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维术士 第3319章 改变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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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9章 改变态度
“你是想嘲笑我吗？”在茉莉安第三次打量自己时，库库鲁斯终于抬起冰冷的竖瞳，看向一袭红锻长裙的茉莉安。
“嘲笑？”茉莉安挑挑眉：“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嘲笑你？”
库库鲁斯冷嗤一声：“你一直打量我，不就是知道我和巴巴雷贡的事，想借此嘲笑我吗？”
茉莉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库库鲁斯提到‘巴巴雷贡’这个名字，她才恍然回神。
当初，巴巴雷贡离开百龙神国，就是因为体型迷伱，无法忍受同伴的调笑与目光。而库库鲁斯，就曾是调笑巴巴雷贡的一员。
库库鲁斯向来以自己庞大的体型为骄傲，如今却主动变化为迷你体型，这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当库库鲁斯发现茉莉安一直打量自己，自然就以为她是想要嘲笑他。
茉莉安想明白之后，忍不住失笑：“我就算对大小在意，也不是你的大小。你可别太敏感。”
库库鲁斯眼神闪烁了一下，它总觉得茉莉安话中有话，但仔细寻思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它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思，而是冷冷道：“那你还一直盯着我？”
茉莉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其实很想知道，你既然对体型变化如此敏感，你何必又变小呢？”
“与你何干？”库库鲁斯扭过头，没有看茉莉安，但声音却依旧冰冷。只是他的这种冷声，在茉莉安看来，冷漠没有多少，傲娇反而挺多。
“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茉莉安耸耸肩，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因为从库库鲁斯之前的追问，她就大概猜到了，库库鲁斯之所以愿意改变体型，变得迷你，大概率与巴巴雷贡是有关的。
这是准备和巴巴雷贡和解了？所以预先演练一下？
茉莉安心有猜测，但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回到之前库库鲁斯的问题：“我为什么一直盯着你？你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
库库鲁斯：“？？？”
看着库库鲁斯眼里一瞬而逝的疑惑，茉莉安也住了。
她原本以为库库鲁斯特意展示暗影之力，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说不定，他这次找她来喝茶，就是想要向她请教暗影修行。
结果，从库库鲁斯的眼神中来看，它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所以，是她判断错误了？误解了？
茉莉安没想明白，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你突然找我过来喝茶，是有什么事吗？”
库库鲁斯：“之前我不是说过么，为了迎接埃亚阁下。”
茉莉安自然是知道奥秘书龙即将来临的信息。
虽然她当初传讯是让库库鲁斯找万爷爷过来，但她很清楚，万爷爷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而来。如果万爷爷不来，那剩下的就只有奥秘书龙埃亚了。
“只是为了迎接埃亚？”茉莉安看向库库鲁斯，似乎想要从它眉宇间寻找到更深层的理由。
库库鲁斯：“不然呢。”
