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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大学时代海钓社团生活 第132章 享受冬日的悠闲(二)

    没有人的时候真的很清静,特别是钓鱼的时候,不需要伺候这个也不需要照顾那个。

    如果在天空看的话,这片区域只有敖海源自己。

    阳光,海洋,白雪和一个半躺在椅子上的懒蛋交织成一幅别样的画面。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热茶,敖海源戴着偏光镜刷着视频。

    “呦呦呦,这个不错啊!”

    “哎,没劲,软趴趴的!”

    “嚯!黑长直啊!我喜欢!”

    “什么?1920?那么贵?还是国产导环,疯了才买!”

    你以为这货是在刷美女?就他这种搜索的习惯,视频平台大概率是给他推钓鱼相关的。

    为了保持饵的鲜活程度,虾中途倒是换了两次,可刷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的视频,就是不见一口儿。

    干脆敖海源也不换饵了,反正刚才换饵的时候虾也是活的。换饵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钓鱼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但敖海源觉得还要加个运。

    运气也是很重要的,就比如今天。

    本以为今天真的就是休闲,哪成想,这运气来了就像窜稀,止都止不住!

    本来相对平静的海面,敖海源只看到几缕雾气,说不上是鱼,有可能是其他的海洋生物。

    可这会儿,至少四五团浓郁的绿色雾气团在周边海域游荡,并大有往钓点位置游动的迹象。

    一直盯着浮漂也不是个事儿,况且还是一左一右两个相距较远的位置。

    好在竿稍上都有铃铛,只要有鱼索饵,肯定会拽着线乱窜,到时候铃铛就会大响,那阵敖海源再起来收线就行。

    “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

    铃铛声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由缓到促。

    本来昏昏欲睡的敖海源支棱一下就起来了。

    “嘿!来鱼了这就!”

    分辨了一下是哪根竿子在响后,快速摘下铃铛,继而奋力的摇起了轮子。

    一上手,敖海源就感觉出来不一样。

    手感说不上很重,但是有把子力气,飘飘忽忽的。

    时隔一个月,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真好!

    “得,八九不离十,就是牙片喽!”

    这种装备这个季节,上鱼不需要奋力博鱼弓鱼什么的。

    只需要快速的收线就行。

    很快,敖海源就把第一条鱼拉了回来。

    果然,一条3斤的沙板被提上了岸。

    与上次外海钓的牙片多宝不一样,现在钓上来的这个,学名叫石鲽,英文名直接翻译stone flounder(石头鲽鱼),俗称沙板、石夹子。

    可见,在名字的问题上,中外所见略同。

    鱼体呈卵圆形,比高眼鲽更显短宽,体长一般在30到40厘米,体色褐色或灰褐色,有暗色斑纹或白色斑点;浑身无鳞。

    但有一点,也是它名字的由来,就是“身上长石头”,背鳍腹鳍边缘均有坚硬状不规则的石骨数块,不好吃,难入老饕的法眼。

    但凡事没有绝对。

    东边不亮西边亮啊,我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国内没人喜欢,可在日韩却颇受追捧,经常用来制作刺身。

    不受国人待见,却能取悦东邻的鱼还有不少,正所谓:汉恩自浅胡自深,鱼生乐在相知音……

    用钳子把鱼钩从鱼嘴里摘下来!

