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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警探 第3章 墓穴半日游

    且说我拿着手电筒向盗洞里爬去,开始爬的费力,后来摸到了诀窍,让身子下坠一段,然后伸脚撑住洞穴的洞壁减缓下降的势道即可,由于盗洞挖的倾斜角度恰到好处,而且土层结识,也不用担心用力蹬踩之下把盗洞踩塌,就这样再无顾忌,只一会就到了洞底。绳子还大约长出近一米,于是我便把腰中的绳子解开,然后垂在洞口,以便回来的时候好攀住绳子,爬出盗洞。

    一切收拾停当,我用电筒照向墓室,顺便寻找王运盒。看了半晌只见墓室是由方砖擂成,盗洞尽头的方砖被抽了出来放在洞口,形成了一个近一米高的大洞,洞口内的气味陈腐,实在不好闻,于是我把骠叔给我的口罩戴上。洞外不见王运盒,估计他自己已经先行进去了,我不敢出声喊他,生怕大声叫嚷会引来坍塌把我们活埋在这古墓之内,也怕叫嚷会扰了沉睡中的幽灵,起来索了我们的性命。

    盗墓小说中黑凶白凶我不知是否真的存在,这次也没带万能的黑驴蹄子,刚才也是欠思考,没趁骠叔不在的时候砍了李大婶家水牛的蹄子,即使没有黑驴蹄子,水牛蹄子怕也可以唬上一唬,抵挡一阵。思虑辗转,不能停在洞外等着王运盒出来,于是我用手电筒向洞内照去,洞内漆黑,手电筒的光柱照不到对面的墙壁,只能照到几根承重的石柱,上面依稀雕着饕殄纹,还有几个青铜的灯盏固定的石柱上面。

    四周照不到墙壁,除了石柱也没有别的东西,我心里一宽,把上半身探了进去,然后在用手电搜索,确认确实没有危险,我在从这个洞钻进去。照了照还是没有任何东西,墓室里面的地面也是方砖,只是积累了厚厚的尘土,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那些脚印统统是现在的胶鞋印,估计是盗墓贼和王运盒留下的。直到此时,我心中才安定了,于是便钻进了洞内。

    洞穴不太高,我一跨就进去了,然后在四下查看,只是黑洞洞的,也看不到墓顶。就在这时我一回身,手电正照到一个青面浮肿的大脸,那张脸距离我就半步的距离,脸上依稀还有泥土。“FUKME!我不由的骂了一句英文,顿时一阵震颤从头皮麻到脚跟,后背冷汗涔涔而下。因为我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参观过马王堆汉墓,那古尸不就是脸部浮肿,满脸尘土嘛。”难道,难道,墓主诈尸了。“我不由暗骂那拨盗墓贼,没处理利索就跑了,现在扔下这个烂摊子给小爷我。怕归怕,我本能的一声暴喝,对准那个怪物飞起来就是一脚。什么爆发力,什么速度,估计我这一腿不亚于李小龙。

    那怪物被我一脚踢个正着,“哎呦!”一声,一跤摔倒,还咕噜(同滚,东北土话)了几个筋斗,一下撞在石柱上,方才不在翻滚,那石柱经他一撞上面固定的青铜灯盏年久不牢,一下翻落下来,扣在了他的头上。那怪物“哇哇!”暴叫,说:“你这X,方才把我摔下山坡也就罢了,现在我帮你们做事来探这地洞,你又踢我一脚。真真气死我也。”说完也不摘扣在头上的灯盏,踉跄的爬起来就要过来和我放对。

    我一听,暗道:“我靠,是王运盒。”这次又误伤了好人。赶忙陪笑打圆场说:“你也不出声,直接出现在我身后,我以为墓主诈尸了呢。”

    王运盒听罢,更加气恼,撸胳膊就要找我玩命。

    我灵机一动,说:“慢!慢!听我一句话,现在是啥地方,是墓室,咱俩不能起内讧,现在应该求同存异,国共合作,共御外辱,等抗战胜利了,咱俩上去在大战三百回合。”

