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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云外 第八章 死无可死—(2)串门

    日入时分。

    女床山俱乐部位于老人星城的特洛伊区(政要、学者、名流等多居于此区),所谓女床山却没有山,没有床,亦没有女人。她只是取自于古地名,据说很古远,没人说得明白。

    “我上午陪乾英去看望宝尊,她如今还是昏迷不醒,也许…”象余庆手握一瓶醉典,面带遗憾之色。

    “哦。”姬梓仁显得很平静,他没理会象余庆的话,而是问,“说说你与乾英,怎样了?”

    “哦。”象余庆手握一瓶醉典,愁眉不展,“我已经鼓起勇气跟乾英表白了,你猜她怎么个反应?”

    姬梓仁喝了两支虎桥此时眼饧耳热,他歪着头微笑的看着象余庆,没有回话,举了一下手中的虎桥,示意他接着讲。

    “茫然。”象余庆面带沮丧,“她听到后一脸茫然,好像这事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然后他有些疑惑,“最早还是她主动对我试好地,可后来不知怎的…我感觉她变了很多。”

    “嗯,你也帮我分析下。”

    “你问我,呵呵,老师怎么拜问学生来了?”姬梓仁答道。

    “你别敷衍我,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猜的出来。”象余庆追问道。

    “哎,”姬梓仁喝了口酒,“我猜啊。她应还不想这么快做决定吧。”他安慰道:“不过呢,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任谁都瞧得出乾英对你是有情谊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应该对我有感觉的,不然她也不会偷偷把吻贴夹在我的书里。”象余庆释然到。

    “吻贴?”姬梓仁也收到过一装有吻贴的信,没有任何信息,他就没当回事。

    “对啊,可惜只有一次量,我舍不得用。”象余庆从随身的储物包里拿出一张半厘米厚的透明方盒,其内有一枚鲜艳的红唇样什物(模拟亲嘴的科技)。

    “嗯,我觉的,”姬梓仁想了一下,“你觉的乾英是否在乎门第?”

    象余庆用鼻子深沉的喘了粗气,“嗯?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乾、象两姓不分伯仲,且我们两家又是世交。我觉的原因还是在乾英自己。”

    姬梓仁联想到白天姬吕梁提到的有关风信子明年参加大选的事,“你考虑过乾英母亲那一族了。”

    象余庆一听反而乐了,“嘿,咱考虑也没用啊。”他举起手中的醉典,“喝酒。这瓶清掉。”

    姬梓仁抿嘴淡笑,“好。”

    咕咚,咕咚。

    象余庆冲着酒吧一抬手,右手伸出两指,“两瓶醉典,两瓶虎桥。”

    服务送过来四瓶酒,象余庆拿起一瓶虎桥,用手在瓶子尾端撸了两下,然后冲着酒说了句,“我请客,你放行。”啪的一声,酒瓶盖子自动弹起。

    象余庆把这瓶虎桥递给姬梓仁,“这瓶我请客。”

    “燕大警督和姚海潮这段时间来咱们这里有些勤啊。”象余庆意味深长的看着姬梓仁,“他们两个对古博士都很殷勤。”

    他见姬梓仁用眼神询问,“放心吧,古博士根本不接茬。我看老人星城能配的上的古博士只有你。”

    “哎,我家乃是姬族边末,哎,”姬梓仁举瓶示意喝酒,“说这些事还早,目前还是先要给家族多积攒荣耀。”

    象余庆喝了口醉典,酝酿了一下,“燕大警督找乾英进行问询,也问到了你。”

    “哦。”姬梓仁不以为意,“院里出了这样的事故,警方介入无可厚非。”他喝了口酒,“我身为项目负责人,怎么也要担当些。”

    “嗯。”象余庆手搓这酒瓶,“乾英说,警方询问有关监控录像文件丢失的事。”

    姬梓仁闻言转过头,冲着象余庆淡然一笑,“放心吧。”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嗯…是我下令删除了当天的监控文件。”见象余庆吃惊的睁大眼睛,他苦笑的摇了摇头,“百总,萧院长和我,都看过那监视录像,因为担心其内容有损于集团声誉,对外便说是监视设备出了故障没有采集到现场信息。”

    象余庆手满脸疑惑,“那监犯与宝尊如今都形同木僵,肯定是被人谋害所至。你们就这样轻易删了监控文件?”