茉莉安听到库库鲁斯的回答，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如果只是为了迎接埃亚，那我就不留在这里了……歌塔与生命羽种的事，我相信埃亚会处理妥当的。”
库库鲁斯：“你还是不敢见埃亚阁下？”
茉莉安瞥了库库鲁斯一眼：“不敢见？不，我只是不想见罢了。”
库库鲁斯是知道茉莉安与埃亚之间存在一些间隙的。
当初茉莉安想让埃亚来解决歌塔与生命羽种的事，但传话过来时，却完全不提埃亚，反而先提万爷爷。明知道万爷爷不会来，在这种情况下，库库鲁斯肯定会去找第二顺位的埃亚。
如此拐弯抹角，就是因为茉莉安和埃亚在闹别扭。
不过，库库鲁斯对他们之间的别扭完全不好奇、也不在意，它将茉莉安约到这里来，自然有它的理由。
看着茉莉安已经起身，随时转头走人，库库鲁斯开口道：“我让你过来，一起见埃亚阁下，自然有我的原因。放心，我对你们之间的沟沟壑壑、弯弯绕绕毫不关心。”
茉莉安：“不就是为了歌者与羽森一族的事么？”
库库鲁斯摇摇头：“不，歌塔与羽森一族的事，的确很重要。但比起他们，我觉得这件事更加重要，需要我们一起商议。”
“这件事？”茉莉安愣了一下：“你是说哪件事？”
库库鲁斯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直接抬起了灰雾缭绕的龙爪，指向了镜面屏幕。
此时，镜面屏幕内，格莱普尼尔正端立中心，手上拿着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单片眼镜，嘴里讲述着它的名字——登录器。
茉莉安完全没想到，库库鲁斯所认为“重要的事”，是指格莱普尼尔所代表的梦镜。
茉莉安有些发愣的听了两分钟，她大概能听懂格莱普尼尔的意思。
只要激活登录器，就可以进入到一个名为“梦之晶原”的世界。
虽然格莱普尼尔用很漂亮的修辞去描述，但提取关键词，大概就是一个靠着“梦界之力”完成的虚拟世界。
梦境成为世界，听着美好，但做梦离白日镜域的生灵其实已经很遥远了。
而且，茉莉安其实做过梦，她并不认为做梦是一件有意义的事。白日镜域就算没有梦，不也毫无波澜的延续千年，毫无变化么？
格莱普尼尔带来的登录器，从某种意义上不就是让白日镜域的人，重新做梦么？
这有什么价值吗？为何库库鲁斯会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事？茉莉安心中满怀不解。
“这个登录器，值得你特意叫我过来，还准备让埃亚参与讨论？”茉莉安疑惑的看向库库鲁斯。
库库鲁斯：“为什么不值得？你的本体下场前，不也帮忙推荐了么。”
茉莉安没好气的道：“不过是一句话推荐罢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倒是能给格莱普尼尔卖个人情，这怎么想也不亏。”
在帮忙推荐前，茉莉安可不知道格莱普尼尔的登录器是什么东西。
库库鲁斯：“那你卖的这个人情，倒是很有价值……在我看来，这次展示最值得的一件东西，就是这个登录器。”
说到这时，库库鲁斯看向茉莉安：“如果万爷爷有空，我甚至希望它也能来见证这个登录器。”
这番话，库库鲁斯说的掷地有声。
如果路易吉在此，估计会骂骂咧咧的吐槽。因为，之前库库鲁斯面对登录器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表态。
一切，都因“同化”而改变。
而这种变化，连路易吉与安格尔都不知道。
茉莉安听完库库鲁斯的话，虽然还是没明白登录器的价值何在，但她却是重新坐了下来，准备听库库鲁斯说出原因。
以她对库库鲁斯的了解，它敢如此断言，甚至还抬出了万爷爷，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茉莉安轻声问道：“理由是什么？”
库库鲁斯：“理由就是……我体验过了登录器。”
“你体验过了？”茉莉安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库库鲁斯的眼睛附近。
因为格莱普尼尔在展示台上介绍的登录器是单片眼镜，所以茉莉安自然而然便认为库库鲁斯提前得到的登录器，也会获得单片眼镜。
库库鲁斯也注意到了茉莉安的目光，不过，它却是完全忽视了。
毕竟，路易吉给它的可不是什么单片眼镜，而是……花朵耳环。
一想到这，库库鲁斯内心也有些烦躁。只是，好歹这也算是免费赠送的，库库鲁斯也懒得再计较，反正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妹妹，她不说出去，那就无妨。