    王运盒虽气恼,也知道这地方不比外面,如果碰了机关不是儿戏,只得应了。蹲在地上喘气。

    我利用王运盒调息的时候,问他下来的情况,王运盒说道:“别提了,因为绳子不够用,放到头还差一点距离,我就想解开绳子爬下去,不曾想一解绳子那头就开始往上拉,好容易解开了,也被拉上去挺远。放手后一个没留神,就滚下洞去,不想到了墓墙砖被抽了个窟窿,但是靠近地面的砖还在,本来是脚朝下的,可是在那个凸起的地方一别,就上身朝前飞进墓里,摔的时候脸朝下,啃了一嘴泥,半天爬不起来,过一会就看到你在洞口用手电照你也进来了,刚爬起来要叫你,谁知你这X就给了我一脚。”

    听完我强忍住笑,安慰王运盒几句,心想:“这王运盒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待王运盒调息均匀,我们就准备开始探查墓室,墓室空间不大,成凸字形结构,凸出部分略长。我和王运盒略作商议决定开始从凸出的部位查看,凸出部位相对狭窄,比墓室方块部分好探查的多,我们先从墙壁开始,一人一边仔细检查,墙壁都是砖砌而成,缝隙中封着白膏泥,甚是坚固。突然,我眼睛一亮,见一块砖上依稀有字,弹开尘土,上面用汉隶写着景帝上元三年。我叫王运盒过来看,王运盒过来一看,说:“汉景帝时期的,那样的话看这墓穴的布局应该是竖穴砖椁墓。如果不是王侯一级不会有黄肠题凑,估计陪葬品应该在木椁之内,”布局明了之后,在查看就容易的多,我和王运盒从狭窄的通道直向内走去。果然,出了通道,又走一段赫然看到地中央有木板散落,前方还有一具人的骨架,骨架还没散落,只是姿势难看之极,七仰八叉,估计不会是下葬时候的姿势,是被那些盗墓贼拖出棺椁后丢弃所成。

    我暂不让王运盒靠前,自己先围着散落的木板查看,痕迹凌乱,手电筒的光线昏暗哪里还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于是我踩着木板走近查看那具骷髅,那具骷髅的下边依稀还有几片破碎的丝绸,估计是衣服风化成的碎片,就在手电光线从头骨移向胸骨的时候,那抹光线中突然反过一缕柔和的精光来。我凑过去仔细一看,见颈骨下面落着一颗脂白色的珠子,被电筒光线一照很是莹润剔透。我拿起来一看,见赫然是一颗和田羊脂玉珠,千年的岁月令它光泽不减,在光线下一丝殷红如血的颜色如云絮般若隐若现。对于古玩我还是略有了解的,古玉入土千年必有沁色,像这缕红色如云絮般的沁色就是血沁了,这颗珠子估计是墓主作为口含一起下葬的。汉代讲究厚葬,王一级的大殓之服用玉片串成,叫做金缕玉衣,而尸体口中含玉蝉,手中握玉猪,鼻孔耳孔肛门也用玉塞塞住。公卿等官员则按官位或封赏大小,含玉珠或玛瑙珠或砗磲等珠,平民则含铜钱或五谷。这样不难推断,这个墓主起码是个官员。

    王运盒见到玉珠顿时馋的直流口水,就要来拿,我赶忙喝止:“这是证物,你拿走了算怎么回事,你要是顺了东西出去卖,难保不把你也一起抓起来。”说完我把它收入证物袋封好揣入怀中。

    在向前就是散落的棺椁,陪葬品已经寥寥无几,在散落的棺椁中几个陶罐陶碗剩了下来,除了这些在无他物。王运盒对这些不值几文的古玩显然不感兴趣,看了看就放弃了,拿也不拿。估计那颗含珠是盗墓贼拖出墓主的时候滑落到墓主的喉中,所以并未被盗墓者发现,才留了下来,古尸若被改变原来的环境就会迅速风化,直到成为一具白骨。

    墓室里面在无发现,我和王运盒就准备出去。我第一次进入墓室,经过这狭小黑暗的空间一转,已经汗流浃背,没了方向感,也找不到来时的洞口了,还好有王运盒。稍作休息,王运盒带着我横向穿过那处散落的棺椁到墙壁上搜索,搜索一会果然见到一个洞口,爬出洞口,我:“咦?”了一声,见垂下的绳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