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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351临淄保卫战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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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此次袁绍南下之前,帐下一应文武对东路这支袭入青州大军的主帅人选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但无论如何争论,大家想法一致的是:东路兵马虽然不是大军主力,只有四万五千人马。但他所承载的任务却是重大的。需要将教会主力吸引到青州,并将其牢牢牵制在青州大地上,以便给蓄势待发的主力大军腾出足够的时间对兖州发动奇袭。所以,选用东路大军主帅时必须慎之又慎。

    就这方面而言,袁绍更偏向于颜良。自从己方排兵布阵方略险些被栾奕窃取之后,袁绍在对无孔不入的教会细作心生恐惧的同时,也依稀感觉到身边出了内鬼。

    他令心腹谋士郭图几次三番查探潜伏在自家阵营中的叛徒,可怎奈叛徒埋的很深,郭图查来查去,终归没能查出内鬼的身份。于是,袁绍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身边有人要害他,总怕有人骗走他的兵反过头来对他反戈一击。

    所以,在选择东路大军主帅的时候袁绍首推颜良。毕竟,颜良追随他多年,忠心可表。此外,颜良号称河北名将,历经大大小小战事不下百余次,勇武不凡,能征善战,由他出任东路军主帅,袁绍“可以高枕无忧矣。”

    然而,袁绍刚把推荐颜良的话喊出去,有人当即表示反对。

    何人?

    乃是袁绍刚封的奋武将军,总监军沮授。他在大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颜良虽勇,有上将之雄姿,却有勇无谋,非大帅之才。此番征战,由其总督一军实为不智。不若让征西将军张郃代之,再封裨将蒋奇从旁相助,东路大军攻必势不可挡,守则固若金汤。”

    颜良一听沮授说自己有勇无谋,当然不乐意,站出来怒斥,“沮公与,凭什么说某家有勇无谋?”

    沮授不卑不亢道:“幽州之战,若非将军统御不当,那一万先锋怎会那么轻易被公孙瓒击溃。”

    一提幽州之战,颜良气的七窍生烟,可是事实摆在那里,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败笔,他无话可说。

    正在他陷入窘境的时候,郭图出列替他说话。郭图对袁绍道:“明公,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谁家领兵作战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哪能犯下些许小错,就不给人再立新功的机会。反过来说,经历了幽州一败后,颜将军定能吸取不少教训,在接下来的战事中知耻而后勇,为明公问鼎中原扫清障碍。颜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颜良立刻单膝跪地道:“末将定知耻后勇,不负主公厚望。”

    得到颜良的誓言,袁绍朗声大笑,“颜良有此信念,何愁青州不定。”

    话音刚落,却听沮授再次规劝,“主公,我东路大军乃是一缕奇兵。莫要小看这奇兵,需稳中有奇,奇中有稳。赎在下直言,以颜将军之能尚且无法拿捏奇、稳之度,万万不能立他为帅啊。”

    “沮公与。”郭图暴喝一声,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仗着多读了几本书,竟瞧不起他人。你凭什么说颜将军拿不准‘奇、稳’?哦……我明白了。”他若有所思道:“只怕污蔑颜将军无能是小,拉他下马不让他出任东路军主帅是大。如此一来,蒋奇便能挂副帅出征江南。谁不知道蒋奇是你姻亲?想为亲家谋得出战的机会你早说啊,犯得着诋毁颜将军嘛!”

    颜良出任主帅,蒋奇出任副帅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现在郭图把“姻亲”立刻把两件事勾连在了一起,顿时激起千层浪涛。大堂里立刻议论纷纷起来,“蒋奇原来与沮公与是姻亲啊!”

    “是啊!怪不得沮公与死活不让颜将军出任主帅呢!”

    大堂内嗡嗡响个不停的议论声吓了沮授一激灵,暗骂自己推荐谁不好非推蒋奇。他连忙解释,“主公,非是在下任人唯亲,实乃蒋奇确有辅佐之能啊!”

    “够了!”袁绍现在最怕的是什么——结党营私。沮授推荐姻亲蒋奇之事,立刻激起了他强烈的反感。当场决定,由颜良出任东路大军主帅。当然,他也考虑到了沮授所说颜良智计不足的问题,便令谋士辛评从旁相助。

    决定由颜良领衔东路大军之后,袁绍发自内心的喜笑颜开。就他看来,有颜良、辛评领衔,青州大事可图。

    与他相对的,郭图长出一口气。张郃,河北名将,有勇有谋,若由他出任东路大军主帅,必然给圣教带来不少麻烦。现在帅印交给颜良,事情就好办多了。也算间接给教会帮了些忙。

    只不过,令郭图没有想到的是,颜良跨过大河之后,一反常态攻濮阳,夺北海,表现的可圈可点。果然不负袁绍厚望。

    之所以如此,因为颜良乃是憋着一口气杀到河南来的。他要让那些质疑自己“有勇无谋,只有大将之风却无大帅之才”的人看看,我颜良是有勇有谋,兵锋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某家要立下天大的功劳,封上你们这些腐儒的臭嘴。以报主公、郭大人信赖之恩。”

