的小厮,急匆匆的挤开了人群。

    毕竟在上京这天子脚下,若是信息慢了别人半拍,最好的结果便是贬官罢黜,最坏的结果便是九族团聚。

    月影星疏,勇武侯府可谓是灯火通明,居家老小皆是围坐在方桌之上,而此番座次也是引人深思。

    萧夫人自不用多讲,勇武侯府掌舵之人自然坐在主位,而原本下手应该是林成文的位置,此刻却见林颍州端坐其中。

    林颍州自然如坐针毡,原本想低调的完成任务,便迅速赶回太康城,可眼下乾明帝的一纸诏命,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博彦!快吃菜,祖母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让厨房都备了一些。”

    林颍州看着盘子中的菜品,眉头不觉皱了皱,心中也是一阵汗颜道:“昨晚吃水煮菜,今天还吃水煮菜难道不能改个花样。”

    林颍州自然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得笑盈盈的应承道:“孙儿多谢祖母厚爱,祖母也快吃。”

    萧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扫向众人后一个眼神示意,其他人才敢动筷子,这种氛围让林颍州如坐针毡。

    林成文吃了几口菜后,面色有些抑郁的看了看林颍州,眉毛一拧上下打量了林颍州几眼,终究是没开口。

    袁瑶自然看出了林成文的不适,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侯爷!这道菜妾身特意吩咐厨房做得,侯爷尝尝。”

    “好!~”

    林成文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对于入喉的食物根本尝不出任何味道,毕竟此时他的关注点依旧在林颍州的身上。

    林成勇此刻的表情与林成文不谋而合,毕竟两人都有小心思,但此刻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林颍州早已察觉劳烦桌上的异样,将盘子中的食物吃个了精光,本欲开口之际却闻林颍钰急忙问道:“二哥!你吃好了吗?”

    “吃好了,怎么了?”林颍州有些疑问的应道。

    “二哥!我问你个事情哦!”

    “嗯!你问吧!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林颍州点了点头道,毕竟他对林颍钰没有特别的仇视感。

    林颍钰笑嘻嘻的四下看了看,便柔声的问道:“二哥!圣旨中说你做了一篇《论赈灾三策》的文章,能不能给小妹看看?”

    “你要看看?”

    林颍州疑问间不觉追问道:“你个女孩子家家,又不参加科举,文章你看得懂?”

    “看得懂,看得懂。”林颍钰连忙点头道,生怕这便宜二哥反悔。

    王珊自然看出了林颍州的疑惑,急忙解释道:“钰儿她虽说是女儿家,但却不喜女红,对那诗词文章颇有兴趣,也不知怎的拜了萧老相爷为师,博彦可别见怪。”

    林颍州闻言神色有些异样的看了看林颍钰,他自己肚子里面有多少墨水他是知道的。

    策论、诗词、文章、甚至书法就他现在的水平,肯定要比平常的学子好一点,也只是好一点而已。

    虽然林颍州是穿越来的,满肚子诗词文章,但若是别人让你应景写诗,你抄的诗词没得抄,肯定要露馅。

    故而,林颍州不敢将前世的诗词流露出来,唯一的一次也是去年岁旦,酒后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给唱了出来。

    此刻得知林颍钰的师傅是萧相,林颍州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托大,面色带着几分温和的笑容道:“没想到小妹竟然有如此才情。”

    “姨娘!你说什么呢?”林颍钰面色微红的瞪了一眼王珊。

    “怎么?姨娘说的不对。”王珊说笑间看向林颍州道:“博彦!钰儿就是与你胡闹,别放在心上。”

    “无妨事,明日我写出来给你,你可以看看帮我扶正扶正。”林颍州笑盈盈的说道。

    林颍钰闻言哪敢接受“扶正”二字,毕竟林颍州的官位,可是与策论息息相关,他要是扶正了,不就代表陛下昏厥。

    “钰儿可不敢。”林颍钰柔声道,言辞间自然是忐忑抗拒。

    今日家宴,林颍州与王珊、林颍钰自然是开心的,而最开心的莫过于中途便退席的萧夫人。

    其他人是神色各异,林成勇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陛下的圣旨,此刻也不敢多言。

    林颍章、林颍华并未加入文章的讨论,毕竟他们是读书真的不行,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两人却没有浪费半分。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三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

    林成勇怒喝一声,撩起衣袍便离开了宴席,余金环不敢耽搁也跟着离开。

    王珊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道:“博彦!大哥、大嫂,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

    “嗯!姨娘慢走。”林颍州笑盈盈的应道。

    林成文夫妇只是象征意义的点了点头,随着三房长辈的离去,三名后生晚辈自然不敢久坐,便各种找了个理由也离席而去。

    看着四下无人正堂,林成文终于难以压制心中疑惑道:“博彦!勇武侯府爵位一事......”

    “大伯!我叫你一声大伯便是认了这门亲,十五年父亲已经与勇武侯府分家,侯府的一切便与我无关。”

    林成文自然明白林颍州话中的意思,但如今木已成舟心中,就算林颍州不愿意,也改变不了事实。

    林颍州自然看出林成文眼神中的失落,端起酒杯自饮自酌道:“大伯!博彦今日喝醉了,就这醉话与大伯说上一句,不知大伯愿不愿意听?”

    “嗯!~”

    林成文疑惑间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妻子袁瑶,但见妻子点了点头后,便看向林颍州道:“博彦!你说吧!”

    “自古有一句名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林府大房不孕没有子嗣,二房脱离侯府也是子嗣凋零,这场富贵大伯守得住。”

    “博彦!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成文面色袒露一丝疑虑道。

    “大伯!字面上的意思,以大伯的聪慧应该能明白。”林颍州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夜深了,小侄先退下了。”

    林颍州冲着两人施了一礼,也不再久留踉跄着步伐,便返回来自己居住的小院。

    看着林颍州略显醉意的身影,林成文已经陷入的沉思,他明白林颍州话的意思,曾经也想过但都被母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