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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地 第三十三章 与陆扫晴同在

    陆扫晴的声音听着可怜……

    “我没生气,只是之前出了一堆汗,黏在身上难受,我着急去洗澡,你自己想想,我走开的时候像是生气吗?”

    陆扫晴似乎坐下了,坐在浴室外的地面上,仿佛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复活都会这样,明明每天待在你身边就很满足了,可是,总是觉得不够……”

    施乌觉知不对,调细水流,问道:“我们不是才在一起几个月吗,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问题的答案他已知,他发问时候才反应这便是“热恋期”,这时双方希翼展现至善之处,所以有这隔门之谈。

    陆扫晴平日羞涩,与施乌握手这般的愿望也深藏,她不回答这问题。

    她只是再敲敲门,问道:“我想摸一下你的脸,可以吗?”

    略一思索,施乌咽在“我正在洗澡”这话,眼下陆扫晴状态显然不对,如同脆弱得将崩溃,她平时话并不多,更不会有这样的话……既然两人早已坦诚相待(这几个月来他们同床共枕,施乌总有池满欲泄时候),那让她在洗澡时进来一下也无妨。

    “你等一下,我快洗完了,行吗?你想现在的话,也可以进来,门没锁。”施乌还是不能轻易接受旁人与他共沐浴。他是南方人,认为沐浴是很私密的事情。

    陆扫晴未有应答,行动已昭彰她的答案。拧动门把的一声响,陆扫晴几乎是撞进来,一瞬便与施乌共淋浴,不过她并不停步,手掌贴上施乌脸庞,她再靠近施乌。

    施乌有些惊到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行为,于是他后退,直到被陆扫晴逼得靠到墙壁,退无可退。

    陆扫晴抚着施乌的脸,踮起脚尖与施乌接吻。施乌觉知面上有泪流下,这不是他的泪,陆扫晴的眼泪落到他的脸上。

    此夜的陆扫晴极不正常,她似乎处于复活的失智不能恢复,情绪易崩塌,行为不能自制,幸好她只限于与施乌交互,无有破坏行为。

    各位劳累了一夜,施乌不想与劳烦还才休息的众人,因此拥着陆扫晴睡下。

    睡梦以后陆扫晴正常了,因此施乌亦不将这事告诉旁人。一则这像是陆扫晴能力的副作用,二是此事关及两人私密情事,诉与他人有辱陆扫晴。

    回归以后照常的几天休假,施乌也不照常锻炼。他似乎有点忽视身边的小女人,耽于秽之物。也许陆扫晴复活后的反应也有他的责任,所以施乌决心留几天给陆扫晴,也将自己抽离局中,以免以局中人目光筹划行动。

    这是休假的第三天,明日施乌便重归秽之乡,再度处理接收各样秽事。说着高尚,实际与往日无异,同样的锻炼、浏览。

    休假这几日,他与陆扫晴待在家。陆扫晴无有外出的意愿,只想与施乌共处。由于陆扫晴蛇眼蟒尾鬼角,施乌也不便带她出去,因此这几天,施乌替她网购衣服。

    这时已是春末将夏,陆扫晴初至时候买的衣物不应季。

    除此以外未有实事,施乌以现代事物引起她的兴趣,然而陆扫晴更愿意待在一旁看他作为,偶尔询问。

    施乌与陆扫晴没有话题,因为陆扫晴似乎对他物无有兴趣,因此施乌未免尴尬,向她演示众多游戏、影视,寻找话题。

    陆扫晴问道:“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询问时并不急迫,只是看施乌如数家珍,特有一问。

    施乌扬唇一笑,道:“你有几个人喜欢,游戏有几个人喜欢?你觉得你能赢过游戏吗?”

    他赢得了陆扫晴的一顿擂拳。

    重回第三日,施乌如常,起床后被起床动静弄得将醒未醒的陆扫晴搂着不让起床,静待一段时间后翻身坐起,脱离陆扫晴的怀抱,洗漱、下楼买早餐。

    他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如此,沾染秽、与陆扫晴共生活也不曾改变早起后去固定早餐店买早餐的习惯。

    他身世平常,家产无多,与人并无恩怨、利益纠纷,所以未曾有路人向他开枪或袭击。

    平常的回到卧室,陆扫晴仍在酣睡。施乌不打扰她,打开电脑消磨时间。

    木卸重物声,是陆扫晴起床了,两声拖沓的拖鞋声,随即一个存在感来到施乌身后。

    施乌正在油条举得齐肩高,免得碎屑飞溅入键盘中,陆扫晴来到身后,痴痴地站一会儿,咬向施乌手中的油条。

    施乌看向她,旁边一袋子的东西,为什么要吃手里的?

    陆扫晴并不言语,随意地吞下,愣愣地看着还在施乌手中的一小节油条,再度吃下——

    也无需施乌操作,她连带着施乌拿油条的两根手指一并含入口中。她虽然迷糊,却也不伤施乌,她将油条与手指一并轻轻咬住,“捋”出油条。

    清晨的昏光中,施乌见一道细细的涎水勾连陆扫晴的嘴唇与他的手指。

    这是做什么?难道他吃过的好吃一些吗?

    施乌推一推她,道:“去去,刷了牙再来吃。”

    陆扫晴显露老流氓一般的笑容,硬搂着施乌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油腻腻的唇印才去洗漱。

    施乌不解其意,知道陆扫晴是睡糊涂了。

    施乌坐着,忽然感觉日子安逸无比。虽说惊险一夜才在前不久,但那实则只是平常工作……那所谓的“风雨欲来”在何方?

    施组织绝不至于欺骗他,他们提供的资料皆属实,每一项都是实质的秽量,若不是忧心余归宁察觉他秽量增长怪异与神智不能承受,他能在上次倒像行中堪堪与桃酥持平。

    施乌不能解答这问题,随手记下疑惑。独处一阵,他想到解决之道。

    这很简单,去问即可。他已可与施组织再接触,他虽有异心,却无有异行,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去问问呢?

    再有,那个跟踪他们两次倒像行的两道身影又是什么?他能不能从施组织那边得到答案?

    施乌当即行动,他已休息够了,与施组织接触不能张扬,他决计今晚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