库库鲁斯：“是的，在我短暂的体验中，登录器给我带来了很多震撼。”
“譬如？”茉莉安抬眼，等待库库鲁斯的说辞。
库库鲁斯：“譬如，它可以无视距离，让处于白日镜域的所有人，都进入到同一个梦之晶原。”
“换言之，在现实里隔着遥远的距离，却能在梦之晶原，见面相谈。”
将远距离的传讯，化为了无界的面谈。
茉莉安听完后，点点头：“登录器如果有这种能力，那的确值得说道。但，如果只是无界交流，这应该不至于让你感到震撼吧？”
库库鲁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着第二个理由：“梦之晶原，可以让意识长存。”
哪怕灵魂将亡，真灵堕渊，只要意识还在，就能在梦之晶原存活。甚至，能以意识体的方式，转变为梦之晶原的原住民，做到“再活一世”。
听到这，茉莉安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事：“露丝卡尼娅？”
库库鲁斯沉默片刻，点点头：“是的，它也能让受了重伤不得不休眠的生命，在梦之晶原里拥有独立存在的意识。”
茉莉安：“这个理由……我理解，也接受。”
茉莉安很清楚，库库鲁斯对自己的妹妹露丝卡尼娅有多么的宠爱。以往，露丝卡尼娅只能无声无息的沉眠养伤，而现在，有了梦之晶原，她则可以通过睡梦的方式，在另一个世界里变得健全与活泼。
这对于库库鲁斯而言，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而且，根据库库鲁斯的说辞，梦之晶原还能让将亡的死者，以转化为原住民的代价，换一种新的方式长存，这也是非常强大的效果。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个“意识长存”的能力，比起歌塔与生命羽种还要更加的强大。
看不到死亡的时候，觉得死亡遥远；可真到了死亡之时，才明白命运无常。
当临死的时候，如果能拥有再活一次的机会，茉莉安相信，哪怕是倾尽曾经的一切，估计都有无数人愿意为之付出。
这就是“重活”的价值。
不过，茉莉安虽然明白重活的价值，但单单靠这件事，就想要让万爷爷另眼相待，估计很难。
“还有其他理由吗？”茉莉安问道。
库库鲁斯重重的点点头：“有。”
它很清楚茉莉安此时的想法，以这两个理由，还没法让茉莉安感到真正的震撼。
这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它进入梦之晶原，也体验到了新生，可库库鲁斯依旧没有感觉到震撼。
也因此，它才会和路易吉进行讨价还价，最后还导致路易吉直接转身就走。
直到，昆特拉发现它无意识间进入了“同化”状态。
库库鲁斯才惊觉，梦之晶原不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梦与意识体的世界，还能反过来影响现实。
要知道，它获得的“同化”信息，只是初涉食龙葵得到的部分信息。
只靠着这一部分的“同化”能力的信息，它便无意识间，发挥出了食龙葵的血脉天赋。纵然，发挥的效果很薄弱，但如果它获得更多的“同化”信息呢？
如果它通关了食龙葵的考验，是不是就能获得完整的“同化”信息？
到时候，是不是就能直接以现实的身体，重现食龙葵的血脉能力？
而食龙葵的挑战，还只是雾岛龙墓的一尊雕像。漫漫大雾中，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尊与龙相关的雕像。
如果每一尊雕像，都能给它带来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将是什么概念？
根据路易吉的介绍，雾岛龙墓只是梦之晶原衍生出来的一个仙境副本，类似的仙境副本还有很多。
假如这些仙境副本都能带来收获，这对库库鲁斯、对百龙神国都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正因此，库库鲁斯才会骤然改变态度。
原本对登录器并没有太在意，如今，它甚至愿意拉上茉莉安，等待奥秘书龙的到来，一起商讨登录器的事。
茉莉安也听完了库库鲁斯讲述的最后一个理由，她迟疑了一会儿，抬起葱白手指，指向库库鲁斯脚下：“所以，你突然掌握暗影之力，也是因为这个‘同化’能力？”
库库鲁斯低下头，看向脚边的雾气。
