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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294再战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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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台陷落十八日后,有探马报知曹操,教会大军退了。栾奕领兵退出定陶,关公退出甸阳,黄忠撤出成武,三支兵马后退二百余里,将大半个兖州在山阳郡一带集结,摆出一副死守州治昌邑的架势。

    如此一来,昌邑以西兖州近半领土就成了不设防之地。曹操立刻猜出栾奕退兵与鱼台粮仓被焚脱不了干系,必是粮食告罄无法支持长途运输和大规模作战,只得龟缩回内陆,勉强支撑。

    曹操登时大喜,抓住战机分兵三路一鼓作气杀进兖州。定陶、甸阳、成武先后陷落。短短十日之内,半数兖州城池插上了曹字大旗。曹军士气大振。

    圣元4年11月,曹操决计继续东进,与栾奕在山阳郡决一死战,一鼓作气攻下山阳,吞并整个兖州进而染指济南。

    荀彧、程昱皆劝,告诫曹操栾奕、郭嘉、徐庶非易与之辈,战事不会像预料中的那么容易,加之豫州南部方向,卢植率领的徐州军仍在豫南与袁术长子袁耀的战争中,始终占据上风。一旦袁耀覆灭,自家后方危矣!

    在这方面,从卢植至今没有领兵回援兖州就可以看出,栾奕对兖州的防务有着充足的自信。

    所以,他们建议曹操见好就收,以定陶、甸阳、成武几座坚城为前沿,固守兖州西部,与栾奕对峙。待到袁绍平定河北,挥师南下,两军两路夹攻,共同对栾奕施压,再寻求后计。

    曹仁、夏侯惇、李典等武将对荀彧、程昱观点相左。他们则认为,卢植之所以到现在仍不肯回援兖州,并不代表栾奕对固守兖州把握十足。而是栾奕算出,卢植根本来不及赶在兖州陷落前赶回来。所以,才兵行险招,用出围魏救赵之计。为的就是用卢植的徐州军掣肘我军。逼我军停滞不前。

    此时,正值栾奕粮草断绝之际,机不可失。若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动兵,反而中了栾奕的诡计。应趁此天赋良机,暂时不去管正在豫州南部攻伐的卢植。先调集全部大军,一鼓作气粮断兵将绝的济南。济南失陷,卢植后方混乱,不战自败。届时,兖州、济南、青州乃至徐州都会成为主公的地盘。

    不得不承认,曹仁提出的这一说法正合曹操的心意。可是多疑的他,又在内心深处对栾奕心存忌惮。

    难道这一次他真的失策?可记忆中,栾奕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打过这么大的败仗!难道……是他故布迷阵,别有所图?

    曹操紧锁眉关,在堂内来回踱步,心思翻转不停,“进军,不进军?”

    见曹操犹豫不决,曹仁进言,“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程昱劝道:“主公,‘兵者,国之大事。’万不可因利忘形,需谨慎行事,步步为营才是。”

    夏侯惇复劝,“没错,战仗需要稳扎稳打,但有的时候也需出奇制胜,需有果敢的胆量。若事事心存疑虑,遗物战机,再大的胜仗也打不下来。如今,栾奕已然断粮,手下兵马肚子空空,战力大跌。战机已至,此时不进更待何时?主公,切莫多做犹豫,出兵吧!”

    曹操脚步戛然而止,转问闷不做声的张绣,“佑维,你觉得如何?”

    张绣稍稍愣了一下。头脑飞转,思考曹操向自己问计是否有什么目的。不消片刻久在官场混迹的他便有所收获。显然,曹操仍不完全信任他这个从敌营中归来的将领,之所以问计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如果他果断建议曹操出兵山阳,曹操必会对发兵东进或多或少产生一些疑虑。怀疑栾奕故布迷阵,让他张绣诓曹操发兵,随后围而攻之。反之如果他言辞恳切的提议曹操保守,曹操反倒会增加对他的信任,同时还会坚定发兵的信念。

    相同这些,张绣组织一番语言,建议道:“主公。我与栾子奇有过交手。深知那厮手下兵多将广、谋士如云,绝不会如此轻易败兵。之所以连战连退,必是别有所谋,引我们深入兖州复地。借我们分兵把守城池的时机,分而歼之。如此,对我军大为不利。望主公多加参度,再做决断。万不可轻易出兵,反被栾奕吞噬!”