    “嗯,”姬梓仁蒯了蒯头,“这事有些复杂,我也不便多说。”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嘛,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警方那头已经不存在问题了。”

    然后他岔开话题,“当前院里的任务是尽快治愈该监犯,将其从昏迷态中解救回来。”

    “那宝尊呢?”象余庆问道。

    “哎!”姬梓仁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自然也要救治的。”

    “算了,余庆,先不聊这事了,这事令我头大的很。”

    “喝酒。”姬梓仁举起虎桥。

    铛啷啷,不远处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

    二人闻声看去,只见两个服务搀着一个人向门外走去…

    “谁说咱没钱?”被搀扶之人大声抗议。

    “放开我,谁说咱没钱?”

    “冬日少爷,我们可没嫌您没钱。今天你喝的够多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来?”服务态度倒是不错。

    “放屁,”那个人呵斥,“我舌不弯来步不乱,谁说我喝多了?”

    “对,对,对。回家睡个好觉。”两个服务哄着此人。

    细细高高的身影被扶出了女床山,他踉踉跄跄的,索性倚坐在门槛处,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梨果。

    噗、噗,他手转梨子用门牙剥削皮子吐到地上。梨水很足,满满的淌在他下巴上。从面相看细高挑约么四十上下岁,头上金色头发可倒是稀疏枯黄,此人正是风仪的亲戚——冬日文举。他吧唧吧唧的啃食着梨果,完全不顾半脸梨水和出入女床山人们眼中的异样。

    “嗳!这才过了几天了,钱真不经花。”

    冬日文举模糊着眼睛寻思着,“对,去瞧瞧老爷子。从大伯那混些钱财。”想到此,他脑子一下活络开来,精神气也飙上线。

    “嗯,多少带些东西,好多兑换。”他提醒自己。

    他将梨核丢在地上,从裤兜里拿出讯息机,放在嘴边说到:“安排台百货车到我这个位置,要买贵货,及时过来,等着呢。”

    不过一刻钟,西边开了一辆移动售卖车。售卖车有卡车一样大,样子及其喜庆夸张。冬日文举见怪不怪,冲售卖车招了招手。售卖车侧面缓缓弹出一个人形机器人,是梳着两个丸子头的女孩形象。

    “有啥好货?推荐几个。”冬日文举问到。

    “这位贵客,金秋吉祥,美宝公司祝您来年事业直登高,金银财宝装满包,爱情甜蜜到白头,家人平安开心笑,身体健康金钟罩,天天好运来围绕!”机器售卖先送上一通祝福。

    “噷,家人?祝福你妈了个b。”冬日文举心里寻思着。

    机器售卖赶紧话步正题,“贵客,请问您是自用还是送礼?”

    “送人的,有什么时令果鲜?”

    机器售卖声音脆甜,“客人,你算赶上了。咱这有新到的丰山的羊桃,葛山的橘、柚与橘柚,马坝的龙眼,连平的鹰嘴蜜桃,八百媳妇国进口的山竹…”

    “打住,别扯希拉的。”冬日文举叫停机器售卖。

    “要一筐橘,一筐柚,一筐橘柚。先拿些尝尝,不甜我可不买。”

    机器售卖赶紧回道,“客人您放心,咱的水果都是验过甜度的,各个七分甜三分酸。”

    冬日文举有些厌烦,“嘚嘚,不尝也罢。我这么多货也搬不了,你送我去寺贝通津风宅私路。”