也是在这个时候，它才倏地注意到，自己的影子的确变得极淡极淡。
库库鲁斯闭上眼感知了一下，半晌后，它睁开眼，有些恍惚道：“的确是同化……我之前一直在学习同化，想要攻略食龙葵的挑战……”
“不知不觉间，一部分的同化信息，已经融入了本能……”
“你是想嘲笑我吗？”在茉莉安第三次打量自己时，库库鲁斯终于抬起冰冷的竖瞳，看向一袭红锻长裙的茉莉安。
“嘲笑？”茉莉安挑挑眉：“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嘲笑你？”
库库鲁斯冷嗤一声：“你一直打量我，不就是知道我和巴巴雷贡的事，想借此嘲笑我吗？”
茉莉安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库库鲁斯提到‘巴巴雷贡’这个名字，她才恍然回神。
当初，巴巴雷贡离开百龙神国，就是因为体型迷伱，无法忍受同伴的调笑与目光。而库库鲁斯，就曾是调笑巴巴雷贡的一员。
库库鲁斯向来以自己庞大的体型为骄傲，如今却主动变化为迷你体型，这在不知内情的人眼中，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当库库鲁斯发现茉莉安一直打量自己，自然就以为她是想要嘲笑他。
茉莉安想明白之后，忍不住失笑：“我就算对大小在意，也不是你的大小。你可别太敏感。”
库库鲁斯眼神闪烁了一下，它总觉得茉莉安话中有话，但仔细寻思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它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思，而是冷冷道：“那你还一直盯着我？”
茉莉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其实很想知道，你既然对体型变化如此敏感，你何必又变小呢？”
“与你何干？”库库鲁斯扭过头，没有看茉莉安，但声音却依旧冰冷。只是他的这种冷声，在茉莉安看来，冷漠没有多少，傲娇反而挺多。
“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茉莉安耸耸肩，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因为从库库鲁斯之前的追问，她就大概猜到了，库库鲁斯之所以愿意改变体型，变得迷你，大概率与巴巴雷贡是有关的。
这是准备和巴巴雷贡和解了？所以预先演练一下？
茉莉安心有猜测，但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回到之前库库鲁斯的问题：“我为什么一直盯着你？你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
库库鲁斯：“？？？”
看着库库鲁斯眼里一瞬而逝的疑惑，茉莉安也住了。
她原本以为库库鲁斯特意展示暗影之力，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说不定，他这次找她来喝茶，就是想要向她请教暗影修行。
结果，从库库鲁斯的眼神中来看，它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所以，是她判断错误了？误解了？
茉莉安没想明白，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你突然找我过来喝茶，是有什么事吗？”
库库鲁斯：“之前我不是说过么，为了迎接埃亚阁下。”
茉莉安自然是知道奥秘书龙即将来临的信息。
虽然她当初传讯是让库库鲁斯找万爷爷过来，但她很清楚，万爷爷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而来。如果万爷爷不来，那剩下的就只有奥秘书龙埃亚了。
“只是为了迎接埃亚？”茉莉安看向库库鲁斯，似乎想要从它眉宇间寻找到更深层的理由。
库库鲁斯：“不然呢。”
茉莉安听到库库鲁斯的回答，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如果只是为了迎接埃亚，那我就不留在这里了……歌塔与生命羽种的事，我相信埃亚会处理妥当的。”
库库鲁斯：“你还是不敢见埃亚阁下？”
茉莉安瞥了库库鲁斯一眼：“不敢见？不，我只是不想见罢了。”
