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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科举制度下修长生 第40章 报应

    日头上了三杆,深秋时分,即使爬到了最高,也是够低的,撒下的阳光虽然温暖,但是却裹着一点凉意,让人暖和不起来。

    仅仅过去三天时间,天已凉了好几分。

    楚怀楠慢腾腾从一处不宜让人察觉的角落进了村,他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的衣物破破烂烂的,露出的肌肤上血迹斑斑,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次进入斜土山砍柴,楚怀楠不仅吃尽了苦头,而且付出的代价不小,从司务房领来的砍柴的家伙要么用尽,要么丢失,辛辛苦苦砍来的干柴不知丢在了何处,加上身体受伤,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除了一片即将破碎的蛟骨,半点好处没有捞到。

    “抵押的一个大钱算是泡汤了!“

    楚怀楠仰天长叹一声,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好不容易从楚易舟手中得到了一个能裹腹的活计,这下玩砸了。

    要说人身上的气运决定着每时每刻的顺心和糟心,这句话一点不假。

    像楚怀楠这样的,天生气运凉薄,不说喝口凉水皆塞牙吧,至少遇到事情从来没顺心过,要不是有天生能明辨是非的四瞳,估计别说活过二十岁,十岁都费劲。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楚怀楠正是应了这句话,只要是遇到了好事,他的气运会被消磨掉一些,遇见坏事,他的灰气会多一些,仿佛报应事事都会跟着他一般。

    遇见山蟒骸骨,本身已消耗掉了楚怀楠身上仅剩的气运,奈何楚雁秋将他的名字题在了白生试推荐名册之上,冥冥之中分到了不少的家族族运。

    可是当楚怀楠得到真正的蛟骨之后,顺利的从山谷中爬了出来,刚得到的族运竟然悄无声的消失了一半,不用说,这一半的族运正好用在了得到真正蛟骨和顺利出了山谷上面。

    虽说在破旧的山神庙内被无根幽魂入体,但是却因祸得福,使得身上的死气和晦气被洗涤了不少,可是仅剩的一半家族气运又被用掉了一大半,如今剩下的已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可以说彻底败光。

    气运换机遇本身是灵墟界特有的规律,按理说楚怀楠不该如此狼狈才是,毕竟经历那么多事之后身上的气运仍有盈余,对此,他只有微微苦笑,他当然知晓其中的关系。

    楚怀楠四瞳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在显露的时候会产生一点晦气,如果说消耗的一大半的族运能让他成功的出山,奈何在脱离险境的时候他总用四瞳探路,产生的晦气正好附加在他的身上,才有了如今惨样。

    在灵墟界,每个人都是如此,气运在身,做什么都会顺风顺水,只不过会根据本身气运的量来定,否则只会越来越倒霉,直到影响性命。

    不过,气运并不是随有随用的,有时候会延迟,说不准,要看主家遇见什么事。

    气运多的人处在困境中也许会时来运转,不足者即使身处富贵巅峰,可是自身气运无法支撑富贵,会瞬间成为穷人,更甚者可能送了性命,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不知出现了多少。

    “得!好不容易得到的族运就这样用去了一大半,白生试怕是更加悬喽!”

    楚怀楠勒紧了有些松垮的腰带,有些生气。

    虽说白生试是所有大考中要求气运支撑最低的一次考试,可是如果没有,怕很难在关键时刻给考生雪中送炭,没了气运,等于没了依仗,要知道,楚怀楠参加白生试最大的气运来源便是家族族运,这下已到了绝路

    再次长叹出声,楚怀楠加快了脚步,方向正是自家的小破房子。

    一边走楚怀楠心里不停的盘算,距离白生试已不到十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内他必须要收一些气运回来才行。

    “在地球的时候,有一个说法叫做风险投资,我现在的气运相当于仅剩的家当,虽然花一点少一点,但是要看花在什么地方,选择对的投资,可能会让钱生钱,不过这里面却有不小的风险存在,可是有时候必须要搏一把,不然这么多钱,直到花完为止。”

    楚怀楠停下脚步,慢慢思考着。

    楚怀楠此刻打算寻找一种方式进行一次风险投资,如果成功了可能会赚到不少的气运,如果失败了,那么就会将仅剩下的一小半族运全部消耗掉,一点留不下来,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这一小半和没这一小半族运没什么分别。

    楚怀楠本身分到的楚家族运就少,即便如此想要过了白生试怕是一点把握没有,本就打算在剩下的时间里寻找其它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出路。

    回到家门前的时候已到了傍晚时分,如今楚怀楠身子虽然比先前好了许多,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加上身上有伤的情况下,从斜土山一次不歇的走了下来,难免身心疲惫。

    此时已到晚饭时分,淡的夜色降临,只见楚家村内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冒出袅袅的炊烟,淡在秋风里歪歪斜斜,给人一种分外祥和的感觉。

    “这几天怕是要辛苦一下了!”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楚怀楠终于打定了心中主意,决定接下来的几天想一个法子让气运生气运,不过他要先好好的准备一下,毕竟这一次可能要去一个很偏僻和远一点的地方。

    这时楚怀楠已来到自家门口,他愣在了原地。

    只见楚怀楠家的房门大开,屋内的东西被扔的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宛若被抢劫了一般。

    房间内隐隐约约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并非风声。

    楚怀楠依稀记得离开家门的时候已上了锁,怎么门竟然开着,莫非家里招贼了不成?

    想到这里,楚怀楠弯下腰,在门口的一侧捡起一块他事先准备好的半块砖头,这种情况下小心为妙。

    当楚怀楠进入家门,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子从屋侧探出身子,冷笑一声,趁着夜色转身离去。

    小厮正是堂兄楚利珣的跟班随从,敖新,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