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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警探 第32章 采石场(四)

    队形一经被冲散我们便面对四面八方的敌人,我只觉得四面八方的拳脚和四面八方钢管奔我袭来,饶是我一杆白蜡杆披风八打,怎奈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尝试着向中心收拢队形,可几次尝试都告失败,眼见时间一长恐怕我们三人更加难以招架,难逃被人群殴的厄运。关键时刻尤队只得下令我们分散突围,先各自摆脱了困难在碰头。

    得了尤队的命令我们便分头各自突围。

    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我哪里还能观察到他们二人的情形,看准敌人队形的一处薄弱处,抖动白蜡杆杀了过去。可敌人见我动向队形便向我突击的方向收拢,此时此刻我已来不及多想,身后的敌人追着杀来,如果被阻住去路,站在原地不动那对人一顿乱拳,就是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我趁敌人队形未收拢之时,向前疾行两步,用木杆挑翻两个阻挡去路的黑衣汉子。随即白蜡杆在地上一戳,身体一跃而起,一记鹞子翻身,从那些黑衣汉子的头上跃了过去。身体还未落地,一个黑衣汉子抢在我的前方,阻住去路。此时我已血灌瞳仁,见那汉子在我前方亮个架势,若是和他缠斗,势必被后方的敌人包抄上来,我一声暴喝,在空中一记霸王摔枪把木杆向他头上砸去,那汉子抬钢管招架,不料想我这记棍借人力,力道甚大,一架之下居然没架开,一棍砸在他的肩上,那黑衣汉子肩胛骨发出咔吧一声响就此折断,我掌中的木杆也因为用力过猛被震折成了三段。我扔了木棍,身子向前去势不减,绕过那倒地的汉子,前方就剩下最后两人,那两人大吼一声抡钢管就向我砸来。我右掌在右侧汉子的手腕一按,卸了钢管来势,顺手叼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拉,那汉子收势不及,一个踉跄向我的后方抢去,巫自和一个追上的汉子撞了个满怀,二人齐齐摔倒;我右掌得手左掌不停,在右掌后带之下,左掌当胸向那左侧汉子的胸口按去,劲力一吐,那汉子被我按得飞了出去,那砸下来的钢管贴着我的左耳划过。我巫自惊出一身的冷汗,此时脚下不停,前方已经门户洞开,我便拔足向前奔去。

    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慌不择路,逃向危险最小的方向,我也一样,这一奔哪里还顾忌洞内岔路甚多犹如迷宫,闪身钻进一处矿洞,就向前跑去。那些汉子拿了钢管巫自紧追不放,我见直线奔跑难以摆脱追兵,于是迂回前进,见到转弯就转,三转两转,那些追兵终于失去了我的踪迹。开始还能听到后面的脚步和叫嚷,后来逐渐脚步和叫嚷声音由打大而小,终于消失不闻。我方长出一口气,靠在洞壁上喘了半天气。好在洞内虽是狭窄可是照明却铺设的非常到位,不用因为昏暗而摔倒。

    我调匀了呼吸,此时方向感已然全失,如果回头恐怕难免和追赶的那些人碰上,如此只得硬了头皮继续向前走,希望能够走出矿洞,然后到外面去找救兵。

    我喝了一口水便收了水壶,继续向前走去。边走边留意旁边的动静,心中却是疑惑不解,伏击我们的人是谁,恐怕单凭姬朋之力还没有调集这些打手的能力,那这些打手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消灭闯入的我们还是躲在这里的姬鹏?

    我百思不得其解,此时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商议一番,只得留了疑惑,待和尤队他们会和在商议个明白。

    这条矿洞开始还算开阔平坦,后来逐渐的狭窄起来,地面也起伏不平,又走了片刻,终于连顶棚的照明灯也到了尽头,前方不在有照明的设备,黑黝黝的洞口巫自向远处延伸着。无奈我只得打开手电,继续向前走去。

    前方的洞壁不在是矿洞的摸样,而是挖掘痕迹顺序的规整排列,看起来倒不像是挖矿洞的工人所为,这种挖洞的痕迹记得以前在哪儿见过,可如今经历了如此凶险大脑突然不灵光起来,不管如何想还是想不起来,终于我放弃搜寻记忆深处的片段,以节省脑力和体力。

    我独自一个人走在这漆黑狭窄的洞穴里,耳中所闻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便再无其它声响。洞穴狭窄,洞壁几乎没有任何差异,在这种极度幽暗、静谧、没有任何参照物的环境下,就像身处一个二次元空间,心中难免焦躁起来,背心上也冒出汗来。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间感觉眼前的空间一宽,进而道路到了尽头,前面一堵发灰色的青砖墙拦在那里,但是砖墙上却又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俯身进出的豁口。看到此处我心中已经了然,原来这种洞穴的痕迹青砖我都在找李大婶家的牛时见过,那条洞却不正是盗洞么。这里原来有一处古墓,如果此处有古墓那么当时挖到青铜鼎也就不难理解了,估计是朱镌和姬朋当年挖到了古墓。不过按朱镌的供述,最后他和姬朋把矿洞炸塌,活埋了马咎,那坍塌的矿洞却又在何处?