库库鲁斯是知道茉莉安与埃亚之间存在一些间隙的。
当初茉莉安想让埃亚来解决歌塔与生命羽种的事，但传话过来时，却完全不提埃亚，反而先提万爷爷。明知道万爷爷不会来，在这种情况下，库库鲁斯肯定会去找第二顺位的埃亚。
如此拐弯抹角，就是因为茉莉安和埃亚在闹别扭。
不过，库库鲁斯对他们之间的别扭完全不好奇、也不在意，它将茉莉安约到这里来，自然有它的理由。
看着茉莉安已经起身，随时转头走人，库库鲁斯开口道：“我让你过来，一起见埃亚阁下，自然有我的原因。放心，我对你们之间的沟沟壑壑、弯弯绕绕毫不关心。”
茉莉安：“不就是为了歌者与羽森一族的事么？”
库库鲁斯摇摇头：“不，歌塔与羽森一族的事，的确很重要。但比起他们，我觉得这件事更加重要，需要我们一起商议。”
“这件事？”茉莉安愣了一下：“你是说哪件事？”
库库鲁斯没有开口回答，而是直接抬起了灰雾缭绕的龙爪，指向了镜面屏幕。
此时，镜面屏幕内，格莱普尼尔正端立中心，手上拿着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单片眼镜，嘴里讲述着它的名字——登录器。
茉莉安完全没想到，库库鲁斯所认为“重要的事”，是指格莱普尼尔所代表的梦镜。
茉莉安有些发愣的听了两分钟，她大概能听懂格莱普尼尔的意思。
只要激活登录器，就可以进入到一个名为“梦之晶原”的世界。
虽然格莱普尼尔用很漂亮的修辞去描述，但提取关键词，大概就是一个靠着“梦界之力”完成的虚拟世界。
梦境成为世界，听着美好，但做梦离白日镜域的生灵其实已经很遥远了。
而且，茉莉安其实做过梦，她并不认为做梦是一件有意义的事。白日镜域就算没有梦，不也毫无波澜的延续千年，毫无变化么？
格莱普尼尔带来的登录器，从某种意义上不就是让白日镜域的人，重新做梦么？
这有什么价值吗？为何库库鲁斯会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事？茉莉安心中满怀不解。
“这个登录器，值得你特意叫我过来，还准备让埃亚参与讨论？”茉莉安疑惑的看向库库鲁斯。
库库鲁斯：“为什么不值得？你的本体下场前，不也帮忙推荐了么。”
茉莉安没好气的道：“不过是一句话推荐罢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倒是能给格莱普尼尔卖个人情，这怎么想也不亏。”
在帮忙推荐前，茉莉安可不知道格莱普尼尔的登录器是什么东西。
库库鲁斯：“那你卖的这个人情，倒是很有价值……在我看来，这次展示最值得的一件东西，就是这个登录器。”
说到这时，库库鲁斯看向茉莉安：“如果万爷爷有空，我甚至希望它也能来见证这个登录器。”
这番话，库库鲁斯说的掷地有声。
如果路易吉在此，估计会骂骂咧咧的吐槽。因为，之前库库鲁斯面对登录器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表态。
一切，都因“同化”而改变。
而这种变化，连路易吉与安格尔都不知道。
茉莉安听完库库鲁斯的话，虽然还是没明白登录器的价值何在，但她却是重新坐了下来，准备听库库鲁斯说出原因。
以她对库库鲁斯的了解，它敢如此断言，甚至还抬出了万爷爷，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茉莉安轻声问道：“理由是什么？”
库库鲁斯：“理由就是……我体验过了登录器。”
“你体验过了？”茉莉安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库库鲁斯的眼睛附近。
因为格莱普尼尔在展示台上介绍的登录器是单片眼镜，所以茉莉安自然而然便认为库库鲁斯提前得到的登录器，也会获得单片眼镜。
库库鲁斯也注意到了茉莉安的目光，不过，它却是完全忽视了。
毕竟，路易吉给它的可不是什么单片眼镜，而是……花朵耳环。
一想到这，库库鲁斯内心也有些烦躁。只是，好歹这也算是免费赠送的，库库鲁斯也懒得再计较，反正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妹妹，她不说出去，那就无妨。
库库鲁斯：“是的，在我短暂的体验中，登录器给我带来了很多震撼。”
“譬如？”茉莉安抬眼，等待库库鲁斯的说辞。
库库鲁斯：“譬如，它可以无视距离，让处于白日镜域的所有人，都进入到同一个梦之晶原。”
“换言之，在现实里隔着遥远的距离，却能在梦之晶原，见面相谈。”
