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最后的光 第163章 萨姆卡特：威士忌，威士忌，我要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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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之下，一处幽暗而隐蔽的角落，静静停泊着一辆伤痕累累的哥伦布轿车。
车身布满了密集的弹孔，宛如繁星点缀的夜空，每一寸金属都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挡风玻璃支离破碎，宛如破碎的梦境，再也无法为车内的人提供丝毫庇护。
不久前，萨姆·卡特一行人在摆脱秦洛的紧追不舍后，本以为能喘上口气，却没想到命运与他们开了个玩笑。
先前的火拼，意外导致路人死亡，Ncpd巡逻队就此盯上了他们。
但幸运的是，这些巡逻队对他们这些道上混的来说，就像是天天见的苍蝇，烦人但不难对付。
最后，又折损了几名六街帮的新兵蛋子，他们可算是摆脱了Ncpd的巡逻队，隐藏在这天桥之下。
“呼——”
驾驶座上的林北，望着远去的警车尾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他疲惫不堪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身体从刚才的紧张与不安中恢复过来。
车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车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
萨姆·卡特坐在副驾驶，脸色同样阴沉。
他瞥向后座还仅剩的小弟和他们脚下散落的尸体，心中没有半点怜悯或遗憾，只有被一连串变故搅得心烦意乱的头痛欲裂。
今天的每一刻都如同噩梦，让他只想尽快摆脱这无尽的烦躁与不安。
下一秒，“砰”的一声。
萨姆·卡特再也无法忍受车内那股混杂着血腥与火药味的空气，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跨出。
虽然这里的空气也并不清新，但至少比那令人窒息的车厢内要好上许多，让他能够稍微喘口气。
下车后，萨姆·卡特一屁股直接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四周，除了流浪者遗落的杂物和远处迷离的霓虹灯光以外，便是那直冲云霄的投影广告，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艹！特么的，今天真是晦气透顶！”
萨姆·卡特心中怒火中烧，回想起这一天的遭遇，他不禁低声咒骂起来。
愤怒与挫败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发泄过后，一股强烈的干渴感袭来，萨姆·卡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随后大声吼道：
“来人，狗头军师，狗头军师！”
“林北！你特么死哪儿去了？”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车内，闭目假寐的林北被这一嗓子惊醒，眼皮猛地掀开，眼中血丝密布，额头的青筋因愤怒而凸起。
本就因今日的连连失利而心绪难平，此刻再听到自己这位脑残老大用那带有侮辱意味的狗头军师称呼自己，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几欲喷薄而出。
但他也知道自己才几斤几两，即便心中千般不愿，也只能强行将怒意压下，充当萨姆·卡特的狗头军师。
“砰！”
又是一记沉重的车门关闭声，林北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之前的不快似乎从未存在。
一走出车厢，林北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了萨姆·卡特身旁，那变脸之快，加上他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不禁感叹其天生的狗腿子气质。
“嘿嘿，老大，有什么是小的可以为您效劳的？”
“渴死老子了，还不给我拿威士忌来。”
听到这话，林北面露难色，环顾四周这荒凉的环境，苦笑回应：“老大，现在都是血水，没有威士忌啊。”
瘫坐在地的萨姆·卡特一听，怒火瞬间涌出，猛地抬头瞪向林北，怒吼道：“那就去给我找！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
林北见状，心头一紧，连忙点头哈腰，赶紧应道：“是，是，老大，我这就去想办法。”
说着，他匆匆向四周张望，希望能在这废墟之中找到一丝慰藉饥渴的线索。
不久，目光便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台自动贩卖机上，那机器虽被杂物半掩，却依稀可见其轮廓。
贩卖机周围散落着各种废弃物，其中一张脏污不堪的床垫尤为显眼，其上斑斑点点，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显然曾是某位流浪者的临时居所。
林北皱了皱眉，但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向贩卖机。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
正当即将触及那丝微光之时，他的脚下突然传来一种不祥的柔软感，紧接着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直冲鼻端。
林北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比那床垫还要难看几分。
“甘霖凉耶！老子的鞋。”
看到自己的鞋正不幸地与一坨又大又黑，恶臭无比的排泄物亲密接触，林北心中暗自咒骂，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恼。
最终，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与清理，林北带着一瓶廉价的威士忌，一脸晦气地回到了萨姆·卡特身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你这副样子怎么回事？吃到屎了？”
萨姆·卡特这无心之言一出，恰好触动了林北心中的痛处。
