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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抛夫弃子干翻全家 113.宋砚澜要去击鼓鸣冤

    这话让宋砚澜一怔,终于恢复了点理智,看清目前的人竟是上次救他的青年!

    两次都得对方相救,宋砚澜本能的觉察到了什么,可脑子混沌的没法再思考下去。

    眼前直发黑。

    宋砚澜用最后的力气抓住青年的衣角,哀求道:“求你……救救前辈……”

    还未未说完,他因伤重加之中药,彻底撑不下去,昏倒在了地上。

    然手中还紧紧攥着青年的衣角。

    这让青年再次怔了怔,用力想扯开,可宋砚澜抓的竟也很用力,像是怕他走,他扯不出来。

    他目光

    落在宋砚澜身上。

    短短几日,宋砚澜消瘦了很多,那张如松如玉的俊美脸庞也苍白无比。

    青年心中涌出一丝怪异感,直接撕开被宋砚澜攥着的衣角,将宋砚澜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检查处理了下他的伤。

    回头看到文乘南,青年想起来自家亲爹叮嘱了这位也很重要,便也把文乘南拖上了床好好安置,然后离开去找大夫。

    ……

    不知道多久后,宋砚澜终于有了点意识,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痛。

    似有似无的说话声萦绕在耳边,宋砚澜听不清,脑袋更嗡鸣作痛起来。

    他艰难睁开双眼,发现在客栈房中,浑身只着中衣,但也能觉出好几处都被布带包扎的严实,一动有的疼。

    但这疼叫宋砚澜骤然回想起昨晚。

    有杀手又来杀他。

    文前辈为了护他也受伤了!

    文前辈!

    宋砚澜一下子生出了力气起身,却一不小心滚落下去,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进来。

    “哎不是,你怎么乱动呢,不知道你受伤了要静养,静养吗!”

    有脚步匆匆靠近。

    宋砚澜怔然抬头。

    青衣劲装的青年过来,力气极大,一下就把他拉起来,扶他回床上。

    宋砚澜猝然反手抓住青年结实的小臂,紧盯着他问:“文前辈呢?”

    青年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一醒过来会先跟我道谢呢。我救了你哎,你怎么先关心那老头子——”

    “文前辈呢?!”宋砚澜声音一厉,竟生出压迫感来。

    青年一愣,打量宋砚澜的目光带上丝兴味,回他道:“也给他请大夫看过了,说没有大碍,卧床养着,喝半个月的药就行,期间不可劳心伤神。他那仆人在给他熬药呢。现在醒没醒不知道。”

    宋砚澜立即道:“我要去看看文前辈才放心!”

    青年就指指旁边凳子上放着的药碗。

    “那你喝了,我就带你去。”

    宋砚澜毫不犹豫的一把捞过来,一饮而尽,没因药汁苦涩皱一下眉。

    “你还挺关心那老头儿……”青年嘀咕,倒也如约,转过身子去弯腰蹲下,“上来。”

    宋砚澜冷声拒绝:“不必劳烦阁下,在下可——”

    “就你这走一步路腿肚子能抖三抖的样子,何时才能过去?”

    “………”

    宋砚澜闭嘴了,干脆的伏上去。

    青年稳稳当当的背他到楼上,正见来送药的仆人。

    仆人对于文乘南竟然被宋砚澜连累到受伤昏迷有些不满,但这些时日下来也算有了感情,没忍住关心宋砚澜如何。

    宋砚澜说还好,问起文乘南,得知确实没事,又进去亲眼见到文乘南脸色还可以后,才放下心来。

    “这下能老实回去躺着了吧。你受的伤可重的多,昨晚又拼死也要救这位前辈,昏迷前还想着对方,伤势更不妙了。”青年忽的开口。

    旁边的仆人听见,对宋砚澜的不满这才散的干净,忙叫宋砚澜快过去休息。

    宋砚澜沉沉的看眼文乘南,一言不发的嗯了声,被青年扶回房间里,在床边坐下。

    青年见状自觉功成身退的要走,却忽然听见宋砚澜冷冷的声音。

    “你们都盯着宋某,到底所图为何?”

