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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命公主病 第30章 近水楼台先得漾

    江淮鱼被时眠拖着走了好几步,突然奇怪地问,“眠眠,你脸红什么?”

    马上要上课了,大家都在往教室走,两人逆着人流,时眠莫名感觉路过的每个人都在看着她。

    时眠停下脚步,深呼了一口气,“我怀疑我生病了。”

    两颗脑袋靠在办公室外走廊上的阳台边,借着补作业的名义窃窃私语。

    江淮鱼听完时眠描述她的病情,下结论,“你这是思春了。”

    时眠:“?”

    江淮鱼继续说:“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你接受了他小时候的样子,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从小正太变成了大帅比,是个人都会感慨一下吧。”

    “你这是意识到沈漾,他不仅是你的青梅竹马,同时也是一个异性,有了边界。”

    时眠反驳,“漾漾小时候才不是正太呢,他小时候就是个臭屁的小孩。”

    江淮鱼翻了个白眼,“重点是这个吗?刚才我说的你懂吗?”

    时眠点点头,“我懂了。”

    她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随心所欲地在沈漾面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因为他们都不是小孩了,是男孩和女孩。

    两人安静了一会。

    江淮鱼用笔戳着下巴,突然问,“沈漾小时候,是怎么臭屁的?”

    …

    两人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把数学作业东拼西凑地写完。

    数学老师叫王兴发,是个秃顶又发福的中年男人,大家私底下都叫他“老王”。

    老王翻了翻作业本,又看了看两人,“作业补完不容易吧?刚才在外面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也和我聊聊呗?”

    江淮鱼吐了吐舌头,“讨论题目呢老师,你也知道我们俩这水平,写一题不会一题,不得讨论一下啊,那个老师,我们先回去上课了哈。”

    她们俩的话能信就有鬼,老王摆了摆手让她们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时眠。”

    “哎?”

    “没事多问问沈漾,不要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用,近水楼台先得月,抓住机会。”

    问题目就问题目,为什么要说的这么…

    还抓住机会…

    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我还近水楼台先得漾呢…

    不过,这句话有点耳熟。

    “眠眠,眠眠。”江淮鱼突然拍了拍时眠。

    时眠回过神来,“啊啊?”

    “想什么呢,”江淮鱼把时眠拉到楼梯转角的柱子后面,“你看,那是不是宁岁晚?”

    时眠顺着江淮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楼下的花坛边,宁岁晚低着头跟在一位背着手一副领导模样的人后面。

    校服在她身上似乎有些大,宽松的衣摆随风飘扬,一双腿又直又细。

    江淮鱼眯眼看了会,解释道:“前面那个是周小斌,新来的年级主任,不过他叫宁岁晚去干嘛,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违反校规的人吧?”

    时眠:“不是说周主任是七中调来的吗,说不定他们在七中的时候就认识呢。”

    江淮鱼:“也是。”

    时眠:“快回去啦,马上要上课了。”

    …

    宁岁晚关上办公室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她站着不动了,“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

    周小斌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见宁岁晚还站在门口,“小晚,站那么远干什么,来这。”

    “老师,”宁岁晚坚持,“我马上要上课了,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周小斌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实在怪了点。

    “婷婷听说我转来一中很是开心,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她很想你。”

    “上次她还给你的作业本你拿到了吗,我那天太忙了,找了个同学送去的你们班上。”

    “婷婷问你还有没有作业落她那了,如果有,我可以帮忙带给你。”

    “你在一中还习惯吗?”

    “婷婷说她今天放了学会来等我一起回家,她说想见你一面,你有没有空?”

    哗啦。

    “老师,”宁岁晚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放学后还有社团活动,就算了吧。”

    “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时眠胡乱地往书包里塞了本书,站在过道上等江淮鱼。

    江淮鱼弯腰在抽屉里整理她的立牌,奇怪地看了时眠一眼,“你今天这么快干嘛?”

    时眠左右看了看,“有吗?岁晚今天也挺快哈,哈哈哈。”

    被cue到的宁岁晚脚步一滞,回头“嗯”了一声,拉了拉书包肩带,加快了脚步。

    江淮鱼看了看教室后门,又看了看时眠。

    周主任又添新校规了吗?

    放了学十分钟内不出校门不让回家?

    在时眠目光的催促下,江淮鱼收拾东西的速度比平常快了1.5倍。

    别问为什么不是2倍,问就是她的宝贝立牌不仅要安放好,还得要加一层保险。

    江淮鱼是高三国际班里唯一一个给抽屉上锁的人。

    倒不是怕给谁偷了,怕的是磕磕碰碰的,东西会摔出来。

    然而,在出教室时,沈漾一把扯过时眠的书包带,将人拉了回来。

    沈漾:“去哪?”

    时眠没回头,低头想扯回自己的书包带,没成功。

    “回家啊,不然能去哪?”

    江淮鱼“哎”了一声,想起了某个问题,“我们今天不和他们走吗?”

    沈漾:“嗯。”

    第一次和大佬说话,虽然是间接的,江淮鱼还是有点惶恐,更何况,从时眠刚刚掐她的那一下看来,她貌似说错话了。

    于是,江淮鱼闭嘴了,决定暂时变成一棵植物。

    时眠:“我今天有点肚子不舒服,我想先回家。”

    因为很少撒谎,时眠说话都有点结巴。

    沈漾盯着时眠微红的耳朵看了会,松开了时眠的书包带,没有拆穿,“早点回家。”

    “知道啦。”时眠松了一口气,拉着江淮鱼快步离开。

    两人下了楼,江淮鱼回头看了眼身后,拍了拍胸口,“终于可以说话了,话说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时眠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有吗?”

    江淮鱼看着她,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有,非常奇怪。”

    “你是不是在躲着沈漾?”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啊。”

    “中午的时候你拉着我跑的飞快,下午又这么反常。”

    江淮鱼摇摇头,“太明显了。”

    时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着他有点紧张啊。”

    江淮鱼:“你就把他当做正常的异性朋友相处不行吗?”

    时眠摇摇头,“我没有玩这么久的异性朋友。”

    江淮鱼:“这种情况很正常啦,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大帅哥。”

    时眠:“可是我是昨天才发现他确实长的还不错哎。”

    江淮鱼:“你这算什么?失明少女恢复光明?”

    时眠:“…”

    为了避免再被问一遍为什么不跟他们走的问题,时眠拉着江淮鱼在操场走了三圈才出校门。

    晚上十点半,时眠洗完漱准备上床睡觉。

    沈漾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