瞬间让林北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不幸经历，一股强烈的恶心慢慢感从胃中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只是苦笑着将威士忌递给了萨姆·卡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老大，给，这是您要的威士忌。”
萨姆·卡特接过威士忌，口干舌燥的他二话不说就拧开了瓶子，仰头咕噜咕噜几口就是猛灌。
目睹这一幕，林北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同样干裂的嘴唇，心中闪过一丝渴望。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再次踏入那片污秽之地时，“噗”的一声，萨姆·卡特突然将刚咽下的酒液猛地喷了出来。
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林北的脸上，直接让他品尝了一次“出口”威士忌。
“咳咳……”
萨姆·卡特剧烈咳嗽着，满脸通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呛得不轻。
林北愣住了片刻，回过神来的他随即本能地用衣袖胡乱擦拭着脸上冰冷的酒液。
正当他满心不解与怒火中烧，准备开口质问之际，只见那威士忌酒瓶正快速地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
林北慌忙地抬手护住脸部，但终究慢了一步，酒瓶还是撞上了他的鼻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幸运的是，酒瓶并未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只是在他的鼻尖留下了一片通红和短暂的刺痛。
萨姆·卡特见状，愤怒地一把揪住林北衣领，将他拉近，恶狠狠地问道：
“你他妈给我买的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这是能喝的玩意儿吗？比马尿还难以下咽！”
“老…老大，这地方能找到最好的就只有这些了，我也是尽力了……”
林北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心中虽有千般委屈与愤怒，但在萨姆·卡特的怒火下，他只能强忍下来，低声解释。
然而，怒火中烧的萨姆·卡特可听不进这些。
他粗暴地将林北一把推开，眼神冷冽地指向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公司广场，命令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那去，给我弄一瓶像样的回来。”
萨姆·卡特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条街，那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隐约可见几家高档酒吧和餐厅的招牌在夜色中招摇。
“要是再干不好，我不介意将你拆掉，然后卖给清道夫。”
“可…可是老大，那边万一有Ncpd……”
“够了！在找借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拆了？至于那些条子，他们要是敢来，你不会拿……咦？你的枪呢？”
说到这，萨姆·卡特才注意到林北腰间空空如也，神色顿时变得更加阴鸷。
林北心中暗骂：“我特么在你身边晃悠半天了，你才发现没枪？真是服了！”
但嘴上，他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解释：
“那个，老大，您知道的，我这不是新来的嘛，还没机会从兄弟们那儿接手一把像样的枪。”
“您看，这事儿能不能……”
话音未落，萨姆·卡特已是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辩解。
只见萨姆·卡特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北的心弦上，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没枪是吧，给，现在有了，赶紧给我滚去买酒。”
“哦，还有，顺便给我买些子弹回来，枪也给我去做个保养，可别让我看到一丝灰尘，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萨姆·卡特冷不丁地吩咐完这一切，最后“啪”的一声，将一把金光闪闪的前奏左轮手枪重重拍在林北掌心。
林北脸色微变，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有点良心，居然把配枪交给自己，没想到后面还有一连串的苛求。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去！”
“好…好的，老大，我马上去。”
颤抖地说完，林北轻轻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同意。
事已至此，若继续抗拒只会换来更糟的后果，随即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司广场的方向疾步而去。
跑出一段距离后，林北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萨姆·卡特那模糊而冷酷的身影。
突然，心中的怒火与不满如同被压抑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哼！你个狗东西，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嘿嘿，这枪不错，应该能换点钱，就当做是我这几天追随的报酬了。”
“至于你的酒，呵呵，呀屎了勒！”
林北低声咒骂，这句粗俗却解气的国粹脱口而出，他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另一边，萨姆·卡特依旧烦躁地坐在原地，嘴里叼着根烟，手中的打火机却像是在与他作对，迟迟不肯吐出一丝火光。
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受封的狗头军师已经背叛离去，临走前还摆了他一道，顺走了他的枪，还有他的酒。
“咔嚓…咔嚓……”
