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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不可怕,凭自己改掉炮灰命 第261章 我与旧事皆无憾

    多年后

    杨家勋看看翁思源,很是不解,“兄弟,你中了状元却辞官,实在闻所未闻!”

    “我的学问都是爹一手教出来的,我来参加科考,也只是为了证明我爹能武能文,不输任何人。他甘愿平凡,我却不服。”

    杨家勋更困惑了,“既然不服,为何不以状元的高起点,好好做出一番事业?”

    翁思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老神在在地说道:“我还没想好做什么,考个状元只是证明我初步学有所成,我爹教学水平一流。”

    这下换成杨家勋撇嘴了,还小有所成?这也太谦虚了吧。

    三年出一个状元郎,人这辈子能见识多少个?顶顶多也就十几二十个。

    “大伯教出你这么个状元郎,以后怕是不得清静了。”

    “清不清静全在自己,我爹可不会为了旁人改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杨家勋若有所思,他只见过大伯几次,但次次印象深刻。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以为大伯只是位斯文儒雅的教书先生,爹也很少说起大伯的事情,还是后来长大一些,才了解了内情。知道这曾是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再见面,才留心出大伯神情中少见的凛冽,自此也多了些敬畏。

    “伯母不会责怪你?”

    “我爹责怪还有可能,我娘才不会呢!”

    翁思源提起娘亲,一脸的自豪,比提起大伯时,自豪感尤甚,杨家勋看得好奇,尽管听说过不少伯母的事迹。

    “只要做的是正经事,不管做什么,我娘都会支持的。”

    听完这话,杨家勋的羡慕之情无遮无拦,他娘可没有这么善解人意,整日就知道提醒他上进,光耀门楣。

    “你什么打算?”

    “先四处走走吧,跟我小舅去采药,见识见识人间疾苦,等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时,再稳定下来。”

    “我爹说武将之家不能断了传承,我科举无望,应该很快就会被送去西北吧。”杨家勋低头转杯。

    翁思源没接话,端起茶壶给堂弟倒上水,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和要走的路。

    他肯定做了几辈子的好人,才有了这一世的好命。

    有一对无与伦比的爹娘,有温馨和睦的家庭,有不愁吃穿的生活,才有了他抉择事业的底气!

    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并没有多少人有这份看似简单的权利。

    这位堂弟是卫国公府的世子,身份显赫,但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所以翁思源很庆幸这个身份不是他的。

    他就是翁思源,现在没有任何负担,想做什么都能随心。

    要说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羡慕过任何人,有也是羡慕他爹娶了个好媳妇。

    他娘这样的高度摆在那里,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找到看顺眼的姑娘。

    “小妹也快及笄了吧,我娘还说要给她在京城找门好亲事呢。”

    对了,这世上除了他娘,女子中能让他入眼的还有这个亲妹妹。

    母女俩不仅长的像,脾气、性格都像,要说妹妹有什么比不上母亲的地方,就是多了些被娇宠出来的小姐毛病。

    这倒也不怪她,上面有两个哥哥罩着,还有一个女儿奴的爹,要不是母亲管教严格,绝对能被宠的无法无天。

    为这事儿上,他爹可没少跟着受娘的罚。

    “你给婶娘说一声,让她别费心了,思琪现在不仅是我们家的总账房,还时常跟着景明叔去打倭寇,心眼多性子还野,她若不点头,我爹娘绝不会同意。”

    这样的吗?

    人真不可貌相!

    看似娇娇弱弱,笑得甜美的堂妹竟是位巾帼英雄!

    巴拉巴拉京城的贵公子,还真没有个合适的。

    “小弟还在读书吗?”

    提起家里人,翁思源觉得自己这个状元郎还真没什么好吹嘘的了。

    “早不上学堂了,但我爹给他定了任务,每年必须读够五十本书,每月写三篇心得,完不成就不准出门。”

    不等堂弟问起,翁思源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思瀚十三岁就跟着陈叔去跑陆运,还在镖局混过,十五岁又去了海上。去过的地方多,他的出游心得也多,母亲已经帮他刊印了好几本了。”

    乖乖,要不是堂兄说起来,他都不知道小堂弟这么厉害,这家人行事也太低调了吧!好些事连自家人都不知情。

    翁思源撇撇嘴,“所以啊,我这个状元郎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俩的学问都不比我低,我只是能耐着性子学应试文章而已。”

    好吧,这么说也有道理!杨家勋见识也不低,但还很少受到这种碾压。

    “姑姑可好?”杨琳是他的亲姑姑,从皇家别院接出来后,却选择去了扬州,连他父亲也无法。

    “母亲办了个育婴堂,专门收留十岁以下无家可归的孩子,姑姑在那里做管事,每日忙忙碌碌的,人倒是更精神了。”

    “有点事儿做也好,倒难为姑姑撇开身份去做杂事。”

    世人多有这种想法,但是经历过的便知道,高高在上、无所事事,未必过得开心。

    翁思源他也不跟人争辩,反正姑姑自己能做主,就像娘说的,后半辈子只需对自己负责。

    “你准备好久离京?”

