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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师妹是修仙者 第18章 典韦带回来的坏消息

    吴独修站在山门上,盯着下方的局势,更多的是担心洛小粒的安全。

    至于山寨的山贼们,他没法去管。

    只能期盼他们少死一点人了。

    现在,平南王下的这盘棋慢慢活了,如果强行挡了对方的棋路,那接连而来的可能就是屠山了。

    “大势不可为啊!”吴独修叹道。

    飞燕闻言疑惑道,“为什么不可为?我们有四当家啊!她一人可敌千人,应该能胜。”

    “你有好好读《治世方略》了吗?”

    “读了,每天都在读,只是这跟治世有何关系?这不就是寻常的官兵剿匪吗?我长这么大,见了几十次了,不新鲜啊!”

    “如今不一样了,平南王的傻儿子出来剿匪,只带了两千人?那平南王是傻子吗?很显然,平南王这是在拿山贼给儿子立名呢!”

    吴独修说完起身回屋去了,他要去休息一会儿。

    因为昨晚给师妹更新《孙子兵法》时,又通宵了。

    山门之上,飞燕在疯狂脑补着。

    不断地将眼前的这场战斗和治世结合在一起。

    良久之后。

    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平南王要反了,咦?人呢?”

    山下的战斗很火热。

    由于洛小粒的加入。

    弥补了战力上的不足。

    但是在战场之中,洛小粒的一人之力终究是太过薄弱了。

    洛小粒见大势已去。

    直接冲到宋义的面前,一把将其扛在了肩膀上,转头就朝着山上跑去,边跑还边喊道,“扯呼!扯呼!”

    这话很管用,人马都开始边打边往山上退去。

    下方追来的官兵们,被一直守在山上的妇孺们给阻击在了山门前。

    赵力和赵彦二人准备强攻山寨之时,便听到了山下传来的鸣金收兵的声音。

    “撤退!”赵力无奈地喊道。

    赵彦在后面掩护着,所有的官兵都慢慢地退出了无名山。

    山下军帐前。

    高兴不解地问李自胜道,“李先生,这一举可拔山,为何突然要鸣金收兵?”

    李自胜躬身道,“小王爷,这一仗您杀了匪盗两千多人了,已经起到震慑作用了。”

    “这里始终都是您的猎场,等养肥了再来就是,一旦杀干净了,那些地主豪绅们就会猖獗起来,不好管了。”

    “由山贼牵制地方豪绅们的势力,其实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儿,不需要您再费力去约束这些人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山贼杀干净了,会显得您很残暴,而留下一部分不杀,还可以使用怀柔政策,以彰显您的仁德。”

    高兴点了点头,并示意众兵士们休整休整,准备回去。

    ……

    这一场大战,宋义手中两三千人马,只剩下一成了。

    人心极其动荡。

    又逢平南王下了特赦令,凡是下山务农之人,赏房屋和田地,免一年赋税。

    于是,很多人都带着家人下山去了。

    整个无名山上,又回到了刚上山时的状态了。

    后山之中。

    吴独修、洛小粒二人在灌溉农田。

    有了水车之后,原本造纸的作坊也续上水了。

    没人手的时候,一天产个十几张纸,也够用了。

    现在灌溉农田十分的方便,两个人就能管住后山大片的农田。

    “师兄,如今山寨信息断绝,人走的走散的散,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洛小粒说道。

    “走什么?天快冷了,出去不得冻死啊!在山上好好呆着,人走了还会回来的,信息没了也能建起来,不慌哈!”

    “好吧!咦?”

    洛小粒突然看向远处,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吴独修顺着目光看去,心里顿时有些激动。

    典韦回来了。

    吴独修房间里。

    火炉冒着红光,照在吴独修的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因为。

    他刚看过典韦送回来的情报。

    上边说,神河中下游决堤,造成东南地区被淹没在了大水之中。

    又逢天气转凉,灾民饥不果腹外,还要承受寒冷之苦。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吴独修开口问道。

    “在十天前,当时我为躲避官兵的追捕,辗转了一圈,准备沿着神河到下游,再回到山上来的。结果,就看到了决堤的神河,便仔细去打听了一番,才知决堤的事情。”典韦回道。

    “这么看来的话,这洪水应该早就发生了,可是平南王这边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是为何?”

    吴独修说到这里后,有些气恼。

    黎民受苦他平南王不管不问,还来为自己的儿子立名声?

    就这,他平南王还想做天下的主人?

    就他也配?

