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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梨雪又玲珑 第四百二十章 俱落下风难应敌

    巨响惊动在场的所有人,辛夷更是心焦如焚。

    自与赵无恙相识以来,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赵无恙一直是个暖心的弟弟,如今让他面对如此强敌,叫辛夷怎不忧心?

    飞廉亦是不禁侧目。

    在他看来,商陆那边似乎更好玩些,飞廉恨不得现在便能去凑个热闹。

    毕竟折磨人族小孩可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相较于这二人,桑牧虽还喘着粗气,可面上却镇静许多。

    倒不是桑牧凉薄,只是眼前的飞廉可不好对付,若不将这座山推倒,再多的担忧也是无用。

    况且桑牧是见识过瞻砾的修行的,灵香教人的那一套法子,虽有违常理,却颇见成效。

    见两人神色各异,飞廉玩心大起,想着赶紧收拾了辛夷桑牧二人,也好早些去商陆那,说不定还能赶上个热乎。

    “真是两条好狗,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想旁的。”

    话音刚落,飞廉怵意全开,手上的巨镰竟变化了起来。

    根根丝线自镰刃喷薄而出,散发着荧绿色的光芒,纠缠融合下,不多时便化作了一对翅膀,刀柄也在丝线的缠绕下,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而飞廉亦是变了模样,面上长出一根根长须,整张脸变得像一只老鼠,一对透明的翅膀自背后伸展而出,根根血丝清晰可见,瞧着像一只巨大的飞蝇。

    罢了罢了,便当是让这两条狗临死前长长见识了。

    这大约便是飞廉的魔身。

    桑牧神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气,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魔族维持人身,多半是为了收敛力量,虽未必全数如此,却也是多数,只极少的,诸如无名君那样的魔族,人身会比魔身更强。

    这大约是血脉的缘故,有的魔族偏妖偏怪,自然魔身更是便宜,有的则保留了更多人族的血脉。

    可飞廉显然是前者,如今飞廉真身相对,必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辛夷亦是眉头深锁,他虽不知个中缘由,但飞廉气的变化,令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

    少时在魔族军营,可没少被飞廉欺负,而有一次,辛夷下意识的还手划伤了飞廉,便感受到这种气息。

    癫狂、暴戾、狠绝……总之就是一种死亡将至的感觉。

    好在那时白无常及时出现,辛夷才得以逃过一劫。

    只是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这时,飞廉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桑牧肋下吃痛,瞬间的窒息令他面露苦色,可他还未回神,便一下子飞了出去。

    天旋地转后,终在撞到一块岩石后停了下来,疼痛顷刻而至,岩石也传来碎裂的声响。

    好快!

    可桑牧却来不及感叹,也顾不上疼,只痛苦地张着嘴撑着地,企图吐出胸中的那股憋闷。

    就在桑牧重重地锤了好几下胸口后,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他贪婪地呼吸着,可还没喘匀,冰冷的镰刃便架在了他的颈间。

    “哼!渣滓!”飞廉无情地啐了一口痰,毫不犹豫地收紧了镰刃。

    就在桑牧以为自己就要丧命于此之际,一柄短刃挡住了镰刃。

    亏得辛夷时刻掐着手诀,紧要关头施展术法,否则还真赶不上。

    “哼!好狗,居然能跟得上老子,也不枉姽婳那老虔婆那么多年的栽培。”飞廉冷声一笑,随即便又不见了踪影。

    可辛夷压根就没有看清飞廉的动作,只是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危险,在飞廉张开翅膀的一瞬间,他便已经动了身了。

    论起速度,还真是比不过……

    只是如今又该如何应对?

    这厢辛夷二人难敌飞廉,而成騋也没有好到哪去。

    成騋眼见着瞻砾被打飞,而赵无恙也不见了踪影,心中百感交集。他正要前去搭救,那白头犼一鞭子打来,无奈下也只得翻身躲过。

    “就凭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白头犼“娇嗔”道。

    即便觉得好笑,可成騋也没有笑的心思了,他现在只关心赵无恙有没有事。

    虽说瞻砾是魔族,可毕竟瘦弱,瞧着也不像是个厉害的,如今二人面对商陆,可不是羊入虎口么?

    见成騋心不在焉,白头犼更加地生气了。

    区区凡人也敢无视她?真是岂有此理!

    成騋无心缠斗,躲过白头犼一鞭,正准备脱身,耳后风声骤然一紧,连忙侧身躲开。

    刚一翻身,一张巨爪便落在了成騋面前,翻起的尘雾呛得他直想打喷嚏,可还不待他退开,脊背便传来一阵火辣。

    喉间霎时一阵腥甜,吐了一口血后,成騋强忍着痛意,一个后翻撤出了身位。

    抬眼看去,那女子身后竟幻化出一个虚影,俨然就是她的魔身,而刚才的巨爪便是这道影子。

    成騋吐出口中血沫,举起惊雷棍挡在了身前。

    除了赵无恙外,成騋也有些担心刘夏,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不知战况如何了。

    本不想与此女纠缠,可她却不肯罢休,看来眼下不先降服她,便脱不了身了。

    可不过一个转念,成騋却被自己气笑了。

    眼前虽是个女子,却也是个怪物,魔族而已,他竟还想着谦让,真是猪油上了脑了。

    想定之后,成騋手诀一捻,倾身一刺,棍尖直指白头犼。

    臂膀蹿出一道道雷光,如蛇一般缠上惊雷棍,随后朝着白头犼疾驰而去,阵阵雷响,贯耳不绝。

    “哼!唬人的东西,也敢拿出来丢脸。”

    白头犼轻蔑一笑,身后的虚影长尾一甩,便轻易地将聚集的雷光悉数打散。

    可抬尾的瞬间,成騋的棍子已经近在眼前,滋滋作响的雷光,灼烤着白头犼的眉梢。

    就在成騋以为将要得手之际,腰际却被长鞭紧紧缠住,白头犼只是一个转身,成騋便被甩了出去,不仅如此,背上还受了重重的一掌。

    这一掌打在方才的伤口上,痛得成騋轻哼出声。

    背上传来一阵凉意,想来是方才那一鞭太狠,伤了皮肉,又挨了一掌,渗了血了。

    这一掌可是不轻,成騋甚至觉得五脏都要错位了,半跪在地,拄着惊雷棍,一时竟有些难以起身。

    本以为不过是个坐骑,没想到竟那么难对付……

    魔族可当真是小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