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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会故事 ■煮的、炒的和煎的

    收容物-049生病了。这是它被收容在基金会以来,第一次明显有什么身体不对劲。从安保监控的摄像头中,它被监视到抓着它的胃呻吟,一瘸一拐地在收容室四处走动,偶尔停驻而躺下。医疗工作人员不明白它是怎么回事,除了奇怪的胃疼,他们认为疫医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因为没法接触它长袍下的身体,他们压根没法帮上忙。收容物-049被带到医疗站进行一场适当地检查。他的看护者是Richard omel医生,他擅长护理人形异常。

    “拜托了,我求你了医生。我不能保证我能禁得起这疼痛。”收容物-049在omel医生检查它时在束缚中挣扎着。

    “049,伙计,发生了什么?”omel用戴着手套触碰医生时,他发觉收容物-049的胃部有一个肿块。这也许是腹胀?收容物-049的呼吸在它说话时变得吃力。

    “我会没事的。这事以前发生过,我保证我没生病。”

    “所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omel医生停止了触症。

    “我不认为你们会相信我,所以我才不告诉你们。医生……我怀孕了。”

    “你怎么了?!”

    “我很抱歉,但我没法解释。拜托了,让我回到我的收容室里。我要好好做些准备。”

    “你怎么可能怀孕?这几个月我们从没让你离开视线!”收容物-049紧张了起来,它的呼吸变得沉重,就像陷入深重的痛苦之中,“049,你还好吗?”

    “别太担心,一会儿就会好了。”omel医生跑出屋子叫来更多的医疗职员。收容物-049仍在挣扎,它痛苦地喘息,直到颤抖着发出一声哭叫。omel医生与其他人回来的时候,正有一颗珍珠白的蛋从它的长袍下滚落出来。收容物-049迅速地恢复了,他开口说话。

    “医生,能不能把我从这些束缚里放出来?我需要照顾这颗蛋,要不它会死的。”omel医生被吓到遵从了他的请求。收容物-049轻柔地弯下身捡起了蛋,把它用臂弯轻柔地抱住。

    “我们需要立刻提交一份报告,”其中一名医生吸了一口气,“这事是前所未有的。”而收容物-049缓慢地前后摇摆着那颗蛋。

    基金会以研究目的,慷慨地允许收容物-049留下并抚养那颗蛋。在过去的五天里,它竭尽全力地照顾那颗蛋。他要求获得一些织物与纸张,基金会批准了这一请求。用这些材料,它在收容室的角落里搭了一个巢。那颗蛋被安全地放进那个柔软的巢里,而049坐在上面保持它的温暖。许多科学家报告从观察室的扬声器里听到了温柔的咯咯叫声。

    omel医生正站在观察室里,他是来写一份关于在那场事件后的收容物-049的报告的。它看起来是健康的,那颗蛋也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但是,这整件事都很奇怪。收容物-049无疑有一副鸟的外表,但这就意味着他是一只真正的鸟吗?omel医生在049开始温柔地啄着那颗蛋时面对了049。

    “049,你能告诉我你实际上想要做什么吗?”omel医生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入049的收容室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需要解释什么?我在检查这颗蛋的生命迹象,我找到了。”收容物-049站了起来,把蛋放回了巢里,然后再次坐在了上面。

    “你是只鸟吗?”

    “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只鸟。就是……对像你这样的人形生物来说,生蛋是不正常的。”

    收容物-049思考了一会儿。“不,据我所知,我从不是一只鸟,但是生蛋对我来说是自然的。”

    “这种事多经常发生?”

    “我不大记得时间了,但是我相信它几十年没发生过了。”

    “好,我知道了。”omel医生不能相信这些就是他要在一份官方报告上写的东西。收容物-049开始对自己哼唱着什么,坐在巢上前后摇晃。

    在这颗蛋出现的第十天,收容物-049的收容室里挤满了拿着摄像机和记着笔记的研究员。一个玻璃罩横跨于收容室的中间以防049行动,而保证他们的安全。还有一些警卫在一旁待命。今天是重要的一天,蛋里的东西要被孵出来了!收容物-049保护性地坐在巢上,而研究员们在房间的另一头窃窃私语。

    随着蛋中央的一个裂痕开得越来越大,蛋在摇晃着。终于,有什么开始突破了蛋壳。一只白色的喙露了出来,然后那里边的生物用它的手臂撕开蛋壳,把自己解放了出来。那是……另一位疫医。它的身体尚小,相对于它的父亲看起来有点滑稽。收容物-049发出兴奋的喘息声,捡起了这小医生,把它抱在怀里。

    “我们……我们应该对此做点什么吗?”就在这种兴奋的气息要达到高潮时,收容室里的博士们终于意识到他们是目击了一种未知异常的诞生。为什么……为什么它戴着一顶帽子?为什么它闻起来像花园的气息?omel医生第一个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049,你能放下那样……东西吗?我知道你很兴奋,但我们需要观察它,还有——”omel医生开始向049移动,但在那被抱在怀里的小疫医转了过来,用棍子砸了一下他的手之后,omel后退了。

    “不许碰医生!”小医生从收容物-049的怀中一跃而出,在任何人有所反应前迅速地冲出了收容室。在收容突破警报发出响而刺耳的声音时,收容物-049擦去了它一只眼中流下的一滴快乐的眼泪。

    “他……是解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