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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从帮绘梨衣入学开始 第二十六章 源稚女

    “其实你该先打我的。老爹。”

    “真正的武者不该倒在暗箭之下。”

    “你是说杜君算不上真正的武者?”

    “幻术之流难登大雅之堂。”

    源稚生默然无语,按住腰间的蜘蛛切并未拔出,但锐利的气质宛若阵阵寒风。橘政宗只觉得被吹得生疼,他知道,源稚生心里的刀已经拔出来了。

    他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紧闭着眼睛的杜宁,啪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枪。

    “我知道你对我已经有误解了。”他缓步向源稚生走去“那是一层十分可悲的壁障,我希望打破它。”

    他的步伐听起来缓慢又坚定,在白色瓷砖铺就的地板上踩出阵阵回音。源稚生一时有些恍惚了,不知道橘政宗这番作态到底有什么用意。

    他后退了几步,跟橘政宗保持着距离。

    “你真的不肯相信我”橘政宗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杜君让我看到了未来,那个未来中,绘梨衣死在了一个丑陋的茧里。”源稚生漠然。

    “你听到过她的哭泣吗老爹?想必是没听过,因为自身的特殊性,她只能发出掠夺生命的低语。那强大的力量甚至能摧毁一切生命。”

    “但她实在太善良了,她善良到看到一只柔弱的猫咪却不敢靠近,每天都只能和没有生命的玩具玩着孤独的游戏。所以她不会开口”

    “但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孩子,也会哭着喊一个人的名字啊。老爹你知道吗?我亲耳听到她轻轻地喊着‘sakura,sakura’,但她到最后也没能等到那个名为‘sakura’的人,因为她死了。”

    源稚生拔出了蜘蛛切,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宛若冷月的刀锋上,倒映出一抹寒光。

    “我失去过一个最爱的人了,不想失去第二个。”

    “今天我就是要送走她,老爹,不要阻拦我。”

    橘政宗停下了脚步,微低着脑袋没有任何言语。源稚生将刀柄对准腹部,刀刃面向橘政宗,缓步向前走去。

    “我当然听到过她的哭泣啊。”橘政宗突然开口了,声音无比的悲怆。就像一个站在手术室外的老父亲在强忍着恸哭“因为绘梨衣是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源稚生愣住了,下意识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刀,刀尖触碰地面发出清脆的‘铛’声。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清楚绘梨衣的身份,只记得橘政宗第一次带绘梨衣来跟他见面,是在神社中,那夜漫天飞雪如坠落的樱花,绘梨衣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

    橘政宗说她是上杉家后裔,但她的健康状况不太好,随时随地需要医护人员在旁边,今天恰好是她不舒服的时候,你就只能这样跟她见面了。

    源稚生走到病床边看着这个看起来发育得很健康却眼中无神的女孩,她的颈部缠着绷带,据说那是她失控挣扎的时候自己弄伤的。源稚生不由得可怜她也喜欢她,就拿出了自己口袋里那台新买的nds游戏机递给她,算作初次见面的礼物。

    说起来绘梨衣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上玩游戏的,源稚生简直不敢想象没有游戏机的那些岁月里绘梨衣的生活,永远住在加护病房里,等着别人来问她感觉今天有没有好一点,听着心跳仪器单调地嘀嘀作响……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怪物。

    “我说,我当然听到过她的哭泣啊。就在她被龙血污染的那个夜晚”橘政宗紧闭着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凄凉的场景。

    “龙血?”源稚生紧皱起眉头。

    顾名思义,龙血就是纯血龙类的血液,那是一种人类无法掌控的危险血液,它们会在接触人体的一瞬间侵入血液,改变属于人类的基因,使他们得到更深层次的进化。但那进化并不意味着是好事,因为它是强制性的推动,大部分人体都无法承受住进化带来的嗜血弊端,进化失败的结果就是变成死侍。

    也就是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绘梨衣就是一只鬼。”橘政宗还是低着头“这一切都要从我的年轻时代讲起,可能会有点漫长,但如果你想听...”

    “说下去!”

    “够了。”

    两个声音一齐响起,其中一个是源稚生的,另一个却是属于本该睡着的人。

    橘政宗举起了双手,一支黑漆漆的枪管指在了他的后脑。他不敢动。源稚生看向举着枪的人,和橘政宗不一样,他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

    “弗丽嘉子弹”杜宁轻笑“特殊的炼金弹头击中目标后会迅速汽化,里面的微量麻醉剂会使人立刻昏迷。这才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打你的真正原因,我可爱的皇”

    杜宁用枪口点了点橘政宗的后脑,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你优异的血统给你带来了堪比大象的强悍身体,这点剂量根本不够看。”

    “既然你知道这种子弹只会让人昏迷,应该也知道我不想伤害你。”橘政宗尝试转过头来“我们之间只是有误会而已,不是吗?”

    “你只是承担不了卡塞尔学院的怒火罢了,”杜宁又点了下点他的头“我劝你最好不要动,虽然正常情况下弗丽嘉子弹只会让人昏迷,但如此近的距离下,再软弱的子弹也会震碎你的脑袋。”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源稚生问道“不是正好给你拖延的时间吗?你的支援还没到。”

    “因为那些故事根本无关紧要。”

    “但我觉得很紧要。”

    “他只是在欺骗你,稚生”橘政宗紧紧地抓住了时机“你不觉得奇怪吗?他让你看到未来的手段和击溃执行局成员时一模一样。”

    源稚生闻言紧紧地盯住杜宁的眼睛,没有说话。但手中重新抬起的蜘蛛切却表达了他的意思:他要杜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气氛尴尬了起来。

    “你真的蛮让我失望的,源稚生。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进化成兔子了。”杜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但就和书里一样,你总是那么容易被误导。”

    “当然,这不怪你,这只能怪这个家伙一直给你灌输的‘武士道’”不知是不是刻意,杜宁的声音在武士道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节,宛如打入水面的落石,在橘政宗的瞳孔中激起了涟漪。紧接着他伸头来在橘政宗的耳边轻声说道:

    “幻术之流难登大雅之堂,这句话你对源稚女也说过吗?”

    源稚生和橘政宗的脸色同时变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重锤一样同时砸在了他们的心上。

    那是不可触及的名字,因为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