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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反复黑化 第98章 消失不见

    “师父,您一定要下山吗?”

    小和尚踌躇站在一侧,一侧的袍子都被攥地皱巴巴的,还不敢再多言。

    “为师心意已决,勿多劝。”和尚抚了抚手上的珠串。

    小和尚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尚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和欲言又止。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山上的太阳还没出来,薄雾一层,站在山里,身上都挂着露水,蹭湿了外衣。

    早上的变化很快,一不留神金黄色的光芒就泛出一点。

    和尚看着渐明的天色,知道自己该走了。

    “好了,我走了,保重。”和尚留了一句话就匆匆离去。

    小和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离开。

    转身回去,一道光影就撒了下来。

    这时,太阳出来了,天光大亮。

    *

    盛述淮是被阳光刺眼才醒的,腰上的胳膊动了一下,似乎也要醒。

    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着秦瑾。

    一只手轻遮他双眼,为他挡着光。

    “唔…”秦瑾还是醒了。

    他捞了一把盛述淮,扣在自己怀中问:“现在几点了?”

    盛述淮反过手去拿手机,一看9点。

    “九点了。”

    秦瑾哦了一声,没有了后续,好像又睡着了。

    “哥,我们今天是不是有事情?”盛述淮附在他耳边问。

    “事情?啊?事情…什么?”秦瑾睡的真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到一个词,嘴里就蹦出来一个。

    盛述淮捏了捏他的脸,无奈的笑了笑,他哥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睡眠质量好:“哥,醒醒,今天我们要去见那位大师。”

    盛述淮这个人是挺信佛的,尤其是祈愿成真后,更为敬重。

    “大师?!对对对对,见大师。”秦瑾睡中惊醒,一骨碌爬了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随手抓了一把。

    “早餐想吃什么?”

    盛述淮亲了他一口说:“时间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在路上吃。”

    “好。”秦瑾彻底醒了过来,一侧还放着佛珠和怀表。

    “这个颜色又变回去了。”秦瑾指着怀表说。

    盛述淮也看见了:“将它们一并带着吧。”

    “嗯。”

    *

    两人终于爬到了山上,已经11点了,衣服背后都湿了一遍又一遍。

    “呼,终于到了。”秦瑾手里牵着盛述淮,拍了拍他的背,问:“还好吗?有不舒服吗?”

    盛述淮摇摇头,这一段路上,秦瑾至少问了不下三遍一样的问题。

    “哥,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爬个山,不碍事。”

    秦瑾不认同他的观点,盛述淮才好多久,额前的头发都湿了。

    “没办法,你太招人疼了。”秦瑾给他扇风,又围在他身边给他擦汗。

    盛述淮哭笑不得,同时心里又暖洋洋的,说:“哥,我们先去见人。”

    秦瑾现在可不管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他只知道盛述淮热的满脸通红,嘴唇都有点白。

    不在意地说了句:“他又不会跑。”

    可…

    “什么?他下山了?!”秦瑾的声音比寺庙早晨的第一声鸟叫还要清脆。

    “他什么时候下山的?”

    秦瑾臂弯处还挎着一个包包,里面装着怀表和佛珠。

    小和尚也不知为何,这两位施主今日来得确实有些不巧。

    伸手安抚:“这位施主,稍安勿躁。师父是今日清晨离去,只是下山,并未说不归。”

    秦瑾头痛,这和尚分明算准了时间,故意挑今日一早走,不就是为了躲着他们。

    他成功了。

    再加上昨天的太过灵异的事件,秦瑾觉得自己好像跳进了一个大坑,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收拾。

    “那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秦瑾扶额,一瞬间在别人口中知道自己被阴了,心情更差,脸色自然不好。

    小和尚好像在这位施主身上看到了几分熟悉,吓了一跳,连糊弄都忘了,直接脱口而出:“师父可能不回来了。”

    盛述淮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见了一位施主的表情,小和尚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手放在身体两侧,暗戳戳地去看秦瑾的表情,悄悄准备好了师父教他的绝技。

    跑。

    秦瑾从知道自己被阴后就猜到了结果,果然不出所料。

    这和尚真没让他失望。

    明白再问下去无果,也没继续为难小和尚,牵着盛述淮就下山了。

    “哥。”盛述淮晃了晃两人相扣的手。

    秦瑾放松了身体,一下子抱住盛述淮,头在他颈窝里乱蹭。

    盛述淮回抱住他,在他头上摸了摸。

    耐心的问:“怎么样才能开心点?”

    “啊啊啊烦死了。”秦瑾又蹭了一轮。

    手臂环住他的腰,止不住的委屈:“你说这和尚他故意的吧。”

    “他倒是走的快,留我们面对着这两件东西玛卡巴卡。”

    “啊啊啊啊最烦处理这些东西了。”秦瑾特别委屈。

    “你说想做一条咸鱼怎么这么难?我就想躺着,怎么还有人暗中使坏?!”盛述淮被他逗笑了,胸腔在动,肩膀抖个不停。

    “盛小淮,你就笑吧,我做咸鱼没事,你可是要做保卫咸鱼的人。”

    盛述淮咳了一声,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一定保卫好咸鱼,就像保卫萝卜一样。”

    保卫萝卜。

    秦瑾对这四个字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台老式电脑中的游戏失败画面上。

    “你怎么知道保卫萝卜?”秦瑾纳了闷,直起身体问。

    这次轮到盛述淮纳闷了:“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秦瑾指着自己说:“我?”

    不是秦瑾太怀疑自己,是自己不可能说。

    因为系统限制,导致他在这个世界有很多禁词不能说。更不用说什么关于电脑数据的敏感问题了。

    “是我十一岁那年,你从外面回来,好像正好是你拿了怀表那次。”盛述淮说:“那次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很久,有半天,你骗我说玩个游戏。”

    “游戏?”

    “是,我清楚的记得,那次你刚回到家,就把我拉来。说玩个保卫萝卜的游戏,让我守着门,谁也不让进。”盛述淮对那次记忆犹新,因为那是秦瑾少有的温柔。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一丝眷恋和怀念。

    “你那次说话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盛述淮笑道,“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