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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霍格沃茨之蛇 第258章 食死徒作乱

    “活死人??”唐霩嚎了一嗓子,“什么就叫活死人了?”

    “死过,但现在还活着呗,”唐雪霁应付了一句,好像这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抬头看着升到聚光灯中央的A尔兰和b加利亚队的魁地奇球员,她嘶了一口,然后摇摇头,转头又问周雨时,“你觉得哪队会赢?”

    “A尔兰吧,他们队的合作要更好,”周雨时眉头皱着,还在想着唐雪霁刚刚的话,嘴里又问道,“那我之前看她有王相......”

    “不准,”唐雪霁摇头,覆着左眼的白缎跟着轻轻晃动,“生和死都对不上了,看脸还有什么用。”

    “咳咳,”唐霩不甘心地咳起来,他一点看不进去场地上已经上升到撞击的暴力魁地奇了,“雪霁姐!你也搭理搭理我呀!快跟我多说一些呀!”

    “掺不进去的事有什么好多说的,”唐雪霁偏头扫了一眼赤诚到脸上总是冒着傻气的唐霩,“就跟你跟黛拉·里德尔不可能说上话一样,看再多也是没用的。”

    “这......这你都能看出来啊......”一年前光看到报纸上黛拉的照片就默默把人记在心里的唐霩梗住了,完全忘了追问‘活死人’的事。

    “你跟她几乎不可能有交集,我当然看不出来,”唐雪霁答,视线落回了已经见血的赛场,“但今天中午收拾你课本的时候里面掉出了几张黛拉·里德尔的剪报。”

    “见色起意?”周雨时一下看向唐霩,“你是禽兽嘛?她上报纸的时候才13岁。”

    “不是,谁说是那个方面了!”唐霩急地脸到脖子红了一片,“只是很让我震撼,她那种...那种...”原本起调很高的唐霩一时不能准确形容,嘴巴不停动的同时脸更红了,好容易才说出句话来,“她有种......有种让人想追随的气质......”

    这话一说出口,唐霩又感觉更不对,搞得他像是那种能随便抛弃一切、容易头脑发热的人似的,于是嘴快地又补充说,“当然,她确实很好看!”然后才发现这句话几乎让他绕回了堂哥质问他的起点,嘴里又嗫嚅起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我了解了,”唐雪霁毫不掩饰地笑起了唐霩,周雨时则及时打断了要陷入套娃的堂弟,还帮着找补了一句,“我知道你有欣赏美的权力。”

    但挑起争议话题的是周雨时,言语上安抚的也是周雨时,这让唐霩有些憋屈,他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一个成年人总会面对的问题——催婚,“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信里美神贝尔琳达结婚呀,堂哥?”

    “你还没见过她呢,现在只能称呼她为艾尔埃塔小姐,”周雨时没向唐霩预想中的那样先无措后敷衍,他先用很平常的语调纠正了唐霩的说法,然后平静地说,“另外,艾尔埃塔应该会一直是贝尔琳达的姓氏,因为她不打算结婚。”

    “啊?真的假的?”唐霩整张脸皱了起来,“不会是你不想跟人结婚,然后用这借口合理耍流氓吧?”

    “对啊,而且有小孩了又该怎么办?”唐雪霁的眼睛从草地上被一众人围着的晕倒球员身上移开,她看向周雨时,视线往周雨时手腕带了一下。

    “我没打算要小孩,”周雨时敏锐地感受道唐雪霁的视线停留,他不动声色地拉拉袖子把腕子上不怎么明显的印子遮住,“不过我是很想和贝儿结婚的,但她明确跟我说过她不婚,所以目前我也是不婚。”

    唐霩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多问了一嘴,“就算结了婚也不要小孩?”

    “对。”周雨时不带犹豫的点头。

    “......”只想开开玩笑却挖着大雷的唐霩失去了追问的力气,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首先是实在不清楚这对不婚不育情侣是怎么刚刚好凑到一起的,然后又在心里默默开了个小玩笑——丁克居然也会遗传。

    听说堂哥母亲当初也是不想要小孩的,堂哥只是个他外公不准女儿打掉的意外。

    为什么不叫大伯母?因为据唐霩了解,大伯目前跟周阿姨还没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而且大伯也一直没回国,一直带着周阿姨搁外头各地跑,爷爷想逮人做亲子鉴定交材料都逮不着,所以堂哥的国籍才这么难弄。

    啊,这爹不管娘不爱的,唐霩突然发现堂哥不想要小孩也算有迹可循。

    *!他吃饱了撑的要提这个话题。

    “怎么样,小霩,这回答你还满意嘛?”唐雪霁跟听到了唐霩的心声似地,她追问了一句,又给唐霩心上插了一刀。

    唐霩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觉得今晚自己肯定得内疚的睡不着了。

    死嘴!非得逞能!

    死脑子!一点弯都不会转!

    啊啊啊啊!今晚再也不讲话了!