    无疑,张绣多日来思考出的这番话,与栾奕引君入瓮计划一致无二。如果曹操听他所劝,必然安然无恙,自家势力稳如泰山。

    只可惜,此时的曹操对胜利的渴望已经超过疑虑的内心,他哈哈大笑一阵,道:“此乃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之言。佑维刚逢败绩,说出此话可以理解。不过……栾奕、郭嘉、徐庶虽才华横溢,可鱼台上百万石粮食被焚,终归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量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抵挡不住我数万强军。”他看一眼文臣,又瞅一眼武将,道:“子孝、元让所言甚是有理。栾奕遭难,实乃天助我也。若不出兵迎头痛击,枉费天赐良机。”

    “主公,三思啊!”程昱出列再劝。

    曹操昂声道:“我意已决,各位无需再劝。传令三军,即刻起兵,兵发山阳。”

    荀彧、程昱自知再劝无益,只得依令行事,整点军粮去了。

    当时午后,曹军三万五千人马齐出,直扑山阳郡。日行五十余里于第五日清晨抵达山阳郡治昌邑,在城西五里安营扎寨。辰时,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城前千步处结阵,待命攻城。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曹操,驻守昌邑的栾奕亲自领兵出城迎战,一万衣甲鲜亮的教会卫士在城下集结,排出横平竖直的方阵。五千名卫士驻守城头,弓弩手紧攒长弓,腰头的箭壶里满载弩矢,雄赳赳气昂昂怒视着城外的曹军大阵。

    “咚咚咚……”隆隆的战鼓响起,“嗷嗷嗷……”刺耳的号角长鸣。

    曹操冲张绣暗使眼色,张绣挺枪跃马,出列骂阵,“赵子龙何在?张佑维在此,可敢与我复战一场。”

    “有何不敢!”赵云手中盘龙吐珠银光枪在阳光照耀下厉芒喷吐,坐下白鹤驹嘶吼一声,“唏律律……”脱缰一般,疯狂迈动四蹄冲杀出来。“张佑维,看招!”盘龙吐珠银光枪银龙一般在虚空中左腾右跃,虚虚实实,轨迹难寻,直看得曹仁诸将眼花缭乱,心中暗暗为张绣捏一把汗。

    “哼,这招对我无用矣!”勤练枪法二十余载的张绣,在上次败给赵云之后,不断回忆与游龙戏凤枪法对战的过程。竟在不断揣摩之下,想透游龙戏凤枪的套路,并找到应对之法。“嘿……”他大吼一声,依法行招,长枪一摆,“啪……砰……”竟将枪头先一步挡在盘龙吐珠银光枪的必经之路上。枪杆随后一甩,回手便是一式“别鹤孤鸾”,枪头直扑赵云反手。

    赵云正手出击,反手受敌,招架起来异常别扭。面对横扫身侧的攻势,只得强行手枪格挡,“咚”。

    “唏律律……”一声惨叫。赵云连人带马晃了数晃。

    稳住身形,张绣攻势复至,竟在极短的时间内高速刺出十多枪,速度之快,矛头在虚空中留下一团团的虚影,宛若开屏的孔雀一般。

    赵云不慌不忙,反向翻转挡开孔雀展屏中的杀招,长枪竖立,上挑下撩,一招飞龙在天立刻打乱张绣的攻势,紧跟猛扫张绣太阳穴。

    游龙戏凤枪里这式神龙摆尾,张绣之前也曾见识过。果断前倾身体躲开枪杆,同时将铁枪横在背后,以一招再寻常不过的苏秦背剑,挡下赵云随后劈来的枪杆。腰弓发力,将盘龙吐珠银光枪架开,矛头反转,直刺赵云胸口。

    此时,盘龙吐珠银光枪荡在空中,赵云来不及回收格挡,猛踢白鹤小腹,催动战马右移,险之又险的避开张绣扑来的攻势。紧随其后抡圆臂膀,长枪在空中走个满圆,自下而上刺向张绣小腹。

    目视游蛇一样的盘龙吐珠银光枪头,张绣大骇,身体重心侧移,抓紧马鬃,躲到战马右侧,在危机降临的最后一刻躲开了必中的杀招。吓得他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心惊肉跳暗想:“师弟这是怎么了,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同在教主帐下效力。此番阵前较量,逢场作戏就好,怎么动起真格的来了!”

    他却不知,自己归降教会一时,暂时仍处于高度保密状态,全教上下只有栾奕、郭嘉、徐庶区区几人知晓,关羽、赵云、张飞这些将领压根不知情,还以为张绣真的逃走,重回曹操帐下了。

    对此,赵云一直十分内疚。总是埋怨自己,当初不该求栾奕饶张绣性命。若是在阵前当场将张绣格杀,就不会酿下如今放虎归山的后果。

    所以,今日再次与张绣阵前厮杀,赵云非但没有留手,反倒一改平日儒雅、和逊的姿态,两眼冒火杀气腾腾。毫不留情,绝不留手,杀招不断,枪枪直扑要害。

    这厢,赵云招招致命,下了狠手。而张绣那边仍把赵云视为自己人,心存顾忌,攻势也就软了半分。被赵云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压的抬不起头来,三番五次暗使眼色无效,急得热汗冷汗流了一身。

    为了保命,也顾不得什么师兄师弟、同帐效力了。不得不放下心中的犹豫,跟着运出浑身解数,与赵云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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