将远距离的传讯，化为了无界的面谈。
茉莉安听完后，点点头：“登录器如果有这种能力，那的确值得说道。但，如果只是无界交流，这应该不至于让你感到震撼吧？”
库库鲁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着第二个理由：“梦之晶原，可以让意识长存。”
哪怕灵魂将亡，真灵堕渊，只要意识还在，就能在梦之晶原存活。甚至，能以意识体的方式，转变为梦之晶原的原住民，做到“再活一世”。
听到这，茉莉安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事：“露丝卡尼娅？”
库库鲁斯沉默片刻，点点头：“是的，它也能让受了重伤不得不休眠的生命，在梦之晶原里拥有独立存在的意识。”
茉莉安：“这个理由……我理解，也接受。”
茉莉安很清楚，库库鲁斯对自己的妹妹露丝卡尼娅有多么的宠爱。以往，露丝卡尼娅只能无声无息的沉眠养伤，而现在，有了梦之晶原，她则可以通过睡梦的方式，在另一个世界里变得健全与活泼。
这对于库库鲁斯而言，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而且，根据库库鲁斯的说辞，梦之晶原还能让将亡的死者，以转化为原住民的代价，换一种新的方式长存，这也是非常强大的效果。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个“意识长存”的能力，比起歌塔与生命羽种还要更加的强大。
看不到死亡的时候，觉得死亡遥远；可真到了死亡之时，才明白命运无常。
当临死的时候，如果能拥有再活一次的机会，茉莉安相信，哪怕是倾尽曾经的一切，估计都有无数人愿意为之付出。
这就是“重活”的价值。
不过，茉莉安虽然明白重活的价值，但单单靠这件事，就想要让万爷爷另眼相待，估计很难。
“还有其他理由吗？”茉莉安问道。
库库鲁斯重重的点点头：“有。”
它很清楚茉莉安此时的想法，以这两个理由，还没法让茉莉安感到真正的震撼。
这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它进入梦之晶原，也体验到了新生，可库库鲁斯依旧没有感觉到震撼。
也因此，它才会和路易吉进行讨价还价，最后还导致路易吉直接转身就走。
直到，昆特拉发现它无意识间进入了“同化”状态。
库库鲁斯才惊觉，梦之晶原不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梦与意识体的世界，还能反过来影响现实。
要知道，它获得的“同化”信息，只是初涉食龙葵得到的部分信息。
只靠着这一部分的“同化”能力的信息，它便无意识间，发挥出了食龙葵的血脉天赋。纵然，发挥的效果很薄弱，但如果它获得更多的“同化”信息呢？
如果它通关了食龙葵的考验，是不是就能获得完整的“同化”信息？
到时候，是不是就能直接以现实的身体，重现食龙葵的血脉能力？
而食龙葵的挑战，还只是雾岛龙墓的一尊雕像。漫漫大雾中，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尊与龙相关的雕像。
如果每一尊雕像，都能给它带来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将是什么概念？
根据路易吉的介绍，雾岛龙墓只是梦之晶原衍生出来的一个仙境副本，类似的仙境副本还有很多。
假如这些仙境副本都能带来收获，这对库库鲁斯、对百龙神国都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正因此，库库鲁斯才会骤然改变态度。
原本对登录器并没有太在意，如今，它甚至愿意拉上茉莉安，等待奥秘书龙的到来，一起商讨登录器的事。
茉莉安也听完了库库鲁斯讲述的最后一个理由，她迟疑了一会儿，抬起葱白手指，指向库库鲁斯脚下：“所以，你突然掌握暗影之力，也是因为这个‘同化’能力？”
库库鲁斯低下头，看向脚边的雾气。
也是在这个时候，它才倏地注意到，自己的影子的确变得极淡极淡。
库库鲁斯闭上眼感知了一下，半晌后，它睁开眼，有些恍惚道：“的确是同化……我之前一直在学习同化，想要攻略食龙葵的挑战……”
“不知不觉间，一部分的同化信息，已经融入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