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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的虚无流浪 第17章 红月:我要带着精神侧孤立全世界

    楼上的四人在红月显现后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沉默。

    “那是……我们的月亮?”

    终于,不明所以的李博阳对着红月发出疑问。

    离家出走三年,染了色换了个造型,混发达之后王者归来??

    三年之期已到?

    月卫星,你不要太离谱。

    “是,那肯定是咱们之前的月卫,超凡时代的升级版。”徐海畅垂着头,“……憨子,我跟你说个事,你先别慌。”

    ?

    “什么事?”李博阳打出一个问号。

    “你先报警,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坏事,所以你千万别慌。”

    “啊?”

    所以什么事啊?

    李博阳站在最左边,对面方年和程盐梁在最右边转身正对他,表情凝重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一脸茫然。

    你们背着我知道了什么?

    报警干什么?

    徐海畅一只手扶着栏杆,冲方年和程盐梁想说什么,但一个音节没有发出,闭上眼失去了力气支撑。

    “徐海畅!”

    白说了,徐海畅失去身体感觉前想到。

    “他没事。”

    方年摁住放弃思考全凭本能行动的莽子,在场的人里也只有他能胜任这项任务。

    程盐梁把徐海畅放在座椅上。

    “我现在需要睡一会,你要听他的话,等着警员过来,知道吗?”程盐梁指指李博阳,对打哈欠的程麟说,这个年纪的小孩的精力支持他熬夜到现在已经很勉强了。

    程麟有点困倦,即使睁不开眼他还是打起精神,重重点头。

    不过……程麟悄悄打量李博阳,为什么只有这一个人呢?

    程盐梁对着方年点点头,也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不到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

    又倒一个?

    问号快将李博阳的脑袋挤爆。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被孤立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求助般地看向只手镇压他的方年。

    方年在组织一番语言后,意识到好像无论如何解释李博阳这种非精神侧都很难理解这件事。

    毕竟红月传递的信息只有精神侧能收到,其中有很多东西只有伊始内部名词才能解释,甚至有的专有称呼连伊始内部都没有统一。

    (为命名权打架的一群幼稚鬼罢了)

    故而方年在尝试未果后选择放弃,只能在李博阳更加痛苦的目光直说:

    “红月的感召。”

    啊????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像邪神的召唤啊!!

    李博阳抱住头,真的不是什么红月邪神吗??

    赤星旗呢赤星旗,救一救,救一救。

    在无数关于宇宙起源的思考过后,cpU被干烧的他再次看向已经松开手的方年。

    接下来是不是该你了?

    “我需要怎么做?”李博阳问。

    方年也找个位置坐好,闻言说出了更扎心的话:“等。”

    换而言之,就是什么都不用做。

    “喂喂!”李博阳面目狰狞起来,“年哥?”

    “方年?!”

    “你们倒是来一个能把话说清楚的!!”

    说不是什么坏事但你们一个个都晕过去了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可能不慌啊!!

    ————

    “你知道对于一个纯强化侧的憨子来说,四个人倒了仨是多大的伤害吗?”

    梦境中,秦酥啧啧啧评价,“咱们赶紧吧,走完流程赶紧去安慰憨子受伤的心灵。”

    她后撤一步。

    目测自己又变成了精神世界的模样,全副武装,面具手套围巾风衣一个不落,方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从秦酥放在肩膀的手上传来一股难以反抗的推力,整个梦境顿时破碎。

    梦境的碎片从身侧掉落,整个世界陷入杂糅的黑暗中。

    【“红月的信息怪文绉绉的。”】秦酥的语音响在耳边,【“还说什么送汝等前往心灵深处见证灵魂之姿,也不知道这谜语人跟谁学的。”】

    【“直接一点说,我,双月,深蓝的拥护者,是来给你们送挂的。这不更容易理解?”】

    【“其实就是帮所有精神侧进入一次精神海,找到能让你心安休息的地方就能出来。可能时间会比较长,不过不用担心,我在外面等你。”】

    秦酥的视线消失了。

    感知中世界只剩自己一个。

    方年站到一片没有颜色的海上。

    *

    那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世界,上半部分是灰色的天,天上有一只形状像眼睛的灰色太阳,下半部分是没有颜色的海。

    受秦酥的影响,方年的精神力具象化也是一片海洋。

    方年站立的地方是他所见的唯一颜色,金色的浮出海面的东西。

    过于巨大,他花了点功夫才看出这抹金色的实体,是一条金色的锁链,他沿着锁链行走在自己的精神海中。

    荒芜是这里唯一的主题。

    精神海里时间的概念被无限弱化,方年不会疲惫不会虚弱,无情无感心境和天空一样时刻保持死寂。

    他走了一段很长也很短的路。

    走到脚下完全被汇聚的一条条金色锁链占领,面前出现了精神海中唯一小块陆地。

    站在陆地上,方年仰头望向那个灰色的太阳,它更像是一只眼睛了,是他所熟悉的眼睛,这只眼睛的主人正在外面等他。

    于是方年抬腿走向陆地上的白色尖顶小房子,那个房子就像积木搭起来的,现实中的这座积木房子在赵州家里,是方年和赵州认识的那一天他搭起来送给赵州的。

    推开门,门将屋里散着两个绿色的酒瓶拍到更深的角落,隐没在其中和一把手术刀作伴。

    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件白大褂,方年脱下自己的风衣和围巾挂在另一边,手套塞进风衣的口袋里。

    墙上唯一的装饰是一个空的鸟笼。

    屋内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床头是为某只小动物留出来窝。

    他坐到桌前,左上角有着厚厚镜片的近视镜旁,一枚银币闪闪发亮,鉴于它的光芒太过闪耀,方年摘下面具扣在上面。

    正中有一本相册,方年翻开。

    第一页是各种各样的文字记录,正中间是小学毕业时班里所有人在黑板前写下祝福和愿望;第二页是在昭雪山脉时,记录着五代驻扎人刻痕的巨石,这里文字的情感跨过三十年时间仍在传递,很特殊,所以单给了它一页;

    第三页是皱纹舒展成花朵形状的慈爱人面;第四页是包围着一个人形的熊熊红色火焰,人形只有花生大小,而红色占据了一整页。

    方年合上相册。

    “现实见。”

    他对屋内的一众回忆如是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