    “典韦,你去把宋义叫过来,并把聚义堂里的那幅舆图也拿来。”吴独修说道。

    “是。”

    典韦起身出去了。

    “师兄,如果真的发洪水了,你可得管管啊!那都是老百姓啊!他们可不是山匪,不能就这么死了。”洛小粒开口道。

    “这件事情需要的人力物力都是极其庞大的数字,不是我空凭一张嘴就能做到的。”

    “师兄,我带人去骑虎城抢,你需要多少我就抢多少,谁也拦不住我。”

    吴独修摸了摸这个傻乎乎的师妹,心里还是很温暖的。

    从小在山里长大,凭着师傅教的东西,能在下山之后,用身上的本事为弱者发力,真的是太让人欣慰了。

    “有你出力的时候,但不是现在。”吴独修说道。

    此时,宋义和典韦走了进来。

    典韦将手中的地图在桌子上展开,而后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那决堤之处,就在这里。”

    “决堤?这是什么情况?”宋义疑惑道。

    这半个月来。

    宋义虽在极力整治山上的各项事务,笼络人心,但效果甚微。

    忙碌了一天准备休息时,却又被典韦给拉了起来。

    还说什么决堤?

    这他能理解吗?

    “大当家有所不知,我回来前,打听到神河决堤了,大量的灾民流离失所,目前朝廷和官府都没有去赈济灾民,采取了一种不管不问的态度。”典韦解释道。

    “这,这我们能做些什么?”

    宋义虽是山匪,可也是一条汉子。

    遇到这种天灾,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吴独修正色道,“宋大当家的,你可想快速称王?”

    宋义不明,连典韦和洛小粒都有些疑惑了。

    “你按照周先生给你安排的路子,估计要走个七八年,可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快则一年左右,你便可称王一方,还名正言顺。”

    “你是说这次洪灾?”

    宋义恍然。

    只要他能解决这次洪灾。

    那东南之地的百姓的民心就归他了。

    他也可能真的会一步登天,成就一方。

    吴独修指着地图说道,“这神河决堤之处,自然是堵不上了,可如果能在上游开一条道,改变水流方向的话,东南之地的洪灾就可以缓解了。”

    “这……”

    宋义、典韦二人闻言,心中大为不解。

    这神河河面,宽几十米,水流湍急,周围地势大都是山脉为岸,很难挖的动。

    就算挖的动。

    那得多少人去挖?

    又要挖多少年?

    可二人看吴独修那严肃认真的模样,脑海之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有办法?

    吴独修也不在乎他们能不能理解。

    只要能救人,就行。

    便继续说道。

    “开渠改流的事情,我去办。”

    “宋义,你现在领着你的人,带着粮食去灾区赈济灾民,口号为‘梁山’。”

    “并大肆宣扬十五日的午时三刻,神河洪水会被梁山四当家平息。并尽量把这个事情给神化了,越多的人知道越好。”

    “此事若成,你的大旗和民心也就定了,就看你敢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灾区了。”

    宋义思索一番。

    如今的自己几乎一无所有了,想再起来非常的难。

    可要是这个事情真的成了,那自己就很有可能一步登天了。

    心中一横,说道,“我干,但你真能保证改流成功吗?”

    吴独修笑道,“就算我做不到,去灾区笼络人心,也是你目前必须做的事情。”

    门外站了许久的周培良,听到这里推门走了进来。

    四人同时起身。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外面风大,站不住了。本来想直接进来的,又不忍心打断吴用兄弟的话,就多站了一会儿。”周培良坐下说道。

    宋义立刻给他倒上茶水。

    周培良点头谢了谢,喝了口茶说道,“吴用兄弟说的很对,你没有路子走了,这武安城虽然可谋,但你手中没有名望,想积累民望则需要好几年的时间去经营。”

    “虽然只是几年的时间,但那时的天下局势可能就变样了。”

    “如今这条路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你最有可能成事的机会。”

    “这时间呢!只有十五天,你好好把握,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宋义闻言,立刻起身拱手道,“我宋义在此立誓,绝不辜负二位的期望,我这就带人去灾区。”

    宋义起身离开后。

    吴独修好奇地问道,“你干嘛骗他说你刚回来?”

    周培良笑而不语。

    这宋义已经失利,没有辅佐的意义了。

    在权力的游戏中,没有背景的人,失败一次,那就再也起不来了。

    他这次回来就是找吴独修的,想扶持吴独修做这武安城的城主。

    如今,计划有了新变化,他也不必再说出内心的想法了。

    因为,没有意义了。

    “老家伙,你在憋坏呢!”洛小粒开口说道。

    “我可不是在憋坏,我是在帮你开导你师兄呢!这么好的机会他不要,还让给别人,这还需要我憋坏吗?”周培良回道。

    典韦闻言,开口劝道,“大,三当家,这确实是个机会,您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建立一番事业,我等也都会辅佐您的,为何要便宜他宋义?”

    吴独修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大梁的局势还不太明朗,让宋义去试探一下各方势力的反应,然后我们再谋定而后动。”

    “另外就是,我身上一身病,也不知道啥时候嗝屁,坐上了那个位置也长久不了,还不如安生活几年的好。”

    “殿,三当家得的什么病?可严重?大乾有神物,不如我护送您回大乾,到时痊愈了再立伟业。”

    典韦心里只顾担心吴独修了。

    他都没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周培良是何种聪明人,一下子就明了了。

    他认为吴独修一定是大乾王朝的某个高官之子。

    就算不是,那地位也不会太低了。

    这个想法一出。

    周培良内心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