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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的虚无流浪 第32章 速通黑石谷

    “信号?”

    “我已经关上信号屏蔽器。”

    “秩安司?”

    “在路上。”

    “蛇类们?”

    “王蛇派那些蛇回来了。”

    “水涧氏族的人?”

    “在苗寨的那一批人同秩安司一起回来,其他人还没醒,现在醒了的只有长川、巳骨、长茵他们二十几个……哦,巳相刚被巳骨抽醒了。”

    “映像们?”

    “人体内的都被烧死了。”

    “没在驱逐仪式范围内的‘族长’那些人?”

    “这是俘虏,留给秩安司审问,长川和他的映像相处很好,由本人求情驱逐仪式放过了映像,具体事宜要等秩安司安排。”

    “游戏?”

    “戴连河的音乐大师玩的……?”

    顾明义说着说着停下嘴,问问题的王二被戴连河恼羞成怒捂住嘴,正伸着手向他求助。

    “……该。”顾明义给王页一个白眼,懒得搭理这家伙。

    将王蛇的话转告给阿弥珈,一向在线即回复的阿弥珈没回,反而蹲在一边玩着什么。

    顾明义三步做两步过去一看,哦,是音乐大师。

    王页和戴连河达成了某些交易重获自由,问在场的人们:“还有两个小时天亮,咱们是等天亮再走还是现在就走?”

    浪费时间的原因是戴连河看着被他绑起来的人们感到非常抱歉,把人们都送回了各自的家中,还要多亏有几个醒着的本地人。

    “等天亮吧。”

    顾明义无所谓,反正时间耗也耗了,算是忙活一晚上,干脆就休息休息,等到天亮再说。

    “行。”

    王页转头和戴连河抄起手机,跟阿弥珈蹲一块玩音乐大师去了。

    顾明义:……?

    你们就玩这个?

    愈生之术是给你们熬夜玩游戏用的?

    ————

    要赶来水涧氏族可不容易,秩安司仍在赶来的路上。

    天亮以后,村口打了两个小时游戏的顾明义几人与水涧氏族的人道别。

    长茵作为族里的清醒人里职务最高的那个,也是她作为代表来和几人交流。

    顾明义和戴连河达成共识,两只手把王页推了出去,这种事就交给社牛吧~

    “有件事。”戴连河拿着从水涧那拿来的地图,指了个位置对顾明义说:“你还记得木云欢那一批人不?”

    顾明义花了几秒钟将这个名字从记忆的边角翻出来,“木族那群人?”

    “嗯,他们现在在这里,今天上午就能抵达水涧氏族。”戴连河肯定,“如果我们再因为什么耽误行程,很可能会被他们追上。”

    顾明义点头,确实,等到了隐巫山还要停留一段时间,“你觉得他们知道崖道坍塌的事情吗?”

    “啊?”戴连河眼睛睁大,意识到什么,“这不好吧?”

    “给个建议。”顾明义说完,扭头看向一段距离外和长茵等人过支线任务结束语的王页,“王二!”

    “好嘞,知道了!”

    王页招手表示他明白,随即看向水涧氏族内还能主事的长茵,“姐,拜托您个事。”

    “但说无妨。”长茵对救了他们的恩人大气得很,“只要不是违法的事,姐都帮你们办了。”

    “谢谢姐。”王页笑得憨厚老实:“就是今天应该还有一伙人要经过你们这,他们跟我们一个目的地。”

    长茵瞬间就明白他想干什么,心想这群小子坏水还挺多,于是她大手一挥,“行,等他们来了姐就给他们下毒,你们出来了来姐这说一声,再放他们出来。”

    王页:……

    “姐你就别逗我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路过没有主动询问关于崖道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崖道已经毁了。”

    长茵挑眉,“就这,如果他们问了呢?”

    “那你们随意。”王页摆出没办法的样子,“看他们能不能把握住消息喽。”

    “我知道了。”长茵笑意温柔,“你们一路多加小心。”

    *

    长川又一次被拉了壮丁。

    “你也去过黑石谷?”王页路上无聊去找社恐聊天。

    长川:“……嗯。”

    “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好歹多说几个字啊。”王页继续骚扰社恐人士,“要不把另一个兄弟叫出来聊聊?”

    长川:……

    “长川”:……

    烦死了!

    照顾着长川普通人的脚力,他们到黑石谷走了半天的时间。

    那里植株稀少,黑色石块和石块间不见底的缝隙是这里的特色。

    “黑石谷在我们族里也被称作黑死鳌。”

    长川在谷口站定说,“里面只有一种生物,也叫黑死鳌,它们藏身在那些缝隙里,和蝎子类似,毒性非常猛烈,足以致死。”

    “你们走之前给你们的药就是解毒的,解药只在谷内生长,如果成品药用完将植物捣烂敷在伤口上,也能解毒。”

    “……快把它扔了!”

    顾明义抬头,确定长川是在呵斥他,他手里捏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蝎子。

    “。”

    他乖乖把蝎子扔一边去,这只蝎子从天而降掉到他脖子后,也幸好围得严实,这才没蛰到。

    戴着手套的手一阵针刺了的感觉,顾明义一扒拉,那小蝎子把手套扎破了。

    摘掉那只手套,从中指泛起的黑色迅速向着手背延展,顾明义用食指轻按右手黑起的一块,意外道:“确实很毒。”

    前边长川血液上头,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用指间藏着的刀片在中毒的位置割开十字,黑色的血从十字里挤出来,顾明义熟练地抹药处理这种小伤。

    其他人也很淡定。

    阿弥珈往前走了几步,戴连河用石头摆弄蝎子,只有王页有心情去安抚长川。

    “这位怎么称呼?”

    长川没好气地说:“随你们,没有名字。”

    他觉得他的担心白费了,脑子里还有某个蠢货的自语,因为觉得太大惊小怪不合群。

    王页乐呵呵地把长川带远了些,“放心,就是蜇了一下而已,这不有解药吗?”

    “谁担心你们了。”长川离王页更远了点,“一会你们进去,看见那一群黑死鳌就不这么想了。”

    “这个还真不用担心。”王页更乐呵。

    长川嫌弃起来,“就你们这种出来春游的态度,解药再多也救不过来,要不是长茵的要求,我才懒得理你们。”

    顾明义在贴上创可贴后换了只新的手套,插入王页和长川的对话。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长川被这群自大的小鬼气笑了,“就凭你们这还没进去先被蛰了一把的技术,还想单独进去?”

    顾明义朝谷口扬了扬头,王页看向那边用叹词感慨两声,“话不能说太满,兄弟。”

    长川的身体被两只有力的手掰过去面对谷口。

    那里,贴地蠕动的黑死鳌有序地排列在两侧,没有说话声掩盖,节肢动物足部与石块敲击的声音密集响起。

    阿弥珈站在中间的道路上,对他们招手,“解决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