    唐霩木了,他开始发呆,算是主观上给自己的耳朵里塞了棉花,用一层愧疚把哥哥姐姐不时掺了‘活死人’的交谈声隔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似乎要把鲜血洒满场地的两队魁地奇发呆,等到b加利亚队戏剧性地输了,他也没有回神,魂不守舍地跟在后头回了他们第一片场地的帐篷。

    营地里吵吵嚷嚷的,一些人欢呼着跳舞,还会骑着扫帚大呼小叫地飞几圈,明明是极低的速度,却弄出了极危险的戏剧性情态,另外一些人则垂头丧气,眼带羡慕或愤怒地看向高兴的那一群。

    除了悲喜的神态外,这些人身上画的涂彩其实也是区分他们的一种方式,不过天晚了、场地上的灯又昏的可以,唐霩只能依稀看出他们身上画东西了,等到两群人终于情绪上头围在一起打架时,他就一点都分不清了。

    “要去拉拉架嘛?”三人穿行在混乱的营地里,唐霩拽拽周雨时的袖子。

    “然后让他们合起伙来打你一个?”周雨时脚下步子一点没停,“魔法部会管的。”

    “而且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唐雪霁说,发上的玉钗在月下闪着光。

    “什么?”唐霩眼睛还落在打成一团的人们身上,听到唐雪霁的话立刻快步走到她身边,“今晚还能更乱?”

    唐雪霁没有回答,她昂头看向空中渐被云雾遮掩的月亮,垂在腿侧的手动了几下,然后猛然伸手把唐霩往旁边一拉,下一秒,一道绿光擦着唐霩身体划过,轰地一声点亮了他们身后的一个帐篷。

    这下欢呼和吵嚷声都没了,敌对的两方人也没了,人们都尖叫着四散而逃,紧接着一阵混合了讥讽和疯狂的笑声加入了进来,尚未完全回神的唐霩睁大眼睛看着一群戴着兜帽、罩着面具的巫师挤做一团,举着魔杖不停向四周发射着不详的绿光。

    而他们头顶上......

    唐霩呆住了,他发现那几个管理营地的普通人提线木偶般悬在那群上面,连最小的两个孩子都软趴趴在空中旋转。

    “这是黛拉·里德尔干的?!”唐霩此刻痛恨起自己珍藏那个小女孩剪报的行为,他抓着唐雪霁的手臂,看着周雨时已经抽出魔杖做出防御姿态,“你快去帮忙,堂哥!那里还有小孩!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不是里德尔干的,”周雨时眉头皱着,他挥着魔杖打散几个魔咒,护着两位亲人慢慢后退,“我们现在只能跑。”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恶徒折磨?”唐霩吼了一声,他挣开了唐雪霁抓着他的手,眼圈发红。

    “说到底,你只看见了里德尔的脸,但你一点都不了解她,”周雨时叹了口气,脸上有些不耐,“里德尔她不会做这种事,也不会放任这种事发展。”

    话音未落,几声明显不同于尖叫的喊声加入了战局,另一群拿着魔杖的人把暴徒们冲散了,远处还响起了机车那种油门拉满的轰鸣声,事情变得更乱了。

    “再不跑就是给我们添麻烦了,小霩。”

    唐雪霁清凌凌的声音荡在耳边,从小到大都跟不一般的家人和和睦睦生活在一起的唐霩终于想起自己在法术上基本没有建树。

    按这边的说法,他是个哑炮。

    不等他回神,唐雪霁已经拽着他往前跑,唐霩的大个子一点都没减缓唐雪霁的轻盈,眨眼间就带着他跑出去数米,唐雪霁还得稍慢一点等着殿后击飞恶咒的周雨时。

    他们脚步没停,一直跑着,因为哪里都有着斗殴与尖叫,路上不时还会看见几个昏迷的、身上血淋淋的人,带着伤员一起跑显然不现实,他们只能简单地把他们放到最近的结实掩体下。

    那些掩体之前都还是欢快的装饰物,现在就只是冒着烟的废墟了。

    一路跑来,唐霩不仅说不出话,心里也被恐慌和悲哀占满无暇再想其它,在和平时候出生和生长的他第一次面对战场,和真实的血腥混乱相比,闲暇时读过的最悲痛的文字都显得苍白。

    又一道绿光于身侧划过,唐霩下意识顺着绿光的弧线看过去,发现那道绿光就要砸向一位刚挥魔杖打散一个恶咒的银发女孩的后背。

    唐霩睁大眼睛,完全无法想象那道绿光落到人身上要造成怎样的惨剧,但他连喊一声出来都做不到,恐慌早卡住了他的喉咙,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陷入了失声的境地。

    所幸唐雪霁也看到了,她丢开唐霩,一步凌空,衣袖翻飞间到了银发女孩背后,两三下便空手点散了魔咒。

    到底是过去的太急,动作幅度又太大,唐雪霁脸上遮着眼睛的白缎散开,跟所救女孩转头后扬起的一头闪着光的银发一齐向后飘去。

    利落的东方侠女和纯洁的西方少女于此刻交缠在一起,画面称得上唯美,但赶过来匆匆接住唐霩的周雨时睁大眼睛,因为唐雪霁紧接着朝那银发女孩出手了。

    他看出来那是个进攻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