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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狠丞相,杀出个万世永昌 第425章 真的好想,再快一些

    听完陈平的话语,厅堂之内的人都沉默了。

    方才的计谋,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并不是简简单单得在利用计谋,让‘政敌’为自己办事。

    而是....

    陈平的目光,已经到了‘培养政敌’的层面了。

    这种将朝堂制衡的思虑,甚至已经是触及到了‘屠龙术’的层面了。

    就连柳白,都是深吸一口气,看向陈平的眼神略微不对劲。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曹老板把贾诩弄过来之后,明明自己的长子,爱将,宝驹都是死在此人手中,却仍旧不愿杀他,也不愿放他。

    这种毒士的计谋,一旦出了,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如此可见,能当丞相的,果然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譬如自己。

    “阿平,你是不是少说了一点?”

    柳白长长吐出一口气,神色复杂得开口说道: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了其他人一个教训。但凡得罪本相,定然会有报复。”

    “发配造船,对比在朝堂上当御史大夫,便是有功绩,天下碌碌之人也觉得安稳最好。”

    “这种情况下,本相确实在培养政敌,但...”

    “也只有一个政敌了!”

    此话说出,萧何面色骤变。

    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条计策,居然关联着如此之多的谋划,甚至连柳公的日后都想好了。

    这陈平....

    太恐怖了。

    然而,陈平的面色依旧沉稳,轻声开口道:“柳公,您图谋甚多,本就扰心,伤身。”

    “身边嘈杂的声音少一些,总归是好的。”

    “不但是为了您,也是为了咱们的大秦。”

    这番话说出,厅堂之内瞬间寂静!

    是啊,

    咱们的大秦。

    咱们的大秦,需要柳公!

    “启禀柳公,萧何以为,陈平所言极是。”

    “请柳公定夺!”

    原先还在细细思虑的萧何,听到陈平这一番发自肺腑我话语,当即便没有再多顾虑,沉声开口谏言。

    对柳公好,

    这就够了!

    至于平衡朝堂,便是再过分了些,始皇陛下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柳白手指轻轻敲打案桌,面上神情内敛,便是萧何也看不出自家这位柳公心中在想些什么。

    “罢了,”

    “便是如此好了。”

    良久,柳白长叹一声。

    他从来都只是想为大秦做一些实事,不愿意牵扯太多所谓的制衡。

    但是如今看来,

    所处的位置,何尝不是一种枷锁,这种枷锁不是限制,而是让他柳白愧疚。

    再看重赵怀真这个年轻人的未来,也不得不坑他一把了。

    当然,这个‘坑’,另有深意。

    送政绩,不假。

    但何尝不是明明白白告诉赵怀真:你这一辈子,就定死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了。

    而柳白退出朝堂之时,便是赵怀真彻底失势之日。

    敌对关系的绑定,这让柳白觉得烦躁。

    “行了,本相去歇息一会儿。”

    柳白摆了摆手,便是起身走向内室。

    踏步微风,柳白也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

    自己来到大秦,到底是好是坏。

    他本无意干涉这些贤良之人的进程,但现在....却彻底让赵怀真无缘相位。

    这或许,也是折断别人梦想的一种愧疚吧。

    ....

    厅堂之内,陈平一直平淡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疲惫之色,甚至连端着茶盏的手,都是微微颤抖。

    谁也不知道,方才陈平轻描淡写说出‘赵怀真’名字之前,到底经过了如何恐怖的算计。

    朝堂文武,地方大员,甚至连军方将军,陈平都一一思考过,最后方才谏言‘赵怀真’。

    思虑过多,当真衰竭心力。

    “陈兄,没事吧!”

    萧何看陈平脸色不好,连忙开口问道。

    方才陈平这些计谋,自己光是回想都是如此恶寒,更何况陈平这出计之人呢?

    陈平摇了摇头,面上浮起一丝病态的潮红。

    他能感觉到柳白方才的‘落寞’,自是心中难受。

    “萧何,柳公太累了,这一次计谋赵怀真,希望就是咱们柳公最后一次算计人心吧。”

    陈平轻声言道。

    然而,

    便是他自己也明白,这样的话,不过是一种可笑的奢望罢了。

    朝堂,便是水最深的江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充满人心算计!

    自家柳公不愿算计,他陈平...便是再努力一些。

    “陈兄。”

    萧何抿唇,唤了一声,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何,陈平,有什么要俺做的?”

    龙且沉声开口。

    他听不懂这些计谋,但能感受出来这种气氛的压抑。

    “龙头领,还请选派几名为人所熟知的锦衣卫,届时待到御史大夫赵怀真接了造船之责后,便随行保护吧。”

    陈平略微沉吟,开口说道。

    “这样,或许能让柳公心中好受一些。”

    陈平若有所指,将茶盏端到唇边,准备一饮而尽。

    岂料,

    茶盏无茶。

    无奈,放下茶盏,略微摇头。

    “好!”

    龙且沉声应下。

    萧何也是起身:“既是如此,我这就去将历年来沿海郡县的造船文书寻出整理,统计一下花度,明年徭役的情况。”

    陈平微微点头。

    萧何龙且二人离去,厅堂之内,只有陈平一人。

    “咳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响起,若有其他人看见,定然惊讶无比。

    陈平面上病态的潮红,愈发晕开。

    谁也不知,这位昔年在功德林大火之中侥幸存活的幸运之人,除却永久失去视物之能外,还唤上了严重的肺病。

    然而,他却在柳白面前,一次都未曾咳过。

    喜好喝茶,只是因为咳意上涌,茶水微压罢了。

    “柳公,”

    “平,”

    “怕是不能与您携手看盛世了。”

    陈平苦笑,捂嘴手上的滑腻,他自是明白,方才自己咳的是什么。

    “真的好想,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