    “等过了清明吧,这是祖母去世的第二年,我爹娘应该会赶过来祭祀的。”

    落叶归根,大爷爷在这边,大奶奶自然也要合葬进祖坟。

    “住进家里吧,各处都方便。”

    翁思源连连摆手,“不是跟你们见外,身处公府出入实在不方便,哪有我现在这般无拘无束的好。爹娘不去不合适,我就算了吧。”

    杨家勋也不再劝说,若是可能,他也想过些自由点的日子。

    ......

    “几年没来京城,变化真是不小。”

    “说的好像你很熟悉京城一般,我在这里长大的,都不敢说这话。”

    翁晓晓无声翻个白眼,她发觉杨朔更年期提前了,不仅人变得越来越啰嗦,脾气也见长了不少,动不动就跟她闹一场,要不就是打冷战。

    “谁惹你了?我替你去骂他。”翁晓晓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更不想他黑着脸见人。

    杨朔撇嘴,冷哼一声,看向了外面,“你说我跟田润泽,谁长得更好看?”

    翁晓晓抬手扶额,无语望天,不过就是去探望了一下田润泽,这就没完没了了。都是入了半截土的老头子了,还分得出哪个更好看?!

    一路上哪哪都不对头,根源竟是这个。

    这下终于深信“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了。

    翁晓晓坚信以柔克刚,靠在杨朔肩头,凑近了说道:“你是我夫君,他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常年习武,身材绝对比他棒。”

    这个夸奖走了心,杨朔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论身材,他是有绝对自信的。

    “不对呀,你的意思还是他长得更好呗!”

    这声质疑,让翁晓晓也来了火气,软的不行就只能硬刚。往旁边挪了挪,冷冷说道:“是又怎样,你待如何!”

    眼见着翁晓晓火起,杨朔瞬间偃旗息鼓,不敢作妖了。

    “娘子喝口水吧,消消气。”杨朔试探着递过来一杯茶水。

    翁晓晓扫了杨朔一眼,也不伸手,“我为什么去见田润泽,不就是想去看看他的几个儿子,看看有没有适合琪琪的人选?”

    杨朔伸长手臂,端着让翁晓晓喝了一口,“他家不行,必须找个不纳妾的人家,我们闺女可不能跟人共侍一夫,”然后兀自嘿嘿一笑,“我怕她忍不住经常把夫君揍一顿,坏了名声。”

    翁晓晓不由得被逗乐了,她也不喜欢田家的氛围,但那是别人的生活,她无权干涉,“你以为我会不介意?我最介意这点了。”

    放下茶杯,稍微用力就把翁晓晓拉到了怀里,额头相抵,“这就是我无与伦比的好处了,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从没厌烦过,还越来越喜欢。”

    翁晓晓被热气吹的老脸一红,生怕车外的小厮听到了,忙拿手捂住了杨朔的嘴巴。见杨朔不满意,凑上去亲了一口才算作罢。

    被捋顺了毛的杨朔,往后靠了靠,四肢伸展,“等京城事了,你想去哪儿看看?”

    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俩几乎走遍了整个华夏大地。从东北的长白山到西南的西双版纳,从西北的戈壁滩到东南的海岸线,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既乘风破浪过,也草原驰骋过,爬过雪山,走过密林,看过无数美景,也经历过不少惊险。

    不管遭逢哪种境遇,身边一直有杨朔的陪伴。

    能携手同行,这便是最好的伴侣了。

    翁晓晓前半辈子过得很艰难,但却了无遗憾!

    不是事事完美无遗憾,而是努力过、争取过,即便结果不尽人意也不后悔、不遗憾!

    “现在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早点回家,坐在摇椅上抱着花猫打个盹。”

    杨朔笑笑,“好,办完事情就回家,刚好喝上最新的明前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