    这条大沙板子应该算是这个鱼种里大个体的了,一般来说个体在二三两左右。这种三斤大小的,算是成精了。

    活着带回去是肯定不可能的,漫说有没有器具,就是这个季节也不可能带活着的回去。

    但是带条鲜鱼还是没问题的,刚下完雪,周边又有那么多积雪,不充分利用一下哪对的起这里那么好的便利条件呢。

    不同的鱼活缔放血的方法也不一样。

    就比如上次船上,因为鱼多人多,萝卜快了不洗泥,简单的抠一下鳃就算放血了,但是实际效果并不好,没有达到最好的鲜甜效果。

    今天就不一样了,敖海源自己嗨皮,没人搅和。

    把钓箱打开,里面的东西全部掏出来装在旁边的袋子里。

    提了水桶从斜坡处台阶慢慢鼓秋下去打了一大桶海水倒在钓箱里。

    然后又用水桶收集了好几趟的雪,在自己身后的位置堆出来一个长方形的雪槽,又去收集了好几趟的雪堆在里面。

    用小鱼刀先在鱼尾的位置砍了一下,转过来又在鱼鳃的位置切一下,然后就看到鱼血在鱼心脏的泵动下噗噗的往外冒,鱼身底下的雪很快就染红了。

    敖海源一甩手就把这条鱼扔到了钓箱里,抱了好几把雪扔进去。

    这个手法,在日料里非常常见。

    据说这样做可以低温麻痹鱼,让它以为自己还活着,心脏砰砰的跳动能让鱼血放的更干净,其次的作用才是刺激鱼保持肉的嫩滑度。

    解决完了这条鱼,敖海源洗洗手又重新挂饵。

    之前的钓棚深度从海面到钩子的距离大概是1.5米,距离海底应该还有个2米左右,但是为什么沙板会起那么高的高度来索饵,这就有点让人想不明白了。

    透过偏光镜,敖海源已经清楚地看到,刚才的抛竿位置已经聚集了好几团翠绿色的雾气。

    估计还是沙板一类的鱼。

    干脆把钓棚的太空豆又往上拉了1米半左右的高度,这样一来整体钓深就达到了3米,面对不断的涨潮应该是可以应对的。

    鱼情就是战斗的号角,继续干!

    “嗖~”

    不需要奋力抛投,因为劲儿大了,有可能会把虾给抡掉了。

    通心坠沉底之后,自立漂在自身浮力的作用下,迅速上浮至海面,而钩子上还有个10克夹铅,保持在海底飘荡。

    稍微收紧风线,把铃铛重新挂好,敖海源一屁股又坐回了导演椅上。

    还是那句话,变则通。

    调完钓深刚坐下没有十分钟,左边的这根竿子又中鱼了。

    “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

    钓沙板时候注意,当你发现有鱼咬钩了,鱼线会先绷紧一下,然后就松线了,这个时候收杆保证上鱼。

    扬一下竿子,快速收线。

    有点儿分量,没跑!

    快速收线回来,一条一斤多的沙板,没有刚才的大,不过也可以了。

    杀鱼放血进钓箱,又往里抱了几把雪。

    盖上盖子,敖海源开了新的抛投。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不知道是虾太香还是鱼太饿,亦或者找到准确位置了。

    总之是一根竿子刚中鱼,杀完鱼扔进钓箱。还没等洗洗手,另外一根竿子又中鱼了。

    所以,从开始上鱼到鱼口停止的这一个来小时里,敖海源收获了整整10条一斤以上的沙板。

    倒不是说只有这10条,只是上来的个体大小不一样,有大有小,在敖海源的眼里,凡是小于一斤的,上来之后摘钩全部扔回了海里。

    期间也挂了几次,敖海源总结了一下,就是因为杀鱼放血起另外一根竿子慢了,结果沙板钻石头缝,把子线磨断了。

    好在丢失的只是子线,坠、漂都没有损失。

    在损失了几次子线钩子之后,敖海源也清闲了下来。

    看了看海面,附近没什么有价值的雾气了,而且潮水已经快涨到9分了。

    坐下来喝口热茶,才感觉到后背湿透了。

    这一顿忙活啊!

    不过,值,清一色的十条沙板!

    大大小小,加一块有个小二十斤呢!

    洁白的雪地上,敖海源把鱼按大小个儿排成两行。

    白的是雪,黑褐色的是鱼,鲜明的对比之下,足以让钓鱼发烧友们疯狂的了。

    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但敖海源没有急着发照片。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在发,那下午基本上就不用钓了,基本就得回电话或者回信息了,而且今天来小麦岛公园的其他人也会闻风而来。

    到时候让不让人进?这地儿也不是随便让人进的啊……

    中午在老刘头儿那里吃了顿热乎的,从钓箱里挑了一条二斤多重的沙板给老刘头儿放到冰箱。

    “哎哎哎,我说老刘头儿,这鱼可是给刘大妈的啊!保证鲜嫩,你可别自己独吞啊!”

    “哎呦,我是那人嘛!”

    “是!”