    “可以的,客人。”机器售卖爽快的答应。

    顺了售卖车一路顺行,在寺贝通津路口停下。

    “客人,这是私家路,我们不好进。”机器售卖提醒。

    冬日文举满脸不屑,“哼,我自家的路,直接开到门口。”

    售卖车听了吩咐,慢慢开到一个气派的棋盘大门停下。宅以门户为冠带,一看这家就是不凡的贵胄望族。

    冬日文举朝大门口两个安保人员点点头。兴许是常客了,安保人员不敢怠慢,直接联系了里面的管事,同时一丝不苟的为客人做了安全检查。等了约么一刻钟,大门开了,走出一个淡紫色长袍老者,老者面无表情道:“冬日少爷,请。”

    乘坐观光车直到大宅前,老者才又开口说话:“冬日少爷,风教授现在有个会议,请先去会客室休息一时。”

    “有劳船长。”冬日文举脸上堆满笑意。

    到了会客室,这个冬日少爷的胸膛立马松弛下来,他背着手在会客室踱着步子思忖,“嗯,嘚找些理由多要些钱,不然外面的亏空还不上咋办。

    “哎,就说想念老爷了,这招屡试不爽。”冬日文举无奈的叹气。

    这时门开了,冬日文举的脸一瞬紧张起来。少时,他便很好完成紧张到惊讶再到喜欢的表情过渡。

    “绿意姐姐,今天您也在啊!几天不见,最近姐姐忙不忙、累不累,您可要注意…”冬日文举一股脑将了一堆美言暖语,生怕这个女子不够受用。

    绿意冷哼一声,走到窗户旁边,冬日文举也屁颠屁颠的跟上。

    “冬日少爷,你又来骗钱了。”绿意懒得对此人不拐弯抹角,她说话时看着窗外的风景都不屑看旁边的男子。

    冬日文举心里一紧,他最怕的就是教授身边的这个女人,很多次好事就被她就黄了,这个女人可以说就是他的克星。

    “绿意姐姐您把我想成什么了。”冬日文举面色郑重,“惭愧啊,我也好久没来看老爷子了。”说着他指了指地上堆放的水果,“新果子上市了,也给伯伯和您尝尝鲜。”

    “噷!”绿意冷哼。

    冬日文举心里直咒骂这个女人,他一直认为教授和面前这女人女子定是不清不白的,不然怎的总是听着女子的谗言,坏了自己诸多好事。他心想今天怎么也要过此女这关。

    “这些年来蒙风大伯和姐姐您对我的照顾,我是真心实意的感激。都怪我没什么志气和本事,这些年让风大伯和姐姐操心了。”冬日文举赧颜道。

    绿意转过头,尽管身旁男子高了她一个头,她还是用居高临下眼神望着对方。

    “别把我认作三岁稚童,你在外面的经历过往当我不晓得么?”

    “杀人放火你不敢,偷蒙拐骗没少干,吃喝嫖赌自不用说。我真为教授不值,有你这个后生郎,让你骗了钱财不说,还陪着你丢人现眼。”绿意促狭道。

    冬日文举心中厌恶确又不好写在脸上,他叹了一口气道:“我父母没的早,我那爷爷又是只有半口气的人。我自小被一个谋求我家财务的表亲收养,也没得到好管教,如今成人了,也是一无是处。要不是多年了有风大伯对我的照顾与教导,我还真不知能变成怎样的歹人。我虽人不咋地,却能分出好坏来,能跟着大伯和姐姐多亲近,我自是受益匪浅。”

    “嗯,说的挺好。”绿意讥讽道。

    “我来就是要告知你,不要贪得无厌,不然的话你连月钱都拿不到。”她甩了一句话仰着头径直走向大门。

    “绿大美人走好。”冬日文举死死盯着绿意背影不由得吞咽口涎水。

    “哼!”绿意紧走几步出门。

    “呵呵。”冬日文举心中有些得意,他虚眯细眼心中思忖,“大屁股有你的,捞到小爷手上,屎管够。”

    “不过吗,这女子还是别有些味道。”冬日文举心中咂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