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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云外 第十七章 皮里春秋—(4)《人之肌肤,经济发展与社会和谐专业研讨》

    “嗯!很好!”说话者正是市长任维枝。

    他用手轻抚桌前的灵璧石甪端,转面看向自己的左侧,在他左侧正是风信子的竞选办公室主事豨美哲,任维枝用征询加跟定的语气,“嗯,讲得真不错!”

    豨美哲如今虽然是风信子的人,但他此时毕竟是个白衣。他深知任维枝高抬于他,也只是看中他背后之人罢了。豨美哲随着点头低声附和,“对,不错。”“不错。”

    此时满场的官员们都跟着点头称是,气氛稍稍热烈。而在场的名门商贾们都颇为含蓄,并未跟随附和。

    “蔺教授。”说话者是大厅右侧的一个周身方正、体态均匀的男子。此人,正是司城华腾。

    司城华腾面带疑问,“蔺教授,你方才的推论着实精妙。”他扶了扶自己银架无框扩展现实的眼镜,“料想这人皮价值不应是美体护肤或者淫情滋欲的产业吧。还请蔺教授介绍关键。”

    蔺焦轻轻一挥手,“象博士、英子,这个问题你们给这位客人介绍一下。”

    象余庆与乾英双人抱双猫走走进“回”字形会议桌之中,乾英先开口,“诸位专家、客人,方才闪、蔺二位教授解释皮肤相亲其中一重大价值,人类不同阶段对‘情爱’的需求,映射到对‘关爱’的需求。”

    “何为‘爱’?”

    乾英抚摸了几下怀中的白猫,“有人讲‘爱是美德的种子’,有人讲‘爱是生命的火焰’,有人讲‘爱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有人讲‘爱,是永恒的诗意与不灭的激情’。”

    乾英面露小纠结,“其实说了这些,关于‘爱’的解释与定义,我想每个人的理解或许有所不同。但有一点我颇为认定,那就是‘爱’对于世界上的所有人皆有价值与影响。”

    “接下来,我和象博士为大家展现一个小案例。”乾英接着说:“我们首先对这两只猫咪的皮肤进行扫描。大家同时借助我们头顶四方体屏幕查看相关数据。”

    象余庆接过来助手宁歌递过来的一个形如药杵的一个手持仪器,同时宁歌接过他怀中的大灰猫。灰猫似乎被象余庆抱的很舒服,在被抱离之后露出了不满情绪,但当进入宁歌怀中时它又异常兴奋,直接那头去蹭那女助理的胸脯。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手中的仪器名为‘爱扫扫’,是我院研发出的专用于扫描皮肤的记忆与感知的设备。”他用‘爱扫扫’朝着头顶的四方体屏幕指了指,“大家请看。”

    此时四方体屏幕各个面都出现了一段文字。

    〖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道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技巧出焉。三焦者,决读之官,水道出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殁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成之戒之!〗

    象余庆解释,“这是在深海岩石上发现的距今两万前远古文明的一则记载之文。”

    “其讲到。心,是君主,是产生精神和智慧的关键。肺,是辅佐君主的宰相,可以调节全身活动的关键。肝,是将军,是一个人能否发挥聪明才智的关键。胆,是判断得当的官员,是做出正确决断的关键。两乳头连线的中点,是代君行令的官员,是一个人喜欢、快乐的关键。脾胃,是负责粮仓的官员,能生产出各种功能的营养。大肠,是传递残渣的官员,经过吸收其中多余的水液,转化成光滑的粪便排到体外。小肠,是接受容纳初步消化的粮食的官员,通过进一步消化,转化为精微吸收后剩下糟粕。肾,是负责振兴强盛的官员,它可以用高超的技能使你振兴壮大。三焦,是疏通小堵塞的官员,它可以保持水道通畅。膀胱,是掌管地方选拔官吏的官员,津液的储藏之地,把精英气化吸收剩下的残渣就可以流出。”

    “凡是这十二个官职,相互之间不得忘记其他的机构一意孤行。所以君主明智,那么下面的官员就能安心各司其职,把它用以养生就能够长寿,终生都没有危险,把它用来做“我的世界”就会达到高程度的兴旺发达。君主昏庸不明,那么这十二个官职机构就危险了,就会使相互之间的通道阻塞而不通,身体就会受到大的伤害,把它用以养生就遭殃了,把它用来做“我的世界”,他的世界就危险了,平息它!戒除它!”

    象余庆尤为感叹,“之所以将其冗述,是希望大家多一些想象与铺垫。”

    “在人的各器官中,都含脱氧核糖核酸,而脱氧核糖核酸都含遗传基因片段,是记忆的遗传信息。简单叙述,便是在人体的主要器官都拥有相关细胞记忆的功能。”

    象余庆朝着助理示意,助理把拖着大灰猫的两只前爪将其拎了起来。喵呜,喵呜,大灰猫不开心了,摇晃着身子一阵挣扎。

    象余庆手持扫描仪器至于大灰猫的身上、背上、腹部进行扫描。嘟噜噜,嘟噜噜,喵呜,大灰猫似乎被仪器触摸的很舒服。

    此时,四方体屏幕上显示出不同柱形图数据,有低有高。

    象余庆解释,“大家看,我用仪器扫描大猫的身侧、背部、腹部、脑瓜、下巴、尾巴等不同位置,所呈现出来的数据也不尽相同,我们笼统把这些数据归纳为‘爱的反映值’。”

    他看向一旁的司城华腾,“还有,在小动物皮肤上扫描的将不只是一些数值。通过更高端的仪器,我们可以将这种感受进行提取,进行数字化,场景应用,乃至于未来的产业化。”

