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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再见刘放

    ?    刘澜将周泰招到帐中,只见此人肤色黝黑,狮鼻鹰目虎口,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威猛气度,对刘澜轻施一礼,刘澜眼中立时为之一亮,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其人,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似这等面相威猛,见到自己神态自如甚至还能从容行礼者必然不会是凡人,说不得当真就是那位历史上有名的周泰周幼平。

    刘澜大哥再世时对其最是喜欢,所以刘澜对周泰的了解远比别人更多,他乃是九江下蔡人,身高和赵云差不多,尤其二人更是都救下过各自阵营中的大佬,只不过同是救人,一个是救了阿斗毫发无损,一个皮肉肌肤如同刀剜,盘根遍体,众人无不观之心寒的情形。

    当然两人当时的情况不同,阿斗尚小,赵云更从容搏杀,而且还有曹操活捉的命令,而周泰则是保护,首先冒死冲进内围救出孙权,之后更是让马给他,步行护主杀出重围,所以才会遍体鳞伤。

    “杜普。”刘澜将帐外的亲兵佰长杜普传入帐内,道:“和这位壮士切磋一下拳脚。”刘澜说着起身,示意两人一同出帐的同时说道:“记住,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杜普当初是在沛县从流民中招募而来,小半年的时间杜普已经做到佰长,其人在亲卫里身手算得上是中上,所以刘澜才会直接命他去试试周泰的真伪,不然的话像上次那位,刘澜只会交给杜普安排亲兵与其比试。

    可也正是因为刘澜的重视让杜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往常就算比武切磋试验那也是他找个亲卫,哪有像今日这样直接被主公点名亲自来试验这新入伍的小子,这要是赢了还好说,这要是输了,那就太过丢人了,与周泰跟着刘澜出了营帐后便打下一万分小心,不敢怠慢,在主公面前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喝到:“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我可就要进攻了。”

    周泰轻嗯一声,点点头:“随时可以!”

    “好。”杜普望了眼主公一眼,得到他的首肯后,大喝道:“看拳。”说着左腿向前跨出小半步,蓄势以待后,猛然向周泰扑去。

    后者望着杜普挥来的一记重拳不为所动,立时惹来了身边亲兵们的叫好声,佰长这一拳的速度太快了,这小子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亲兵们等着周泰被杜普狠狠收拾的瞬间,杜普挥起的右拳以距离他的面部不到咫尺距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切磋将在一瞬间结束时,一阵惊呼声突然响彻,只见周泰身体如同魅影般向旁一移,同时伸手左臂在杜普拳头轻轻一击,立时后者挥来的拳头便被打向空中,紧接着,右臂以极其快速的速度捉住他被击向空中的手臂,捏住一扭,只是眨眼间便将杜普制服。

    这一套手法很似后世擒拿,任杜普能耐再大,被控制了胳膊之后越响使劲挣脱,胳膊反而会更痛,几经挣扎之下,痛彻心扉,知道不可能再有机会,只得放弃,可被这等在他眼中看来颇为取巧的雕虫小技击败,心中那叫一个不服气,满脸激动的来到主公面前,希望他再给其一次机会。

    刘澜拒绝了不服输的杜普,在他看来,败给周泰并不似像当初败给张颌那般彻底,所以对周泰的擒拿感觉更想是他耍的手段,可刘澜却通过这一番切磋可以肯定来者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周泰。

    他之所以没有像张颌那般把杜普败个彻底更多的还是照顾了他的面子,而且就他方才的小试身手,只要稍有些眼里的都会明白他根本就没有用全力,而能以如此轻松的手法将他击败,就算身在局中的杜普看不透,可身在局外的刘澜一定会明白,就算杜普再来比试,依然不会是他的对手,而这已经达到了周泰的目的。

    刘澜挥退了杜普,示意周泰随他入帐,道:“周泰,你很好,身手不错,可你知道今次某在此招兵,所谓何来吗?”

    “使君贴榜招募水军,不问贵贱不问良家贼匪,故前来相投。”

    “古之募兵先招将再募兵,可徐州无水战之将,故只得先募兵,从军中选将。”

    周泰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猛抬起头:“使君知道某?”

    “知晓。”

    “怪不得从军者甚众而使君独招某觐见。”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不卖关子了,坦诚相见,我有意任命幼平为偏将军,水军副都督,负责水军事物,只是我并不能确定周将军除了身手不凡之外是否能训练出一支善战水军!”

    “既然使君知道某,必然也明白某乃水贼出身,当真要委以重任?”周泰的注意点完全不在刘澜口中的问话,在他眼里,只要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训练出一支在长江所向无敌的水军最简单不过了,可是想要得到鼎力支持却太难了,毕竟他乃是水贼,所以刘澜再向他确定时,他也再向刘澜确定,确定他是否当真知道自己乃出贼出身。

    “自然当真,榜文早已写得清清楚楚,我刘澜用人,不论良家水贼,唯才是举。”

    “周泰拜见主公!”

    “幼平。”刘澜将周泰扶起,笑道:“可有些话我还是要提前说出来,首先我还委你以重任,那么我就不会在插手水军之事,可是到时候,你却必须要给我训练出一支能够纵横长江之水师,如果训练成功,副都督自动变成都督,如果你只是徒有虚名的话,那么我就算照样用你,不过这都督嘛……”

    “幼平明白,主公放心就是。”周泰眼中闪着精光,士为知己,能如此无条件被信任的感觉,能被刘澜这等天下闻名的人物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让他心中感激万分:“主公,只是不知这一期限是多久?”

