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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太子 第307章 只是

    “井绳姐姐?”

    “唔…?知道啦,小相公。”

    …

    “井绳姐姐,差不多了。”

    “嗯嗯嗯。”

    …

    “井绳姐姐,可以了。”

    “吃完这个就不吃啦。”

    …

    “咳咳!”

    “小相公~。”

    “你少来这一套,再吃一口,晚上的美食你就别想了。”

    “哎呀~,奴家不吃就是了。”

    …

    一顿午饭就在井绳和宇文昊的讨价还价下结束,等到侍女撤去饭菜,送上香茗,他把玩着杯盖说道。

    “最后一次治疗我需要全程盯着,等下消消食,你们该练功的练功、该休息的休息,完事可以直接去抓田鸡,不用等我。”

    “好。”

    众女闻言全部乖乖的点着脑袋,一脸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听话模样。

    早在宇文昊来之前她们就已经商量好了,上次抓了两桶田鸡,最终才做出来一小盆的田鸡腿,所以下午除了施小曼没法去,众女打算每人各提两个空桶过去。

    这样一来,哪还会发生争抢的场面?

    大家都能够吃好喝好了。

    狐疑的扫视一圈众女,宇文昊略一迟疑,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既然打算做,那多做一些也没什么,一口气吃好,也能让她们短时间内不再念叨。

    挺好。

    等到施小曼返回,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宇文昊便结束了与众女的瞎扯淡。

    “好了,小玉监督小丫练功,其他人随意。”

    说完就起身向着施小曼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他直接掏出针包,抽出银针就开始为其消毒。

    施小曼紧随其后,合上房门便开始褪去衣物,连门栓都懒得插。

    前四次的治疗她什么都经历过了,如今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已经没了任何的羞涩,脸色和眼神,都显得极为淡然。

    至少。

    表面上是如此。

    时间缓缓流逝,将银针一一消毒后,宇文昊转身走到她的身前,二话不说抬手就开始扎针,不是一点一点的捻动,而是像打针一样,一步到位。

    前胸玉堂中庭两针、后背神道神堂两针、其余九针则全部落在了小腹周围的气海、关元等穴位上。

    手掌轻轻拂过,颤针开始刺激穴位经脉。

    等做完这一切,宇文昊再次站到桌前,开始调配一会儿需要涂抹的药膏,至于那美丽的风景。

    看过以后,也就那样了。

    “叮叮叮叮。”

    “咚咚咚咚。”

    接下来的时间里,房间只剩下了木棍连续撞击碗壁的声音,这让一旁默默观看的杵臼,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等到感觉差不多了,宇文昊开始放慢速度,头也不回的随口问道。

    他从没有仔细问过施小曼是因为什么废去的修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想恢复修为了。

    只知道一身武功是她被逼自废,用年会时的所有奖励,换取自己的出手医治,至于别的…懒得问,也没兴趣。

    “没…没什么。”

    施小曼闻言回过神来,望着宇文昊宽阔的后背轻声回道。

    “只是突然想到,年会时初见夜君,当时只惊讶于您的年轻与英俊,还有一身那么高的武功、后来才知晓,您便是当朝太子,属实是有些难以置信、让人感慨。”

    宇文昊哼笑一声,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开始为她去除身上的银针。

    “一个太子的身份而已,有什么难信的?你应该知道我们在南边的计划,这个太子身份对我来说,真就那么回事。”

    施小曼下意识就想撇嘴,可还是强行给忍住了,最后只是嘴角微微牵动几下。

    “您真的只是为了一句许诺,便要拿下整个赵蜀国?”

    “这是你应该问的问题吗?”

    宇文昊的表情没变,语气也依旧平淡。

    “噗通。”

    施小曼却是浑身一颤,赶忙单膝垂首道。

    “属下失言了,请夜君责罚。”

    “我知道,之前的你,不想死也不想活,每天浑浑噩噩的过…但如今,虽不知什么原因让你重燃希望,那就看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度过每一天。”

    “是,多谢夜君提点。”

    宇文昊摇了摇头。

    “起来吧,去泡药汤。”

    “是。”

    施小曼站起身,感觉身上多了丝凉意,随后都没敢去看宇文昊的眼睛,转身就朝着弥漫着刺鼻味道的浴桶走去。

    “嗯哼。”

    尽管已经经历了四次药浴,可药效所带来的这种一冷一热的连绵反转刺激,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但也已经很好了。

    毕竟没有再条件反射的起身远离、也没有痛到大喊大叫。

    只是依旧很痛…很痛!!!

    宇文昊随意找了本书,就这么背对着浴桶,一边看书,一边拿着木棍搅动着小碗中的药膏,使其保持活性。

    时间缓缓而过,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哗啦啦。”

    施小曼一脸虚弱的从浴桶中走了出来,两条逐渐变得白皙的长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憋着不敢放松的那口气,这才被她长长吐出。

    因为这口气要是被她提前松了,所得到的…不是一个温暖的胸膛,而是那坚硬的木板,以及…一个嫌弃的眼神。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问就是经验。

    放下书,卷起袖口,宇文昊起身去洗了洗手,而后端着小碗就坐到了床边。

    从衣摆边缘抽出一根金针,双指捏住针尾顺滑而过,一缕黑紫色一闪而逝,同时残留在施小曼身上的药汤与残渣也漂浮着离开了她的身体。

    然后又是一番针灸。

    把金针插回衣摆,一手端着小碗,一手开始往她的身上涂抹药膏。

    整个过程二人都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哪怕是眼神,都没有对上一次。

    施小曼再次提气咬牙,并且死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把自己当成一具尸体,任由身上的大手在全身游走。

    这是在为自己疗伤,这是在为自己疗伤。

    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她咬着牙丝毫不敢松气,生怕一松气,自己又会发出那种让人难堪的声音。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脸色越发的红润,身体也越发的颤抖。

    终于。

    宇文昊停手,眼神有些无奈。

    “你强忍半天,忍住了吗?你要是一开始就这样全身放松,可能效果会更好。”

    施小曼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已经红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还…还有多久?”

    “如果全身放松,再按一盏茶就差不多了。”

    “您…您又为何这般看我?”

    施小曼有些不解,从第一次治疗到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很莫名、很怪异。

    除了第一次有过很短暂的欣赏神色,剩下的都是此时的怪异眼神。

    不是那种欲望、也不是那种欣赏、更不是贪婪淫邪,就很是古怪。

    “咳!”

    宇文昊闻言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随即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

    “我只是在想…就凭大壮那家伙的条件,你这身板要是和他在一起了……。”

    施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