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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第273章 那是我丈夫姜宏扬的儿子

    时老夫人回来了,是时云起亲自派人去长松佛堂接回来的。

    短短几月,时老夫人的头发完全花白,身形也佝偻得厉害,走一路咳一路。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刚回到侯府就看到唐楚君这么彪悍打人。

    而她的儿子,就跟只鹌鹑一般哭哭唧唧守着媳妇。

    她精心设计回来的儿媳妇,如今是一点不顾体面,直接叫她“时老夫人”了。

    时老夫人并不蠢,一下就想到,难不成儿媳跟儿子和离了?

    这么一琢磨,顿时面如菜色,颤颤巍巍喊一声,“儿啊……”

    就这一声,引发了时成轩的嚎啕大哭,“母亲……”

    场面甚是感人,母子俩抱头痛哭。

    时成轩可算找到主心骨了。

    时老夫人可算看见儿子了。

    感人场面没持续多久,便是有人来报,“族老们都已到厚德堂,请各位主子都过去。”

    厚德堂!又是厚德堂!

    这是时老夫人一生的噩梦。

    她的悲惨命运就是从厚德堂开始,她的好日子也是从厚德堂结束。

    她怕极了厚德堂!

    如今刚回府,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连坐都没得坐一下,又被人叫到厚德堂了。

    她知道,这次回来不是享福,是受折磨来了。

    尤其她那个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孙子起哥儿,一声令下,“把温姨娘抬去厚德堂!”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巨大的恐惧席卷着时老夫人,几乎让她站立不住。

    被抬走的温姨娘路过时老夫人面前,伸出枯瘦如柴的手,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她张着口型,满脸血痕,“姑母!”

    时老夫人老泪纵横。作孽!作孽啊!

    怎的被折磨成这样了!

    但她的同情心没维持多久,就被惊雷轰了顶。

    厚德堂内,族老们又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总感觉族谱又保不住了。

    还得动!

    这次动的又是谁呢?大家都十分期待。

    在看到温姨娘被抬进来时,族老们都有点失望。

    将死之人而已!

    在看到时老夫人被人扶进来时,族老们更失望。

    不好好在佛堂里待着,瞎跑什么?

    但同时,族老们又微微松了口气。都是些犯错的老人儿了,看来爆再大的雷,也爆不出朵花儿来。

    那会子半死不活的老侯爷也坐在一群族老之中,看到时老夫人进来,也没有了早前的疾言厉色。

    不是气消了,是没力气。

    时老夫人看他的眼神,倒是热切多了。

    她还指望着老侯爷消了气,允她住在京城。哪怕在侯府中吃斋念佛也好啊。

    但老侯爷再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时老夫人在最边上找了位置坐下,也没敢有丝毫不满。

    这时,时云起道,“把人带进来吧。”

    便是进来一个妇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分明身上穿的是上好的衣料,衩环耳饰却是一样没戴,干净利落得很。

    她一进来,目光便落在横躺地上的温姨娘脸上,忽然笑起来,“咦,温慧仪,你也有今天!”

    在座的旁人不认识这妇人,时老夫人却是认得的,“慧蓉,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正是温慧蓉,时老夫人的另一个侄女,温慧仪的亲妹妹。

    温慧蓉看了半天,才认出时老夫人,“您,您是姑母?”

    时老夫人想起自己如今寒酸如斯,实在不复往日风光,“是,是啊。”

    温慧蓉倒是个爽直的,“姑母您老多了,瞧这花白头发。您不说话,我都不敢认您。”

    时老夫人:“……”呔!就不该说话!

    温慧蓉打趣完自家姑母,便是给在座的长辈们请安。

    她不认得谁是谁,也就不瞎认亲戚了。

    况且她知道,侯府如今是最烦姓温的人。

    其实她自己也不想姓温呢。

    她走到温慧仪面前,看着对方被打得血糊糊的脸,不由冷笑,“温慧仪,人在做,天在看!你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温慧蓉快人快语,对着堂上一众人道,“死了的时云兴,根本不是你们时家的种!那是我丈夫姜宏扬的儿子!”

    一语惊起千层浪!说好的掀不起惊天雷呢!

    这一来,就惊得人跳!

    尤其是时成轩豁然站起,赤眼白咧,“你别胡说!”

    头上长青草,总不是什么得脸的事。他可以不管温慧仪是死是活,但不能不管自己的脸面。

    温慧蓉瞧了几眼时成轩,仍旧冷声笑道,“我胡说?你和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

    老侯爷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侯府丑闻!惊天丑闻!

    作孽!作孽啊!

    他恨上了温如琴!他朝她翻着白眼看过去。

    他现在甚至怀疑时成轩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只因那温家简直太烂了!

    老侯爷虽然没说出口,但几十年夫妻,时老夫人哪有看不懂的。

    她一时气愤难当!想她一生干干净净,怎的就被一个侄女给污了呢!

    时老夫人颤颤指着温慧蓉道,“你别胡说八道!可有证据?”

    温慧蓉道,“我敢来侯府指证温慧仪,自然是有证据的。我可不是那等红口白牙污蔑人的性子,更不是温慧仪这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心思还在灶台上的卑鄙货色!”

    她从袖里拿出一叠信呈上。

    族老们传阅。

    哎哟,没眼看啊!真的没眼看!只能斜着眼睛瞟!

    那信里哥哥妹妹骚的嘞!

    啧!时成轩这脑袋上绿草青青,都快长成大草原了。

    温慧仪写给姜宏扬的信里,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说时云兴是他俩的儿子。

    时云起上前解释,说前些日子温慧蓉找上门来的时候,被他碰上了。

    他问清原由,便将温慧蓉安置在外,又借着温姨娘的名头派人去寻姜宏扬。

    在温慧蓉的指引下,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姜宏扬,并将其带来了京城。

    此时姜宏扬进了侯府,还不知道里面已是这光景,只当温慧仪派人来接他见面。

    他还正纳闷,为什么不约在外面见,非得来侯府。

    毕竟他俩的关系,根本见不得光。

    他想着,定是儿子死了,温慧仪伤心过度。这便恍恍惚惚来了。

    当姜宏扬踏进厚德堂,看到自己的发妻温慧蓉也在时,立知大事不妙。

    他转头拔腿就跑。

    岑鸢这会子就站在他身后。

    姜宏扬一头撞上岑鸢硬邦邦的胸口,顿时脑袋像炸开了花,两眼冒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