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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执行官 卒于悲秋8

    “我踏马就是后悔……老师,您知道吗?我踏马就是后悔…………”云阳哽咽到:“原谅我吧,我……说不下去了……我………”

    “再后来,我就被送进去了……他妈的,八年,我在里面关了八年………我的人生被彻底……毁了个干净………”

    “咱就想当个老师……咱就想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可是嘞……嘶……”他吸了一大口鼻子。

    由于用力过猛,伤到了里面刚长好的血管,鲜红的血滴滴嗒嗒的就流了下来。借着月光一看,红的发黑。

    他想找纸去擦,可是找了半天,连个纸毛都没找到。他无奈的一抹,尽量让那血流流,折腾了好一会儿,也算是止住了。

    但经过那一折腾,血倒流到了嘴里,混着泪水,咸腥的恶心。

    “嘶……再后来,我被那个葬仪社收编了,各里面混嘞不错,首席执行官,我还有俩朋友,说实话,出来之后还不算太差。”

    “我也活不长了,顶多三年半,我知道老师,到那个时候你都又重新开始人生了。到时候我哪儿也不去,就搁你这儿挖个坑,我往里一挺,我死都得死你跟儿。”

    “说下来,咱俩也就错个十来年,等我下一辈子,当你嘞牛,当你嘞马,我把欠你嘞这条命好好儿嘞给你还还。”

    “这八年里,我也想你啊老师。你不知……”情至深处,叶云阳再度失声。

    低沉而又压抑的呜咽声再次回荡在那片寂静的田野中。蝼蛄吱吱的附和着,老树上猫头鹰也在嗷嗷的叫着,好似是被那悲伤传染。

    月好像有了形状,它披上了一层纱,暗淡了。

    叶云阳猛灌一口酒,把那空瓶子死了命的往那夜里抛去。

    “三年里,我哪一年都回来,你信我老师。到时候,我来那时候,把那发生的事儿我都给你讲讲。你那时候不是好撺掇着我让我多出去走走,多去看看这世界吗?”

    “那时候我就好往网吧里钻,一钻一天。这回你也没了,我也经历过来了。我得听你嘞话,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我把我看到嘞都到这儿跟你说说。”

    “我许你了,我肯定会做到。老师唉,我也不知你是不是转生了。反正,不管你转不转生,你都得好好嘞………”

    …………

    神王明第一次有了惆怅的感觉,他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巨大的晶石放映器定格在了云阳猛灌二锅头的画面上。

    “他真的……”神王洛乐明的眼睛里湿漉漉的,他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如果当时他不实行那个落阳计划,云阳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真的好痛苦,虽然在他平常的印象里,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真的到了能够让他卸掉防备,坦露内心的人的身边。

    那颗苦痛而又伤痕累累的心却赤裸裸的展现在了他眼前。或许,他要的不是什么升官发财,权利和地位,他仅仅是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份爱,想要一份真挚的平淡。

    然而,如果他不执行那个计划的话,他或许会被自己的弟弟,或是整个委员会给提前杀死。他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让他活着,痛苦的活着,难道还不如给他坦坦荡荡的一死更好吗?

    他如此操纵着他的人生,真的是对他好吗?神王洛乐明迷茫了……

    或许,他,错了吧。对抗命运,即使是神,也会感到无力吧。

    一直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云阳才直起了自己早已麻木的腿,他对着老师的坟茔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朝着那村里升起炊烟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再次返回葬仪社时,那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他在村长二大爷家住了两天,陪老两口说说话,并把自己的攒的钱给了那老两口。

    村里还健在的老人他都去拜了拜,毕竟他的成长离不开他们的照顾。

    那些不在了的,他也挨个儿的去他们的坟前磕头。没有作秀,真心实意的磕。这也导致了他去社医院疗伤时,脑袋上也贴了个顶大的创可贴。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陆续听到了他那个世世界的一些新闻。听说神王在返回上界后大怒了一场,还颁布了相应的改革举措,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这天,叶云阳正躺在床上看番《heLL SING》中文译作《地狱之歌》。那番很对他胃口,血腥,疯狂的阿卡多和那安德森神父那坚定的意志。

    这时,他手腕上的手环滴滴了两声。他一般都把那手环开个勿扰模式,滴滴这两声,就说明了有级别很高的人找他,这级别高的不用想,那肯定是张狂魔这老小子。

    他点开一看,果然是找他的。说是让他去办公室一趟,有事儿跟他说。

    他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从床上翻下来,推开门就出去了。

    到了狂魔的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看见狂魔正和一个高大的,长着蝙蝠羽翼的人坐着交谈。

    那人他可认识,正是他用血才能召唤的缢王。

    “那行,王先生,我们的会谈就到这里了。合作愉快。”

    缢王微微颔首,只是一个闪身,便已消失不见了,独留了一个空了的转椅,再因为惯性的原因下微微的转着。

    “魔……魔哥……好。”

    “哎呀,扭扭捏捏的干什么呢?不是你的风格嘛,快坐,快坐下。”

    “啊…是……”叶云阳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缢王坐过的椅子上了。

    “唉,你脑门上的包是怎么回事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哎呀,没人,自己磕的。”云阳说着,便点上了一根烟。

    “嗯。”

    “那什么魔哥,有事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