    青年顿住,回头看向宋砚澜。

    宋砚澜抬头,黑眸盯着他。

    “两次恰好救下宋某,第二次还是在客栈深夜时,若说是意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傻子都不会相信。”

    他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尸体,也没有一丝血迹。

    “能在短时间里处理的这么干净,阁下你也不是普通人。”

    “如果宋某没有猜错,上次在巷子里处理干净的,也是阁下。”

    而非为什么说的什么真凶为掩盖踪迹所为。

    青年:“呃……”

    宋砚澜淡淡道:“事已至此,隐瞒还有什么必要吗?阁下盯上宋某到底为何?如果宋某想的不错,应是和来杀宋某的那些人有关。不过阁下和他们应当不是一伙的,所以没必要杀他们。”

    “那么,到底是宋某无意中得罪过他们,还是无意中因某方面被阁下盯上,而那些人是阁下的仇家,才顺盯上宋某?”

    想来应是后一种。

    前者解释不了眼前青年为何帮他。

    青年挠了挠头。

    宋砚澜极有耐心的等着他。

    良久,青年耸了耸肩道:“好吧,爹也说这次可以告诉你了。不过我还想着等过几日你好些了再跟你说,你既现在就要知道,那便现在吧。”

    他拖着把凳子坐到宋砚澜对面。

    宋砚澜凝视着他。

    青年组织了下言辞,道:“那些人和我没关系,是冲着你来的!”

    宋砚澜拧眉,“为何?”

    “因为此次春闱,他们的幕后主使顶替了你的名额,要杀你灭口!”青年说的非常直接简单。

    宋砚澜瞳孔微缩,“春闱舞弊?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的才学自己清楚,足以中榜,可不仅没中,还在放榜前晚被人追杀,这不够说明问题吗?”

    青年好笑的说:“而且你以为当官的都是好的吗?动个这样的手脚再正常不过了。你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在官员眼中,无异于蝼蚁,死了就死了。他们还会觉得能为他们所用,是你的荣幸呢。”

    宋砚澜瞪大双眼,难以接受这巨大的冲击。

    他道:“若是如此,你呢?你又为何两次来救我?!”

    “受人之托啊。有人发现了你名额被替之事,但是不好出面,也没法解决,只能保你一命,也算是问心无愧。谁知道幕后主使心狠手辣,竟还想要你离不开上京以绝后患!”

    青年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最后道:“知道吗,此次参加春闱没中的考生里,我失注意了,已有近十人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丧命,都是才华横溢之人,那具体死因就不好说了。另外,每次春闱,都是不少考生无故死亡。”

    “你算是运气好的,被我家小……”青年差点脱口而出小姐,险险刹住:“——少爷注意到,心善保你一命。否则你。也要成那无名死尸了!”

    宋砚澜脑子轰地一下空白,觉得荒谬无比,惊怒道:“天子脚下,他们怎敢如此目无王法,视人命为儿戏?他们如此怎配做百姓的父母官!”

    青年看着他,“事实远比你想的要残酷。好了,你专心养伤吧,好了后尽快离京,不要再停留上京了。否则你还会有性命之忧。”

    “不!既知此事,我宋某断没有视之不见之理!”

    宋砚澜愤怒之下嚯地起身,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要去击鼓鸣冤,求重审考卷,清查考生遇害一事!”

    青年一愣,“你想好,如此一做,便是置自己于那些高官对立面,危险——”

    “从他们下手时,我和他们就已是对立面了!难道我置若罔闻,他们就真的会放过我,让我安然回老家吗?不会!更别提,我身边的人已被我连累了,文前辈到现在都没有醒,我不能对不起文前辈!”

    “既然早晚都是个死,宋某只要能为高官之下的读书人讨个公道,能让春闱重回公正,便死得其所!”

    宋砚澜坚决的望着青年。

    “恩公,你的相救之恩,宋某若无机会便来世再报。还请你不要阻拦,后面也只当不认识宋某,免被宋某牵连!”