    “嘿,你小子,趁我还没揍你,赶紧钓去。”

    围着码头转悠着找了找鱼的位置,结果是一条都没找到……

    现在的时间潮水已经开始退潮了,但是刚开始退潮的时候,鱼是不怎么开口的,即便有也不会开口。

    下午的时候,初春的太阳开始发威。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照在脸上,一时间还有点儿犯困的感觉。

    计算了一下时间,把手机闹表设定在了一小时之后,敖海源把连体棉服的拉链都拉上了,粘扣也都合上,帽子戴上只露出半拉脸。

    在导演椅上一躺,就这么在海边睡起了午觉。

    呼哈呼哈……

    要说这个连体棉服的保暖效果是真好。

    一般来说,人体的体温不是恒定不变的,特别是人在睡着后心跳、呼吸减慢,血液循环减慢,肌肉松弛,能量消耗减少,代谢速度减缓,导致人体产生的热量也减少,睡眠期间体温会下降0.5~1c。

    睡着的这一个小时,敖海源愣是没感觉出来冷。

    “滴滴滴滴滴滴……”

    闹表准时的把敖海源给喊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倒了一杯热茶喝下去醒醒盹儿。

    把两根竿子重新打下去,爱有鱼没鱼吧,反正今天已经有10条进账了。

    就这重量这收获,怎么着也比别人强。

    每隔半个小时,敖海源就对钓深进行一下调整。

    直到潮水退到5分的时候……

    “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哗啷啷啷啷~”

    两根竿子先后铃声大作。

    “我靠,有这么好的鱼情吗?”

    敖海源瞬间从闭目养神的状态窜起来,抓住其中一根竿子奋力的摇了起来。

    但是感觉不对,很重,窜动感不明显。

    从指尖传来的感觉,能够判断出绝对不是海鲈,也不是沙板或者牙鲆。

    敖海源一边小心地搏着鱼一边思考到底是什么鱼种。

    “有可能是黑头或者黄鱼棒子,但是手感怎么那么像大头鳕呢……”

    旁边的竿子的铃声还在不断地响,敖海源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把手里这条拉上来再说。

    可能是天气冷水也冷,这条鱼并没有特别激烈的反抗,相对轻松的就拉到了近岸。

    透过海面,敖海源确认了这条鱼的身份。

    “还真是一条大头鳕啊!”

    鱼不是很大,但至少也有个三四斤重了。

    来不及收拾这条鱼,先扔到一旁。敖海源赶紧去收另外一支竿子。

    上手一摇轮,很轻。

    “完了!这是跑了!”

    收回来一看,果然光剩个虾头在鱼钩上孤零零的挂着了。

    还是给鳕鱼先放血吧!

    顺着鱼体侧线从尾部一路往上沿,在鱼鳃的鳃盖位置垂直对齐的地方,基本就是鱼的大脑的位置了。

    从书包里拿出来一根尖锥,对准位置一下就扎了下去。

    鳕鱼瞬间张大了嘴,身体剧烈的摆动了几下,全身的鳍也在尖锥扎下去的一瞬间全部张开。鱼的眼睛也在这一瞬间从无精打采到瞬间圆睁再到空洞无神。

    纯纯的脑死亡状态了,但是这会儿鱼的身体其他技能还没有完全丧失。

    用手掰开鳃盖,敖海源用剪刀在鱼鳃的下半部分大动脉的根部位置,用剪子剪了一下,但不是完全剪断。

    为什么呢?

    熟悉鱼体结构的童鞋们都知道啊。

    鱼的心脏基本在鳃盖下半部分的鱼腹内。

    如果一刀顺着鳃盖全切下来,心脏附近的这个大动脉也会随之破坏掉,血压就瞬间低下来了,剩余的血液就不会很好的被泵出来。

    敖海源剪断鱼鳃下半部分的血管连接后,一股股的鲜血顺着伤口泚了出来。

    几分钟的功夫,鲜血持续不断地往外流,很快就基本上排干净了。

    杀鱼的三件套,尖锥、剪刀和钢丝。敖海源每次出钓都是随身带着的。

    拿出来钢丝在刚才扎鱼脑子的位置又捅了进去。

    捅进去的一瞬间,这条大头鳕瞬间像是活了过来,全身不停的颤抖。

    但其实这只是鱼的肌肉神经反射而已,破坏了中枢神经之后,鱼体内的Atp三磷酸腺苷将不会再被消耗。

    (啥意思?不懂?)

    简单的理解就是:这么做之后鱼肉会更好吃。

    做完这一切,敖海源就把这条大头鳕大头朝下扔到了水桶里,让心脏再持续泵血,直到鱼彻底从根本意义上死亡。

    重新挂饵上虾,看看后边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惊喜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