打火机发出阵阵挫败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萨姆·卡特内心烦躁的写照。
“焯！”
终于，他忍无可忍，猛地一甩手，将打火机狠狠扔向黑暗之中，伴随着一声怒吼。
最后他颓废地坐下，烟蒂依旧固执地夹在唇间，未燃的烟丝透露出主人的焦虑与无助。
“你们两个，谁有火？过来特么给我点上！”
没有回头，萨姆·卡特直接用后脑勺对着身后的两名小弟命令，语气中满是不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艹！一个两个都特么聋了吗？要我说几遍！”
无人回应，气得萨姆·卡特这次提高了音量，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猛然起身，打算重新树立一下他的威望。
可刚转过身，话还没到嘴边，愕然发现身后竟是几具被爆了脑袋的尸体。
萨姆·卡特心脏猛地一紧，口中的烟蒂无意识地掉落，最后滚到血泊当中。
这时，两个身影缓缓步出阴影，一高一矮，来者正是让他变得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秦洛与丽贝卡。
“唔…这枪震得我的手都麻了，还给你，还是它好用。”
丽贝卡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将那把装了消音器、比她手掌还大一半的“鵺”型手枪丢给秦洛，脸上满是不屑，转而取下背上那柄修长而且后坐力较低的猫又狙击步枪。
秦洛接过手枪，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掌控一把小手枪完全没问题的，这不，才开了两枪就为自己找借口了。”
不过，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将这份小情绪归咎于丽贝卡那不经意的傲娇上。
而另一边，萨姆·卡特现在的脸色变得煞白，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用言语拖延时间，寻找逃脱的机会，但那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早已将他出卖。
秦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持鵺型手枪，步伐稳健地逼近萨姆·卡特。
“怎么找到你的，这很重要吗？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可是受了你的狗腿子不少特殊‘照顾’。”
“虽然他们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损失或伤害，但你知道吗，有只苍蝇旁边嗡嗡乱叫，这种感觉真的很烦。”
“所以，这件事情咱们该有个了结了。”
萨姆·卡特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眼见对方马上就要扣动扳机，慌忙喊道：
“等等，等等……”
“秦洛，我为先前的愚蠢向您道歉，但这只是一点小矛盾，我认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而且…你，你没第一时间杀我，是为了跟我谈条件的……对吧？”
“应该……是吧？”
萨姆·卡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是如自己所说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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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萨姆·卡特一行人在摆脱秦洛的紧追不舍后，本以为能喘上口气，却没想到命运与他们开了个玩笑。
先前的火拼，意外导致路人死亡，Ncpd巡逻队就此盯上了他们。
但幸运的是，这些巡逻队对他们这些道上混的来说，就像是天天见的苍蝇，烦人但不难对付。
最后，又折损了几名六街帮的新兵蛋子，他们可算是摆脱了Ncpd的巡逻队，隐藏在这天桥之下。
“呼——”
驾驶座上的林北，望着远去的警车尾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
他疲惫不堪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身体从刚才的紧张与不安中恢复过来。
车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车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
萨姆·卡特坐在副驾驶，脸色同样阴沉。
他瞥向后座还仅剩的小弟和他们脚下散落的尸体，心中没有半点怜悯或遗憾，只有被一连串变故搅得心烦意乱的头痛欲裂。
今天的每一刻都如同噩梦，让他只想尽快摆脱这无尽的烦躁与不安。
下一秒，“砰”的一声。
萨姆·卡特再也无法忍受车内那股混杂着血腥与火药味的空气，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跨出。
虽然这里的空气也并不清新，但至少比那令人窒息的车厢内要好上许多，让他能够稍微喘口气。
下车后，萨姆·卡特一屁股直接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息着，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四周，除了流浪者遗落的杂物和远处迷离的霓虹灯光以外，便是那直冲云霄的投影广告，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艹！特么的，今天真是晦气透顶！”
萨姆·卡特心中怒火中烧，回想起这一天的遭遇，他不禁低声咒骂起来。
愤怒与挫败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发泄过后，一股强烈的干渴感袭来，萨姆·卡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随后大声吼道：
“来人，狗头军师，狗头军师！”
“林北！你特么死哪儿去了？”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车内，闭目假寐的林北被这一嗓子惊醒，眼皮猛地掀开，眼中血丝密布，额头的青筋因愤怒而凸起。
本就因今日的连连失利而心绪难平，此刻再听到自己这位脑残老大用那带有侮辱意味的狗头军师称呼自己，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几欲喷薄而出。
