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谁是文仙 > 第220章 应家兄妹

谁是文仙 第220章 应家兄妹

    贯州诗成,这是能够震动整个贝州城的。

    许多人都感应到了这份波动,明白城内有人写出了一首惊才绝艳的作品。

    不过在内容没有正式散播出之前,人们的关注并没有那么大,转瞬便收回了目光。

    因为与工家大儒的墓府传承比起来。

    这段时间,很多事情的光芒都会被掠夺而去。

    竹阁内,伴随着莫溥的离去,很多人都暗自咽下一口唾沫。

    有人偷偷的给李讲传音,提醒他快点离开,不然莫溥很有可能会去而复返。

    李讲感谢了他们的善意,却不为所动。

    他转头看向一旁,粉雕玉琢的女孩像是个瓷娃娃一样盯着他,眼神中带着探究与好奇。

    感受着对方天真无邪的目光,李讲心头莫名不耐。

    这不是针对女孩的情绪,只是后悔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那莫溥太过慈悲。

    因为女孩太小了,撑死也就十三岁的年纪。

    虽然不少落后的地方,普遍认为,这样的年纪已经可以生子。

    但在李讲看来,这分明还是个孩子,莫溥越雷池太多,令人作呕。

    “你一个人来这里吃饭吗?你的家里人呢?”李讲问道,觉得她家里人未免也太心大了。

    这种年纪的孩子,是能一个人出门的吗?

    “我的爹爹娘亲都死了,只有一个哥哥。”女孩脆生生的说。

    许多人听到后,纷纷露出异色,转头看来。

    很显然,女孩命运多舛,或许家中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只是,还未等他们继续深入探听,便忽然发现。

    李讲灵神之力扩散,竟是将声音隔断,不再传出。

    “以后,不要在外面说自己家的情况了,要学会保护自己。”李讲提醒道。

    “我不怕!大哥哥,梧儿很强的,坏人还没近身就死翘翘了。”

    应该是他的哥哥很强吧……

    “嗯,你厉害。”李讲点点头,揉揉她脑袋:“我送你回家?”

    附近的人纷纷露出鄙夷之色。

    看,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吧?狼子野心,我呸!

    梧儿却摇摇头,指向窗外,天真的说:“不用啊,我哥哥一直在下面看着我呢。”

    李讲这才发现,原来竹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靠窗的梧儿。

    “好,那我走了。”李讲点头起身,知道女孩家属在他就放心了。

    “啊?这么快嘛?大哥哥我们还能再见吗?你叫什么?这个能送给我吗?”

    “有缘自会相见,你想要就送你了。”

    李讲起身往门外走去。

    众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等等……这是贯州原作啊!不是一顿饭,一壶酒!你说送就送了?

    关键连个名字都不留?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打击,失神恍惚。

    有人盯着李讲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原来,这才是大才子的气度,从容不迫,淡然自若,我等,真是差的我太远了。”

    ……

    李讲走后,梧儿捧着《咏柳》,右手托腮,又在窗户边欣赏了许久,很是陶醉。

    直到楼下的马车,发出“咚咚”的声音。

    梧儿才如梦初醒般的望向天空。

    “呀,天黑了!”

    她轻呼一声,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咏柳》折好,放入自己的胸前。

    等确定不会滑落遗失后,梧儿才提起雪白的裙摆下楼。

    酒楼里的客人,目光忍不住追随这位精灵般的少女。

    看到她钻入车厢,就此离去。

    一时之间,不知道多少客人,顿感眼前的佳肴美酒索然无味,失去了兴致。

    “走了,没劲!”

    “也是,也该往雁秋湖那边去了,听说今晚贝州文院,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文会。”

    “是吗?什么主题?”

    “当然是工家了,你忘了那座墓府了?近些日子,咱们贝州城,不知出现了多少工家读书人呢。”

    “居然是工家文会?那倒是不容错过,不知今晚会不会诞生什么令人耳目一新的造物。”

    “去了不就知道了?”

    竹阁的门口,涌现出一大帮的客人。

    他们边说边笑,一同走向北方。

    ……

    马车在青板路上行驶,路况很拥挤,今晚很多行人。

    但不知怎么的,这么拥挤的一条道路,居然让马车硬生生行驶出了一种宽敞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没有车夫,全靠马匹自行拉车吧。

    车厢里,梧儿还在摇头晃脑的沉醉在诗作当中。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好诗啊,好诗,没想到,在这贝州城,居然能碰到这么一位才子。”

    梧儿将诗作按在自己的胸口,两眼冒星星,心驰神往道,

    “哥,我想我,坠入爱河了……”

    “呵。”

    车厢里,响起一声冷笑。

    这一幕若是被人看到,定然会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这里坐着的,分明就只有梧儿一人。

    而除了她之外,车厢里,也就只有一口被铁链牢牢捆绑着,贴满了符纸的漆黑石棺了。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峻而又带着某种回响。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就坠入爱河了?”

    他语气带着嘲弄,“恕我这个当哥哥的直言,妹妹,你的爱河未免有些太浅了些吧?”

    “这叫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你懂不懂?”

    梧儿很不满,踹了一脚棺材,随后撇嘴看向窗外,“算了,你这个死人肯定不懂。”

    “什么死人?应梧桐,能不能尊重一下你哥,我是死了,但还没完全死呢!”

    车厢里的棺材忽然震动,像是关在里面的人在愤怒地拍打。

    “是是是,哥哥你说什么都对。”

    应梧桐敷衍地答道。

    这可把棺材里的男人气坏了。

    同是“哥哥”,为什么他喊那个小子就这么甜,喊我就这么不耐烦?

    他严重怀疑,爹娘生这个妹妹的时候,把胳膊的关节生错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快就往外拐!

    “他说,有缘自会相见……我有预感,我们终有一天会相见的,到时候,我定然会把他牢牢抓住。”

    “是吗?”男人冷冷地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会被拿捏?”

    “我?会被拿捏?大哥,我不过是动了兴致,想要玩玩这场关于‘爱情’的小游戏罢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回家了。”

    “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去那座墓府了吗?”

    这倒是令棺材里的男人意外了。

    他诧异的说,“我们翻山越岭而来,不就是为了干扰那谭紫宁得到传承的吗?”

    “她算个屁!”

    应梧桐冷笑,月色入窗,有一缕缕紫色的妖气在蒸腾,她在蜕变,身形在拔长,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成长。

    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然会吓一大跳。

    因为这姑娘,哪里是明珠似的女孩啊……

    恢复原形之后,分明就是一位摄人心魄,美艳得不可方物的红衣妖女。

    应梧桐雪白的长腿抬起,搭在石棺上,红唇如血,气息危险。

    她又想起了那清隽如竹般的少年,将《咏柳》原作拿出,放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啊……好香的味道。”

    应梧桐陶醉无比,意乱神迷,一双眼睛越来越红,像是两轮诡异的血月,妖冶生辉。

    “真想把他杀了,闻闻他的血,会不会也这般清香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