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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心后,爹爹你怎么不笑了啊 第483章 我不会死,我会让她死

    黎明破晓,天际泛起鱼肚白。

    整整一夜。

    “主子,你……还好吧?”

    上官澍朝暗卫摆摆手,从暗牢里出来。

    他仰头看着天,眼前的一切都那般真实,可却都是假的。

    就连他的记忆也是假的。

    他曾经那般爱着赵缨啊……

    怪不得……

    当初他爹非要给他求娶赵缨,和离之前,他爹狠揍了他一顿,威胁他不要后悔。

    原来,他不必遗憾,没有经历赵缨的童年,他经历了,他只是……忘了。

    上官澍蓦地垂下头,一滴泪掺着痛,渗进地缝里。

    好疼。

    心好疼。

    也……好委屈。

    他突然疾步上马,飞奔回家,他要找出那些他爱着赵缨的证据。

    上官澍回到镇国公府就是一顿乱翻,还惊动了老国公,老国公过来问,他直接问,那些画,那些未送出的礼物,那个叫系统的说了,他还偷偷雕了好多赵缨模样的小木雕,对了对了,婉儿的手艺是随了他的。

    老国公很是惊喜他能想起来,絮叨着,爹没骗你吧?确有此事……

    可一问到东西去了哪里,老国公就开始迷茫,眼里透着一股愚蠢。

    上官澍脑海里却骤然闪过一道人影。

    上官渚的院子里,他果然翻到了那些陈旧的画,还有木雕,还有各种新奇的小物件。

    老国公看见了,拿起一件,开始讲它的来龙去脉,说着说着语气里满是对幼时长子的疼爱和怀念。

    最后,他恍然想到,“诶,你的东西怎么都在汀之这里?”

    上官澍没给他深思的机会,将他调走,然后,看着一件件旧物,他的脑海里确是一片空白,他蓦地蹲下身子,抱住那些画着幼时赵缨的画,那般栩栩如生,仿佛她就站在他面前。

    上官澍哭了。

    像是在替那个默默暗恋,终于得偿所愿,却被人摧毁了的自己而哭。

    哭完,上官澍让人将上官渚打了一顿。

    太阳落了山,上官渚鼻青脸肿地回来了,朝老国公告状,他没惹大哥,大哥却让人大庭广众之下打他,老国公将信将疑地将上官澍叫来,上官澍却一口承认了,老国公轻咳了两声,正要出来调解兄弟矛盾,上官澍又让人将上官渚绑了,丢进院子,关了起来,若无他命令,谁都不能放他出来。

    老国公诧异,上官澍一本正经地解释,“眼下定王和胱贵妃沆瀣一气,陛下表面宠眷胱贵妃,但大内出来的消息,陛下从未临幸过此女子,所以宠眷一事尚未证实,定王要走偏路,和亲生母亲打擂台,汀之也要跟他一起胡闹,那怎么行?”

    “定王有陛下和皇后的愧疚撑着,只要不做十恶不赦之举,陛下和皇后都不会惩治他,到最后搞不好要抓个替死鬼出来,汀之首当其冲!”

    “爹,近日您老人家称病吧,朝中不太平,咱们镇国公府还是少沾染为妙!”

    老国公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心道有润之在,镇国公府还能兴旺百年!

    但是,他也要提醒提醒他。

    “你说得对!不瞒你说,近日陛下身子有恙,为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哈哈,谁不知道陛下疼爱承乾公主,陛下身子不爽利,往日都是承乾公主侍候在侧,此次非但不传召,还不让公主进宫看望,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看谁是那个妖,谁是抡棒子的孙大圣!”

    “陛下的子嗣稀少,命途多舛,若大行之后,如无意外便是定王殿下,定王殿下人品贵重,贤德智谋,回来几月便收服了朝中不少大臣,润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为父知你曾悄悄向皇上举荐过公主。”

    上官澍瞳孔微缩,拧眉道,“爹……”

    老国公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你想知道消息谁传的?你放心,他们还不知道,是陛下将我叫去,敲打了。”

    让他镇国公府支持定王。

    上官澍心一沉,“陛下既深爱公主,为何却在皇位前不爱了。”

    老国公沉默了半晌,却只说了句,“若无定王,此事有九成胜算,若定王不贤不智,此事亦有六成胜算,要怪只能怪……老天,明明握着同样的筹码,却生成了女儿身。”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你是陛下,你会如何选?”

    上官澍沉默了,老国公以为说服了上官澍,却见上官澍坚定道,“爹,我不是陛下,我不需要做这种假设,我是赵缨的男人,注定为她披荆斩棘,达成夙愿。”

    “陛下既铁了心要立定王,那……就拭目以待吧!”

    老国公拧眉瞪了上官澍半晌,戳心窝子道,“你还自诩公主的男人?你早就被休了!”

    “爹……”上官澍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国公。

    老国公心烦,摆手轰他,“你走吧,别碍我的眼,你要干什么我不干涉,但是你不能伤及上官家的门楣声望,更不能连累整个家族抄家问斩!”

    上官澍眸光一颤,轻声应了。

    从宁安堂离开,上官澍想也没想的又去了公主府。

    却和赵缨的马车打了个照面。

    赵缨刚刚从宫里回来,神色凝重。

    上官澍本想和赵缨柔情蜜意,也没心情了,二人进了屋子,屏退了左右,将一脸雀跃的上官清粤也抱走了。

    赵缨喝了口凉茶,怒道,“上官澍,你知刚刚发生了何事?”

    上官澍安抚,“你慢讲。”

    赵缨的神情愤怒又伤心,“今日我进宫去看母后,遇到了胱贵妃,她竟带了旨意,让母后移出坤宁宫,暂到承安宫小住,原因是钦天监夜观天象,看出是母后冲撞了父皇,父皇的病才一直不好!”

    “这些都不要紧,我气的是,父皇同意了。”

    赵缨的眼眶红着,深深地看着上官澍,“后来,我一怒之下闯进了养心殿,跟他讨说法,父皇跟我说,胱贵妃才该是我的母后,说我应该像定王哥哥那般耳清目明,不被妖孽蛊惑。”

    “我母后为他诞育二子,到最后在他口中成了妖孽。”

    “世上男子果真薄情……”

    赵缨执拗道,“我不会认那个劳什子胱贵妃的,死也不会!”

    “不,我不会死,我应该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