    “无限期!”

    “什么?”周泰以为自己听错了。

    “训练水军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我很想不设置这个期限,但这个却又必须设置,少则半年,长则一年,徐州就会用水军,那时就是检验水军的时候,怎么样,敢不敢接下?”

    “半年时间?”时间紧迫,这对周泰来讲是压力同时也是动力,心中思量半时,摇头,道:“难,除非。”

    “什么?”

    “请主管再设一位副都,以协助某练兵,不然半年到一年之期,水军就算能够成型,也难有战力。”

    “再设一位副都?我帐下之人只怕没有合适的人选。”

    “若主公信任,某愿以项上人头保举一人为副都。”

    周泰保举之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之辈,当即道:“好,既然这样,再立一位副都权责不分,待水军招齐之后,我会调走鲁肃,由你代任水军都督,水军就全权交给你,不过话我可说在前面了,到时候我只看结果!”

    “主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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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处置妥当之后刘澜又开始琢磨着继续设立自己的实力体系。

    当年在北机老头那里看到兵器谱后刘澜就一直有自己也创立一套体系,就像是后世玩三国志那样,只是这时代用数字衡量又比较奇怪,索性便用大众所熟知的粮食石数为准,一百石为为最高,一石为最低,这样就能很清晰的将他所认为的武将实力分出一个大概的层次。一连数日,刘澜终于等到了蒋钦,对他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但在东吴众将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当即任命其为水军副都督,协助周泰训练水军。

    只是随后一则消息让刘澜扔下了广陵事宜,将招揽张纮以及募兵水军的事情全权交给鲁肃后急不可耐的赶回了徐州。

    一行快马兼程耗时半月终于返回了徐州,刘澜并没有急匆匆的赶回郡守府,而是来到城南一间占地只要一亩的小宅院,宅子颇为老旧,可住在这的一家却来头不简单,家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郡守府牧府吏刘安。

    刘安白日里在郡守府,并不在家,刘澜禁止走到门口,不想门却吱嘎一声开了,只见刘安妻子挎个篮子从院子里走出,猛然发现刘澜,一愣神,篮子啪的一声掉落,惊呼,道:“少爷,您可算来了。”说着却是住不住的呜呜啼哭起来。

    刘安的妻子原来是刘元起家的丫头,后来被刘元起许给了刘安,有一对子女,当时因为孩子太吵,刘安便在郡守府外找了间房子安顿下了夫人与孩子,这还是当年辽东的事情,而今日刘澜来此要见之人,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乃问道:“快带我去见放儿。”

    “嗯嗯。”

    刘安妻子带着刘澜直入内院,稍加安顿,去请刘放,正在这时,一个半大小子领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走了进来,男孩子叫刘和,今年十五了,在郡守府长大,认出了刘澜一脸兴奋,而跟在他身边的妹妹则睁着又大又亮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刘澜。

    “小家伙,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嘿嘿。”和他父亲一样,刘和施礼之后腼腆的笑了起来。刘澜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看向长得粉嫩嫩小丫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丫头没回答,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刘澜,有些害怕的低声问大哥:“哥,他是谁啊?”

    “这就是澜叔叔,还不快施礼。”

    “啊。”小丫头自然明白澜叔叔意味着什么,连忙敛衽施礼,道:“我,我小字康福。”小丫头在得知刘澜的身份之后越发胆怯了,前些年主母过寿时母亲带着他去了趟郡守府给主母请安,当时母亲说什么孩子大了,也是时候留下来以后好侍候小公子,可主母没答应让自己入府,反而还让自己留在家中,学好女红,日后找个好婆家。

    当时母亲哭得似个泪人,当时她虽然不明白那意味什么,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才终于明白那位慈眉的主母对她的恩德,而眼前的男人,便是那位主母的相公,爹爹的当差的徐州牧府主人,刘澜。

    “康福,好名字,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刘澜笑着说道,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屋外有人喜地大喊一声:“爹爹。”

    随后房门被推开,看着眼前出现的少年,虽然他们已经将近六七年没有见过面了,可刘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尤其是眉眼,还如当年一样,心中别提多激动了,当年的小屁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这么多年了,孩子,我可总算找到你了,快说说这么多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如今依然是翩翩佳公子的刘放眼睛湿润了,习惯性的就想去抱刘澜,可是手臂刚张开的一刻,他的动作却又似慢动作一般停止,最后落下,哽咽着声音道:“是啊,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再见到爹爹。”

    “是啊,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放弃派人找你们,可始终没有你和你姑姑的消息,我以为你们……”他一直担心刘茵和刘放已经遭遇了不测,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就意味着他以后就能跟着自己了,可以安全的跟着自己,不用在颠沛流离,不用在寄人篱下:“孩子,这么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原来白白胖胖的小子,现在变得又黑又瘦?”刘澜看着刘放一阵心疼:“快给我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自从爷爷病故以后,我和刘茵姑姑就去了矿山,姑姑那时已经病入膏肓了,原本郎中说他命不久矣,可没想到我们在矿山却生活了数年,直到姑姑再也……”想到姑姑,想到他最后一位亲人的离去,刘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流下了热泪,只是不像小时候那样放声痛哭,哽咽着道:“我一人无依无靠,便开始流浪,后来听说爹爹在冀州与袁绍征战,我便来找爹爹,可是刚到了渔阳郡却发生了些许意外,但也因祸为福,结识了王松大哥,后来我成了他的军师,近来袁绍攻克了渤海军,兵锋直指渔阳,王松大哥想找条出路,我便向他提议,来了徐州见爹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