但他也知道自己才几斤几两，即便心中千般不愿，也只能强行将怒意压下，充当萨姆·卡特的狗头军师。
“砰！”
又是一记沉重的车门关闭声，林北迅速调整表情，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之前的不快似乎从未存在。
一走出车厢，林北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了萨姆·卡特身旁，那变脸之快，加上他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不禁感叹其天生的狗腿子气质。
“嘿嘿，老大，有什么是小的可以为您效劳的？”
“渴死老子了，还不给我拿威士忌来。”
听到这话，林北面露难色，环顾四周这荒凉的环境，苦笑回应：“老大，现在都是血水，没有威士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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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见状，心头一紧，连忙点头哈腰，赶紧应道：“是，是，老大，我这就去想办法。”
说着，他匆匆向四周张望，希望能在这废墟之中找到一丝慰藉饥渴的线索。
不久，目光便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台自动贩卖机上，那机器虽被杂物半掩，却依稀可见其轮廓。
贩卖机周围散落着各种废弃物，其中一张脏污不堪的床垫尤为显眼，其上斑斑点点，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显然曾是某位流浪者的临时居所。
林北皱了皱眉，但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走向贩卖机。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
正当即将触及那丝微光之时，他的脚下突然传来一种不祥的柔软感，紧接着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直冲鼻端。
林北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比那床垫还要难看几分。
“甘霖凉耶！老子的鞋。”
看到自己的鞋正不幸地与一坨又大又黑，恶臭无比的排泄物亲密接触，林北心中暗自咒骂，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恼。
最终，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与清理，林北带着一瓶廉价的威士忌，一脸晦气地回到了萨姆·卡特身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你这副样子怎么回事？吃到屎了？”
萨姆·卡特这无心之言一出，恰好触动了林北心中的痛处。
瞬间让林北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不幸经历，一股强烈的恶心慢慢感从胃中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他还是强忍住了，只是苦笑着将威士忌递给了萨姆·卡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老大，给，这是您要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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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一幕，林北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同样干裂的嘴唇，心中闪过一丝渴望。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再次踏入那片污秽之地时，“噗”的一声，萨姆·卡特突然将刚咽下的酒液猛地喷了出来。
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林北的脸上，直接让他品尝了一次“出口”威士忌。
“咳咳……”
萨姆·卡特剧烈咳嗽着，满脸通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呛得不轻。
林北愣住了片刻，回过神来的他随即本能地用衣袖胡乱擦拭着脸上冰冷的酒液。
正当他满心不解与怒火中烧，准备开口质问之际，只见那威士忌酒瓶正快速地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
林北慌忙地抬手护住脸部，但终究慢了一步，酒瓶还是撞上了他的鼻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幸运的是，酒瓶并未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只是在他的鼻尖留下了一片通红和短暂的刺痛。
萨姆·卡特见状，愤怒地一把揪住林北衣领，将他拉近，恶狠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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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大，这地方能找到最好的就只有这些了，我也是尽力了……”
林北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心中虽有千般委屈与愤怒，但在萨姆·卡特的怒火下，他只能强忍下来，低声解释。
然而，怒火中烧的萨姆·卡特可听不进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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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你一次机会，到那去，给我弄一瓶像样的回来。”
