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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从钻木取火开始 494、【连篮子买下】

    在城隍那里吃了不少东西,今天又是不用做饭的一天。方长搬出来个藤椅,躺在空旷的院中,静静地瞅着天空,夏日天上的几条银河很壮美、很迷人。

    旁边的碧玉湖,宛若一泓明镜,映照着天上的银河,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地,哪里是天。夏夜的凉风轻轻拂过,宛若无数双柔软的手,揉捏的身上舒服无比。

    方长的修为早臻化境,呼吸之间,便有无数灵气喷涌出来,自从他上了云中山之后,这些年来云中山便以仙栖崖为中心,变得愈发灵秀。

    山中草木、鸟兽、顽石、溪泉、云雾,俱都受益于此。若是有修行人十年前来过云中山,今日再来定然会惊讶于这里的剧变。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份变化则不是那么分明,譬如云中山周围村镇的樵夫猎户,他们依然隔三差五进山营生,但若有人问起云中山有啥变化……

    “哪有变化,山里的路我早就走熟了哩,与当年一般无二。”

    当然方长也不在意这些,亦无人朝他提起此事,他只是静静地躺在夜空下,仰头看着无垠星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想。

    这是份大自在。

    不饥不寒、不受外事困扰、亦无纷乱牵挂,做事也可以随心所欲,仅此几点,便已经是尘世间人欲求而不可得的境地了。

    更何况,方长自修行有成后,寿元也变得绵长。长生二字,虽然对于修行人来说,乃是自然而然之事,但于世人来说,则是竭力求索而不可得。

    只是修行之路讲究缘法,且不说大多数世人都不知道修行之事,便是修行之法就摆在眼前,无缘于修行路的话,也只能黯然而离去。

    …………

    方长从藤椅上醒来。

    最近他喜欢上了睡觉,尤其是在室外夜空下入睡。

    早晨浓重的湿气影响不到他,方长身上的衣物依然干爽如新,不惹灰尘,也没有水汽附着。倒是他背后的藤椅上,已经有露水凝结,在阳光下颤颤巍巍,似乎随时会滴落。

    他简单弄了些早餐吃,而后回到无名殿中,重新换回了那身白衣。

    方长只拿了酒葫芦,走出来站在崖上。

    他这几天不准备下山了,摆摊虽然足够有趣,但他认为自己选择的方式不太对。不管是客串神秘摊贩,还是五文钱一件搞快销,虽然都火爆起来,但俱不能持久。

    所以,还是换个思路比较好。

    毕竟当神秘摊贩可能会亏本,而且有赌博的嫌疑,而五文一件的快销,则要花许久准备货物,太过浪费时间,效费比不好。

    他并不想做一个倒买倒卖的中间商,那于国无益。

    换了个思路后,方长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于是昨天没有卖完的那些东西,继续待在了仓库里,静静地躺在木架子上,从此不再见天日。

    方长走进仓库里,左看右看,找了块平整的铁板。

    只是用现有设备对铁板修型比较难,毕竟这块铁板有一指来厚,而他没有车床等趁手工具,工棚旁边的锻铁炉也不适合做这种精细加工。

    算了,还是开个挂吧。

    就是这样会丧失些趣味性。

    他并指如剑,在铁板上轻轻画了个圆,指尖的三寸剑气,将铁板如同裁纸一样剖开。最令人赏心悦目的是,这个圆画的极为标准,就好似圆规画出来的一般。

    想了想,方长又取来铁皮,将锻炉烧热,不停捶打,做了个小炉子,而后他用混合了干草的泥,均匀的在炉膛里铺上了一层。

    待炉子晾干的过程中,方长又去仓里取来豆与麦,上石碾子碾成粉末,而后简单粗筛了一番,装进袋子里。

    仓库里面有几条扁担,是当初方长自己试着做的,中间宽两边细,还有两个铁钩子挂在两面,十分趁手合用。

    过了几日,待一切准备好,他将做好的泥炉试着烧了下,而后灭掉火,在里面重新装上引火物和煤块,用粗绳子栓了,挂在扁担一头。

    另一头,他挂了个大竹筐,里面放进去那块铁板,还有面口袋、一小瓶子盐、一小罐面酱、一瓶碎腌菜,还有一大坛泉水。

    而后他又去菜畦里面,薅了把小葱放进筐里。

    将这对他来说十分轻巧的扁担,往肩上一抗,方长便朝山下走去。

    今天依然去宁河府府城。

    田野间的薄雾还没散去,但各处都已经有了炊烟。

    因为不像真正的生意人那样抹黑起来,加上仙栖崖距离宁河府距离不短,方长终究是来的迟了些,不过这也有好处。

    那就是需要购买的的材料很齐全。

    他挑着担子,缴纳了进城费之后,顺路去了趟市场看看。

    那里果然已经有了对他前几天售卖方式的模仿者,对方也吆喝的是五文钱一件,周围顾客有几个,看起来生意还不错。

    方长也不在意,他笑笑转身离开。

    做吃食卖的话还是选个人流密集的地方比较好,至少街角就远好于市场里,也强于之前卖杂货时候那颗大树下。

    不过方长还是先在旁边寻找。

    城里不仅是正规市场,还有,有农妇提了个大篮子,里面都是鸡蛋,正蹲在街边售卖,不过似乎是因为腼腆,虽然她恳切地看着过路人,但终究是没好意思吆喝出来。

    方长估计,若是维持这个情形不变,估计等到半上午时候,她才会由于不开张的焦急,克服心里的羞涩,吆喝出来。

    他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这鸡蛋怎么卖?”

    农妇看到有人问价,大喜,也偷偷松了口气,赶忙回答道:“这篮子鸡蛋都买的话,您给三十五文就成,都是自家养的鸡下的,家里鸡多,绝对新鲜,价格也实惠。”

    方长点点头,他没还价,直接从怀里掏出之前剩的钱,数对后递与农妇,而后准备将篮子里面的蛋,逐个拾进筐子里。

    不过马上他就说道:“我多与你几文钱,你将这篮子一同卖我便是了,你可以多走几步,在城里买个新篮子,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