    如今疑点重重,理不清头绪,我只得俯身钻进古墓以查看究竟。

    进去后我用手电查看周围的环境,只见所处位置是一处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墙壁和地面都是用青砖砌成,通道一端逐渐向下延伸,一端逐渐向上延伸。我知道向上延伸的一般是墓门和封土是走不出去的,向下走则是墓室门。于是我小心的向下走去。

    即便看此情形怕是这座墓早已被盗,可是如今独自一人进墓心中还是胆突的。一步步挨到下面,墓道的尽头就是墓室门,那墓室门是两个巨大的石板,石板上还刻着兽面纹的花纹,左侧的石门开着,缝隙只可以容纳一个人侧身而过,右侧的石门关着。从缝隙中看去,只见自来石还立在那里,里面的空间甚大,手电的光线照射不到尽头,估计这里就是墓室了,如果是大墓可能还有前后室和耳室,此时已经到了这里,再无返回的道理,我便侧身挤进门去。

    刚刚进门只发觉左侧一股劲风袭来,此时手电照向那个方位已经不及,此时情形看不到来物,我便不敢用手去招架,身子向前划了一步,躲开来势。我暗自思讨,如此情形,情况不明倒不可冒然进招,否则自己孤身一人着了道便无回旋的余地,于是决定先用手电晃他一下再说,随即回身,将狼眼手电开到最大功率向那东西照去。那东西陡然见到亮光,被晃到眼睛,就此捂着眼睛侧过头去,我定睛一看那却是一个人,一个身材不高身穿一身运动服的汉子。此时我见到是人,顿时心放了下来,于是趁他被手电晃了眼睛暂时不能视物的当口,揉身而上,一记擒拿拿了他的腕子将他制住。

    我把他胳膊背了过来,用力把他身子压在一处石头的灯烛台上,问道:“你是谁?”

    开始他不说,我两膀一用力,疼得他冷汗直冒,他颤声问我:“你是谁?是三鼠派你来的?”

    我道:“什么三鼠四猫的,老子我是个驴友,玩穿越,妈的合计探下险寻求下刺激,看到有洞就钻了进来,结果和队友们走散了,自己乱走一气迷了路,走到这来,刚一进门就被你袭击,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今天就折到你的手下,你是谁?盗墓的?”

    那汉子听我说是驴友,进来玩刺激,便央求道:“兄弟,你说在这黑洞洞的地方人的本能都是防守,我听到你进来,自然得攻击你。你先把我放了,咱们有话好说。”

    我道:“我凭什么信你?”

    那汉子道:“你掏掏我的口袋,里面有个青铜镜你就拿去玩吧,不喜欢了到古玩市场也能卖点钱。”

    我道:“真的假的。”说完伸手摸他口袋,真的摸出一个茶杯口大小的小号青铜镜来,入手手感就觉得是个老物件。我道:“那我就拿走玩去了啊,我放开你你要是在打我,别怪我把你打得爬不起来啊,不信你就试试。”

    那汉子道:“不敢不敢,我打不过你。”

    我松开手,那汉子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拿出一根蜡烛,点燃后放在石头台阶上面,他示意我和他一起坐。此时正好我也得省着用手电,于是我便关了手电,坐在他旁边。

    我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他道:“我本是躲人才来这的。”

    我道:“你欠高利贷啦?”

    他笑了笑,说:“就算是吧。”

    我道:“借高利贷可不好,你怎么想起来借高利贷了?”

    他干笑两声道:“生活所迫。”

    我道:“哎,有多钱花多钱呗,你借完还有个好啊,一般借高利贷都是赌博的才借呢。”然后顿了顿,道:“你赌博吗?”

    他又干笑道:“算是赌博吧。”

    我问:“赌输了吧,借高利贷了。”

    他道:“输赢却还未可知。”

    我笑道:“输赢还不知道那?你赌的什么项目啊?牌九?麻将?梭哈?”

    他道:“都不是,我赌的是命。”

    我听完大惊,屁股往外挪了挪,道:“你是亡命徒啊。”然后又向回挪了挪,道:“对了,我不用怕你,反正你打不过我。”然后笑笑问:“你叫什么名啊?”

    他道:“我叫姬朋。”

    我心中一动,暗道今天姬朋被我碰倒了,不如先套套他的话,然后一会把他拿了去见尤队。于是道:“你怎么起这么个名字啊?鸡棚…..哈哈哈。”

    他又干笑了两声问我:“你是干什么的?学生?叫什么?”

    我道:“我啊,我叫高怀宝,是一个网络作家,这次和驴友出来探险来了。”

    他道:“作家,看不出你还是个知识分子。”

    我道:“什么呀,其实就是一无业游民。”然后问:“对了,你刚才说赌命,讲一讲,我找找灵感。”

    他道:“我不能告诉你,像你们这些人,不定哪天就给我写出去了。”

    我道:“我就找找灵感,你看我也挺不容易的。”

    姬朋此时应该是躲在墓里很久了,看到一个活人本能的话就有点多,于是就给我讲起了他赌命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