萨姆·卡特指向了不远处的一条街，那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隐约可见几家高档酒吧和餐厅的招牌在夜色中招摇。
“要是再干不好，我不介意将你拆掉，然后卖给清道夫。”
“可…可是老大，那边万一有Ncpd……”
“够了！在找借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拆了？至于那些条子，他们要是敢来，你不会拿……咦？你的枪呢？”
说到这，萨姆·卡特才注意到林北腰间空空如也，神色顿时变得更加阴鸷。
林北心中暗骂：“我特么在你身边晃悠半天了，你才发现没枪？真是服了！”
但嘴上，他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解释：
“那个，老大，您知道的，我这不是新来的嘛，还没机会从兄弟们那儿接手一把像样的枪。”
“您看，这事儿能不能……”
话音未落，萨姆·卡特已是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辩解。
只见萨姆·卡特缓缓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林北的心弦上，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没枪是吧，给，现在有了，赶紧给我滚去买酒。”
“哦，还有，顺便给我买些子弹回来，枪也给我去做个保养，可别让我看到一丝灰尘，不然我打断你的狗腿！”
萨姆·卡特冷不丁地吩咐完这一切，最后“啪”的一声，将一把金光闪闪的前奏左轮手枪重重拍在林北掌心。
林北脸色微变，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有点良心，居然把配枪交给自己，没想到后面还有一连串的苛求。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去！”
“好…好的，老大，我马上去。”
颤抖地说完，林北轻轻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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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心中的怒火与不满如同被压抑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哼！你个狗东西，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嘿嘿，这枪不错，应该能换点钱，就当做是我这几天追随的报酬了。”
“至于你的酒，呵呵，呀屎了勒！”
林北低声咒骂，这句粗俗却解气的国粹脱口而出，他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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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发出阵阵挫败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萨姆·卡特内心烦躁的写照。
“焯！”
终于，他忍无可忍，猛地一甩手，将打火机狠狠扔向黑暗之中，伴随着一声怒吼。
最后他颓废地坐下，烟蒂依旧固执地夹在唇间，未燃的烟丝透露出主人的焦虑与无助。
“你们两个，谁有火？过来特么给我点上！”
没有回头，萨姆·卡特直接用后脑勺对着身后的两名小弟命令，语气中满是不耐。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艹！一个两个都特么聋了吗？要我说几遍！”
无人回应，气得萨姆·卡特这次提高了音量，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猛然起身，打算重新树立一下他的威望。
可刚转过身，话还没到嘴边，愕然发现身后竟是几具被爆了脑袋的尸体。
萨姆·卡特心脏猛地一紧，口中的烟蒂无意识地掉落，最后滚到血泊当中。
这时，两个身影缓缓步出阴影，一高一矮，来者正是让他变得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秦洛与丽贝卡。
“唔…这枪震得我的手都麻了，还给你，还是它好用。”
丽贝卡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将那把装了消音器、比她手掌还大一半的“鵺”型手枪丢给秦洛，脸上满是不屑，转而取下背上那柄修长而且后坐力较低的猫又狙击步枪。
秦洛接过手枪，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掌控一把小手枪完全没问题的，这不，才开了两枪就为自己找借口了。”
不过，他也只是淡淡一笑，将这份小情绪归咎于丽贝卡那不经意的傲娇上。
而另一边，萨姆·卡特现在的脸色变得煞白，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努力保持着镇定，试图用言语拖延时间，寻找逃脱的机会，但那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早已将他出卖。
秦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持鵺型手枪，步伐稳健地逼近萨姆·卡特。
“怎么找到你的，这很重要吗？过去的一个月里，我可是受了你的狗腿子不少特殊‘照顾’。”
“虽然他们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损失或伤害，但你知道吗，有只苍蝇旁边嗡嗡乱叫，这种感觉真的很烦。”
“所以，这件事情咱们该有个了结了。”
萨姆·卡特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眼见对方马上就要扣动扳机，慌忙喊道：
“等等，等等……”
“秦洛，我为先前的愚蠢向您道歉，但这只是一点小矛盾，我认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而且…你，你没第一时间杀我，是为了跟我谈条件的……对吧？”
“应该……是吧？”
萨姆·卡特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不过他也不是很确定，现在他也只能寄希望是如自己所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