    他朝向正面的主桌,“简单述说。我们的技术已经可以将动物皮肤的记忆感知进行采集。”象余庆接着走向乾英,乾英干脆蹲下把白猫放在地上进行安抚,“鹿鹿,别怕。咱们扫一扫。”

    乾英接过象余庆递过来的‘爱扫扫’在白猫身上各个部位移动。此时,四方体屏幕上现实新的柱形图数据,而这次的柱形图明显比刚才的灰猫的数据柱都要高。

    乾英看下象余庆,“还是你来解释吧。”

    象余庆点了点头,朝着四周转了一圈,“各位,看到刚才的数据了吧。白猫的数据柱要比灰猫的高很多。这也反应的不同身体‘爱的反映值’是有区别的,也是有高低之分。”

    “这样我们可以有个初步的结论,就是动物的皮肤‘爱的反映值’的价值是不同的。”

    此时,蔺焦朝着中间的这几位年轻的科学人员点点头,“象博士、英子,请为大家展示一下关于人之皮肤的‘爱的反映值’。”

    “好。”象余庆回应。

    几人放开灰猫和白猫,任其自行玩耍。两个助理宁歌、宁夏将场外的半包裹座舱推进场内正中,乾英则把那位在门边等候的老妪请进场内。老妪也许是紧张,脸色稍有苍白,她进入场内后只顾低着头看自己的脚面。

    象余庆冲着满场说到,“这位王女士是我们研究院一位很重要的志愿者,是目前扫描案例中,数据最佳的一位。”

    “接下来请她进入精密扫描舱。我们给各位展示一下人类皮肤的扫描的数据。”象余庆举手示意,此时高处那巨大的四方体屏幕缓缓降落拉伸,最后将扫描舱、王姓女士和两个助理遮挡,而象余庆和乾英在屏幕之外。

    乾英轻声道:“因进行扫描时,需要裸露皮肤。大家可以通过四方形屏幕观看数据。”

    不一会,四方形屏幕便显示出一个数字蓝紫色人体图形,之后人体图形上不同的位置也呈现不同色域,整个图形绿色居多,黄色渐少,红色零星,同时在人体图形侧面也出现了一些柱形数据。

    满场人都微微探身仔细去看屏幕上的数值。蔺焦复站起身来,“各位,大家可以看见王女士皮肤扫描的结果,百分之九十皆是纯绿色,绿色面积越多,说明她‘爱的反映值’越高。”

    “正如刚才白猫与灰猫,它们皮肤的‘爱的反映值’是不同的,也分高低。而人类的皮肤‘爱的反映值’其实也是高低又分的。”

    他用眼睛扫视满场,后面目光注视四方体屏幕,“方才大家想必理解了,皮肤的记忆感知是可以进行提取的。同时皮肤中对美好反应的记忆与感知也是不同的。”

    “那为什么人之皮肤记忆与感知会不同呢?且有高低之分。”

    他看向司城华腾,“司城先生,你是否可以给些解说。”

    司城华腾也站起身来,他思忖片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山水有一方情,人的境遇本来就就不同。我想人们如男女之别、生活之地域、家境、后天之境遇都不尽相同,因此人的皮肤的皮肤记忆与感知也应是不同的。”

    蔺焦点头,“司城先生概括的已是很好。”他食指小指成兰花,轻轻举起,“有的人从生下来便深得家人的关爱,这个抱来那个亲。有了人生下则‘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皮肤接受抚摸与关爱少之又少。”

    “之后,人逐渐成长,其过程中亲情、友情和爱情对应的皮肤接触自然不同。同时也有不好的皮肤反应,如不同类型的受伤啦,皮肤病症,注射毒品等等,皮肤都会反应不同的记忆与感知。”

    “因此,我们可以推想。既然人类皮肤的记忆与感知可以提取并转化成财富,而此种财富亦可分出高下优劣等级。那从经济上是不是可以对其进行定价、比较、交易?从人伦上引导人们爱人严自,避免伤人或被伤,不能接受毒品,不可恣欲乱性,尽量杜绝一切糟尽皮肤的行为。”

    “比如当下很多年轻人喜好的电子纹身。其实不好定义其是好或坏。但如果从社会人文要求或者经济锚定规范,定义这些有损皮肤,是不好的行为,皮子的经济价值是打了折扣的,不值钱了。那是不是做电子纹身的年轻人就会少一些呢?”

    “还有,诸位想必有听过‘养妻防老’,‘养儿防老’,‘养房防老’,‘养险防老’,如今是不是也可以‘养皮防老呢’?”

    “大家可以看到,这位王女士‘爱的反映值’之所以如此之高,皆因其平时生活作息规律,洁身自好。那对于这样遵纪守法,热爱生命之人,是不是…”

    铛的一声。在蔺焦正说的带劲,人们正听的有趣之时,只听到一声金属的脆响。

    满场的人们都朝那发声方向望去。原来是那只大灰猫不知何时窜上会议桌,小爪一拨,将一只烟乌贼挑落于地而发出了动静。

    “孙柱天,莫乱跑!”乾英轻轻呵斥。

    喵呜。

    “快回来!”

    喵呜。灰猫用懒散无视的目光瞄了一眼乾英。然后它高昂着头,在桌子上悠闲的溜达,不时用猫眼睃着桌旁的嘉宾、专家,像是凯旋的国王审视着自己子民。而与座人众则表情了有趣、喜欢或者嫌弃。

    喵呜。

    当灰猫溜达到姚芈德的桌前便停住了脚,它惊奇的朝着姚芈德嗅了嗅,然后歪头歪脑审视着对面之人,毛毛脸上露出好奇并夹杂了狐疑的表情。

    喵呜。

    接着它在离姚芈德一尺的地方对向而坐,形若老头摊开两只后腿,然后躬着身子低头去舔舐它两腿之间一串遗失的“小东西”。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