    所以,当颜良得知几乎全青州的银钱全都囤积在临淄时,立刻冒出出兵临淄的想法,当即下令三军明日三更早饭,辰时出征。

    军师辛评闻知此讯,赶来规劝,说:“主帅何以妄动?来时,主公如何说的?令我军背依濮阳,以北海大城为基掐断青州和济南间的联系。主公还几次三番让我们不得擅自出兵贸然攻略踏出,必须将圣母教大军主力牵制在北海周围。主帅难不成忘了?”

    颜良打个哈哈,解释道:主公的叮嘱我怎会忘却?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战局瞬息万变,身为主帅必须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才行。

    方今,临淄兵力明显不足。据探马来报,守城士卒最多不超过1500人。而我们却有4万万五千大军。抛却驻守濮阳、北海的兵马,还有3万5千人可以灵活机动。以3万5千,打1500,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攻占临淄易如反掌。

    青州数百万人的财产现在都存在临淄的金库里。而青州又是圣母教四处大州中最为富裕的大州。攻下临淄就能把全圣母教超过四分之一的财富全数掠来。圣母教和栾奕必受重创,主公白得一笔重资。可谓一箭双雕。对于未来的战事大大有益啊。这么大的好事,莫说临淄兵少,就是千军万马拱卫,也要试着攻上一攻。

    颜良说的有理有据,辛评琢磨着也有几分道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道:“现在,栾奕的兵马定然探得了我军动向。随之,会提领大军东来青州驰援。若是栾奕兵马赶到,我军仍未攻下临淄那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临淄很有可能会像北海这般,虽仅有1500兵卒驻守,却是万民上阵,不是一天两天攻下来的?””

    “这一点大可不必担心。”颜良摆了摆手,“莫说栾子奇中了主公瞒天过海之计,一时半会不会得知我军攻入青州的讯息。就算知道,豫北官渡距离青州千里之遥,就算栾子奇日夜行军百里,也得花十多天时间才能赶到临淄城下。现在算来,栾奕十日之内决然来不到青州。”

    辛评再次提点,“可是别忘了,栾奕在东平郡还布置了一队兵马呢!东平距离青州较近,五日之内便能驰援。对了,据探报说主帅乃是吕布。”

    一听“吕布”二字,颜良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情。“吕布又有何惧!想当初我未曾跟主公一起去虎牢,否则定手刃此獠。飞将军?哼,口气不小,不过就是个叛了又降,降完复叛的三姓家奴罢了。此外,日前主公送来的探报中说,我军细作现已探明吕布所谓圣熊军数量,不过两万余人。远远少于我军。若与我军正面厮杀,圣熊军不是对手,不足为虑。是以,临淄一战,无论如何我军必胜。如此必胜之战,又有如此丰厚的回报,不打岂不成了傻子?”

    “可是……”辛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可是主公有令,不让咱们轻举妄动呐!”

    颜良一改笑容,不快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身为主帅,我已决定出兵临淄,任何人不得再做谏言。”

    “这……”辛评把冒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暗道:“罢了,罢了。兴许真如颜良所说,临淄不堪一击呢!”

    正当颜良为临淄一战做着战前调度的时候。圣母教临淄方面也没闲着。

    在临淄各村落教堂的牧师有序引导下,各地百姓纷纷离家,躲入城中避祸。时任青州教区宗主教的栾禄负责组织手下神职人员负责安置难民。身为临淄太守的李肃则召集难民中的青壮入伍,暂时巩固城防。

    与苍老的北海城不同,临淄老城在圣元前一年(圣元元年的前一年,相当于公元前一年)田楷之乱时,曾遭受重创。城内居民惨遭屠戮,城池亦是大范围被毁。

    现在居住在临淄郡内的百姓,多数都是当年董卓焚毁洛阳之后,从洛阳迁到长安去的。栾奕攻陷洛阳之后,又把他们从长安带回了青州。

    这些祖籍洛阳的百姓,在踏上漫漫迁徙之路前,在董卓的暴政下经历了刻骨铭心的苦难,又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迁到青州临淄——他们的新家,刚过上几天好日子,袁绍又攻了来。

    已经饱尝过一次家园被毁滋味的他们,再也不允许恶人再来破坏他们的家园了。所以在闻知李肃招募新军的消息后,无不踊跃报名。一日之内便征得新兵50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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